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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下堂第6部分阅读(2 / 2)

“四十文。”许慕莼抢在叶律乾之前。

待人走远后,叶律乾小声地问她:“你又坐地起价”

许慕莼取出十文钱塞在他手中,鄙夷地说:“给你买药的。”

叶律乾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谢谢许姑娘。”十文钱而己,他却备受珍视,这一刻他觉得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呆子,你个大男人不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许慕莼摇摇头,表示对叶律乾的举止无法理解。“赶紧卖完,我请你吃馄饨。”吃馄饨是假,看大牛哥是真,都是周君玦害她三天见不到大牛哥。

是谁说过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颇有些道理。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你的小妾还挺吃香的。”沈啸言倚在茗语茶坊一侧的幽暗小巷内,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容,笑得他上挑的眉眼都眯成一条缝。

周君玦不动声色地站在阴影处,深邃的眸子朝不远处捧着一碗馄饨呵着热气笑得无比灿烂的许慕莼望去,她身边站着和一路陪伴她自万松书院出行至断桥旁卖茶叶蛋的叶律乾,还有将馄饨摊子摆在路边的大牛。

“沈霁尘,书院的月俸很少吗堂堂殿试第一名的才子,居然也要兼职,你做人已经很失败了,做掌院也能如此失败,实在是沈家的一大耻辱。”周君玦斜睨着眼,很不屑地一挑眉。

沈啸言先是一愣,随即挑眉回道:“周子墨,你堂堂临安首富的小妾,居然穿得如此邋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盛鸿轩要倒闭,要靠一个小妾沿街叫卖过活。实在是周家的不幸啊。”

“你懂什么这叫节俭,不图锦衣玉食,自力更生,艰苦创业才是美德。以后这便是周家的家训,你回去给我写一张,用你那一字千金的狂草。”周君玦收起目光,和沈啸言斗起嘴来。打小他们就互不相让,虽说沈啸言是前朝的状元,文采过人,可是这嘴上的功夫怎么也毒不过在十里商铺摸爬滚打的商人。

“当真”沈啸言在脑海中展开周家举家上下粗布衣裳的壮丽画卷,这可是临安城一景啊。“你可挂到厅堂中”

“这是自然。”有沈啸言的字不挂,那是傻子。周君玦抿着嘴偷笑。

“明日我送去府上。”沈啸言经不起一,她过得越不好,曹瑞云就越开心。

可周君玦不同,不同在哪,许慕莼也说不上来。毕竟他们相处的日子太短,她还不清楚周君玦的为人。她不会天真到以为周君玦平日便是一副赖皮小狗的模样,见人只会又咬又啃。

说到又咬又啃,许慕莼忍不住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眼神特不忿地望向周君玦。

“娘子,你去哪了怎么不叫为夫作陪呢你看看你,衣裳也不知道怎么挑。来,为夫帮你更衣。”周君玦这二日来帮许慕莼挑选衣裳,都挑出习惯来。他总觉得把她身上的破棉袄扒掉是头等重要的大事,而后把她收拾干净换上华服美衣,便是他最大的满足。

许慕莼防备地瞪他,又想脱她的衣裳,又想骗她。这赖皮小狗还当上瘾了不成“不要。我喜欢这件衣裳。”

周君玦仍是一副温润如水的笑容,耐心地劝服道:“娘子,换了衣裳,为夫带你去吃王楼梅花包子、曹婆肉饼、薛家羊饭、梅家鹅鸭、曹家从食、徐家瓠羹”

简直让许慕莼垂涎三尺,周君玦说的这些都是东京城内著名的美食。靖康之难后都城南迁至临安,流寓到临安的北方人特别是东京的一些商人,纷纷在此开设酒楼、茶肆和食店,将汴京城中的传统小吃皆带至临安,形成独具特色的“汴京气象”。

平日里许慕莼想都不敢去想,她赚的银子是要给娘和弟弟用的,嘴再馋也不敢动分毫。

冬至节被周君玦带着吃香的喝辣的,都惯出毛病来了。一听有好吃的,便是那挡不住的诱惑。

“不去。”许慕莼用力咽下口水,将脑海上一一浮现的各色美食甩至脑后。

周君玦眼尖地瞥见她捂得严实的胸口,唇角微微上翘,“娘子,不去的话,我们便洞房去吧”

相遇第十九章

许慕莼无奈地翻起白眼,怯生生地回答道:“不去。”声音细小如虫鸣,带着微微的颤音。

“娘子不去便是选的第一个,走吧,带你去换衣服。”周君玦无视她的抗议,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抓起她的手向他们的洞房走去。

“说了不去。”许慕莼仍不敢过于强烈地抗议,她还没摸清周君玦脾气的底限,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周君玦反手将门带上,笑容无限上挑,道:“洞房”伸手便挑开许慕莼破棉袄领口的盘扣。

暮蔼沉沉,屋内一片昏暗阴沉,隔着窗棂透进的一道斜斜的暗亮,打在周君玦的侧脸上,显得格外邪肆骇人。

许慕莼缩了缩脖子,双手抓住被挑开的领口,使劲地摇头。

“娘子,你不饿吗”他当然知道她不饿,方才吃馄饨吃得不知道多开心,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眼尾皱起的纹路可以压死一只蚊子。如此灿烂放肆的笑容,她似乎不曾在周家展现过。

许慕莼还是摇头,双手抱胸,护住那本沈啸言压箱底的素女经。

她是不饿,可是他饿得很,饿也很久,一直也没吃饱过。周君玦见她魂不守舍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脸色微微一沉,探手将她揽在怀中。声音却是温柔至极,软软地撒娇:“娘子,可是为夫饿了。你说怎么办”瞳孔温润如水,清澈深邃。

许慕莼的身子陡然一僵,躲闪不及,只能立得周正不敢动弹。“我去厨房帮你看看有什么吃的”只要尽快抽离便能不被发现她私藏那种羞死人的书。

“可是我想吃你。”周君玦也不避讳,眼神邪恶地上挑。他的小妾很诱人,打她主意的人很多,他不得不采取必要的行动以阻止一切可能发生的出墙事件。叶律乾的目光很讨厌,大牛的憨笑也很讨厌。

周君玦很少讨厌人,在他眼中所有的人除了朋友之后,便是可谋取利益的人与不可谋利的人两种。即使讨厌的人他也可在谈笑间与他推心置腹,并谈成买卖。而现今,他却很想许慕莼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她只能对着他展露如花笑靥。

“我又不好吃。”许慕莼喃喃自语,嘟着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就想吃怎么办”周君玦故意逗她。

许慕莼急得直跳脚,苦着张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又不好吃,我真的不好吃嘛,求求你不要吃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去卖茶叶蛋还不行吗,不要吃我嘛我给你做牛做马,求你别吃我我求你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吓得脸色苍白。不要,她不要被按到后院的池塘里溺水而亡。

早知道周君玦不是好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忤逆他的命令竟是这般下场。

“我”周君玦一愣,不过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她竟当了真。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儿,胸口被狠狠撞了一下。“嘘不哭不哭,我不吃便是,你别哭了行不”他没想弄哭她,却忘了他的小妾只是一个未曾人事的孩子。她还不能分清他说的“吃”与真正的吃的区别。

“呜呜不要吃我,不要吃我。”许慕莼被吓得不轻,眼泪似断了线的风筝。

周君玦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诱哄着,“我保证不吃你,乖,别哭了。”他舍不得看她哭,即使弄哭她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看着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他的心都扭成一团,揪得有点疼。

“真的”许慕莼的鼻涕蹭在他质地精良的绸缎袄子上。

“唔,你以后要听话,我就不吃你。”周君玦有些郁结,他搬的大石头砸在自己脚上,他不吃了她怎么行不过,他们在“吃”的定义上各有不同,他还是可以吃了她的吧

“你是说洞房”许慕莼茫然地望着他,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洞房,听话就可以吗

周君玦心中窃喜,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哭得太凶连脸颊都透着粉粉的色泽,一看就想蹂躏。手臂收紧揽在胸前,“洞房,你愿意吗”他不想霸王硬上弓,他害怕她会因此而怪罪于他。原本很简单的事情,却在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下,变得复杂而纠结。

“洞了就不吃我吗”娘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可以改变。只要她还活着,不卖茶叶蛋也能赚到钱,她还有别的手艺。可是洞了房之后她就不能嫁给大牛哥了,她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周君玦感觉身体的贴合中似有杂物阻隔,从她的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

许慕莼胸前一空,见状她也不避讳,“洞房的书。”

“打哪来的”家中没有这类的书籍,周君玦很确定地瞄了一眼书名素女经,深吸一口气,“你怎么知道这是洞房的书”他该庆幸他的小妾总算开窍吗

她总不能说是自沈啸言书案抽屉中顺来的吧,“我在书院翻的。”

“万松书院也有教授此类技能吗”眼神倏地变冷,书院叶律乾她的意中人是他吗当朝第一才子叶律乾,那个用饱含深情的目光注视她的男子,那个不顾严寒陪在她在冰天雪地中卖茶叶蛋的男子,那个

“不是,是借来”许慕莼突然打住不语,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他居然借她这种书周君玦神色一凛,“没收。”

“可是”

“没有可是。再可是就吃了你。”一想到叶律乾是她的意中人,他们很可能已经私定终身,或是亲密的举动,他的小木头在别人怀里也是木木的,一派无邪天真诱人的表情吗

“你方才说不吃我。”许慕莼对周君玦的出尔反尔很惆怅。

“你方才还说和我洞房。”

两个大眼瞪小眼僵持好一会儿,许慕莼才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可是我不会。你教我”

你不会,可是我会周君玦冲动地想把她压在身下,带给她前所未有的体验与快乐。可是,在她答应的当下,他却退却了

“立好,不许噘嘴。”周君玦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为许慕莼更衣,他喜欢为她打点细微的小事,把她当孩子一般照顾疼爱。

“我不要穿这件嘛。”许慕莼不喜欢鹅黄色的衣服,看起来就象蛋黄一般,丑得啦叽。茶叶蛋卖多了,对一切与之相靠近的颜色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排斥。

周君玦不顾她的抗议,硬是给她穿上一袭鹅黄烟云蝴蝶裙,腰间长长的缎带委地摇曳,衬得她娇俏可人,肤白唇红,煞是诱人。忍不住轻啄一口,一整夜厮磨他的欲望又再度挺立,他无奈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腹的灼热。

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小木头还在他身边,不差一时半会。万一吓坏她,岂不白费心机。既然叶律乾给借她这样的书,便是有所交代。他要她心甘情愿地上他的床,而不是被逼无奈。

“相公,我们去哪”许慕莼委屈地问,她想还去摆个地摊卖荷包和香囊。

“巡铺。”临安城内有盛鸿轩的大小商铺一百二十六间,各分布在御街、荐桥街、后市街和瓦子勾栏等处,分别有茶肆、茶轩、茶坊和茶铺。有专供文人雅士闲时取乐的茶坊,有专卖零散茶叶的店铺,还有一些专为城中王公大臣、富豪士绅专备顶级茶饼茶团的茶轩。照顾士农工商各个社会阶层百姓的需要,为他们提供诸多的便利。这也是盛鸿轩百余年来的经营之道,童叟无欺,绝不以次充好。只要是盛鸿轩卖出的茶叶,若是在斗茶会上输予同等价钱的茶叶,盛鸿轩将全额退还茶资,并奉上周君玦私人珍藏的顶级建茶。

“我能不去吗”

“你说呢”

许慕莼只得跟在周君玦身后,低眉敛目,一副兴致缺缺的丧气模样。

“很委屈你吗”周君玦听得她几声细微的叹气声,免不了侧目询问。

“没有没有,我没睡好罢了。”许慕莼顿时变脸,她最擅长阳奉阴违,不好的时候说好,是她最擅长的事儿。

年终巡铺是周君玦在年底旺季来临前必做的安排。一来了解各商铺的运转情况,二来了解茶叶流行新趋势,三来嘛是今日新增的行程,便是带他的小妾亮亮相,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周君玦纳了一房小妾,也顺便认认人,以后凡是许慕莼偷摸跑出去溜达或是摆摊,这百余家商铺的掌柜和伙计便是他的眼线,可随时回报她的行踪。

出了周府大门,许慕莼呆怔地环视门外一众奢华的马车,巡铺的排场如此夸张,实乃少见。许慕莼记得隆祥号在城中不过是几十家分店,父亲巡铺时不过是一驾马车内坐着几名随从。

“认识一下,这些都是各分铺的掌柜。每年会有四次的巡铺,由这些分铺的掌柜轮流陪同。”周君玦揽过许慕莼的肩膀,表情端肃认真,俨然一副大家风范,白色的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衬得他的身形高大威严。“这位是二夫人,二夫人还小不懂事,以后各位掌柜要是遇见二夫人,一定要给予帮助,切不可听之任之。若是遇事无法定夺,着人回报便是。”意思就是说,以后你们要是看到我周某人的小妾,都要上前打招呼,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要是有发生任何事情,一定要回报。

二夫人许慕莼顿时蔫蔫地低下头,为何不说这是我的小妾。我是小妾我怕谁反正也没正妻

正妻许慕莼双目发光,很大的诱惑只是抬眼扫了下排场强大的巡铺队伍,她立马又蔫了下来。

这便是活生生的差距

“今日打哪开始”周君玦觉得自己有点小家子气,硬拉着许慕莼陪他巡铺无非是为了展示他无与伦比的财富和优越感,将叶律乾所不曾拥有的优势一一比下去。叶律乾有才,可是他有财。财大压死人,他要将许慕莼潜移默化,让她崇拜他、爱慕他、离不开他,以他为荣。

他比不上叶律乾有才,比不上大牛有力气,可是他有他们俩加起来都比不上的财富。简而言之,他是一个穷得只剩下钱的商人,身无长物。

“回大少爷,盛鸿茶轩近日有一汴京茶商,屡次三番斗赢我同等价钱的茶叶,您私藏的顶级建茶已送出去许多。”

“哦汴京茶商去瞧瞧。”该是露一手的时候,让他的小木头知道她相公也是一本事人。

相遇第二十章

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似天子出行般招摇过市,引来路人驻足围观。虽是沉稳低调的二驾式马车,齐头并进的两匹骏马自市井一向前行仍是带着浓浓的奢华作派。

马车内,许慕莼撩开马车的窗棂布帘,百无聊奈地望着街市上人来人往。曾经她也是街市上仰望高头大马的井底之蛙,她甚至不敢奢望有一天她也会是宝马雕车中的一员。如今身上摇晃而不失稳当的马车上,竟有一种不真切的恍惚感。谁能想象隆翔绸缎庄的大小姐竟是如此自惭形秽,连简单的梦想都不曾拥有。

周君玦见她恍惚不语,剪水的双瞳上似蒙上一层轻雾,凑上前下巴搁在她孱弱的肩膀上,“娘子”

青天白日下如此近距离地靠近他的小木头,眼底尽是她略微有些粗糙的肌肤纹理,她的肤色很白,却不够细腻。按理说,象她这个年纪的大家闺秀,肌肤皆是能掐得出水来的细腻柔滑,偏偏她的却怪得狠。身上的肌肤似绸缎,脸颊的肌肤似树皮。

“恩”许慕莼一侧头便落进他疑惑的瞳仁中,鼻尖相撞,呼出的气息交杂在一起,她倏地蹭红了脸。“你是属狗的吗”

“我给你买根绳子好不好”周君玦不怒反笑,笑得春意盎然,瞬间积雪消融,桃花朵朵。

许慕莼茫然地望着他,不明所以。

见她这般无邪迷茫的失神表情,周君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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