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么”赵大钢听出了他话里似乎有什么弦外之音，连忙摇头。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那你回去，叫你们张老板来跟我谈。”这个变化让矿工有些没想到，而青年脸上又浮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扬了扬赵大钢的工作证：“你可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会先找你们矿长，告诉他培养了多好的一个员工，哈哈哈哈。”他说完就往院里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告诉你们老板，我姓李，叫李立威。”
赵大钢看着他消失在派出所大门内，这出乎意料的变局让他暂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至少不用再进派出所，这让矿工紧绷的心多少松了一些，可是一想起张顺，他的心里便又开始打鼓。
二十二
“我操他大爷”铁青着脸的张顺一进门就把办公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让坐在沙发上的赵大钢吓了一跳，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张顺如此失态。
昨天晚上矿工一离开派出所就直奔张顺的酒店，当张顺得知自己安排赵大钢卖竟然卖到了警察头上时，也是大吃一惊。这时赵大钢才知道，那个叫李立威的警察居然是直接打了个电话就让张顺把自己送了出去，他对张顺的轻率非常不满：“你不是说过，不是熟人不卖么”
张顺也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情况，有点尴尬地对矿工说：“师傅，以前那些人的确是熟人，不过，喜欢这口的熟人哪儿有那么多，最近不过想多引来些客人，我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是警察。”
赵大钢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事情会被单位知道，张顺琢磨了一会儿，安慰他说：“这个姓李的应该不会那么做，否则就不会让我再去找他这么费周章了，直接把你带到派出所去就不完了。”
矿工一想，这话倒也有理，一时间心里安稳了许多，不过这样新的问题又出来了：“他怎么知道这里有这种事他还要你去找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顺也觉得奇怪：“警察碰上这样的事情居然会不抓人，他自然有目的，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咱们这里的，这倒真是奇了”
师徒俩琢磨了半天都没想出个头绪，第二天一早张顺干脆就直接去找了那个叫李立威的警察。心里忐忑的矿工安顿好儿子吃饭上学后，跟矿长请了假，留在张顺的办公室一直等着，没想到会看到张顺气急败坏的情景。
摔完杯子，张顺气咻咻地转过来，冲赵大钢说：“那个王力恩，老子迟早要把他收拾掉”赵大钢还没反应过来：“王力恩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跟他什么关系”张顺气得脸红脖子粗，“今天我去找那姓李的，他问我组织卖滛多久了，我怎么会承认，问他有什么证据。他还没提你，却拿出一盘录音带，说是他们派出所里的报案电话的录音，举报我们酒店组织卖滛嫖娼，昨天他就是接了这个电话后才假装嫖客设局的，想抓一现行。”
张顺的声音忽然高了八度，“姓李的为了捏死我，还让我听了一次那录音，我操他妈逼的，别人的声音我听不出来，那打报案电话的人的声音我可熟悉着呢，我操了他那么多次，一听就知道是谁，就是王力恩，就是他打的电话，我操他大爷”
矿工这才明白，原来是王力恩把自己推到险些丑事败露的境地的，他像被狠狠被人锤了一拳，瘫坐在沙发上：“他一定是要报复，他知道我对徐总做的事后肯定很恨我”张顺哼了一声：“这还用说，不过他在电话里只说咱们这里组织卖滛嫖娼，并没有说是男人卖滛，哼，他当然不敢说，他自己也是一屁股屎，不过这样已经足够咱们喝一壶的了，妈的”
听了这些，赵大钢终于明白昨天那个警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举动和问题了，那警察接到电话后设下圈套，以为会抓到卖滛的女人，谁知道会碰上个英俊成熟的大男人：“那，那李立威要怎么办”
张顺点上一根烟：“他他还能要什么，当然是要钱了。”“钱”赵大钢有点迟疑。张顺点点头，吐了口烟圈：“警察都他妈这样，特黑，碰到这样的事情就是发财的机会。我这个酒店一直没出乱子，还不是因为平常没少给警察送钱去。这个姓李的胃口不小，开口就是三万”
这个数字让矿工张大了嘴巴：“三万”张顺摆摆手：“这还只是狮子张的第一口，以后每月再给他一千块，他可以保我不出事，相当交于保护费。”赵大钢倒吸了一口冷气，想想问：“你在警察局里的朋友，知不知道这姓李的底细”
张顺说：“我问了，他是新来的，不过后台很硬，他老子可是副市长呢。这李立威原来在市局工作，两个月前刚安排下基层来了区派出所，估计为了以后好升迁。说是下基层，因为他老子的背景，一来就当上了指导员，哼，有这么个爹，难怪他胃口和胆子这么大。”
赵大钢听了，脑子有点晕晕的。行事一向简单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碰上这么麻烦的事情。“那，那钱真给他”
“给啊，不给怎么办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承包集团酒店的事情黄了。”张顺恨恨地说。矿工为难地说：“我，我这里自己存的不多，只有几千块钱，要不，你拿去吧。”张顺听了这话，定定地看着赵大钢，看得男人心里起毛，以为张顺嫌少，又说：“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话没说完就被张顺打断：“师傅，我又不是缺这点钱，嘿嘿，不过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倒好受多了。”他这么一笑，又恢复了以往那个阴坏的男人调调。
赵大钢松了一口气：“要是事情就这么解决，倒也不错。”张顺面色一沉，自言自语说：“我倒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人心里肯定还在打算着什么，却没说出来，妈的，这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却不少，都他妈是跟他那个坏爹学的。”
矿工惴惴不安地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儿子还没放学。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接起来，那边一个男人声音问：“是赵大钢么”矿工心里一颤：“是我。”“我是李立威，还记得我么嘿嘿。”矿工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精神却又狡诈的面孔，“你晚上来我家一趟。”
还没等矿工回答，那边的人说：“你要不来也成，你的工作证我直接送你矿长那里去。”闻听此言，矿工只得答应下来。李立威笑着说：“别忘了洗干净点啊。”
赵大钢一愣，那边又重复了一遍：“记住，洗干净点，我会检查的。”简单一句话，不知怎么搞的，竟会让矿工成熟的男人身体产生了羞臊的冲动。
二十五
第二天早上，矿工很早就蚜耍豢幢恚帕璩点，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本来赵大钢对李立威的警察身份还有些害怕，但是经过俩人这次胡天胡地，他心里的忐忑不知不觉少了很多。他摸摸一旁的衣服口袋，硬硬的工作证安稳地躺在里面，那是昨天第二次干过自己后，李立威扔还给他的：“反正也不担心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这话张顺以前也经常对他说，带着种猫捉老鼠的意味，不过自从上次矿工发威干了张顺后，就很少听见他这么说了，大概张顺从那次的事中也多少琢磨出些什么，人是不会总处在强势地位的，今天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可能明天就走上别人的股掌，这世界，谁说的清楚。
工作证回到了矿工手上，可赵大钢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
李立威把工作证还给他后，还问了一句：“你们矿上像你这样的，应该不只一个吧”矿工没反应过来：“什么”警察的坏笑又浮上来：“我是说，你们那里卖逼的矿工，应该不只你一个吧”矿工当时就有点傻了，想搪塞，嘴却好象成了别人了：“我，我不知道。”
李立威看着他，那眼神像要把人看穿。矿工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只顾自己穿衣服。现在赵大钢回想起来，李立威那神色似乎不像在开玩笑，他心里一紧：“难道对方是在放长线吊大鱼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要要抓个卖滛团伙”
这么一想，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立即又紧张起来。就算是窗外露出的第一道霞光，也没能让矿工的忐忑重新平复。
整整一天，赵大钢这班都上得疙疙瘩瘩的。到了下午五点，他刚从井下上来，还没来得及洗澡，忽然调度室就有人喊：“赵队长，有你电话”矿工走进调度室，一接，居然是李立威的声音：“忙不忙啊”矿工浑身一震：“你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李立威在那边得意地一笑：“只要我愿意，不管你呆在这矿上哪个角落，我都能找到你的电话号码。”他应该听出了矿工的惊讶和不安，声音开始飘忽起来：“是不是赵队长不喜欢接到我的电话啊”矿工连忙说：“不不是，我现在在上班”
那边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是嘛，我还以为赵队长一拿回工作证，就忘了昨天是谁趴在我家沙发上呢”矿工听了脸上一阵发烧，一波触电般的颤栗滑过身体，鸡芭被警察说得竟微微有了感觉。他生怕旁边的调度员看出自己的尴尬，只得嗫嚅着：“怎么会，怎么会。”
李立威终于放低声音：“晚上你再来一趟吧，我又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