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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远行者——夜雪三梦(1 / 2)

守约随即朝玄策摆手,示意他停下来,可这一停下来,守约便难以抑制的潸然泪下,原来从自己的角度,不仅可以看到玄策,连同他身后的影像一并看的清清楚楚。7k7k001.com这是个没有令自己失望的弟弟,甚至可以说是令自己感到骄傲的弟弟,守约泪眼朦胧地、毫不吝啬的打着手势赞许着玄策,直到夜雪姐姐的投影闯入,方才收拾情绪,一同看着近在咫尺的姐姐。此刻二人对发生的一切并不再是绝望的心情,至少彼此的意识都还在,这就说明还有机会,但究竟如何颇局谁也不得而知,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等待,默默地观察。

同样地情景,同样的地点,只是这次轮到了夜雪。在这个即将破晓的清晨,夜雪睁开朦胧地双眼,这里亦如昨夜般熟悉,却又如昨夜般陌生。夜雪迅速探察一番周围的环境,便尝试着叫醒三人,发现行不通后,开始查看三人是否有伤在身,越是无缘无故的昏睡不醒,越令夜雪感到不安,但此时此刻可不是抱怨这个的时候,遂纤指一挥,在三人胸前罩上玄冰护甲。

接下来便做了一个令守约、玄策极度惊诧的事,只见夜雪双掌一错,一招冰封千里将三人封在其中,随即双手在头顶画弧,顷刻之间将这座木楼夷为平地。二人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夜雪见这掉落的木椽、楼板悉数化为白骨、齑粉,朗声喝道:

“雷爷,晚辈昨夜有幸拜睹尊容,视之当为光风霁月的疏阔爷们儿,如何用这幻像将我等禁足于此?要杀要剐自可摆阵对敌,我等如若技不如人,自甘引颈就戮!今则如此,夜雪虽一介女流犹感不耻,况乎雷爷?”

夜雪平素温和,常给人以大姐姐的的婉约之感,但在这攸关性命,弟、妹生死未卜之际,还是慷慨昂扬凛然不屈的,守约目瞪口呆,默默吐出“夜雪公主”四字。

话音刚落不久,倒下的阁楼上砸过来一队人马,前方三人分别是刑暮、灰兔、长生,三人身后各跟着两只骨兽:豹、彘,梦貘、魇貉,丹顶鹤、大鹏雕。气势汹涌气场十足,领头的灰兔背负双手,或者说是背负双肢更加确切。灰兔将头一仰,宝石般血红的双眼望向夜雪:

“公主息怒!尔等既然闯入此境,便如那砧板鱼肉,岂能左右刀俎何如?何况生死之际,莫论道义只讲权谋,兵者诡道既是如此!再者,此事与雷爷无干,公主不当迁怒、羞辱于他,他也不忍于此,故而每临此境,必远行狩猎。”

“呵呵,雷爷不在,就凭你们几个能留得住我吗?”

话音未了,早已法决加身,双掌拍出直取众人,只消一瞬空气便被冻的咯吱作响,两道寒流迎面而至。灰兔向后一跃,与此同时刑暮和长生向前迈出一步,一红一绿两圈光晕抵住寒流,僵持之际,二人身后的骨兽纷纷跃起扑向夜雪,夜雪凌空跃起,双臂交错整个身体如同木钻般旋转,掌间的寒流便在此带动下在空中甩出两道弧线,在骨兽落入圆弧中时,两个弧面形成的密封空间,在夜雪摊开上臂一拉之下,瞬间挤压向寒流空间内的骨兽,数声闷哼响起,登时迸散起一团冰屑骨粉,地上便多了几株植被。

刑暮和长生趁此时夜雪真气分散之机,大喝一声红、绿光晕瞬间近成黑色,直直袭来,夜雪赶忙向后一仰,一串空翻伴随着一阵冰雨落在地上。定睛看时,手臂和腕间冰甲已悉数碎裂,掌间也尽是酥麻。

“公主修为之高着实令人钦佩,我二人联手也不敢妄言胜你,但你心有牵绊,临战之时难免畏手畏脚,久战定然不利,届时就别怪我等得罪了。”

长生搓了搓手,化去掌间寒意,望向夜雪微微说道,夜雪暗自思忖,亦知此言不虚,何况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灰兔,适才却明明立于二人之间,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犹未可知,此情此境着实棘手,但越是如此,越发需要在气势上不落下风,否则战意一落,定难抵挡。

“承蒙过奖!我虽有所牵绊但也不至于畏缩手脚,这冰封之阻协同护身冰甲便可保其无虞!况且恕我直言,我料定三人皆非真身,岂会受此牵绊?”

夜雪说完刻意注视着二人,想从二人脸上解读点什么。但长生脸上的惊讶之情转瞬即逝,随即接言道:

“真真假假重要吗?即使我承认这是假的,你当真就敢放手一搏吗,夜雪公主?”

这样的回答比斩钉截铁的肯定口气更令夜雪忐忑,这招攻心为上的策略看来是奏效的,想至此,长生不禁得意一笑。诚然,这一招是奏效的,因为夜雪即使笃定三人并不真实,但她赌不起这个局,她依然得分出精力来保护,但她久跟女娲,心性傲然,当此逆境、绝境并不懦弱、退缩,反而战意汹涌,愈挫愈勇!

“抑是如此,犹何惧哉!长生稚子,‘鹿死谁手’且看分晓!”

夜雪飘身落在三人面前,刻意用言辞刺激对方,临敌之际最讲究气势不输、战意强悍,以及乱敌心性。刚一落定便将双掌合十,顿时发丝飞舞、衣袂飘飘,空中飘起零星雪花,不消片刻便呈鹅毛状密布交错,周围的草木也随即枯黄、凝霜,一阵肃杀寒意笼罩着整个战阵。

即使是在观察中的守约和玄策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守约暗自羞惭,总以为自己较之姐姐不遑多让,看来平时都是姐姐谦让,若真当舍命相搏,以自己的修为怕是难以走过三招;玄策更是为之震惊,颇为自己的志大才疏感到不耻,更加明白修为之道并无捷径,即使是平凡法决,只要勤加修研,也可发挥出极强威力!否则根基浅薄,即使得遇无上法诀也只能虚不受补惨遭反噬。

二人皆属难得的修行良才,悟性远胜寻常,今番目睹此境,自是一朝顿悟,虽然这悟出的道理难抵仙佛大境,但对其日后的成长颇有裨益。当然,这皆是后话,暂且按定不表。

刑暮与长生视此情形自然也不敢托大,忙运起真气笼罩全身,梦貘与魇貉速将身体靠拢,为瑟瑟发抖的灰兔撑起一顶遮蔽风雪的华盖,可这细微的动作也难逃夜雪法眼,淡淡一笑后当即展开凌厉攻势。

两道寒流自夜雪指尖激射而出,迅速将路径上密布的落雪凝结在空中,由近及远一直传到二人眼前,如同两根纤细的冰针刺进二人身体,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攻势,确实令人猝不及防,待躲闪之时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意念到而动作迟,两道鲜血划过天际飘洒在薄薄积雪,犹如飘落的红梅花。

大惊之下耳边风声又起,扭头躲闪之际,一缕鬓发已被不知从何处袭来的冰针削去。二人对视一眼,兀自将真气充盈全身,形成护体铠甲来应对这诡谲的攻击方式,果然有效化解了眼前的被动局面。

原来这密布的雪幕可不是用来增加气氛的,而是可以降低暴露在其间敌人的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无形中其实是削弱了对方的实力。再者,这雪花既密且快,本身温度就极低,在夜雪极寒真气的触发下,可以如同一道电弧般瞬发瞬至,雪花与雪花之间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按次序凝结、膨胀、突进,只消控制好真气流向,便可实现不同角度的攻击形式。但此招胜在刁钻难防、诡谲凌厉,但不足之处便是过于纤弱、力道不足,故而可以被二人暴增的真气铠甲所防御。

看到自己的进攻被破解后,夜雪并未像大多数人那样选择思索和防守,而是以进为退。霎时间便隐迹在雪幕里,二人刚松的一口气瞬间又被吊起,速速向不同方向跳开,免得一并横遭不测,同时也可以互为彼此耳目。但刑暮还是觉得后背一凉,一掌充斥寒冰之气的力道,实实在在砸在后心,虽有真气铠甲护着心脉,也登时口吐鲜血、内息化为乱流涌动。

长生忙出掌拍地,顿时以自己为圆心,一圈苗木急速生长,直长成合抱巨木,夜冠参天蔽日,将这大雪挡在枝叶之外。www.luanhen.com失去雪幕掩护的夜雪也直接暴露位置,长生岂敢小觑,双掌一上一下直接拍出“波风物语”和“长风突蕨”果然来势汹涌力道非凡,不全心面对必酿大祸,但刑暮此刻气息已乱,正是穷追猛打的无上良机,一时间当真难以定夺!

夜雪一收心神暗自思忖,我等皆如砧板鱼肉,对方的林熄和雷爷尚不见踪迹,此情此景已然身处绝境,要想绝境逢生,须得置之死地而非唯诺犹豫!打定主意后,夜雪不理会头顶和脚下传出的异动,双掌满运真气,朝刑暮狠狠拍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完全出乎二人的预料,本想围魏救赵,岂料还施彼身,赶忙将“波风物语”带起的层层木刺向刑暮身前一横,嘭——嘭——两声巨响。

两团烟尘分别在夜雪和刑暮身边升起,待烟尘散去,只见夜雪周身笼罩护体冰甲,刑暮却不见踪迹。初觉计策得逞的夜雪瞬间将嘴角的笑容凝结,果然只闻的一句“沐风千羽”一股充斥着肃杀之气的破败之力已弥散在空中。

夜雪速将冰甲的防御力提升一个层级,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果然,这黑红羽片如刀锋飞舞,看似毫无轨迹,实则正逆缠绕、铺天盖地洒将过来,杀伐之力将头顶的树冠变得半面焦黄。

铿铿铿——

金石相击之声传遍整个旷野,当最后一片赤羽袭来又弹开的同时,一阵令人颤抖的寒意伴随着无边落木萧瑟而来,长生下意识地抬一下脚,躲避脚底传来的刺骨清寒,肋部伸出的两根藤条刚才还是拉回刑暮的救命绳,此刻却成了有难同当的蚂蚱绳,将长生的寒意直接传在刑暮身上,二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

此刻,头顶树冠已落的秃无,雪花再次飘落进来,四围的巨木上也结起一层寒霜,进而枝干在酷寒之下悉数崩裂碎落一地。头顶暴雪飞舞,脚下雪域涡流,范围极广横亘三里犹见落雪,此间草木枯萎、树木分崩,一片茫茫雪景皑皑蔚然,所见诸人无不惊叹。

长生朝刑暮和灰兔望了一眼,登时呈现出数丈真身法相,刑暮双臂一甩,十丈巨翅凌空突现伏于苍鹿脊背,灰兔颤抖着跳将过来,在即将跳上苍鹿头顶的一瞬,雪幕微波一动,一道凌厉无匹且势大力沉的斩击,突然从眼前袭来,灰兔一连串鹞子翻身躲开这突如其来的斩击,一击未了另一道斩击便已袭来,如同从天而降,不知其发自何处,只晓非同寻常。顷刻之间便将苍鹿、锦鸡联结的两条藤蔓悉数斩断,原计划已被打断,长生猛地向上跃起,飞起的一瞬间复归为稚子法身,抓起翻腾的灰兔一并落于锦鸡脊背。

原来夜雪在这暴雪与脚下涡流的掩护下,真身白鸾随即呈现,周身雪白巧妙融于雪幕,挥翅之间势大力沉,再配合上凌厉的身法,简直如鱼得水、予取予求。见刑暮、长生、灰兔突然此番变动,虽不知其意欲何为,但料敌于先抢先一步攻击,顺势打乱三人部署。守约目睹此景,脑海中浮起木架上看到的异兽雄姿,不禁一阵心惊,但又觉得画虎画皮,远难及异兽的强大气场。

刑暮振翅飞舞在空中,好免受脚下涡流的伤害,通体罩定真气铠甲,使落雪难以加身,是寒气难以入体,但夜雪完美的伪装色和急速的身法令二人无可奈何,但二人一体同源,心意彼此相通,转瞬之间两道光柱大龙卷便在这雪幕中旋转、缠绕。

既然无法选定、既然会被偷袭,那就反客为主以快打快,两股旋风先是近在咫尺如同彼此相溶,尔后随着速度的加快慢慢脱离彼此,自身旋转的同时互为彼此的圆心向周围漫卷,带起周围的飞雪随之飞舞。

守约看得愈发入神,先是惊讶夜雪姐姐的临敌之变,尔后吃惊这二人在合体后发挥出诡异的能量,约莫一盏茶功夫后,一红一绿两道龙卷因为旋转急速的缘故,反而如同固定在原地一般,再结合地上的圆形涡流,守约不禁大惊失色。分明就是一枚太极!木架上的图案再次袭进脑海,守约思忖起二者与那图案有何关系,看似风马牛毫不相及,但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再想起雷爷与之称兄道弟,岂不是可以大胆揣测一下?

雷爷,自始至终并未出手,但一身的风雷之力,别人又以雷爷相称,这“雷”字怕是关键所在;林熄,很明显是用火高手,身法极快范围极广,当为“火”之属性;刑暮、长生,看起来是一枯一荣,一肃杀一生长,但所用法决皆与风有关,究竟与“风”有多少联系一时间难以断定。雷、火、风,又能说明什么?有序却又混乱的辈分称呼又代表了什么?头绪尚未捋顺,也不可能一时间捋顺之际,一声巨响将守约的视野拉回到这场生死攸关的战斗现场。

相距甚远的两色龙卷,悠地向中心聚拢,相撞后猛地分开,分开的同时不仅将漫天雪幕一分为二,更是将地上的涡流从中斩断,一股强劲的冲击波向四周蔓延铺陈,裹挟着浓重的寒气摧折数里之外的木枝草茎。玄策与守约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不仅为这惊人的一击,更为适才彼此的一个踉跄。

充满寒意的强劲气流,二人的对视就说明这并不是一个人的错觉,遂顾不得眼前的战阵,开始在自己的空间寻找出路,任凭风雪尽褪,任凭晴空万里……

夜雪抖落受损的白羽归为人形,青紫色瘀痕遍布双臂,衣带颇有几处破碎凌乱;刑暮与长生站定后,纷纷抬臂擦拭嘴角的血丝。双方已然彼此忌惮,一时间皆不知该如何出手,只是默默站定,沐浴头顶的和煦阳光。倒是小灰兔被这霸道、恐怖的力量震得连番跟头,同自己的坐骑骨兽摔在一处,一时间十二脚朝天,好不滑稽。

灰兔赶忙忽地跳起,却不慎撞上梦貘的腿骨,硬生生又给弹回原处,揉揉额头和眼睛后,不再装腔作势跃将起来,改为一咕噜爬起来。推推脚下两只人仰马翻的骨兽,复又跃上魇貉脊背。守约、玄策二人终于还是无法找到这寒风掠过的入口,只得心有不甘的重新将视野投入战阵。

双方皆暗自思忖,当此之时强取显然难以奏效,至少短时间难分身负,看来……

一瞬间双方同时挪动身形,虚影尚在原位,法决已催动在半空。刑暮、长生直取冰甲下的三人,夜雪则是朝着灰兔拍去。双方均被眼前的一切惊到,在空中对视一眼,随即错开。目光虽然错开,但思绪却保持在相同频率。

守,则错失良机;攻,则难以兼顾。却同时又想,对方会不会放弃眼前攻击改为驰援,然而均未收掌,赌意超过战意,蔓延在这杀机四伏的晴空之下。

“进攻!进攻!”

玄策和守约大声叫喊,毕竟他们知道外面的所谓本体,是幻想罢了,但夜雪赌不起,任凭她再怎么笃信地上的三人是虚

影!没有选择!即使直取灰兔,战胜二人,但因此而失去三人,那么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自己是来给他们争高下的吗?夜雪随即回身,凌空秒变法身,振翅一挥落在冰封围墙之上,与此同时,身后双掌齐齐拍在背上,雄奇的力道先斩碎玄冰护甲,后透过身体击碎冰封围墙,顺势将三人身上的冰甲震碎方才停住。

在玄策二人撕心裂肺的哀嚎与泪光中,一口鲜血喷涌在碎冰堆积的地面,夜雪吃力抬起撑在三人上方的手臂,用衣袖抹去嘴角残留的鲜血,冲着沉睡中的三人关切一笑:

“姐姐终究还是保护不了你们,多希望你们是假的,多希望你们已经逃出去了。”

说着用手捋了一下丫头的发丝,谁知道一用力气,气血顿时上涌,接着呕血不止,再无力支撑身体,匍匐于三人之上。

冰莹雪白不夜天,国仇家恨伴愁眠。

世人皆尚鸾凤志,安知塞上梦惊寒。

雪原辽阔,无际无疆一片混沌雪白;大漠孤风,有情有义三生弃若惊鸿。寒风凛冽,暮雪迷眸,抬头处一座孤城依山而建,城外辽阔无垠的平场阔地上匍匐着血殷羽裳的夜雪。城门紧闭,任其遥相挥手;风淹尘沙,息其微弱呼号。

吼——

城楼上远远传来一声咆哮,进而听闻地震般的颤抖由远及近呼啸而来,比及近处只见一大团雪影在这厚重的雪幕里滚滚奔腾,一阵凌冽寒风夹杂着如刀雪屑,以及那令人窒息的野兽气息扑面而至。滚烫的呼吸将地上厚厚地积雪消融成一个大窟窿,巨兽将一只布满白色绒毛的大手推推趴在地上的夜雪,发出关切地哼哼声,夜雪无力地抬起脑袋,开心的看着一颗低垂过来的硕大脑袋,吃吃笑起起来,如那老友重逢。

巨兽一阵痛楚,不忍再看地上的夜雪,挥出大手握定夜雪腰肢,往自己肩背放好,夜雪紧紧抱住这宽广的后颈,松软厚重的毛发温暖着自己冰冷的脸庞,夜雪不自觉地加重了双臂的力道,将整个身体埋进巨兽温暖的白毛中,这是伤痛者避风的湾港,这是无助的孩子最好的布偶,这是孤单的心最踏实的怀抱,如同此刻,如同儿时。

“醒了呀,夜雪公主……”

奔跑的巨兽应声驻足,对着雪原上站定的老者咆哮示威,狂风瞬间将老者垂肩的白眉和巨耳吹的向脑后,老者面容依旧、目不眨睛,俨然一副超然出尘的道骨仙风姿容。夜雪并不理会,只是用力拥抱着巨兽,摆动小脑袋,让脸蛋更深地埋进柔软温暖的毛发。静悄悄,只有风声呼啸,静悄悄,仅存怦怦心跳……

“公主想……”

“林熄阁下!”

一语未了,夜雪突然发话,打断老者。不待老者大惊失色,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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