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2)

“他受什么刺激了”蹲在门口的敖炽挠着头,小声问我。

“不就是没发工资给他麻”我也奇怪呀。

“我说,你的私房钱啥的没藏房间里吧”敖炽很警觉地问。

“除了我,我的私房钱没人能找得到。”我颇自得地回答。

“我去你居然真的藏了私房钱”

“我说私房钱了吗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站住给我说清楚还有那一万块,一人一半”

“凭什么”

“那是我们俩的卧室共有财产”

“我不认识你。”

房间里的人,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翻了个身,把脸深深埋到松软的枕头里,闭上了眼

2

如我所料,葵颜看了我递上的“账单”后,裤子没掉,下巴掉了。

“这不科学翻新装修为什么也算我头上”他恨不得把账单砸我脸上,“早听闻你嗜钱如命,没想到如此贪得无厌。光是我送你的天绯盾,已是价值连城,你不思感激,还恩将仇报”

“差点忘了。”我灿烂一笑,手指朝他身上的干净衬衫轻轻一点,“借穿我夫君的衣裳,也要算钱。”

敖炽煞有介事地碰碰他,推波助澜道:“名牌哦”

“屁名牌阿明明是某宝爆款好吗”葵颜愤怒地扯起衬衫一角,“还是这么没品德花衬衫”

澄清一下,这不是我买的,是敖炽自己网购的。

迅速黑了脸的敖炽一把拧住他的衣领:“过气天神,我也觉得以你的气质,还是那件男女不分的粉西装适合你。马上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你们家这位也真如传闻,炮仗附体,一点就爆。”他无奈地转头看着我。

我耸耸肩,给他一个“我会笑着看你怎么死”的美好表情。

“脱下来快”敖炽咬牙切齿,被人说没品味历来是他的爆点所在嘛。

“我衣服还没干呢。”他拒绝。

“我管你那么多”敖炽冷哼一声,扭头去酒柜拿了**高度数白酒,加一个打火机,往他面前一晃,“不脱,我就烧。”

葵颜“噌”一下跳起来,窜到我身边吼道:“你嫁了个什么暴力男啊”

“不作死就不会死哟。”我微笑,“你一开始就乖乖给了钱,我们也不会讨论到衣裳这一块了嘛。再说,你那粉西装还真不如这件花衬衫。”

“老婆有眼光”敖炽一听,立刻欣欣然给了我一个飞吻。

“你们两个”葵颜哭笑不得,“我穿的那是工作装”

工作装

我跟敖炽同时吃了一惊,开始窃窃私语。

“粉西装耶”

“难道是某不良场所的不道德职业从业者”

“一定是啦,你看他刚来时油头粉面的模样”

“天神居然也会变成失足青年世界太可怕了。”

满头黑线的葵颜返身去了浴室,回来时,将一张跟他的粉西装一个眼色的粉色名片,狠狠摆到我俩面前:“看清楚”

我俩定睛一看,幸好,颜色如此暧昧的名片上不是某某夜总会,而是锦绣缘婚姻服务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葵颜。

“你不是前任解王吗”敖炽抓过名片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开这种公司真的合适吗”

“哪里不合适替人解决婚姻问题也可以是解王的职责范围。”葵颜白了他一眼。

“居委会或者妇联才是你的正途呀”敖炽咕哝着,“这摆明时抢月老的生意嘛。”

“行了,都别瞎说了。”我打断他们,摸出那块极美的天绯盾,对这窗外的光线欣赏,“葵颜,你风尘仆仆找来,不带任何附加条件将天绯盾送我,到底为什么当年的天界发生了什么变故你说那时除了你,还有一位也没有被封印,是谁”

葵颜笑了笑:“月老。”

3

他看起来总是最低调安静,但偏偏又最容易引人注目。身上永远是一件没有任何款式可言的肥大的月白袍子,像一朵随时会被吹散的云,但蒙在眼睛上的那条红布,虽然只是那么微小的的一抹颜色,却总是能抵消他希望隐匿于众人之后的本意。

有人猜他是天生的瞎子,有人说他哗众取宠,可他从不解释。不忙的时候,他通常只是懒懒地躺在月老殿中一堆散乱的红线上,身旁,只有轻灵美丽的青鸟与憨厚的灵犀围绕。

很可惜,我们的后代没有机会看到这样一幕,也没有人将这样一幕协进任何一本传世的神话,所以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天界第一任月老,掌司天下姻缘的神,并非一个肥白圆润的慈祥老头。他很年轻,很俊美,天界的女仙曾暗自将诸位大神按美貌与气度做了一个排名,男神这边,月老定言与水君上善,常年并列第一,连威仪赫赫的天帝都要排到五名之后。

遗憾的是,这位大神太深居简出,又总是懒懒淡淡无悲无喜的模样,无端端让人觉得,这么个本该和蔼喜庆的神,却比刑王战神这些个满身杀气的还难接近。关于他那双长期被红布蒙住的双眼,还有一些揣测是,定言太过心高气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为了彻底杜绝那些向他献殷情的女神女仙,干脆将眼睛蒙上,不见为净。

甚为月老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葵颜一度也成了女仙们亲近的对象,她们拿美味的仙果与有趣的小礼物交换任何与定言有关的消息。以至于他的解王殿经常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不过,最近来献殷情的女仙们绝迹了,不仅如此,歌舞宴会的繁华,众神觥筹交错的悠闲,这些曾在天界随处可见的场面,都不见了踪影。亭台楼阁,仙湖花园,除了零散的几个仙童打扫之外,再无他人,萧条一片。

大家都觉得不对劲了。可是,没人敢把自己看到的“不对劲”大胆说出来,能做的,就是把自己锁在住所里,假装没事地继续生活。

“女仙们最近太懒了,没人浇水,仙果的味道都不好了。”葵颜捏着个半青半红的果子,坐在月老殿中的苇席上。

月老殿大概是十二神殿里布置得最简单甚至最潦草的一座。一个半人高的香炉,一张整齐摆放着茶具和一卷红锦的木几,两块分列两旁的苇席,专为月老打下手跑腿的青鸟懒洋洋地停在横梁上磕睡着,几头灵犀趴在香炉附近正在打盹儿,加上缭绕于室的五色流光,就是全部。

定言斜躺在苇席上,几根长长的红线绕在他的手指间,旁边还有几个没有完工的小泥偶。

“还有心思做手工”他看着那几个泥偶,“人界乱得不像样了。”

“再乱,姻缘也不会乱。”定言保持着他的睡姿,缓缓道,“我还在呢。”

“你倒镇定得很。”他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十二神殿已空了十座,连上善与玉官都失踪了。”

“天帝与天后也没消息吗”定言懒懒地问。

葵颜摇头:“在两宫值守的家伙,依然很衷心地为他们撒着谎,说那两口子是在闭关修炼,不见人罢了。”

“这是对的。”定言的嘴角微微扬起,“若天帝天后的失踪被确定,乱的就不止人界了。不过,此事瞒也瞒不过太久。”他打个哈欠,问,“茶凉了,要换热的吗”

“不用。”他看着这个一副“与我无关”嘴脸的月老,“我们就这样坐着喝茶聊天什么都不做”

“野山参,”定言直呼着他的外号,“你眼圈都黑了吧”

葵颜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睛,反问:“你到底是不是瞎子啊”

他笑:“是不是瞎子,我都能看见。你身为解王,天生慈悲恻隐之心,眼见人界乱事纷纷,怎可能袖手旁观不知你越界干了多少本不在你职权范围之内的事,不疲倦才怪。”

“我也知许多事本不该我插手,可眼见水患汹汹,人命关天,我虽无上善治水的本事,可也无法视而不见哪。再看那些无端燃起战事的城池,听到孩童哭喊呼救,那个本就不讨人喜欢的战神又不知躲去了哪里,我能怎样”他叹息,“水君火君、天音地音、战神邢王、金老福神、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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