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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答:“一个苦人。≈无非在这等死罢了。”
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让舒眉无法相信他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至少,在女人会寻死这件事上,他远比自己以及那个呆子看得更透彻。
老人淡淡地说:“你走吧。”
他然对舒眉下了逐令
仿佛他不是一个待卖的着草标的人口,而是一个在宴见宾的人物。
说完这句,老人家当真不再理舒眉。
舒眉心里知道不便再说话,却对这位老人家留了心。除了老人家目光犀利又料事如神外,作为穷苦人的舒眉更深深地明白这个老人最为特别之处:富人保持自己的傲气不难,可是穷人,特别是穷得什么都没有的穷人,要保持自己的骄傲很难很难。
舒眉离开黄大牙的棚子,走到那双目发直的呆子面前说:“你去清韵楼,自有人会照顾你。我走了。你不去的话,可又会被赶到这来卖。”
呆子怔怔地看着眼前被拖走的女人尸首,道:“能否借我一两银子”
舒眉从自己刚刚拿回的包中取出一点碎金子。给他。
“谢姑娘对我如此青目。”呆子拿着手中的金子,有点颤抖地说。他不知道,舒眉给他金子是因为自己没有银子。“投之木桃,报之琼瑶。放心,白竹生虽不能娶姑娘为妻,也会对姑娘好的。”
舒眉白了一眼,心想:“神经病啊。”,看看天色道:“我走了。”转身便走。走过几条不认识的小巷,找了一个“东司”,满心欢喜地回了现代。
“唉,怎么好像我跟厕所结了缘似的”当舒眉出现在现代的洗手间时心中感叹。
她不知道,那白竹生拿着那一点金子,好好装裹了那一对母女,又买了义庄的棺木。并在木牌上写了一首怜母心:陌香春晚子规清,漂母孤儿带血啼。含辛茹苦自甘愿,端庄花颜为儿轻。朱缨凌人柳絮断,富家骄奢只为。心泪成灰为夫盼,陪子赴泉恐添衣。
待他走后,蓝衣公子站在新牌看了良久。
“这字迹飘逸洒脱,果真是白竹生无疑。这么说来,他确是奉胡先生之命来辅佐公子。公子何不现身也好让这人感念公子的恩德。”一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