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唐朝人很有趣,他们的执法人员有些类似于现代欧美国家的一些执法人员,对法令有自己的思维判断。他们对某些法令执行得一丝不苟,而对“衣裳颜色”之类的“禁令”,却执行得不甚严格。他们面对这些“法律”的态度,异常地类似于现代美国警察面对“肯塔基市民一年必需洗一次到两次澡。”又或者“任何一个女子不得穿游泳衣出现在本州公路上,除非她身边有两个警察,或者她手中有一铁”。这样的法令时的态度。
从执法者的态度上来看,唐朝的执法员至少领先世界一千多年。只可惜,后来然退化,退化到当官的放个屁也会较真地去追捕的境界。
如此一来,唐朝老百姓们仍旧穿红穿蓝,花样更是层出不穷,还不断影响廷服饰。慢慢地,只要不太过犯忌,当官的执法的也都当做看不见。这个朝代,是“束缚”与“开放”共生的时代,无数封建时代的“游戏规则”在这个朝代形成或发展,比如货币、科举、三省六部制等等;可它偏偏又是最开明大胆包容并蓄的一个朝代。正是如此,才有唐朝衣饰“等级”分明而民间却百花齐放的奇特景象。
到了后世,唐朝出土文物也仍旧以色彩极其浓艳富贵繁丽昭显着唐朝的繁荣。
而到了这个“女皇”治下的类似空间,服饰之华美,颜色之鲜丽,款式之新颖,更是远超我们的唐朝。
舒眉在店前看了看,有一套白底滚青边罩青纱长裰的生服吸引了她的注意。“待会,赚了钱,把这个买给生倒好。”舒眉不是无心的人。既然呆子会舍得给她买新衣裳,自己穿着打补丁的衣服。那么将心比心,她也不会说只管心安理得的穿新衣,而不知报恩。
舒眉这样想着,却看见一个女孩倚在陌香河畔的柳树下。
这个女孩的打扮有几分少见。
浅褐上裳,白色绫子裙,戴着一个大斗笠。斗笠上垂下纱,纱极长,竟垂到脚上。舒眉来了几次,知道这是某些不太出门的乡下女子常有的打扮,貌似是开朝时的遗俗。陌香城内的女子,本不会有这样过时而可笑的装扮。
这女子身段窈窕,却满是踌躇。在柳树便来回徘徊。舒眉见她手中还捧着包。不由走过去轻声问道:“怎么了”
那女子显然被吓了一跳。好在舒眉面相和善,沉思一会,那女子才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说:“妾身想卖些绣活,却不知,卖去哪里好。刚刚的船家说要妾身来这试试,可是。”
她没说下去,只低了头。舒眉猜测,这女子大约极少出门,大约见到这边店铺装修华丽,店内物品锦绣辉煌,便泄了气,连跨进店铺的胆量都没有。
这种感觉,舒眉也有过,那是母亲刚过世后不久的一天。她和弟弟卖完废品回来,大暑天,姐弟俩热坏了,舒眉知道银行的大厅内必定是开着空调的。便想带着弟弟去银行休息休息避避暑。结果,在跨进自动门的那一霎那,她们俩一起失去了勇气。
舒眉看着这个女子,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于是柔声道:“去吧为了家里人,别怕。”
她知道,什么语言是自己这种穷人的死。
果然,女子雷打了一般怔住。然后朝舒眉鞠了个小躬,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人觉得这戴着面纱的人儿一定有着极温婉的子。
两人擦身而过。
舒眉也不耽搁,直接朝记忆中清韵楼的所在奔去。
舒眉手上这小盒子里装的有:小袋洗衣粉、扎头发的橡皮圈、仿真塑料花、廉价香水。还有上次从杨姐手中拿来的一小包镀金项链戒指。
她有心,把“塑料八宝花”和“香雾水”当宝贝单单献给杨若兮小姐。
其余的东西则是借由她的红英妹妹给丫头们来了个展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