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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花-第40部分阅读(1 / 2)

愈发忧心忡忡。

这该怎么出去啊

“怎么,你在担心”

祈烨发觉了芊泽的心思,勾首一问。他狭长的潭目突兀的撞入芊泽眼帘,芊泽一屏气,霎时就别过脸去。她不敢直视他,每一次让他瞧见了,就仿似会被他从里到外,一并看穿一般。她害怕这种无助而赤裸的感觉。

祁烨一愣,旋即锁了锁俊眉,缄默的继续前行。

芊泽觉得靠的这般近,总是不太安全,她于是便扭了扭身子,伸出两只小手比划起来。

“你要下来”

祁烨一挑俊眉。

芊泽怔怔点头。祈烨猝然止步,凝视芊泽。他只是看了一刻便让她惊慌失措的乱瞟清眸。不时,他却展颜笑了笑,轻轻的搁下她:

“自己走吧。”说罢,他便转身径直走开,芊泽忙不迭跟了上去。

男子长身玉立,行在芊泽前方,他走的不快,且步速均匀,像是有意在等身后的孱弱女子。芊泽默默跟随,目光偷偷地盯在他俊朗的背影之上。他的黑发披了满肩,像流墨一般,倾泻而下。

她痴然的凝视他的背影,感觉这一刻似曾相识,这一刻恍如隔世。

想时,女子的瞳仁里,蓦地黯然下来,有回忆的光彩在眸底跃起。

“啊呀”

芊泽想的太过入神,脚下竟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原是他们已走上了荆棘的石丛当中,每一步都颇为险峻。祁烨见她吃疼出声,回过神来,邪肆的笑:“这么不小心”

芊泽脸稍稍一红,示意没事。祈烨则折回身,继续先行,只是在他迈开下一步时,却突兀的多加了一句叮咛:

“跟着朕走。”

跟朕走。

仿如时光回溯,记忆在一瞬间被迸开,散成星星点点的光芒落在芊泽眼前。那光芒漂浮在眸里,渐渐涌了出来,化作朦胧的泪水。芊泽没有啜泣出声,只是埋下脑袋,莲足轻移。

她踩在他的脚印处,他走一步,她就跟一步。

他的每个脚步,都细而小,正好她能踩的上。

脚下砂石成群,宛如一片灰蒙蒙的海洋。她却随着他行走自如,不用担心会跌倒扭伤,更不用担心找不着方向。

“这边走。”

他侧身时,会低沉叮嘱,却并不偏视。芊泽提起碍人的裙摆,些小跳跃的翻过大石。祈烨搭过手来,温热的掌心握着她娇嫩的柔荑,待到她跳下时,又松了开。就这样,两人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行。

细长的峡谷仿佛无穷无尽,天地间,他们渺小的像一粟尘埃。然,这种神奇的感觉却让芊泽倍感窝心,仿佛他们远离了尘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她仰起头,看见狭隘的一溜天空里,有白云浮动,飘然而过。

白云印在她眸间,她的瞳仁瞬时便成了一块通透的翡翠。

忽地,她竟想笑。

而此时,前面的男子却突地停了下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竟躬下身去寻。

两块交错相依的砾石间,有一抹清丽的白色。它绒绒的花茎从黑暗中萌生而出,绽开了一朵出尘不染的花靥。它有简单的六片花瓣,淡雅而高贵,在清风中微微摇曳。然,它的头是低着的,仿似在黯然神伤。

祁烨深深望着它,却在下一刻把它摘了下来。

此时,芊泽还仰着脸,却感觉一道影子拂上她的耳际。

祁烨把这朵花插在她耳翼鬓侧,松绾的细发中。他插的那样自然,纤长的五指柔和的触碰到她冰凉的耳瓣时,还微微理了理她落下的碎发。芊泽一顿,缓缓的把小脸低下,男子那抹淡然的笑意,便在眼帘中,逐渐展开。

有风拂过,温柔的吹嘘他月白色的长衫,衣裾飞扬,宛如深山里种下的一块通透的白玉。

天地间霍然静谧,他的笑亦是无声。

芊泽颤抖的抬手,摸了摸鬓角的花。她狠狠地眨着眼,仿似要强忍着眼中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祈烨却一勾他飞散而起的黑发,笑曰:“这花,叫芊泽。”

“它生在这里,觉得孤寂。”

虽生机勃勃,却不免内敛忧伤。在这荒芜之地,只有它独自生存,久了,会不会感到孤独无助呢

“花,也是会孤独的。”

这是祈烨含着笑意的最后一句话,他疼惜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紧抿嘴唇,下颚不止颤抖。她以为自己忍住了,可那颗颗滑落的泪珠儿,已经出卖了她。他想,她定是已经泪眼婆娑,朦胧的看不清他了,才会这样自欺欺人的攥紧双拳。

此时,她鬓角上的芊泽花心,正落下了一枚黑石种子,祁烨接过它,放在手心。

他看了看,又说:“送给你。”

芊泽垂眸,泪又扑哧而下。她颤抖的接过他掌心的黑石,放在指尖细细摩挲,她竟不知该如何。祈烨却侧过身,笑着说:“它死了,也就不孤独了。”

说时,他本是极黑的眸子,更是染是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但只是一瞬,他有勾起唇角,笑曰:

“那么,我吹一支曲,葬了它吧。”

说时,他从地上一株野草上拔了一根细长的叶柳。他把它搁在唇下,顿了一刻后,才吹响了。曲声悠扬动听,如蚕丝一般温柔婉转,像一位落凡的仙子,带着一丝隐逸的忧伤,翩然起舞。只是,它亦有高扬之处,音色跃起时,就如同展翅而飞的白鸽,冲破天际。

可这曲,为何如此熟悉。

芊泽定定的站着,一丝不芶的倾听。她的泪愈发不可遏止,面前的男子全神贯注的吹了这一曲时,她几欲看见了那瞥火红的身影,与之重叠。

他们的头颅会不约而同的仰起同一个高度,只是稍稍的抬起,却把俊削的侧脸与天际相融。

他们的眉都微微锁着,眉心里凝结着一丝一缕浓到化不开的忧伤。

芊泽不知道这些音符是怎办钻进她的耳里,又怎般直刺她的心底。她只知曲闭之时,她却有一刻的恍惚。

她想,如果时间就从现在开始。

她不是芊泽,她只是这张脸的主人,一个才刚刚和他相遇的女子。

而他亦不是君王,只是一个在绝壁峡谷中萍水相逢的人。

他为她摘了一朵芊泽花,夹在她耳鬓。

他为他吹了一曲世间最动听的曲子。

她是不是可以报以微笑,说一句:“好好听。”

他们是不是可以从这里出发,忘记过去。去一个没有战乱,没有纷争,没有仇恨的地方

芊泽想时,男子已缓缓放下手中的叶柳,他静立在原地半晌,仿似在思付一件极为重大的事情。芊泽眨了眨眼,眼见他徐徐侧过脸。

他薄唇轻启,说到:

“我们可不可以,躲在这,再也不出去”

不出去

芊泽清眸一瞠。

第一百二十章秘密一

思绪有一刹那的凝滞,芊泽瞠着圆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男子。屏住呼吸,祁烨刚才的话还在耳畔三两旋绕,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事实上,她并没有。

可不可以躲在这,再也不出去

温软动人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此时的芊泽,眸底开始燃出一种名为希望的璨亮光芒,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触碰他,她双唇颤蠕,想要开口说话。

她想应他,想告诉他,如果他愿意,即便是死了,她也愿意和他待在这,远离尘嚣。

祁烨发觉了她动容的脸,他的笑瞬间便变得愈发凄凉。像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后,又猝然惊醒的感觉。他抬手抓住芊泽缓缓伸来的柔荑,把它隔绝在自己的领域外。芊泽则一愣,怔然的抬眸,对上男子已冰冷寒澈的眼。

“朕”

他俊眉紧蹙。

“说笑的。”

这一刻,他没了之前出尘不染的笑容。芊泽定定的望着他,感觉刚才咫尺之近的男子,又变得遥不可及。她的心一沉,她知道,那个藏在他心里的男子,又隐匿了起来。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满腹仇恨的君王。

他不会甘心和自已一起,他亦不会因她逗留。

她自嘲的一笑,缓缓把自己的小手从他掌间抽出。或许是她太过奢望了,每一次见着他温软的一面,她就以为他已经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又要让她一次次看见,让她一次次想抓住,却又稍纵即逝

祁烨看着满眸落寞的芊泽,竟是面无表情。他把手中的叶柳一抛,让它随风而去,而下一刻他则决然转身,欲要离去。

他的俊庞,随着他的转离,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芊泽眼前。仿似他背过身后,她便再也看不到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子。这一刻,芊泽的心一空,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她便倏地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她知道她是拿自己的命运做赌注。

可是,她控制不住,她用两只瘦弱的臂膀死死的圈紧祈烨,她把脸搁在他背脊,嘶声哭喊:“烨,你回来”

“你回来,烨,你回来,回来”

她在呼唤那个住在他心底的男子,那个被他深深隐埋,搁在阴暗中,充耳不闻的男子。

她声嘶力竭的呼唤另一个他。

“你回来,我什么不都要了,烨,你回来。我们一起走,我们再也不回去了。我们去个遥远地方,我为你种花。花死了不要紧,我为你种活它,我们陪着它,它就不孤独了。”

它就不孤独了。

“烨,你回来,回来”

她泪如泉涌,滚烫的泪水从背后一直湿到他的心里。然而,祁烨只是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仿似经历了一个世纪,他才缓缓的抬起手来,从自己的腰间掰下芊泽紧紧攥住的柔荑。她像抓住生命一般的抓住他,他却残忍的用力分开。

“不要,不要”

她松过一次手,在他把她推拒心门外的时候,她松过一次。现在她不想松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她不能放弃,不能。因为她知道一但她松开了他,他便再也回不来了。

祁烨开始用劲,一根一根的狠狠掰开她的指节。芊泽痛的锥心刺骨,却依然咬牙不松,祁烨却借着他的蛮力强行分开他的双臂。芊泽凄厉的哭喊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从她心里生生剥离一般。而他只是径直走出她的怀里,背对着她一语不发。

芊泽的双臂,还凝滞在半空,她怔然的望着自己落空的怀抱,知道自己又输了一次。

原来她怎么唤,竟也唤不回他

“记住。”

祈烨苍凉冰冷的嗓音蓦然响起,芊泽眉眼一跳,恍然地看了过来。他的背影一片模糊,仿似随时都会从空气中消融一般。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出现了。”

说时他徐徐转过身,俊庞上一对深邃的眼眸,已恢复往日的幽深。

“站在你面前的,只是这样的我。”祁烨眸中波澜不惊,那簇在他眸底燃起的光芒,已沉入水底。他是恍惚了一刻,他是自欺欺人的不想折穿芊泽,因为他不过想要一刻美好的温存。好像,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与她就能这样厮守终生。

可是,他不能。

残忍的现实,是根拔不出的刺,他一辈子无法忽略。

那么就让各自回到原地,让这一抹温柔藏在记忆里,永不复现。

他依旧是暴戾狠绝的君王,一个只想用残忍的方式,逼迫她,禁锢她的君王。

而她,依旧是一个害怕他,想要逃离他的平凡女子。

芊泽默默低头,有颗极大的泪从眼角沁出,顺颊而下。它是没有温度的,是绝望的,是希翼分崩离析后的一块碎片。

蓦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芊泽抬目,发现一道凛冽的黑色身影正从前方疾奔而来。祁明夏以轻功从最矮的崖壁跳下,然后顺着峡道一路寻找,终于被他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只是面前的这一幕,让他不得不忧心忡忡。

芊泽泪湿满襟的站在祁烨身后,两人相对无语,像是发生过什么,却又像什么也未曾发生。

“皇上,臣救驾来迟”

祁明夏半膝而跪,恭敬的完成了君臣之礼。其实他从来都不认为他们会死,因为凭借他对皇帝武功的了解,要度过这点危险更本不在话下。所以真正让他担心的,是芊泽和他独自相处。皇帝这般精明,芊泽又如此纯良,待一起久了,必定露出马脚。

“将军辛苦了”

祁烨的唇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见明夏偷瞥芊泽,便侧身懒散的望了一眼芊泽,说到:“这个婢女吓坏了。”

芊泽娇嫩的小脸,泪痕满布。在听见祁烨这一句话时,虽然早有预料,心却仍旧抽痛一下。

祁明夏听罢,虽然仍是狐疑忐忑,心下却不免舒了一口气。或许,皇帝当真没有认出芊泽,若是这样,真是太幸运了。想时,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枚鸣笛,向着天空投放而去。尖锐的鸣叫声过后,天空里便蓦地开出一朵璀璨的焰花。

“皇上,请耐心等候,救兵不时即可到达。”

祁烨负手而立,意兴阐珊的微微颔首。

回到漠西西营之后,芊泽再也没有与祁烨碰面。云翘和刘钦总一味的询问她在崖下的情况,芊泽不会说谎,于是只能闷不吭声。两人问的久了,得不到答案,也便不问了。好在皇帝那处也并没有太大动静,他们便只好安慰自己,的确没有被发现。

不知不觉,这也是皇帝驾临西营的第八天。

夜里,寒气湿重,大营里又起了大风。男子坐在帐内,手执一封已被拆开的密函,面色凝重的思酌。黑色的软胄在黯淡的烛光下,泛出乌冷的寒光,他定定的伫立在原地,像一柄锋芒毕露的长剑。

刘钦席地而坐,目光至始至终都锁在祁明夏身上。明夏站着久了,他便耐不住性子,问道:“信里说了什么王爷看过了么”

明夏听刘钦提起端睿王,俊眉竟是一蹙。他折回身,大气的坐在刘钦对面,低沉说到:“成熵已打到丰城了,他们占了都城,边国已是他们的了。”他说罢,刘钦便大为骇然:

“竟这般快”

“右翼军节节退败,无心恋战,成熵军势如破竹,莫说是攻陷丰城,就是攻到丘都,应也不出一个月了。”祁明夏分析了成熵军的攻城线路。如今他们有恃无恐,对右翼军根本不放在眼里,只选了一条直通丘都的路,疾速而来。

“丰城破了,等于已抓住了边国命脉。如今他们乘胜追击打到丘都,若是越过了这边境,便等于在侵犯祁胤”刘钦双目圆瞪,拳头也紧攥起来。

“不错。”明夏颔首,刘钦便道:“将军,我们等不得了。在这样不温不火的和皇帝耗下去,我们就只能看着祁胤灭了我看他是故意跑来漠西,和我们僵持拖延的。他在这,我们如何违逆圣旨,与成熵作战呢”

刘钦的话说到了明夏的隐疾之处。他与父亲这样一拖再拖也不是办法,顾全小家,与顾全大家下,他们不应再妥协下去。可偏偏父王一丝违逆皇帝的意思都没有,竟这般沉得住气。

“将军,把信给王爷看吧,王爷高瞻远瞩,定会想出法子来的。”

刘钦提议道,明夏狭长的黑眸一眯,却说:“有些事情,父王一直都在瞒我。”

刘钦听罢一顿,小心翼翼地问:“将军可指的是婪妃的事情”

那日夜探皇宫,他与刘钦搅合皇帝与婪妃的邪祭。可是,他们也得知了婪妃竟是男子之身的惊人事实。可为什么,婪妃是一个男人,而皇帝留他在身边,与他进行这般邪恶的祭祀,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一提到皇帝,父王总能是讳如莫深仿似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被他隐秘在心,绝口不提。

“将军,将军”

刘钦连连唤了几声,祁明夏这才从刚才的臆想中折回。他啊的应了一声,抬起脸来,竟发现一夕岄站在帐内。

“夕岄”

祁明夏微有诧异,夕岄从边国送来密函,为何又连夜赶回

“你怎么回来了”刘钦动了动身子,上前一拍夕岄的肩膀。夕岄却蓦地捂着刘钦所拍之地,疼的呲牙。

“你受伤了”祁明夏一惊,也是站了起来。刘钦把掌心一番,发现自己的手掌已殷红满布,忙不迭喊道:“出什么事了”

他边说,边还传唤了兵士请大夫前来。夕岄被明夏安抚坐下后,喘了几口粗气于是说到:“我在丰城跟踪泷克,被他发现了,我想我在丰城待不下去了,就回来了。”刘钦听罢,一咬牙:“泷克个王八羔子”

刘钦骂是,年迈的大夫已提着药箱掀帘而入,刘钦于是关切道:

“夕岄,大夫来了,伤口给包扎一下吧。”夕岄却摇头推辞,说:“这只是皮外伤,我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将军。”

祁明夏听闻还有一事,眉头又隐隐紧了紧。夕岄说到:“王爷他,可是住在北边的帐篷”

刘钦听夕岄说起端睿王,不禁哑然:“怎么,王爷住那,有什么不妥么”

夕岄却眯了眯眼,郑重道:“我来时经过他帐前,见他秘密出来,向皇帝帐篷走去。为了掩人耳目,他竟还换了装。”夕岄细细回忆,端睿王身材魁梧,穿着鳞铠甲胄当真瓣不出与普通兵士的区别。

可他目光如炬,在夜下亦是熠熠生辉,夕岄多望了一眼,霎时就认了出。

“王爷他,私下去找皇帝,所谓何事”刘钦奇怪了,王爷改头换装,定是为了躲避明夏将军的耳目。可有什么事情,他必须瞒着明夏将军,和皇帝私自洽谈呢

这个疑惑亦是明夏心中所想,他紧了紧拳,俊庞一青一白。

“夕岄。”

缄默一刻后,祁明夏蓦地一唤。

“在”

夕岄像是在有料到一般,默契应答。两人回视一眼后,心里都有了底,一旁的刘钦也看了出来,说到:“这太危险了,皇帝武功高深,定会发现了”

明夏却不理,说到:“我们自会小心,但即便被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夕岄也是同意,刘钦又说:“那你们也带我去。”

明夏莞尔一笑,拍拍刘钦的肩说到:“你在这,随时等消息。”

刘钦无可奈何,只得颌首领命。于是下一刻,祁明夏与夕岄则换了一身行头,从帐内跳出。此时夜深人静,两人的武功能在营地穿梭自如,不令任何人察觉。半晌之后,他们已偷偷靠近了皇帝帐营,两人避开御林军的巡查,躲在帐后,撕裂了一块粗氇氇,向里内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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