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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下堂第9部分阅读(2 / 2)

她不再卖茶叶蛋,而是开始贩卖寻常百姓家辞旧迎新必备的货品。门神、钟馗、桃板、桃符,及财门钝驴,回头鹿马,天行帖子,干瓜瓠,马牙菜、胶牙糖之类都是除夜应需物品,临安市集此类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许慕莼选择重量轻且不占地方的门神、钟馗、桃符做为年关贩售之物,一来进进出出不必轻拿轻放,二来即使卖不完,也能囤积不赔钱。

叶律乾似乎比往日更忙了一些,但他每日必送她出门,迎她回来。

离小年还有三日,生意正是红火之时,往来夜市灯火通明,好不热闹。许慕莼却在此时患了伤风,鼻涕眼泪直流,头晕脑热在冷风中摇摇欲坠,她便收拾好东西装上小推车,迈着沉重的步子朝书院的方向慢慢走去。

甫一进行舍,只见一道黑影翻墙而进,直抵叶律乾屋前,屋门前一道诡异的银光划过,门板应声而来,旋即恢复平静。

许慕莼立在原地,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沈啸言和宁语馨已离开书院行舍,回到沈府居住,偌大的院落只剩她和叶律乾二人,偶有书院的杂役定期前来清理积雪,也再无他人走动。

路遇黑衣人的画面再度袭上许慕莼的脑海,肃杀的目光,紧绷在弦的凄厉

须臾,叶律乾边整理衣衫边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急急踏出。见许慕莼呆滞于原地不动,不免心下一惊,“小莼,你怎么回来了”

“有小偷有小偷”许慕莼脸色刹白,颤颤巍巍地指着叶律乾紧闭的房门。

叶律乾极不自然地侧过头,挡在许慕莼的跟前握住她的肩膀,“你确定”目光中的慌乱早已敛了去,只剩幽深而镇定的柔和轻扫过许慕莼泛红的鼻尖。

“恩恩。”许慕莼如玩偶般木然地点头,她没有看错,她真的没有看错。

叶律乾神情如常,望了一眼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小脸。“你病了”

“我没有病糊涂。”许慕莼握拳抗议,纠结的眉眼闷闷地扫了叶律乾一眼,“上次你也说我眼花,为何我总是眼花,难不成我的眼睛有问题,要不要找个大夫给我瞧瞧。”生病的时候脾气总是比较急,经不起别人一点拨。

“好好好,没眼花。”她忿忿不平的表情让叶律乾不忍苛责,“去我屋里一瞧便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窝藏钦犯。”他扶着小推车停在墙角,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许慕莼一听这话,方才提起的脾气顿时蔫了不少,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还未踏进门,只听得身后一阵破堂风穿过,气氛阴森空灵,一道似天外飞仙般的阴沉嗓音破空而出:“娘子,你怎能趁在为夫不在的时候,去别的男子屋内。难不成我周府的墙不够高,你爬出来了”

“啊”许慕莼特有的尖叫声划破二更天的万籁寂静,于高音处辗转回落。

“娘子,听到为夫的声音是不是很。周某是商人,不做这亏本无良的买卖。”

叶律乾低头看了一眼温顺地躺在周君玦怀中的女子,脸色泛红,呼吸均匀,双眸已紧紧的闭上她竟是如此惬意地睡着了

“听闻周公子四处寻访今年清明前建州出产的贡品龙凤团,不知周公子是否寻到”叶律乾大着胆子试探道。

周君玦面色一凛,不再是一派调笑的模样。“周某是好茶之人,寻访名茶乃是毕生最大的嗜好。”

“哦我倒是听闻周公子弄丢了皇上御赐珍藏的贡品,正在四下寻访同批出产的茶团,不知传闻是否真实”

周君玦低头一瞥,唇角浅浅的带着笑,他的小木头睡得真稳当。抬起头时,已是一脸平静无波的深沉,“不劳叶公子费心。传闻只是传闻,道听途说之辞,没有必要去考证它的真实性。”

“潜行只是关心周公子将御赐的茶团弄丢,圣上追究起来,连累了小莼。”叶律乾脸色越发低沉,眼神幽怨地锁在许慕莼熟睡的面容上。

周君玦冷冷地回道:“周某要是连自己的小妾都保护不了,与懦夫何异。区区几块龙凤茶饼,如何比得上我家娘子嫣然一笑。叶公子未免太小看周某不管叶公子自何处听说此事,还请忘掉告辞”

不等叶律乾回话,周君玦轻巧地闪身自他一侧滑过,努力维持的平静无波愈发的阴沉,疲倦的眸子闪过一抹阴狠,手臂下意识地搂紧熟睡的许慕莼,唇角尽是浓浓的深情。

隔日醒来,鼻尖仍是那股无以言喻的腥臭,许慕莼艰涩地睁开双眸,身上重重的压着那具腥臭的发源地

许慕莼抬脚一踹,将熟睡的周某人一脚踹至床底,嫌恶地嗅了嗅身上的衣裳和置换干净的绛紫锦被。这也太懒了吧,平日时老将口水蹭得她满身都是,如今连身子都不洗敢上床。

“唔娘子,再睡一会儿嘛。”被踹下床的某人双目紧闭,手臂伸长四处摸索,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眼望见黑森森的床底,却没有他的小木头。

他猛地惊醒,慵懒疲倦地微噘双唇,带着初醒时浓浓的鼻音,“娘子,地上好冷。”

许慕莼捏着鼻子,嫌恶地说道:“你好臭”

“那娘子给沐浴。”周君玦伸长手臂无赖地笑着。

“谁是你娘子,你娘子不是兰花姐姐吗”许慕莼越闻越觉得反胃,伤风的不适渐渐袭上来,压积在心中浅浅的酸涩也翻涌上来,直接表现在她直白而单纯的脸颊上,微蹙双眉,眼神幽怨。

周君玦倏地跳上大床,暧昧地挑起唇线,“娘子,你这是吃醋吗”

“我要去找我的母鸡”许慕莼闪开周君玦的进攻,裹紧身上的破棉袄,“母鸡在哪,我就在哪鸡在人在,鸡走人走”

“娘子,你要多少,我给你买去”

“我要原来那些。”许慕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娘子,我给你买年轻的小鸡。”

“不要,我就要那些吃过兰花的母鸡。要是不给,你就答应换妾吧,我要出墙”

相知第二十九章

“出墙”周君玦揉揉方清醒的睡眼,懒懒地趴回锦被上,臀面朝上,一派悠闲慵懒。“周府的墙很高了,你爬不出去的。”

“哼”许慕莼皱了皱鼻子不满地闷哼一声,揉着眉心脚步有些虚浮地往门外走去。她满怀忐忑的心情数着日子等待周君玦的归来,纠结于他们之间的差距,也期盼着他俊朗的眉眼绽放邪恶的笑容。那些令她如小鹿乱撞般不安的心思,在时光飞逝中渐渐积攒成莫可名状的悲伤。

悲伤,这个陌生而疏离的字眼,从不曾在许慕莼的生命中出现过。她的日子总是离不开娘亲的药钱、弟弟的学费,她努力不懈的方向也一直是为了让他们过得更好。可是,自从周君玦与她洞房之后的那日清晨,那般怒不可遏地朝她厉声大吼之后,她的目标便又多了一个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付出比以前多出几倍的努力,对赚钱的欲望从不曾有一刻如此痴狂过。她要赚很多很多的银子,多到可以与周君玦比肩。

这样,她便能买下周府养鸡,让他的兰花姐姐都去喂鸡,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她是庶出之女,怎比得过堂堂翰林学士的爱女,前朝状元郎的小妹。如果沈瑶儿是天上的星星,那她不过是地上一坨牛屎。

也无怪乎周君玦不肯娶她为妻,她不过是一个出身市井的半文盲,怎配得上高墙大院的盛鸿轩大当家。

只是他们既然都洞房了,也就没有再退缩的道理,不配就做到配为止。娘说过,洞房之后就只为一个男人而活。而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翻身当主人,二是出墙当主人。

“娘子”周君玦趁着许慕莼半路停顿之时,大步流星地走去拦在她跟前,拦腰将她抱起。“娘子,我们沐浴去”

不顾许慕莼的惊呼和沿途下人丫环们异样的目光和嫌恶的捂鼻让道,周君玦一鼓作气,抱着他的小木头直奔水房。

“放我下来,我不要”许慕莼想死的心都有,周君玦也太能折腾,一回来就不消停。她还有一大堆的年货等着出售,她的银子她用来砸周君玦的银子还没有赚够呢

“不要”周君玦邪恶地坏笑,手臂倏地一松

“扑通”一声清脆的水声,许慕莼已没入烧满热水的木桶之中,连挣扎都没有

周君玦忙探手往下一捞,水里失重的气息渐浓,却够不着他的小木头。他踮起脚尖往内深探,不经意间手掌似乎被握住,猛地往前一拉

前额重重地砸在木桶沿上,身子失重坠入桶内。

沉入桶底地许慕莼缓缓地钻出水面,将周君玦按在桶底,两人顺势扭在一起。

水花四溅,氤氲的水气弥漫,朦胧间两人纠缠在一起,被褪去的衣裳飞出木桶,滑着完美的弧线跌落在地。

“唔流氓”许慕莼娇嗔一声,后面的话语已被生生截断。

“啊”周君玦一声闷哼,拍着水花扑腾,“娘子,你太狠了,万一把为夫打残了,怎么给你下半生的幸福”

“流氓”许慕莼挣扎着自桶沿渐渐地往上爬。

周君玦哪里肯依,长臂一伸,她身上仅余的单薄亵衣拉扯而下。“相公脱娘子衣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不是你娘子。”许慕莼不屑地一撇嘴。“我要出墙,我要换妾。”

“门都没有。”周君玦又撕下她的亵裤。

“有门什么事我要爬的是墙,有墙就成”许慕莼没入桶底,只探出一个头,邪邪地轻笑,拿出她从前在许家与曹瑞云装傻充愣的本事。

“我明日把墙全推倒。”周君玦越想越不对,他的小木头何时变得如何牙尖嘴利。

“相公的意思是,我可以光明正大出墙,你不阻拦”许慕莼有一种j计得逞的得意忘形。

周君玦阴森地挑眉,“没墙,你如何爬那是一道无形的墙,无处不在,无法攀爬”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商人果然都是j诈的

许慕莼被热气蒸红的小脸泛着不可思议的娇媚,她微噘的唇瓣盈满诱惑的粉嫩,与她共处一桶的周君玦顿感口干舌燥,心痒耐烦。

那精致小巧的锁骨衬着一片水波微澜,隔着薄薄的轻雾缭绕,如同雾里看花,朦胧似幻,伸手拨开玉虚幻境,指尖是温热细腻的湿意,似从天界回返人间,一切浑然天成。欣喜若狂地压过去,累积已久的相思倾泻而出

粗暴地掳住她的双唇,只是一瞬间的碰触,那一颗悬而未决的心终于落入尘埃。

她的芬芳如酒,无法浅尝,甘愿沉溺,醉而不醒。

“啊”下腹被重重捅了一下,周君玦痛苦万状地松开许慕莼,退回木桶的另一边,目光哀怨望着对面浅笑吟吟的小木头。

许慕莼得意洋洋地挥舞小粉拳,心存歹念地挥至周君玦面前:“相公,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娘子给为夫爱的惩罚吗”周君玦捂着小腹,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打是疼,骂是爱。娘子,再多打几拳嘛”

许慕莼一脚踹开作恶狼状扑上的周君玦,嫌恶地撇撇嘴,“你是想说,那日你吼多也是因为爱吧”j商果然是j商,连说句话都不忘为自己开脱。

“娘子,为夫的心天地可鉴,与日月同辉。”

“唔。”许慕莼美目流转,计上心头,“相公,这样吧,要是你在这一天之内把我年关进的货全给卖掉,而且不能赔本贱卖。我便答应回府,与你行那洞房之事,再也不提出墙一事,你意下如何”

周君玦一听此言,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这有何难,要知道,你相公我可是”

“打住打住”许慕莼在水中又给了他一脚飞踹,惹得他目光幽怨凄惨地眨着。“我当然知道你是临安第一大商,只是这卖茶你是好手,大宗的买卖更是不在话下。可要是到了市集练摊,那可说不准咯”他害她损失了五百两,怎么说也要讨点回来。不能明摆着说,那也得让他给赚点回来。凭周君玦这副好皮囊,丰神俊朗,器宇轩昂的世家公子模样,往市集一立

许慕莼似乎看见白哗哗的银子如水般流入她的口袋,她用力地吞了吞口水,摆出一副很勉强的模样。“天黑之前要是没卖出去,就不要怪我出墙。”

“娘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周君玦沉入水中醒了醒脸,又再度冒出。

“当然是真的。”要知道,那些可是很大一堆的货。许慕莼趁着他外出巡铺,故意不回周府,便是想趁着年关大捞一笔,好给娘亲和弟弟置办几身新衣裳。眼下,他既已回来,她定逃不过被抓回周府的命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货给出手。万一他要是办砸了,她也好有借口继续发她的年关财。

“你不是又想着换妾的事情吧”周君玦一想起叶律乾对她过度的保护欲,顿时泛起阵阵醋意。听闻叶律乾陪着他起早摸黑地忙碌,这如何使得。不行,他一定要把他们之间亲密的过往通通抹煞。

“唔,这个嘛,就得看相公的表现咯”许慕莼抓起桶边的棉布捂在身上,粉藕般的手臂往前伸出,白晃晃地撩了周君玦的心神。

小手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相公,我看好你,你一定要加油”

“娘子,先给点甜头嘛”周君玦又露出他邪恶的坏笑,挤眉弄眼地把她自桶沿上揪了下来,纳入怀中。

低头含住她的小粉唇,流连忘返地吮吸,柔肠百结。

午时三刻,周君玦换上一袭灰色的粗布棉衣,发束闲散地绾在脑后,凄凄然地朝他的小木头抛去一记媚眼。

“娘子,我们走吧。”

许慕莼眉眼打结,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手中的包袱。沐浴更衣后,他便神秘兮兮地出了府,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包袱。

“相公,你可考虑好了。不许耍无赖,不许暴露你的身份,不许”

“我知道,不许贱卖,不许赔本,否则娘子便是出墙有理,换妾无罪。”周君玦很是纠结,为了收服他的小娘子,他周子墨一世的英明或许将毁于一旦。不过,既然他的小木头有要求,做为临安城最富盛名的商人,岂能言而无信。

“很好。”许慕莼也穿上破旧的袄子,雄姿英发地挺直背脊,侧过头一脸得意的窃笑。枉你聪明一世,也无法逃过糊涂一时

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红颜多祸水。

当周君玦看到那一室的门神、钟馗、桃符,深邃幽远的清澈眸子顿时蒙上一层薄灰,嘴角抽搐

美人这一关,这辈子他算是无缘闯过红颜是祸是福,只能看他造化。

相知第三十章

要说这桃符、门神、钟馗都是临安城元旦庆典活动的必备之物。</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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