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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花-第49部分阅读(1 / 2)

数士兵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商烨,和他身旁一脸煞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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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杀气腾然,所有出口被围的水泄不通。侍卫们举刀相向,个个摩拳擦掌,却无一人敢上前一搏。谢垠此时已不再耀武扬威,他苦苦求到商烨:“商神医,你菩萨心肠,怎舍得伤人性命,你放了我把”

“商神医,商神医”谢垠就差哭出声来,此刻一个侍卫踩准商烨与谢垠说话之际,举刀冲来,他径直刺向手无缚鸡之力的芊泽,好在商烨眼明手快,当即拦下他的刀势,以掌力震退他数丈之远。

此侍卫的一举虽未伤及芊泽,却分明惹恼了商烨。他一凛眉,眸间冷骛横生,一掌击在谢垠后背,他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晕厥在地。他怒视众人,森冷出声:

“若敢伤她者,杀无赦”

芊泽大诧,眼见男子的瞳仁在侍卫们通红的火把下,一点一滴的演化成艳红的模样。风也适时鼓起他如墨的长发,修罗一般的俊庞杀气腾然。她赶紧抓住他,说:“烨,烨别冲动”

听见芊泽的呼唤,商烨眸光一清,为自己刚说的话大为吃惊。他竟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但他话已出,分明震慑住了众侍卫,他乘机抱起芊泽,飞身而起,以单掌突破重围。

虽有芊泽所累,他的身手在敌群中依旧游刃有余,不出须臾便到了院落。前赴后继的侍卫们在他的掌力下,纷纷倒地不支,许多人已再站不起。商烨此刻才放下芊泽,说:“你的手没事吧。”

不止的颠簸让芊泽脱臼的手肘,肿胀起来。商烨见女子冷汗涔出,心疼不已,便说:“我为你接上去,有些疼,但很快”说罢,芊泽点头,商烨一眯眼,啪的一声替芊泽的手肘归位。芊泽先是溢出一声疼喊,最终却酿出一抹笑意:

“烨”

她唤他烨,那么亲切温暖,商烨有一刻的怔然,却马上恢复,想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走为妙。他欲打横抱起芊泽,哪知一道白光在芊泽身后闪过,下一刻,他来不及阻止,箭矢便从女子的胸前穿膛而过。

“噗--”

芊泽身子一震,呕出一口鲜血。商烨黑瞳大瞠,眼见女子放慢数百倍的跌在自己怀里,她的背上还插着一支寒光粼粼的箭。他缓缓抬目,怔怔的望向芊泽身后那名颤抖的举着弓箭的女子。

“烨哥哥”

余音哭着唤他。

商烨瞳仁一缩,未等女子话音落定,便急速甩出一掌,女子身体破然后退,结结实实的撞在长廊的柱子上。她溢出一口鲜血,气若游丝的唤:“烨哥哥”

商烨被芊泽这一箭冲的脑子凝固起来,一片空白。他双目猩红,抬手又是要出一掌。这一掌隔空击去,余音必定一命呜呼。然,千钧一发时,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却抬起柔荑,坚定的按住他。

“烨,不要”

芊泽意识模糊的唤。

不要再杀人,不要让血腥蒙蔽自己的眼

好不容易,都埋葬了过去,她要守护这份纯净,让他活在人世的每一天都快乐。

--你,过的快乐么--

她最想知道,也是最想做的,就是让他快乐。

她要守护他。

“芊羽,芊羽”商烨醒悟过来,抱住她不止的呼唤,芊泽晕了过去。他打横抱起她,说:“你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走,带你走”他丢下满地哀呼连连的侍卫,和泪眼婆娑的余音,带着芊泽跃上屋顶,飞檐走壁,向远方奔去了。

芊泽也感觉不到疼了,意识迷蒙间,感觉飞沙走石刮过脸颊。然,却有男子结实的手臂为她遮掩,她视线里最后的一幕,是男子焦急湿漉的侧脸,迎着风,望向前方。

在他怀里,她感受到了

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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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得最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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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醒来时,阳光正穿过木质窗棂,星星点点的落在她睫翼之间。她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身体如铅石般沉重。她颦眉抚额,惺忪的环顾四周。窗明几净,木屋简陋而干净,除了一张长桌和自己睡的床榻外,便是一个小小的衣橱和偌大的书柜。

书柜上的书籍层层叠叠,开满视线,多的就像自己屋子一般。

她起身,裹起床边的一张绒毯,赤着脚走。门处有一壶正在炖煮的中药,药香四溢,沁人心脾。紧接着,她走近门前,望着这道简单甚至漏光的木门,竟感觉,这门的外面,将会是另一个世界

想时,芊泽已推开门来。

仿佛时间被放的很慢,当阳光随着门的推开,溢满视线时,芊泽先是感到一阵刺眼,紧接着她听到耳畔有窸窣的风声,像是风儿轻柔刮过花瓣的轻吟。

她睁开眼来

她的眼前是花

是漫山遍野的芊泽花。

仿如置身云端,天高云淡,她单薄的身子站在这里,竟显得如此渺小。

那花瓣围簇在一起,变作一片白色的海洋。这白是这样清澈通透,出尘不染,像最纯粹的人心一般,暖的让人忍不住落泪。芊泽瞠着清眸,一步步的走进这片芊泽花的海洋,她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原来有这般美丽的一幕。

所有的形容词都无法描绘她眼前的一切。

她只能说,这花是有生命的,它花瓣的每一个低垂颤动,花身的每一个摇曳舞动都这般鲜活。

“你醒了”

好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芊泽愕然回首,目光中的感动与震撼还未来得及收拢,便被男子一览无遗。他笑的看向这漫天的芊泽花,说:

“很美吧。”

商烨侧过身去,面朝漫山遍野的芊泽花,微风一嘘,拂上他俊削的面颊,撩拨他根根长发。“如果你曾听说,应知道这是一种叫芊泽的花。这花有种说不出的美丽,奇书网看着让人的心,感到异常安定。”

芊泽清眸圆瞠,问:“这花是你种的”

男子温温的暼你她一眼,轻轻颔首。

“这花极不易开,但即便开了,已是散落在天地的各处,孤孤单单的绽放。”他侃侃说来,目光潋滟,分外泓净。芊泽目光放柔,宛如心弦被波动了一般,忍不住语色微颤:

“可这里却有一片一片的芊泽花。”

他放眼看着摇曳成浪的花丛,说:“一个人时,我总觉得孤独。但奇异的是,只要我一看见芊泽花,心就会平静下来。看见他们这般素净的白,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遇见了爱人一般”

说时,他竟冲着那花海,温软一笑。

“所以才种了这般多也所以,会想找一个叫芊泽的女子,与我为伴。”

芊泽心里骤然一动,她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情感,兀自急切的向他走了一步。而商烨却在她靠近之时,露出骇然的表情,伸手喊停:“别动”

芊泽一惊,有些不解,只见商烨直直的看着她欲要踩下去的一条腿。芊泽挪开那脚,赫然发现在她的脚下,有一条曲着身子向前拱爬的蚯蚓。

她蓦地清眸一瞠。

男子却对刚才的突兀举动,报以歉意:“我只是不想你踩到它。”

芊泽缓缓抬目,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这一刻,她觉得有什么东西

回来了

商烨见芊泽发愣,他从袖襟里掏出一颗黑黑的硬石,摊在掌心给芊泽看。

“你可知,芊泽花的种子,怎样才能发芽么”

他一扬眉,笑意却不减:“你看着种子长的和石头一样,敲也敲不开,烧也烧不破,如何才能让它发芽呢”

男子自顾自的冲芊泽一问,芊泽的视线随之望向那颗黝黑的种子。

她不说话。

“呵呵。”

他挑眉轻笑,绝尘之美。

他以为她不知,于是蓦地,把放有种子的手掌一收,紧紧握了起来。他握了许久,许久,都不打开。芊泽怔然的看着他,他却高深莫测的笑。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静谧后,他缓缓的把手掌摊开。而此时,掌心的种子,不再是一颗又硬又黑的石头。

它变得柔软而通透,璀璨而夺目。

宛如初晨荷叶上的一颗露珠。

“只要你努力温暖它,坚持不懈,它就会发芽。”

他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眸光璨亮。

“原来啊”

他又说,声音淡在风里,听起来轻柔的不可思议。

“即便是一颗小小的种子”

他手上的种子泛出柔和的光色。

“也需要人手心的温暖”

--需要人手心的温暖--

商烨久久的看着那种子,继而躬下身,把它小心翼翼的埋入土里。他边说:“兀自说了这么多,还未问你伤势好得如何我在屋内炖了汤药,待会就可以喝了。”

“芊泽,进屋吧。”

他说着站起身,平和的说着。但话刚落音,他俊眸却一瞠,仿似顿悟自己刚才的话。

他竟脱口唤她芊泽

他唤的那样自然,那样熟悉,仿佛与她相遇已久。商烨转过身,女子却静静的站在他身后,深深凝望他。原来不知不觉中,芊泽早已泪流满颊。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男子,唇畔却挂着一抹真真切切的笑意。

那笑美如这皑皑一片的白花。

“傻瓜。”

她仿佛看出商烨的错愕,哭了又笑的说:

“芊泽。”

语色温暖如春。

“我就叫芊泽。”

一阵清风适时拂过,带动那白色的花海,斜斜摇曳。此时夕阳迟暮,绯红的天空云卷云舒,格外美丽。

有两个人,镌刻在这幕美丽的图画里。

他们互视。

一个泪流满面,一个微有错愕。

时间由此停住。

而那些过遭,已被那微风轻轻一嘘,远远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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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夏五年,丘都守将余天叛乱,引成熵军入关,势态险峻。好在天夏帝调兵有度,及时控制局势,右翼军奉命镇压,由于地势关系,成熵军入关险阻异常,只好退却。余天余党孤立无援、困死丘都,翌日,城楼自缢。

天际燃起霞光,祁明夏一袭黑甲,背光而立。搜寻了三天三夜,芊泽与他的踪迹依旧不明。祁澈站在马下,愧疚道:“只怪当时我撇下他们,独自回城,这是芊泽与烨千辛万苦研制的药方,炫离的病要好了,他们却不见了”他把药方掏出,递给明夏。

祁明夏接过药方,凝视半响。他眸光放远,许久不语,祁澈以为他生气了,却不料明夏蓦地一展笑颜,向着天边彩霞呼道:

“芊泽”

要幸福啊--

--全书完--

番外:明月心一

“月儿,看那是月亮,明亮的月亮。”

女子抱起身旁娇小的孩子,举起他肉肉的小手指向天际。一轮圆月挂在夜空,洒下银辉点点。

那孩子眨巴眨巴眼睛,以稚嫩的声音问道:

“娘,月亮的月,是月儿的月吗”

女子眉眼轻弯,杏眸里波光流转。她点点头说到:“是啊,月儿就是月亮。”

孩子不解,扭过小脑袋又问:“为什么月儿是月亮”

望着孩子粉嫩可爱的小脸,女子笑意更浓,她轻啄了一口他的侧颊,说到:

“因为娘希望月儿,能像月亮一般”

女子深深望着孩子,孩子却微怔的睁着大眼。

“像明月一般,有一颗皎洁的心。”

“宫主,怎还不安歇”

青衣男子悄步走上前,微微欠身说到。他前面站了一个身材单薄的人儿,那人背身而立,衣袂翻飞,面朝一泓微泛涟漪的湖水。

湖水清涟,在月辉下熠熠生辉,而那湖边的人只是平视湖面,目光波澜不兴。

莫殇走到他身前,见他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忧郁,不禁问到:“宫主为何事烦心”

那人没有回答,视线仍是不偏不倚。莫殇好奇的随着他视线而去,但见湖面上的一弯弦月,随风微微荡漾。那人出神的凝望它,俊削的脸上有一丝病态的苍白感。莫殇狐疑的蹙眉,又问:

“宫主”

蓦地那人一皱眉,霍地咳嗽起来。莫殇见他一咳,惊得搀扶住他说:“宫主,湖边寒气甚重,你还是回殿内的好呀。”

那人没有力气答话,只一味的剧烈咳嗽。莫殇忙不迭扶着他往回走,一边还说:“现在已是腊月天了,宫主还是尽量待在寝殿里,若是宫主的病再犯,主上定要责怪下来。”

仿似是莫殇絮絮叨叨的话,惹恼了那人。他猝然止步,一边咳嗽,一边挥动手臂狠狠推开莫殇。莫殇倒退数步,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他却狭眸一瞪,目光阴鸷的瞥了莫殇一眼。

“宫主”

那人却不再看莫殇,只是缓缓的抬首按在自己胸前,兀自向寝殿走去。

殿内烛火轻摇,光影在墙壁上跃跃舞动。岑寂的夜被有一声无一声的咳嗽所打破,那声音低沉而压抑,回荡在空灵的殿内,显得分外诡异。男孩窝着娇瘦的身子,强行按压住想要颤抖的欲望。

可他还是抖的厉害。

“咳咳”

他连咳了数下,手蓦地一紧,揪住自己膝盖的衣缎。

噗”

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把他月白色的袍子染的殷红。

殿内顿时静谧下来。

男孩喘着粗气,定定的望着自己如烟霞渲染后的双手。他蓦地扯唇,轻轻一笑,却是笑的无声无息。

此时有脚步声渐行渐近,男孩耳朵灵动,已听出来者何人。他微微一蹙眉,只偏过半个脸道:

“你来做什么”

那人不说话,静静的停在他身边。下一刻,她柔荑一伸,竟递过来一块雪白柔顺的手绢。

男孩余光里扫到那手绢,他一愣,把头扭了过来。烛火下,女子翠绿的瞳仁更像一块珠光流转的琉璃。但她却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的凝视男孩。

“给。”

她把手探的更近,冷冷一说。

男孩皱眉,没有接下她的手绢,而是用衣襟在嘴上一抹,把残余的血渍擦掉。旋即他回过身去,对女孩的关心视若无睹。但那女孩却不生气,她放下手上的长剑,盘坐在他身侧,睁着一双漠然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他。

她的视线虽无半丝情感,冷的像只猫,令男孩如坐针毡。半晌后,他按捺不住了,咬牙道:“黎紫,你再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

黎紫听罢,只一翘眉梢,神情还是无动于衷。

“你不怕我告诉主上,你咳血了。”

那男孩一听,黑眸一凛,恶狠狠的投来视线。

“你敢。”

他威胁到,手已攥成拳。

“你瞒也瞒不了多久,你身子已撑不住了,到时候莫殇会告诉主上的。”黎紫四平八稳的坐着,语气淡然,他却神色愈发阴兀。蓦地,他抬手一挥掌,直直向黎紫劈来。黎紫却伸手敏捷的用剑一抵。她凝视男孩,神色突地一软,轻声说到:

“月,不要不吃药。”

仿似是一句恳求,黎紫说的甚轻,却又甚重。

明月一眯眼,对她的劝告置若罔闻,却把手上的力道加重,把剑身狠狠反压回去,伤着了黎紫。

“啪”

黎紫肩骨脆的一响,她微微涔出汗来,却不喊疼。

明月却说:“说过多少遍,不准喊我的名字”

黎紫缄默,嘴唇轻轻的蠕动,她想执拗的再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此时明月拿开了自己的手,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他扒下身上的长衫,把地上的血迹一抹,继而丢在火里烧了个殆尽。他边踩碎了那些污浊的灰烬,边冲黎紫说到:“你敢说出去一个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呲牙威胁,目露凶光。黎紫抬首望着他,竟是心如刀绞。

这一刻,她觉得他,遥远的就像隔世的人。

暗烩宫建在人烟罕至的寻山上,埋没在悬崖峭壁间,外人很难寻到。

这日里山上下了雪,皑皑一片把殿宇与这寻山融作一片。可殿内却是张灯结彩,蔚为壮观的挂满了大红灯笼。那嫣红映在雪光里,耀的满楼灯火通明,孤寂的寻山仿佛一下明亮了起来。

明月站在檐下,与那繁华喧闹隔着甚远,他抬头遥望天空。一轮微有血色的月亮,圆的令人心底发慌。他愣愣的看了半晌,觉得胸口郁疼交加,但他不敢咳出声来,只隐隐的憋着口气。

此时有人在身后喊:

“月宫主,主上回来了”

明月稍稍偏过身子,目光波澜不兴。

“嗯,我这便去。”

他平整的绾起长发,负手行走,一袭皎月白袍衬得他莹白似玉的肤色,冷峻邪魅。虽是稚气未脱,但他脸上已显露出惊为天人的俊俏。而今日是一个大日子,不仅是主上一年一度返教的吉日,亦是自己十三岁的生日。自今日起,他便能正式的学习暗烩教的武功,成为暗烩教名副其实的宫主。

他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并不是期待成为真正的宫主,而是想要学习武艺。

武艺让他觉得自己会变得足够强大,而不是一个孱孱弱弱的病秧子,武艺让他觉得,至少自己有了一样防备的武器。

想时,明月眉头一蹙,款款行向主殿。

在长廊已遥遥听见主殿的丝竹歌吹之声,一年一度的热闹景象对于习惯了死寂的暗烩宫来说,十分难得。但明月却不喜热闹,他只关心他学武之事,想时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

明月进了门,却没有见着祁烨的身影,他问莫殇:“他呢”

莫殇道:“已在宫内,正和桑破他们商量些事。”

明月会意颔首,并未再说话,此时门外朱衫的卫士突地一喊:

“恭迎主上”

里面的朗朗笑声便瞬间歇了止。分坐两排的十二宫主纷纷侧目而视,把手放在胸口,拇指按在心窝,齐声道:“恭迎主上”

气势磅礴恢宏,但闻窸窣声一阵,那十二名宫主已跪作一片,齐齐低头。

满满一屋子的人,只剩下明月是站着的,他直直的看向殿外,一道玄黑的身影正缓缓踏入。

祁烨神色恬淡,眉梢的稍稍挑起的弧度,彰显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感。他边行,边一拂袖,没有一句言语大家已心知肚明的直起身,道:

“谢主上”

明月却至始至终都不说话,祁烨走到他身边,眯眼打量了他一番便说:

“你长高了。”

明月手一紧,目光里微微闪烁,只道:“没长什么,你记错了。”

“哦,是么”

他一挑眉,潭目里漾过一丝怀疑。但他没有多问什么,径直走过明月,坐上了玄石磐玉宝座。他见众人还匍匐在地,便勾起唇角,挥袖吩咐:“难得一日相聚,大家不用拘谨。来人,继续奏乐。”

慢条斯理的命令后,管弦丝竹声便再次响起。十二宫主及暗烩教徒们纷纷松懈下来,恢复了刚才的轻松表情,相互攀谈起来。期间,站在位后的黎紫却一直以凝重的神色望着明月,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似要凝出血来。

“莫殇。”

祁烨意兴阑珊的望着座下,蓦地却招手一唤。莫殇走上前,躬身道:“主上吩咐。”

“宫里的事,可还妥当”

“是,一切有条不紊。”

祁烨满意的点点头,旋即眯了眯眼,又问:“月宫主的身子,调理的如何”

莫殇不敢怠慢,又答:“属下精心配制的药,日日都有送达月宫主殿内,由黎紫服侍宫主服下,主上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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