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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泽花-第26部分阅读(1 / 2)

桀骜不驯,一如既往的邪魅迷人。芊泽望着这般的祁烨,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

阳魅。

如果说,像明月那样美貌的女子,是祸水,那么眼前的男子的确可算作祸害。

一阴一阳,都是人间之极美。

这一刻,她突然能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发疯一般的争宠。这个男人的魅力,足以扼杀所有平静的女人心。

祁烨见芊泽怔怔然失神,蹙了蹙剑眉,上前俯身问道:“你怎么了”

芊泽扬起清眸,又望了他良久,小嘴细薄歙合:“皇上”

男子感觉一丝不对劲,眉又狐疑一拧,但闻其后。

“你是不是阳魅”

锦阳军部中,人声鼎沸。

在练兵场,有摔跤比拼的节目,明夏的三百亲兵正和沁城的沁锊军,一较高下。云翘站在人前,撑起双手,连连叫好。围坐的观众也是兴致勃勃,助威呐喊,一浪高过一浪。

而人声稀疏之地,两男子却神色凝重的伫立。

刘钦拉过马,随祁明夏踱步而止,他问道:“将军,我们何时回漠西”

祁明夏沉着低忖,许久也不发一言。这是刘钦问的第八遍了,将军却置若罔闻,一味缄默。刘钦心里七上八下,王爷的八位死士已是全军覆没,而王爷也知事情曝露,于是三千里加急送来密函。密函内容依旧简单扼要,明夏看过之后,只是蹙眉咬唇。

速回漠西。

刘钦知道将军的心思,他是一个十分倔强之人,他弄不清楚王爷的心思,便会极力查证。那月圆之日的事情,太过蹊跷。他们不仅发现,皇帝和一邪教渊源甚广,甚至意外得知已故的婪妃,居然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而最令将军气愤的便是,王爷只字未与将军提过。

刘钦想罢,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他不知明夏将军考虑的怎么样了,到底是回不回漠西。

“刘钦。”

“在”突闻祁明夏启音,刘钦忙不迭应声。

“景王爷奉命查处的差事,可是封查暗烩教”祁明夏俊庞微低,潭眸轻眯。刘钦听罢,回应:“正是。”

“这暗烩教势力甚广,神通广大,在漠西亦有爪牙,皇上他怎么会派祁澈但当此重任呢”祁明夏想了许多,这数月以来,他极力要把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拼凑起来。虽然仍旧认不清全貌,但这个醒目的端倪,却揽入其眸。

刘钦想了想,心忖:是啊,景王爷向来都是单纯好玩,哪里懂得什么朝纲之事。先前,也没有受过任何重任,这一次为何又要把这等大事,全权交给他

“王爷,刘钦觉得,有些古怪。”

祁明夏不语,却是在默认。

“刘钦,我们归不得漠西。”

刘钦一听,大骇:“为何将军,现在皇帝他虽是按兵不动,但并不表明他有意放过我们。那夜的事,泷克已来查探,极易查探出,我们多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将军为何执意不走”他心急如焚,老王爷都下催促令了,将军他何以执意留下

祁明夏不正面回答,只是道:“我心不安,总以为有大事将要发生。”

沁城皇宫里,锁着两个他现在触及不到的人。

一个是祁澈,一个便是芊泽。

这两人待在皇宫,犹如待在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之上。祁明夏知道,回漠西才是明智之举,然而,他的心却不肯。

而与此同时的婪月寝殿。

芊泽脆细的声线,弱弱的化在风里,几欲以为不曾说出。但祁烨的耳畔却如遭雷击,仿佛那铿锵的二字,是最刺耳狰狞的字眼,此时,有异风适时嘘起,掠过两人周畔。祁烨不羁的长发,张扬而起,他犀利的眸子默在发弦之下,愈发诡谲。

“你说什么”

他挑眉,反问一句,眸色也是阴兀之极。

芊泽心惊胆战,却不懦弱:“皇皇上,你可是魅生”

男子瞳孔一张一缩,赫然转过身,大步缩短两人的距离。他居高临下,绝美的面庞却散发出骇人的杀气,芊泽清眸颤抖的回视,嘴唇微张。

“你从哪里听来的”

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明月和我说过,他是生为男儿身的阴魅。那么既然有阴魅,就会有阳魅是吗,皇上,你告诉芊泽,你是不是阳魅。”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祁烨挤了挤眉眼。

芊泽站了起来,眸中波光涟涟:“我只是想知道,皇上你究竟要做什么。芊泽不是笼中,充耳不闻的小鸟。芊泽想知道,皇上到底在心痛什么,在恨什么,我想帮你,我”

“你帮不了朕”

祁烨霍然打断女子,厉声咆哮。

芊泽一惊,身体颤抖一耸。然,她却不死心,嗫嚅道:“为什么”

仿佛点燃了祁烨心底最深的怒火,他大手一挥,又喝声道:“你能帮我什么,你区区一个一无所知的女子,能帮我什么笑话,笑话”他怒极反笑,像是听见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芊泽心中悲凉,竟潸然泪下:

“皇上,芊泽只是想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你。我知道你心中难受,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你和我说,好不好你和我说,和我说,好不好”她极尽乞求的说到,因为她不想他一个人承受那痛,那伤,那恨。她想站在他的一边,告诉他,她肯为他做一切。

祁烨听罢,却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厉的大笑:“你知我难受,你知我心里有恨”

“哈哈”

他笑的几欲出了眼泪。

芊泽怔怔然的看着他,一时间他竟变得此陌生。

“那你告诉朕,朕难过什么,朕恨什么”

“我我”

芊泽吞吞吐吐,无法说一个字。祁烨见她如此,又上前粗蛮的拽过女子的双肩,芊泽吃疼一喊,他却置若罔闻。

“芊泽,你告诉朕,你知道我恨什么”他瞪大黑眸,这一刻,表情竟阴兀狰狞。他重重的摇了几摇芊泽,芊泽瞬也不瞬的望着她,心里竟没有了一丝害怕。她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恨给他带来的痛,那痛埋在黝黑的潭眸里,翻转,挣扎,旋即,漫延至四肢百骸。

她知他全身都在痛

“你恨命运。”

四个字轻轻喃喃的吐露,芊泽深深的凝望他。祁烨的黑眸里霎时闪过一丝光色,但旋即,他又重归那绝然的歇斯底里。

“不。”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我是恨命运,但我最恨的”

芊泽清眸圆瞠,定定的望着他,眼见他的薄唇,极尽悲凉的歙合:

“是我自己。”

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第八十章风云一

祀溪一袭织金绫子裙,祁烨刚踏过濮央殿的门槛,她便欢欣鼓舞的迎上来。娇嫩的柔荑环住皇帝,她扬起杏眸,笑的皓齿尽露:“皇上,你回来了”

祁烨不说话,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说到:“何事,让朕的爱妃如此开心”

祀溪听罢,笑声银铃:“哥哥寄信来了,说是已把边祀峡与谋害父王的一干j臣,齐齐擒下,如今边国是我祀翼哥哥的了”

信中,三皇子边祀翼因为得到了祁胤军的协助,成功压制了边祀峡与三位野心勃勃的叔父。而后,边立晟的死因,也随之水落石出。果然是边祀峡在边立晟的日常饮食里,下了慢性剧毒,狠心弑杀了亲父。

此真相一曝露,边国上下齐齐拥护三皇子边祀翼,对二皇子怨愤唾弃。信中还提,如不出意外,下个月末,便会举行登基大典。届时,边国将举国欢庆,结束两年来一国无主的动荡日子。

“皇上,祀溪好幸福”

祀溪扑向祈烨的怀抱。

“哦,爱妃何出此言”祁烨一挑俊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祀溪紧紧揽住祁烨的腰,小脸贴在他胸前,闭眼勾唇:“皇上对溪儿如此好,爱溪儿,疼溪儿,还帮了溪儿的哥哥,助他成为一国之君。溪儿不会忘记皇上的好,下辈子,溪儿也要嫁给皇上,做皇上的人儿。”说罢,她葱指在祁烨的背身摩挲,胸前的两团浑圆,贴着祁烨毫无缝隙的蹭了蹭。

祁烨不紧不慢的伸出手来,拈起她的一缕鬓发,绕在指尖:“爱妃,愿一辈子做朕的人儿”

祀溪脸红心跳,羞赧的低头:“皇上,难道还要人家说第二遍。溪儿不止要这辈子和皇上一起,溪儿要生生世世都守在皇上身边。”她说到动情处,竟扬起一张情意满满的小脸:“溪儿”

女子眸光流转,朱唇浅勾:“溪儿好爱,好爱皇上”

祁烨望着祀溪沉醉痴迷的摸样,表情波澜不惊。他松下那缕绕在指头的云发,继而抚上她的脸颊。祀溪一被他碰,全身便不由自主的着了火般,欲火难耐。一双清眸里,霎时情欲氤氲,小嘴口干舌燥。

“皇上”

“爱妃,今日看上去,煞是迷人。”祁烨在她耳边吹气,她全身一酥软,柔若无骨的瘫在他怀里。

“皇上,皇上好坏”她又羞又喜,知道祈烨即将宠幸于她。她自是日日期盼,她的身体已在不知不觉中,离不开这个邪魅不已的男人。片刻的调戏后,祀溪已是娇喘连连。

女子酥胸未掩,活色生香的斜凭塌上。

“皇上,快一点,溪儿好难受”祁烨的慢条斯理让祀溪急躁不堪,她顾不得矜持,竟自行欲褪去男子的衣裳。祁烨却用手一挡,挑了挑峰眉:“爱妃,你这是做什么”

祀溪脸红耳赤,身体因欲望而微微颤抖:“我我”

“朕可说了,要宠幸你”

他拍掉她的手,兀自站起。他突如其来的冷漠让祀溪不明所以,她嗫嚅道:“皇上,你去哪”

祁烨调转过身,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若无其事的说到:“不是朕去哪,而是爱妃应该回去了。”

语罢,床上的人儿身子一僵,瞠着杏眸吞吐道:“皇上可是跟溪儿说笑”回去她已在濮央宫住了有半旬,人人都知道,她是皇帝金屋藏娇,最宠溺的妃子。为什么,突然就要赶自己回去

“朕像是说笑”

祁烨危险的蹙眉,扬了扬手找来单喜:“单喜”

单喜推门而入,瞟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溪妃后,定定的躬身:“皇上吩咐。”

“夜深了,送溪妃回宫。”

祁烨意兴阑珊的眯着眼,纤长的手指撇了撇肩头,零散的长发。他语色泰然从容,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祀溪看在眼里,只觉得全身冰凉。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他不是要像平日里那样,宠幸她了吗为什么到了一半,却突然不要她了。

为什么

“溪妃娘娘,请。”

单喜毕恭毕敬的伸出一手。祀溪怔忡的眸子,从祁烨身上,缓缓的挪至那手上。她又是出了半会儿神:

“皇上溪儿”

她泪眼婆娑的望向祁烨,但见皇帝只是背身而站。她心一沉,无可奈何的跟着单喜出了寝殿。

女子走后,空灵的濮央殿内,忽的安静下来。寂寂长夜,男子站在窗沿下,仍由月光在地上,嵌出他孤冷的影子。他本是面无表情,但站的久了,他竟低沉的笑了起来。这笑诡谲而阴森,在夜里,弥久回荡,如同鬼魅的浅吟。

“啊”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寝屋的木门被敲的铿锵作响。门外站着的丫头,吓的失魂落魄,战战兢兢的说到:“娘娘她,究竟怎么了,好可怕,好可怕啊”溪音宫的环儿,捂着自己的耳朵,向一旁的小悦说到。

小悦瞠的小眼,面色煞白:“怎么办,环儿,我们该怎么办”

环儿咽了咽口水,又说:“我们守在这,单公公说了,不让娘娘出来。这是圣旨,我们只要守着就没事儿,没事儿。”说时,她惊魂未定的瞳仁,一颤一抖的望向殿门。那门几欲被女子敲碎,里面的人儿撕裂的嗓音,破哑不堪:“皇上”

她喊了一声。

“叫皇上,环儿,去喊皇上来,我好难受,好难受”

“啊”

环儿感觉的到里面的人儿,正难受的翻转滚打。随着祀溪的撞击,一片破碎的脆响,接踵而来。环儿把耳朵捂得更紧,又说:“没听见,没听见。”

小悦也颔首:“没听见,没听见。”

这样诡异的日子持续了七日,明黄色的身影终于肯出现在溪音宫。此时,里面已无半丝声响,祁烨推开殿门,祀溪已是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单喜屏退了吓的面无血色的两个丫鬟,旋即也带上门,退了出去。

落日一分分西斜下去,晦暗的光线,沉默在窗外,殿内陷入一片漆黑。祈烨一步一步上前,地上的女子意识模糊的扬起小脸,望着男子迷蒙的身影。她看了老半晌,才顿觉来人的身份,一时间倏然起身。

“皇上”

她狼狈的匍匐过来,拽住祈烨的袍角,顺着往上爬。每爬一寸,她便狠狠的吸着男子身上,特有的异香,那味道像是她仅有的生命之源,支撑她四肢蠕动。

“皇上,皇上”祀溪的理智早已被抛之天外,空留下的,只是一俱对祁烨渴望不已的身躯。祁烨杵在原地,任由她干涸的唇,啄上俊庞。祀溪吻着他,煞时就哭了出来:“皇上,不要不要溪儿,溪儿好难受,好难受啊”

那如千万虫豸,齐齐钻心的疼痒,几欲让自己癫狂。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男子抚摸她时的一幕一幕,她心里只有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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