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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下堂第16部分阅读(1 / 2)

另一侧则坐着周家大族长,周君玦的三叔公周佑祥,他一身黑色的褂袍,严谨有余而喜庆不足,相貌清癯,须少花白,眼神飘浮,盯着厅堂口四下搜巡,时而望向立在他五步之遥的孙子周锦铎,目光中传递晦暗不明的神采。

而这一切,正好落在居于堂下首座一身珠红色打扮的柳荆楚眼中,她悠闲地抿了一口茶,嘴角边带着嘲讽的微笑,却被她举起的茶盏盖住,不被人发觉。

周佑祥是周家辈份最长的男子,族长一位自是非他莫属。幼年时,由于他的生活并不平坦,因他资质平庸,没有得到父辈们应有的关注,他为此耿耿于怀,认为父亲是因为他庶出的关系而冷淡于他,多年来怀恨在心,一直伺机打击长房。然而,周家长房代代人才辈出,虽人丁稀少,却个个聪颖过人,连当家主母也不落人后,将盛鸿轩牢牢掌握的手中。以至于身为偏房的他们一直以来,只能在乡下管理周家的田家,靠收佃租维持生计。

周君玦的猜测并非无中生有,周佑祥对他们多年来一直虎视眈眈,钻着空子想要分薄盛鸿轩,几次三番到周府吵闹生事。念在同为周氏子孙,他们也并无过份举动,也不便赶尽杀绝。

祖父以及父亲的猝死时间、地点都极其巧合,三十岁那一年的清明节扫墓归来。这也是周家长、偏二房一年中少有的几次交集之一。

“我听说这侄孙媳妇是隆祥庄的大小姐,庶女,怎配当我周家的新任主母。”吉时未到,周佑祥便已坐不住了,忍不住发难。

老太太一手捂住耳朵,左右捏了捏,只当没听见,清了清嗓子,端坐翘首。

柳荆楚优雅地放下茶盏,双手交叠于腿上,客气地回道:“三叔,庶女也是许家大小姐,如同您是我们周家的族长一般。您说是吗”她的声音不大,温婉适中,只有堂上二人可清晰入耳。

老太太眼角余光一扫,投以默许的微笑。正色面对厅堂中吵闹的一众孩童,心中暗忖,年底或许就会有曾孙可抱,要是三年抱俩,那就更好了。

“哼,老夫可是读过圣贤书之人,哪象这许家大小姐,听说只会卖茶叶蛋。”周佑祥自恃甚高地抚了抚下颌的长须。

“我周家也不过是卖茶的,卖不掉的茶正好可煮茶叶蛋,一举二得,何乐而不为”柳荆楚不急不缓,眉宇间的笑意更扩大了一些。“再说,周家的当家主母认得银子,会赚银子,自是商人妇的首要,读圣贤书又有何用。”一席话,夹枪带棒,顺带将周佑祥说得吹胡子瞪眼,没了下文。

“大伯母,我听说许家大小姐原是妾室,为何扶正呢”一直立在身侧不发一言的周锦铎见自家祖父落于下风,只得挺身而出。

柳荆楚料他会有此一问,神色从容,却又露出几分神秘之色,轻声说道:“我这媳妇儿天生就是主母的料,这才进门几天,便怀了身孕,扶正是自然的,你们说呢”她早已和周君玦套好说辞,既不能让他们发现许慕莼之于他的重要性,又不能让许慕莼被看轻。

“伯母的意思是,怀有身孕才被扶正的可这还不知是男是女呢。”周锦铎警惕地一问,他自幼跟在周佑祥身边,言传身教之下尽是对长房的不满与敌意,方方正正的脸上写满疑惑与揣度。

“又有何妨,这可是我们周家的长孙。”柳荆楚将帕子掩在唇边,把她泄露的得意之色尽数掩去。

“伯母”周锦铎正想询问些什么,却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打断。

吉日已到,一双人儿大红喜袍粉墨登场,各执红绸一端,缓缓至门前行进。

端的是俊朗不凡,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周君玦,一身喜庆的大红袍,也稍显拘谨之感,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志得意满,美人在抱,夫复何求。

“子墨兄。”特地赶回来的沈啸言手执卷轴,浅笑吟吟,一袭白衣于厅堂中尚算异类,只是谁都知道这是临安一绝霁尘狂草,眼中尽是崇拜与艳羡,怎会对他的衣着多有非议。

“看,这是我特地贺你新婚,一字千金哟。”有些人生来轻狂,有些人则是有轻狂的资本。沈啸言无疑属于后一种,千金难求一字,偌是他高兴,送你千字也不为过。这不,今儿个高兴,送上对联一副。

他徐徐地扯开卷绳,着下人拉开。正所谓,字如其人。狂放不羁,如行云流水般扑面而来的笔端霸气,令人窒息。

只是,这副对联实在是

上联是颠鸾倒凤只把床头火烛染,下联是鱼交水欢何惧万里长空蓝。

“来人,挂到洞房中,不要枉费霁尘兄的一番好意。”周君玦也不含糊,即刻命人挂上。他早知道没有如此便宜的事,相交多年,沈啸言是何种人他一清二楚,送他卷轴对联,还不忘猥亵出出风头,果然不负霁尘狂草的美名。

沈啸言长眸一眯,戏谑地退至程书澈身侧,“程端,你的贺礼呢”

“此时拿出来不太好。”程书澈懒懒地挑起眉,扒了扒脑后梳理齐整的发髻,一副还未完全睡醒的惺忪。

临安三绝,一生拥有一件便是人生至乐,这要是拥有二件,岂不是羡煞旁人。程书澈望着那副卷轴被收起,皱着眉头晃了晃。不好不好,此时不宜拿出。

“怕什么”沈啸言难得有机会可以恶整周君玦,在大婚之时,他无力还手之时,正是大好机会。

程书澈今日特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感觉特别不自在,东挠挠西抓抓,感叹还是月半换一衣习惯一些,收拾好的发髻被他扒得凌乱无比,他方显自在些。“我怕被人抢了,子墨兄今夜无法大发神威。”

周君玦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别耽误我拜堂。”

“哟房都洞完了,拜堂不过是形式而己。再说,你要是把小娘子服侍不周到,正妻也是会出墙。子墨兄,你已近而立之年,可是你的小娘子才”程书澈故意话说一半,留给某人自行体会。

周君玦淡定地抓起红绸的一端,揶揄道:“程端,你身后的姑娘似乎也不大,难道你一直都用恩你明白的”说罢,呵呵大笑,俊朗的脸上尽是意气风发的张扬。

程书澈回眸一看,顾紫烈正龇牙咧嘴地挥舞粉拳,一副磨刀霍霍的凶残模样。他忙调转目光,刻意忘记她的存在。归家数月,她亦步亦趋地跟随,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不知该如何回报她的深情。渐冷的心时有回暖,却仍向往极寒之地。

被红盖头挡住视线的许慕莼拉了拉红绸的一端,催促周君玦赶紧向前,好让她去了这碍事的红盖头,还她光明,以便好好认认那个久仰的三叔公。

周君玦接到暗示,忙往前跨了几步。

“新娘子,吃糖糖”倏地窜出一名女童,约摸四五岁,粉净的脸上带着无邪的笑容,她手中捧着几块杏仁酥挡住许慕莼的去路。“新娘子,吃糖糖”

许慕莼被挡了去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立在原地等待周君玦为她化解。她记得,不可吃任何人给她的东西。只是,这不过是孩子,要不吃了吧,免得误了时辰。

周君玦被她不动,眸光一闪,心中暗叫不好。那挡路的孩童正是周锦铎的长女周谨慧

周谨慧手中的杏仁酥小小数块置于掌中,已被她抓得面目全非,实难辨认原貌。

堂上的老太太和柳荆楚飞快交换了眼神,皱眉静观其变,心中却已是咚咚作响。

不过是一块糖,却是要试出周君玦对许慕莼的情意重与轻,全在这一念之间

周谨慧眨着一汪剪水双瞳,清澈至极,不带一丝的杂质,她胖嘟嘟的小爪子捧着面目无非的杏仁酥,脸上写满期待。“新娘子,吃糖糖”她重复着充满童真的奶声奶气。

四下渐渐趋于平静,目光围绕在周谨慧执着的小胖手上,久久凝望。时而飘至看不清表情的许慕莼身上,揣度着她的想法。

而拉着红绸另一端的周君玦则是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敛了眉眼的凌厉,投向立在堂首的周锦铎,嘴角微挑,尽是不屑与鄙夷。

周锦铎也在同一时分与他的视线相遇,涨红双眼蹙起眉心,对周君玦睥睨一切的傲慢充满嫉妒与恨意。

居然让一个纯真的孩子做如此肮脏龌龊的事情,他们也真想得出来。想知道许慕莼对他的重要性,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既然这么想知道,他偏不遂了他们的愿。周君玦望向斜倚在柱子上,眯着眼似乎快要睡着的程书澈,微微地一挑眉

程书澈斜拉起一侧嘴角,邪恶地笑了

许慕莼蒙着盖头,无法收到任何的讯息,她看不清其他人的表情,只得窘迫的交握双手。他交代过不可吃别人给的东西,可是眼下这天真无邪的孩童用她清澈的眸子,期盼地望着她,似乎她要是拒绝,她盈满水意的眸子就会淌下泪水,她何其忍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要是周家的当家主母连如此气魄都没有,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

她深吸一口气,伸出取了一小块酥糖

难不成周家三叔公敢在大庭广之下行凶,难不成这酥糖内掺杂其他不明成份何不赌一把

“糖糖”周谨慧仰起小脑袋与许慕莼对视,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朝她腼腆地一笑。“新娘子好漂亮”

许慕莼也笑了,周谨慧有一双与周君玦相似的眸子,清澈无波,惹人怜人。她捏着酥糖正要往嘴里放,身侧一股穿堂风撩起她的裙摆,似乎有人碰了一下她的手臂,顷刻间,她手中的酥糖已被换成了一坨怪异的物体。

“别看了,快”是顾紫烈。

“吉时到”

许慕莼忙将那一坨不明物体扔在嘴里,朝周谨慧扬了扬空无一物的手。

“好棒”周谨慧拍着小手,晃着肥嘟嘟的小粗腿跑回周锦铎身边,洒落一地的糖沫

拜完天地,许慕莼等不及周君玦挑喜帕,倏地一把抓下,纠结的眉眼怒不可遏。“那还只是个孩子”

“有惊无险,就算是孩子也不能掉以轻心。”周君玦握着她微凉的小手,“别怕,有我在”

“要是你不在呢”许慕莼心有余悸,大庭广众之下,尚且如此,一旦没有人的时候呢她不能坐以待毙。

“等他们回去之后,从长计议。”周君玦面色凝重,越是不能堂而皇之,越是有防不胜防的地方。

许慕莼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床上一躺,仰面朝天。这是她的大喜日子,却如同在惊涛骇浪中走了一遭,果然是一入豪门深似海,这里头的道道太多,她想忽略都难。

她略抬起上身,手臂撑在床上,问道:“相公,你说”

话音未落,周君玦却已是面色苍白地望着她,“你别动”

相扶第五十一章

许慕莼微偏过头,不明白为何周君玦有此举动,撑着手臂试图向前移动。

“别动。”周君玦刻意压低的嗓音微颤,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注视着她脑袋后面的某一点,呼吸放得很轻很轻,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在积蓄着力量,等待爆发。

“相公”

周君玦的脚步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轻声音,他微弯着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眸光闪动,却只聚集于床上的某一处。

许慕莼觉得好奇怪,他为何一直看后面,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一个随时都淡定从容的人大惊失色,他的眼神就好象看到鬼魂一般,充满恐惧与惊愕。

顺着他的目光,正想侧过头

搁在床沿的双腿倏地被他掳住,“别动,娘子。”

许慕莼低眸一探,周君玦正在暧昧的姿势匍匐在她两腿之间,双掌抓住她的膝盖,温热的掌心微湿,隔着亵裤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潮热。

“相公,外面还在闹呢,我们能不能等晚上”许慕莼脸色略红,昨日从厨房到水房再到卧房的种种缱绻缠绵顿时浮现,他极尽所能地折腾她,即使她声声求饶也不肯放过,欲死欲仙的极乐快感,让她羞红了脸。

周君玦双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她双腿间,双手用力拉开她的腿,抓着她的膝盖往他身上贴近。

“不要,相公,外面还有很多客人。”许慕莼小声嘤嘤,头垂得低低的。

“不要动。”周君玦再一次重复,贴着她的身体缓缓向上撑起身子。

两个人之间渐渐没有空隙,近的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她的似小鹿乱撞,他的强而有力却又紊乱不已。屋外的嘈杂似乎与他们无关,脸颊相贴,热气吹拂在许慕莼的身后,打乱她的呼吸。

“相公”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似呢喃呓语,又似情动呻吟,双腿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昨夜也是如此,腿软的只能挂在他身上。如今,只要他一靠近,她便是自觉地贴近。

“恩”他单手捧着她的后脑勺,猛地往他左肩上一压,“唔。”她重重地撞在他结实的肩胛上,鼻梁撞得生疼。这又是怎么了新招式吗天啊真的好疼许慕莼扑腾几下以示抗议,却又无力挣脱他的钳制。

周君玦不理会她的抗议,死死地将她按在怀中,右手掌风在空中凌厉地一劈

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手上的力道渐渐地减轻。

许慕莼自他怀中探中头来,朝身后侧过头一望,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条正吐着红信子的蛇。“啊蛇”顿时花容失色,小脸刹白。

“别怕,别怕。我抓住它了。”周君玦温柔地拍打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那条蛇的咽喉。这是他的洞房,这是他的大婚,先是周谨慧半路阻拦,堂前各种惊险不过是场预热。如今,在他的床榻上,在他洒满花生、莲子的床榻上,在鸳鸯锦被丝滑柔软的棉絮中

他如何能姑息

唇边露出一抹残忍至极的浅笑,床榻之上岂容他人放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周府的下人们已经从睡梦中被惊醒,一干人等带着惺忪的睡眼接受管家的盘问。

凡是昨日走近或是走进过周君玦和许慕莼卧房的下人,不论资历,不论能力,一律辞退,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求饶和辩解。

周府上下人人自危,幸免于难的人则惶惶不可终日,低眉敛目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不敢有半分差池。

“玦儿,如此一来,府中可差使的下人少了一大半。如今重新召入,恐怕”柳荆楚支开窗棂,望着前院收拾好细软接受管家盘查的数名下人。没有粗使的下人,势必要请人补充,如此一来,来路不明的人便可趁机混入。

周君玦双手负于身后,眉头深锁,“我会从盛鸿轩找些伙计过来,商铺那边如今不缺人手,春茶还未收成炒制,还需要些时日方才上市。缺的人手可慢慢补齐,不会误事。”

“祖母那边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她年纪大了,经不起刺,她怎会看不出来。多年来之后,他终于肯娶妻,这未尝不是了却她一桩心愿,只是却让其他人如鲠在喉,以为胜券在握,却又横生枝节。

周君玦扯了扯唇线,“娘,你就别笑话我了。您不是乐见其成吗”

柳荆楚沉下脸,“你都二十七了,我想抱孙子还需要理由吗你以后可节制着点,在自己房中就好,别把厨房、水房弄得一团乱。这左邻右舍会以为我们周家为何杀了好多头猪,从早杀到晚,连半夜都”

“娘”周君玦翻白眼,“我记得周家占地数亩地,方圆百里之外皆是我周家地产,哪来的左邻右舍”

“不是亲家母问我来着吗,还有在我们家养病的,你的小舅子,还有陪床的另一个小舅子。”柳荆楚掩嘴偷笑。

“儿子,你说这母亲和弟弟一天下来都看不到莼儿,会做何假想呢”

“娘,是您一直在假想吧不要把岳母大人和您相提并论。”周君玦自然是明白他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娘亲,那揶揄的目光,暧昧又戏谑,简直就是想着明日会有大夫把脉,她的媳妇被宣告身怀有孕的目光。

“儿啊,我都想媳妇想了十年了,你就不能理解我吗”柳荆楚如少女般羞赧地低下头,轻声抽泣道:“你看看慧儿都四周岁了,已经成为偏房的棋子。你的儿子何时才会打酱油”

“好吧,我会努力的。”周君玦只得点头称是。“在此之前,我会让程端对府中上下所有的食物和药材全面撤查一遍,今后采买的一应日常货物,将由专人送至府中。莼儿的饮食尤其要注意,我怕三叔公他们动手脚,让莼儿不能怀孕或是其他。”

“也好。”柳荆楚叹了一口气,遥想当年为周君玦添置的第一房妾室便是死于剧毒药物之下,从此府中大小突发事件接踵而来,均出自于她买来的小妾。从那之后,她不断地买小妾,周君玦一个也没有碰,久而久之,也便趋于平静,从此小妾进门也都安然无恙。如今,往事历历在目,触目惊心。

“娘子”周君玦趴在锦被上,掐着许慕莼的鼻子,轻声唤她。

“唔”许慕莼胡乱地挥了挥小手,粉藕似的手臂啪的一声落在大红锦被上,甚是撩人。“让我再睡会儿。”

微凉的手掌缓缓探入锦被内,隔着亵衣抚触,低头咬住她的玉臂,舌尖轻挑。

“唔”许慕莼皱着眉头甩了甩手臂,那讨厌的臭虫在还舔她的手臂,甩都甩不掉。身上也痒痒的,象是有虫子在爬。

昨日的记忆在迷糊中噌地窜起,“啊蛇”

一睁开眼,她那祸害相公正紧张地望着她,一脸关切。“娘子,没事没事,相公在此,蛇已经杀了炖汤,一会让你尝尝蛇胆,清热去火。”好在那条蛇并无毒性,正好炖汤补身子,活该被砍成十八段。

许慕莼揪紧被角,茫然地望着眼前一身清爽的男子,“相公”还好他昨晚没有继续折腾她,否则今天保准起不了床。可她还是很困很困当豪门少奶奶就是可以当一只废柴,不用干活不过不过她没有当废柴的权利

倏地摇摇头,“相公,从今日开始,我有好多的荷包香包要绣,你不许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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