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明的手,从指尖吻起一直亲到手腕,很轻,像残春落下的花瓣,“做得到吗哥哥”
“你”王仲明耳尖都红了,皱着眉刚要发作,低头却看到王安澜扑闪着眼睛像一只很乖的小狗,顿时又不忍心了,只好别开头去,抬起另外一只手挡住脸。
王安澜得寸进尺地顺着他的腿爬上来,黏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颈窝里蹭来蹭去:“说起来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纠结,我们从小没一起长大,我又不能给你生孩子,是亲兄弟又有什么关系啦”
老王扶着额头,很长地叹了口气:“你是不记得了,觉得没有一起长大。但是你小时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啊那时候爸妈天天吵架,大哥上大学去了,家里就一个保姆但总不能把婴儿全交给保姆吧我每天放学就撒丫子往家里跑,好不容易把从这么一丁点养到会说话”
“等、等一下”王安澜眼睛瞪得有铜铃大,“真的假的,我怎么不”
“他们离婚的时候你才三岁,怎么会记得。”老王抵着地把椅子稍微往后退了一点,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钱包,塞给小王,“喏,你不是一直想看我钱包里放的照片是谁么。自己看吧。”
小王起身接过,打开一看:
是一张幼童的照片。
下面写着“安澜二岁纪念”。
215、
世间所能想见的尴尬莫过于此。
一时间两个人都找不出什么话说。
室内里弥漫着无法言说的微妙气息。
许久,老王轻咳了一声:“恋爱对象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什么的你总得给我一点缓冲期”
“那个什么”小王很艰难地扶额,“哥你能不要总强调一把屎一把尿么”
“客观描述啊你要看么,还有录像呢,就你pupu拉在尿布上然后我给你换尿布”
“不no雅蠛蝶”
“噗嗤,”老王笑出声来,“没有那种录像啦不过你那时候真是挺折腾的,早产,又小,就一丁点儿大,像一个小奶猫一样,好几次生病我都怕你要撑不过去了,整夜整夜地没办法睡,第二天又去上课。”
好了。
现在轮到小王脸红了。
脑袋埋在两手之间:“以前你怎么不说”
老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吗。”
“分家的时候,让我跟着妈妈也是你说的”小王忽然抬起头来。
老王眉间一跳:“这你怎么”
“妈告诉我的我和她说过了,我们的事。”
老王“腾”地站起来:“你”
“别慌别慌,”小王摁他的肩,“你知道的咱妈就自由奔放,完全ok,只要我们觉得好就好,还说如果以后爸不认你这儿子,她还认你的。”
老王张了张嘴,终于没说出话来。
小王接着说:“既然是你把我带大的,为什么当时离婚,不把我留下来,让我跟着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