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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女配第52部分阅读(1 / 2)

瓷瓶,给自己另一只手上起药来。

喜怒不定说得就是这种人,他要教训你时你躲得快了点儿就是重罪,但你主动去咬他一口,他反倒不跟你计较。

语琪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懂男人的心,叹一口气,弹了弹衣摆上的一道带着印子的轻灰。手刚放下,萧煜就看了过来,看看她仍带着些痕迹的下摆,又看看她的脸,缓缓眯起眼睛,语气淡淡的,“怎么,嫌脏”

语琪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弹个衣摆都能惹到了这位,轻轻啊一声,满头雾水地看向他。

一眼望去,萧煜的眸子深不见底,像两汪注满了黑水银的幽潭,泛不出一丝光亮。他没什么表情地同她对视了一会儿,冷哼一声,将用完了的瓷瓶往她怀里一丢,转开轮椅回到了桌边,再也没搭理她一句。

语琪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萧煜是脾气坏,而且也的确阴晴不定,但这并不说明她无法像以前的任务一样掌控他的想法,从而攻克他。再难的题目也有求解的方式,萧煜这个人,一定也有。

第173章魔宫少宫主萧煜

萧煜在桌边坐了多久,语琪就在后面看了他的背影多久。

这期间她一直在思索到底应该采取怎样的方式与他相处。

萧煜太阴晴不定了,这几天下来,她一直被动地跟随着他的情绪起伏。光是应付和承受他的变脸已经很累,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去深思他这些情绪波动背后的原因。

但是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都不会是毫无缘由的,萧煜在她看起来喜怒不定,肯定与她并不真正了解他有很大关系。

或许站在萧煜立场上来看,她才是那个莽莽撞撞,老是挑起导火索,惹他生气、给他找不痛快的事儿精,或许他自己认为他的怒气来得都合情合理。

语琪想,可能他心里还觉得委屈呢。

对,委屈。

譬如那金疮药放在柜子的第三排,她去拿的时候才发现它放在与目齐平的高处,若是坐在轮椅上是很难够到的。但那时她却叫无法站立的萧煜自己去取,还拿他的腿出来调侃。

这么一想,当时她虽然从头到尾都语气温和言笑晏晏,言行举止也不疼不痒,但真正深究起来,其实比他更加恶劣。

就这样,她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也没有特意去思索什么,只是想到什么事就在脑中回忆一遍,将两人相处的许多小插曲都来来回回地反复想,也没有如何仔细地去分析,但却模模糊糊地觉得思路通畅了些,也隐隐约约地有些摸到了萧煜的性子和想法。

也是从那天起,她开始尝试着一点一点地摸索与萧煜相处的方式,她耐心十足,这种方式不能解决问题就换下一种,从不厌烦,也并不气馁,这样下来,她没多久就渐渐地把握了一些应对萧煜的技巧。

就比如那天她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那个小摩擦,在几天之后就又遇到了一次类似的情况。

那时外面儿下着大雨,地上湿滑泥泞,他进修罗殿时她正好要出去寻他,两个人迎面而遇,她顿住了脚步,他却一下子没控制住轮椅,小小地撞了她一下。那一撞不疼不痒的,还没他拽自己头发时来得疼,语琪也没太在意,只是无意一瞥之间瞧见轮圈上沾着的泥水蹭到了自己的下摆上,在做工精细的雪色锦袍上划出一道醒目的脏污。

一瞬间,她想起前事,那时她下摆上那道灰印子,似乎也是在被他的轮椅撞到时蹭上的。

于是在看到她拍去灰尘时,他那句带着淡淡冷意的“怎么,嫌脏”也一瞬间有了合理的解释:轮椅于他而言是类似双腿的存在,她无意间的行为可能让他觉得是一种嫌弃的表现,所以才有那句高冷而莫名奇妙的一问。

想通了这些的语琪只觉得醍醐灌顶,福至心灵,当即十分圆滑地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只一路面色自然地陪他去了后殿更衣,没有做任何如擦拭下摆之类的多余的事,也在刘麻子默不作声地要去给她也寻一件替换衣物时不着痕迹地用眼神制止了。

等萧煜更衣完出来时,她仍穿着原来的袍子坐在床沿上等他,漫无目的地翻着一本手札看。

“看的什么”萧煜停在她面前,一边往床上挪一边问她,口气随意。

她合上手札,说,“你母亲的习武心得。”

“她倒是宠你,什么都舍得给。”萧煜自己脱了靴子,在床上安顿下来,一边将枕头垫在自己后腰,一边眯着眼睛冷冷地嘲讽道,“一个名门正派出身的人,却整日跟在女魔头身后讨巧,你也算是能屈能伸。”

除非必要,萧煜不喜欢别人搀扶,因此他躺下安顿好之前,语琪一直在旁优哉游哉地等着,没有上去插手,听得他这样说,她微微一挑眉,像是只听见他前半句话一样,浅浅一笑道,“是,她一直宠我。”

比起他这个被母亲冷落的儿子,她一直是受宠的那个。

萧煜凉凉地瞥她一眼以作警告,却也没发作,只随手从她手中抽出那本手札扔到一旁,扬起下巴点点自己的膝盖,示意她赶紧干活。

这也是语道渐渐摸索出来的,除了双腿之外,他对其他事其实比较宽容,只要不太过分,只是调侃一下的话,他并不会与她斤斤计较。

她褪了靴子,在床尾盘腿而坐,逼热了掌心,专心地替他按揉起酸疼的膝盖来。一开始她还随意地同萧煜斗几句嘴,惹得他几次冷下脸来,其中有几次挑拨得他差点坐起来揍人,又被她的讨好求饶哄得重新躺下。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萧煜被她搅得倦极,渐渐得不再与她你来我往地互相嘲讽,只偶尔挤兑她一两句,声调懒洋洋地,带着困意。每次这个时候,语琪也就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说话,然后萧煜蹙紧的眉头渐渐松开,与她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含糊下去。

然后,整个房间都归于宁静。

窗外雨声淅沥,他的呼吸夹杂在哒哒的滴水声中,显得绵长而安稳,将平日阴森的屋子都衬得平和了几分。

她在他的呼吸声中渐渐放松下来,将思绪放空,享受这一刻难得的温宁。不知过了多久,待将萧煜的膝盖按得发热之后,语琪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挪了下位置,撩起他的长袍,将温热的手掌伸进去,轻轻地给他按揉腰际。

萧煜每日坐在轮椅上,腰部受力最多,是以一天下来,必然酸痛僵硬。可他并不是喜欢示弱的人,又擅长若无其事地忍耐,因此从未有人看出他腰部不适,如若不是有一次无意间瞧见他按着后腰给自己按摩,她至今也不会知晓这一点。

萧煜到底是魔宫的少宫主,哪怕睡得再沉,也保有警觉心,她没按几下,他便自沉睡中惊醒,待看到是她在动作后,怔了一怔,又睡眼惺忪地闭上了眼,声音因困倦的缘故,凉薄中带上了几分懒散,“你又多事。”困意很快上涌,他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推,将她的手拨拉开,口齿含糊地念叨,“别按了,不用。”

语琪没理他,甚至趁他昏昏沉沉战斗力可忽略不计给他翻了个身,叫他面朝里床里,好叫她按起后腰处来更容易一些。萧煜许是真的困了,只低低骂了一声后就随她去了,没一会儿,呼吸就在她的按摩中重归于轻悠绵长。

待替他将腰际僵硬的肌肉揉开,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语琪见他睡得香沉,就轻手轻脚地将手收回来,将薄被给他盖上,悄悄地下了床去穿靴。

穿戴整齐之后,她起身离开,不小心带翻了一个椅子,萧煜被这一声弄醒,迷迷糊糊地翻过身来,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瞧了瞧,就又索然地阖上了眼睛。

语琪也没同他告辞,将椅子扶起来后就往外面走,绕过屏风之前听得他在身后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什么。

那声音极轻,带着萧煜惯有的语气,像是一句刻薄的嫌弃抱怨,“回去换身衣裳,脏死了。”

语琪一愣,回头去看他。

可萧煜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她摇头轻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平淡如水地过着。

萧煜每日来修罗殿行教导、训练之责,语琪也一样。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调教起人来,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直将少年们操练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哀声连连。这些未来的杀手尚且稚嫩,远未达到麻木的程度,还会在每晚睡前将两个教导者的名字咒骂上几遍,恨得仿佛要将两人拆吃入腹。

唯一令少年们感到稍许欣慰的是,不知从何时起,修罗殿内多出了一条众人都心照不宣的规矩:倘若下雨,那么一切训练便暂止一日。

其实这很没道理,修罗殿遮风挡雨,雨下得再大也于训练并无影响。可每当下雨时萧少宫主便会去后殿休息,林小姐嘱咐他们几句之后便也跟着去了后殿。两人就这样在后殿呆到傍晚或者次日雨停,林小姐独自一人出来,回她的院子,而少宫主则歇在后殿。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似得,从不对此加以解释,因此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去后殿做什么。

每下一次雨,天儿就凉一分。渐渐的,雨不再下,魔宫上下都换上了冬衣,人人都包裹得像是狗熊,尤其是只穿得起老棉袄的下仆们,各个看起来都臃肿不堪。当然,穿得起猞猁皮的少宫主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由于寒毒缠身,到了冬日就极为难熬,是以恨不得将所有能穿的都裹在身上,每每远望过去,都像是一只毛茸茸的球。

阖宫上下,唯有宫主萧莫愁与语琪还保持着往日风度,只不过前者是因为内力深厚,后者则是因重火诀的缘故得了便宜。两人仍旧穿着着往日装束,只不过在外衣外多披一件披风罢了。

每每萧煜见了她这般两袖透风的模样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叫语琪看了好笑。

虽说雨不再下了,但她这重火诀派上用场的时间却渐渐多了,因萧煜的寒毒总是频繁地发作,一发作便是整整一日,她只好陪在一旁,运转着重火诀为他驱寒。

语琪由于总是将重火诀日夜不停地在体内运转,内功精进极快,而萧煜却像是个沉溺极深的瘾君子,渐渐变得极为依赖她输入的内力,以至于好几次语琪都是想走走不了,靠在他床边睡着的。

但萧煜并没有为此对她产生什么深深的好感,他依赖的只是她的内力。相反,因着病痛缠身的缘故,他在寒冬时节脾气显得尤其得差,一点儿不顺意的事便要发作一通。一开始语琪还如往常一样细细思索他情绪起伏的原因,怕是自己在哪里戳到了他的痛脚,但后来也就意识到他只是因疼痛难忍而无理取闹罢了。

语琪被他重归喜怒不定的脾气搅得疲倦不已,每日日思夜想的都是怎么安抚他仿佛待产孕妇一般的暴雷脾气,结果还真让她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174章魔宫少宫主萧煜

这办法也是语琪凑巧发现的。

那些日子萧煜脾气一天比一天糟糕,无辜遭殃的人渐渐不再只有她一个。萧煜的无差别攻击让受伤害范围短时内便大幅度地扩张,以至于后来修罗殿的下仆们都绕着他走。而不得不一直在他身旁陪着的语琪也学得乖了,无论他说什么,都温和浅笑答好,除此之外绝不多说一句话,不叫他捉住一丁点儿可作文章的错处。

暴躁的萧大魔王没处儿可撒气,以至于身周一直都处于冷飕飕的低气压中,整个儿一尊冷面活阎王,谁触谁死。只要是他眼风扫过之处,修罗殿众人皆望风而逃。

那日他在路上揪住一个萧莫愁的男宠,终是找到了可欺负的人,好一通发作。那少年平日里清秀文雅的一张面孔吓得毫无血色,只知道抽噎着求饶。语琪找见萧煜时他脾气发得正厉害,外边儿冰天雪地的,寒风又大,他脸已经冻得发青,她怕他回去又犯寒毒,也不敢劝什么,只走过去握住他肩头几处大岤,运起重火诀,将数倍于以往的内力一股脑儿地输进去。

以前她只是在他寒毒犯了的时候替他揉捏膝盖,最多再按一下腰,内力也是凝在掌心,贴着皮肤一点儿一点儿地沁进去,很是润物细无声。

这次却是直接、简单而粗暴。

但令人意外的是,效果却出乎意料得好。

萧煜冷不防叫她来上这么一下,顷刻间暖流就顺着肩头几处筋脉滚烫地流到了脚心,下意识地颤栗了一下,连刚要出口的狠话都忘了一半。随着她手中热流源源不断地渗入,萧煜只觉得身上暖融融烫乎乎的,整个人都惫懒了起来,一双严若冰霜的眸子也慢慢地眯成了一道缝儿,鸦黑长睫半掩着,再也看不出丁点儿阴刻冷酷的影子。

语琪惯会察言观色,觉察到了这一招似乎对萧煜格外有效,更是将温热的内力一股一股地往他体内逼。

萧煜近日睡得不好,寒毒跗骨,到了严冬更是发作得厉害,白天儿夜里地泛着酸疼,只有疲倦到了极点才能稍稍眯上一会儿,但很快又被冷醒,继续受着煎熬。这样下来,心里总是泛着一股说不出的烦躁,看到谁都想上去踹上两脚。可他终归没法踹人,脾气便发得更厉害。

可她的手放上来那一刻,就像是有滔滔熔岩滚烫地流遍全身。

冷么仍旧是冷得,那冷在骨子里,抹不去,除不掉,只要他习寒玉决一日,那寒毒便会缠着他一日,无药可解,重火诀也不行。但她的手那样烫,滚滚热意自她掌心摧枯拉朽地冲进来,存在感太强,叫他连骨子里泛出的冷也感觉不到了。

身周天寒地冻的,可他却觉得头顶像是冒着热气儿,暖和地快要睡过去。

语琪手放在他肩头,低头瞧他,见这位活阎王昏昏欲睡了,便无声地朝那男宠使眼色,叫他快走。可怜儿见的,平日被萧莫愁锦衣玉食地养着,今儿却被莫名其妙地萧煜好一通欺负,快被折磨去了半条命。

那男宠感激地看她一眼,摇摇晃晃地要退下。

可他运道太差,刚站起来,萧煜就稍稍睁开了眼,用眼尾扫了他一下。

那男宠僵了一下,面如死灰。

“替我给他一脚,这小子欠收拾。”声线是天生的低而冷,可语调却是懒洋洋的。他这句话没加主语,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语琪叹一口气,“你饶过他吧,这孩子还小呢。”

萧煜不同意,声调危险地扬了起来,“你踹是不揣”

他少爷脾气一上来,不顺着不行。语琪无奈,只能一迭声地应着好,抬起长腿,照着心窝儿给了那男宠一脚。

她力道使得巧,只叫那少年滚出去几圈,堪堪昏过去,并不会有大碍。

萧煜看了两眼,见他在雪地里一头昏过去,再爬不起来,才算稍稍满意,同她一起回了修罗殿。

语琪总算把这尊活阎王给顺利地领回了修罗殿。自此一役之后,她尝到了甜头,开始频繁使用这一招对付萧煜。

每次他脾气刚一冒起来,她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也不拘是肩头、胳膊还是手掌,只要碰着了,就一股脑儿地给他输内力。然后,萧少宫主扬起的眉梢便同抿起的唇瓣一齐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如冰山融化一般,锋利的棱角同满身的刺儿都不见了,变成软软和和一团儿,好哄得紧,原本再是天大的火气,也不过几句话就给捋顺了。

自从她琢磨出这套法子,不但是修罗殿,就连整个魔宫上下都跟着享福,纷纷赞宫主目光长远,那年将林小姐掳了回来,不然少宫主这煞脾气,谁制得住。

发展到后来,一旦萧煜又逮住了人撒气儿,看到的人就撒丫子往语琪这里跑,过来搬救兵。语琪也没辙,只好跟着去,去了就运起重火诀,一边抓着萧煜给他整个人弄暖和,一边假惺惺地把被他逮住撒气的人挨个儿踢踢打打来一遍,全给整昏了让人抬下去。她力道总是控制得好,每次不真下手,就做面子功夫,那儿些被她揍趴下的人,没过半个时辰就能醒来,该干嘛干嘛去。

叫人好笑的是,靠着这到处救火,语琪在魔宫本就旺盛的人气更是莫名其妙地大涨起来。无论是谁,只要在路上看见她,就要上来攀谈几句,套套关系,话里话外都暗示着倘若自己哪天运道不好被少宫主逮着了时,她一定得过来救上一命。语琪一开始还浅笑着应下,后来烦了,见到人就躲,才算耳根子清净了些。

救场的次数多了,萧煜自然能察觉出不对劲来,有一日,他瞧见一个昨日还惹了他的下仆在庭院里生龙活虎地干着活儿,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伤痛都没有,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语琪在被他兴师问罪的时候仍旧淡定得很,照旧抓了他一只手握着,运着重火诀给他输内力,把萧煜给搓揉成一团软面驼子后她却怔了一怔。

以前流程进行到这里,就算完成了大半,只要假模假样地再把惹恼了他的人给踢打一遍就算完事儿了。

可这会儿,她自己才是惹恼她的那个人。

怎么办,难不成给自己一巴掌再装晕

语琪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方案。

身旁余怒未消的萧煜还凉凉地看着她,语琪想了想,乖顺地在他轮椅前蹲下,仍旧握着他的手,源源不断地给他输着堪比太太静心口服液的内力,一边褪了簪钗,侧着头,让一头墨发淌了下来,铺在他膝头的猞猁皮薄毯上。

萧煜还等着她道歉,谁知道她来了这么一下,“你干什么”

语琪不答,拉起他指骨修长的食指,捻起自己的一缕长发,专注且认真地一圈儿一圈儿地往上绕。

萧煜:“”

好不容易缠好,语琪抬头瞅了他一眼,将下巴轻轻搁他膝头,冲他绽了个又暖又软的一笑。

萧煜都能从她脸上看出来罢两字,他轻哧一声,往椅背上靠了靠,晃了晃食指,淡淡冲她道,“缠得太多了。”

她轻轻嗳一声,“多了么”

“越少,才越疼。”

语琪被这等言论给噎了一下,僵着脸看他,“那我再缠一次”

萧煜哼笑一声,用另一只手轻抚她发顶,冷白修长的手指没入她檀黑的发,一下一下以指代梳地顺着。

她配合地将头靠在他膝上,方便他动作。他手指温凉,触到头皮的时候很舒服,叫她以为他已经原谅了自己,刚放松下来,缓缓眯起眼睛享受,头皮就猛地一下抽疼。

反差太大,叫她差点叫出声来。

待她捂着脑袋从他膝上直起身,就见萧煜唇角带着凉笑看着自己,他摩挲了一下指尖扯下的五六根头发,淡淡道,“这件事,我比较喜欢自己来。”

语琪:“”

大概是她在萧煜眼中信誉不再,两人之间的相处又恢复到了以往斗智斗勇、针锋相对的模式。

这个冬天就在一阵鸡飞狗跳之中过去,春来雪融的时候,萧莫愁得知萧煜的寒玉决终于又上一重,便将他派了出去执行任务。

语琪与萧煜之间的关系也因这个任务而就此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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