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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下堂第15部分阅读(1 / 2)

已经抢先一步。

“姑爷。”

唉祖母喜欢姑爷许慕莼眉心微蹙,这是什么侧头一想,方嫂是陪嫁丫环,姑爷自然就是祖父了。真是忠心的丫环啊。

好吧,换一个。“祖母平日喜欢做什么”

“偷糖。”

“偷糖”

方嫂绞好帕子递给许慕莼,仍是一板一眼的模样,未曾有丝毫松动,连答案都是二个字。

“祖母为何偷糖”这下她不能只回答二个字吧。许慕莼整好以睱,接过帕子擦了擦手。

“喜欢。”

扑通许慕莼差一点没把下颌磕在紫檀木圆桌上,方嫂的嘴可真是严实,说了等了没说。

好吧,祖母喜欢偷糖姑且归结为一种特殊的嗜好吧。

“方嫂,那你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撬开其嘴。

“小姐。”

扑通许慕莼这下真把下颌磕桌面上,疼得她倒抽几口凉气,捂着下巴,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你喜欢偷糖吗”

“讨厌。”方嫂的面容略有松动,眉心似乎微微蹙了蹙。

“你为帮着偷吗”

“不。”

“为何”

“会病。”

偷了糖会生病许慕莼将帕子递给方嫂,无力地撇撇嘴,这是她见过最难套近乎的人。以前在市井摆摊,什么样的客官没见过,偏偏就是这样言简意赅、面无表情的人最难接近。

你要是问她,吃了吗她会瞪你一眼,仿佛在说,这和你有关系吗

你要是问她,您要来点什么她还瞪你一眼,仿佛在说,你不就卖茶叶蛋,还有别的吗

总之,只有眼神的交流是空洞而无力的,而只有二个字的回答却是无力而空洞的。这买卖可真难做啊

许慕莼捂着下颌,往大床上一倒,装死睡去。买卖不成仁义在,不可和方嫂的关系弄僵。

第二日一早,许慕莼顶着一头尚未梳理的乱发和昨日的脏衣裳四处寻找着周君玦,胆敢不回屋睡觉的相公,是一定要好好惩治一番。晨起都不知道要给她换衣裳梳洗,真不象话

可是她找了好几个院落都不曾找到他的踪迹,后来好心的方嫂言简意赅地回答她二个字:厅堂。

她这才匆忙赶到厅堂前,往堂前庭院一扫,那正跪在庭院中一身玄衣的男子不正是她夜不归宿的相公吗

“相公。”许慕莼奔了过去,蹲在他跟前抓着他平坦宽阔的肩膀,“祖母罚你”

周君玦勉强睁开困盹的双眼,嗓音低沉沙哑,似被车辗过一般支离破碎:“祖母说晨起的露珠可强身健体,特命我在此等候。”一夜未眠,眼睑下一片青黑色,深邃的眸子蒙上一阵薄灰,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

“让你等候,你不会搬张凳子吗你唬谁呢”许慕莼见他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伸手探至前额。

前额滚烫,不过是一夜的光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祖母要罚他许慕莼回身至厅堂内倒了一杯水,问道:“你跪了一夜”

周君玦撑开双眸,虚弱地一笑:“娘子,你好懒,都不梳洗就跑出来。是在等着我回屋帮你吗”

相知第四十七章

“祖母,祖母”许慕莼一脚踢开老太太居住的院落,顾不得这礼数的问题,大呼小叫地嚷嚷开。

厅堂前跪着的可是她的相公,即使是祖母罚他也不得问问她的意思,何况他还受了风寒,她岂能作势不理,拜堂已是迫在眉睫,难不成老太太是想破坏

太阴险了为了她的成亲大礼,她断不能让相公继续跪下去。

“大清早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老太太年老眠浅,天还没亮就已起身在府中上下转了一圈,这会儿正喝着参茶闭目养神。

“求祖母不要罚相公。”

“你知道我为何罚他”老太太抬眼睨了她一眼,瞥见她眼底的倔强,不觉一怔。

许慕莼迎向她凌厉的目光,不避不退。“莼儿不知。”

“既然不知,还来求情”

“莼儿只知道祖母罚的是我相公,不管相公做错了什么,都请祖母高抬贵手。”

老太太蹙眉垂首,不裹言笑的表情略有松动,“要是非罚不可呢”

“请祖母连莼儿也一起罚吧”许慕莼寸步不让,她要保护她在乎的人,就算是受罚她也心甘情愿。

“你以为我不敢”她眼中直白的坚持一览无遗,令老太太略有动容。曾几何时,她也曾如此倔强与坚持地守护着这个家,用她的方式抵抗一切外敌的入侵,不管是对是错。

“既然相公做错了,莼儿也脱不了干系,理应一同受罚。”许慕莼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在老太太面前,声音哽咽,“祖母,你就放了相公吧,他要是错了,我给您陪不是,求您放了他,他受了风寒,身子滚烫,他是您的孙儿,从小便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份罪,继续跪着您于心何忍,让莼儿替他受罚吧,莼儿不怕疼。从前在许家,大太太常罚我跪上三天三夜,一口饭也不给我吃,我都跪习惯了。您就让我跪吧,跪多久都成。”她揪着老太太的衣襟,轻轻扯着,软软哀求。

她低声的哀求,字字透着不舍与依恋,让人动容。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无邪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充满期盼的小脸微扬,让人不忍苛责。

“大太太为何罚你”老太太心头一动,似有些不忍。

“我从书房偷了爹的宣纸和笔墨给弟弟,从隆祥庄的货仓取了些废弃的料子,还偷偷杀了一只鸡给娘补身子,我”许慕莼越说声音越低,无地自容地低下头。再继续说下去,她就不用进门了。老太太如此看中门第相对,这都是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她还能让她进门吗她不就是为了她进门的事情而频频发难,何不遂了她的愿

“我明白,我不过是一个妾室的女儿,当不起周家的当家主母,只求祖母放了相公,我情愿继续当小妾,求祖母不要为难相公了”

“你起来吧。”老太太握住身侧的龙头拐,缓缓起身。“要是玦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罚不得他吗”

许慕莼仍是跪在原地,清澈的眸子诉说着那份只属于她的纯真与倔强,“祖母,我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相公。”

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晃了一下,“起来吧,叫管家去请大夫。”

“谢谢祖母”

“娘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周君玦淡淡勾起唇角,眯着眼迎向微露晨曦。今日的日出好美,朝霞铺满天际,映红许慕莼娇俏的小脸,格外动人。

“笨蛋你要是跪出毛病来,谁娶我进门啊”许慕莼不满别过头,谁担心他啊,都被罚跪了还有心思说这些。

“那娘子这是答应嫁了吗”即使跪了一整夜,膝盖处僵硬疼痛,却仍不忘抓住问题的要害,一击即中。

“我有说过不嫁吗”许慕莼轻声叹息,扶着他站了起来,“疼吗”

“不疼,有娘子在。”温润如水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痞气,即使跪了一整夜,还是那副倜傥的公子哥,难掩的虚弱为他的丰神俊朗加了神来之笔,多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许慕莼一时看呆了,这样的男子即使没有临安首富的光环,也会让不少姑娘春心萌动。只可惜

“娘子,以后不许去求任何人,包括祖母或是娘亲。我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你,受罚是我心甘情愿。做错事情,就必须承担应有的后果。”周君玦正色一凛,心疼他的小木头去碰祖母那粒硬钉子。他家老祖宗的脾气硬得很,不费一番周章是不会轻易松口。

“那是祖母,磕个头,下个跪也算是小辈的礼数,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慕莼揽住他的腰,将他的重心倚在她身上,缓缓跨出脚步。

跪了一夜的膝盖僵硬酸麻,小腿似乎已失去知觉。“祖母为难你了吗”

“没有,只是我答应她要是放了你,我当小妾也无所谓。”

“胡闹”周君玦手臂一紧,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就算跪到天荒地老,我也要娶你为妻。”这是对她的承诺,虽然他能给予她的东西不多,一年到头他总在外忙碌奔波,能陪伴她的日子少之又少,但他会尽他所能,将最好的一切都留给她。

“你究竟做错了什么”慢悠悠地将他扶回房中,卧床躺下。

周君玦神色躲闪,岔开话题:“你去看看程端来了没有。”

许慕莼不疑有他,为他盖好被子,反身走出屋子。

许慕莼前脚刚离开,老太太后脚跟了进来,在周君玦跟前转了一圈,精明的眸子透露出赞许与肯定。

“你挑的人是不错,只是你用的方子赶紧给我换了,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和你娘串通起来骗我”

“祖母,莼儿的身子还不宜有孕,她还小,她”周君玦撑起身,急忙辩解。

“我生你爹的时候也是十六,莼儿过了年都十七了,还小”龙头拐掷地有声,不怒而威。

“孙儿想过些时候再要孩子。”

“不管何时,都把方子给我停了。周家的人岂有示弱的道理,就算你明日死,也得给我把种留下。”老太太拄着拐杖徐徐转身,“你娘那不是还有一些方子吗据说是城南那家屠夫家媳妇连生七男的方子。我和你娘终于有了共同的目标,不容易啊”

程书澈提着药箱进来的时候,周君玦正躺在床上当尸体,目光斜斜地望向床顶红色纱幔。

有了小木头之后,他似乎变得软弱许多,害怕的事情也越来越多,需要筹划的事情也变得繁琐而复杂。从一个人作战变成为二个人努力,他不再是消极以对。

“多久不曾被罚了”程书澈一头凌乱的发丝似乎被收拾过,干净而清爽。

“你带瑶儿走之后,祖母罚过一次。”周君玦没有动弹,任由程书澈卷起他的裤管,检查他的伤势。

“为了我给你开的方子”程书澈镇定自若,似乎早有预知。

周君玦转过头,深邃的眸子蒙上一层薄雾,面对昔日的故知,他苦涩地一笑:“知道还问”

“那我们换成壮阳的方子可好保管你一夜七次郎,下月即可开枝散叶,开春之后,你尽可去各地巡视,你的小娘子便能在府中安心养胎,等你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也快临盆了。你说如何这受孕之事,还要好好合计一番,确保一击必中,省时省力。今日月圆,可惜你这腿啧啧”程书澈摇头叹息,“良辰美景奈何天呐子墨兄,你岂能暴殄天物”

周君玦顿时脸色一黑,“谁要你的方子”

“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正好我这有疗伤圣药。”程书澈掏出一小瓷瓶,笑颜轻佻,附耳轻声说道:“我告诉你,这可是顾小七偷来的,一般人是不轻易给治的。”

周君玦的脸色又黑了一分,大声朝他吼道:“程端,你既有如此医术,为何让瑶儿客死他乡如今又带着那什么镖局的七小姐四处晃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你对得起瑶儿吗”

程书澈慢条斯理地拨出瓶塞,笑容不知何时已尽数敛去,只剩忧伤的眉眼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痛楚,“我对不起她,辜负她的信任,没能将她的骨灰带回,葬在周家的墓地。”温婉的笑容至今仍在脑海中鲜活,她的一颦一笑,仍是那般牵动他的思绪,以至于无法呼吸

“荒谬”周君玦气急。

“她临死前让我告诉你,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没能成为你的妻子,与你同赴苦难。”程书澈将药粉洒在他的膝盖处。“我答应过她,会带着她的骨灰和灵位回到临安,安葬于周家祖坟。”

“程书澈,如果你今时今日还要犯混,麻烦你离我远一点。人是你带走的,她甘愿为了你放弃她所拥有的一切,千金之躯,忍受流离之苦,与你天涯相随。你却在她死后”不是不痛心,沈瑶儿是他自小订下的亲事,他第一眼见她的时候,便知道这是他的妻,他们会一起经历生老病死。他无从选择,背负着周家的兴衰荣辱,背负着祖母和娘期盼的目光。她是他的妻,他只能告诉她一切的事实。而换来的却是她与他最好的知己私奔的噩耗。

“她一直都是你的妻,她随我离去,只是不愿意成为你的负担。”

“她死了,你说什么都行。”事隔多年,听到如此的说法,不免有些惊讶。周君玦曾经为此尚失的信心,怎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放下所有的介蒂。

程书澈迅速上好药,铺上棉布,握着瓶子的手微颤,“周子墨,不要将你的想法强加于别人之上。当日你让我开方子,让你的小娘子暂时无法怀上身孕的时候,你想过她知道之后的感受吗你活该被责罚,而她却在老祖宗面前为你求情。你那些该死的自负、自卑是不是该适可而止十里商铺谁不知周子墨的精明能干,手段凌厉,商号遍布全国,童叟无欺,绝不以次充好。可谁曾想,另一个周子墨却是个缩头乌龟,连让自己深爱的女子产下子嗣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聊得不错呀”

二人寻声望去,许慕莼正端着热腾腾的早饭立在门口处,清澈的眸子盈满笑意。

“庸医大人用过早饭了吗我多做了一些,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吧”

相知第四十八章

“你们都瞪着我干嘛”许慕莼动作优雅地放下木制托盘,端起一碗香喷喷的白粥坐在床沿,一边吹凉一边问道:“庸医大人,他没烧坏脑子吧”

“唔,小毛病,睡一觉便可生龙活虎,洞房肯定是没问题的呀。”程书澈略微一愣,旋即恢复如常的慵懒戏谑,纯净的双眸已将复杂的情绪悉数敛起。心中暗自猜度,方才所言她是否听见。

许慕莼眯眼笑着,将小勺置于周君玦唇边,“相公,啊”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容颜,周君玦心中忍不住轻颤,她的笑容好诡异,似笑非笑,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气,下意识地张嘴。“啊”好烫啊,微启的双唇,无法言说的灼热,涨红脸颊,用力呵气。

“相公,你怎么了很烫吗”许慕莼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又舀起一勺粥,毫无阻拦地送进周君玦的嘴里,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继而尘埃落定。“我吹凉的,不烫的。”潋滟的双眸清澈如昔,唇角的弧度美得令人窒息,只是那一闪而过的残忍出卖了她。

“不烫。”周君玦屏息凝视,用力呼吸。

许慕莼又舀起一勺,阴沉沉地笑起往他嘴边送去,“真的吗烫了要说。”

周君玦望着小木勺上升腾的热气,视死如归地双眼一闭,嘴唇也随之合上,用力吞咽。“咳咳不烫。”

“我试试。”许慕莼手上的小木勺调转方向,送至唇边略微一试,眉头一蹙,“相公,你为何睁眼说瞎话明明很烫的嘛”

程书澈倚在床柱边看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如画的眉眼凌乱张扬,单拳抵在唇下轻轻地咳,“子墨兄,您多保重,回头我让医仆把药送来,你也知道我不开平常方子,对你也不适用。新婚在即,送些独门的方子给你,放心,无效不要银子的,你放心吧。”说罢,仰天长笑,带着释然的哀伤扬长而去。瑶儿,你可以瞑目了终于有人可以治他,让他甘愿俯首。

周君玦敢怒不敢言,眸中带火,似要将程书澈飘逸的衣袂点燃。

“相公,你还有话要和庸医大人说吗要不我把他喊回来,你俩再好生聊聊,你意下如何”许慕莼说得有文雅,笑容渐露婉约之感,生生叫人心儿惶惶。

“不必不必。”周君玦拉起锦被盖在身,半倚在床榻上,眼神防备。

“那还喝粥吗”许慕莼眨着无邪的眸子,笑容阴森。

“喝,娘子喂的怎能不喝。”周君玦舍生取义,老太太的责罚他已领了,如今娘子的责罚即将来临,他已做好一切的准备,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如此”许慕莼抬头望天,“相公,这白粥不好喝,要不要加点醋或酱油,还是加点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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