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心狠了，一张画皮得要多少条人命？”
“可是一旦制作出来，那张画皮却也价值连城，甚至能够成为一件逆天的法器。”
“是邪恶的法器吧？”李颖华嘟囔着，有些不爽。
巫苗苗再一次摇了摇头：“颖华，这个你就得放下偏见了，于法器而言，其本身并无什么正义与邪恶之分，关键看它在什么人手里。你觉得画皮邪恶，但你觉得它会愿意被人创造出来吗？”
李颖华沉默了。
画皮的制作方式如此残忍，它怎么可能愿意被创作出来？
一张画皮积累了多少人的血和泪，爱与恨？
要她说，那种打画皮主意的人就是丧尽天良。
“你是修炼者，如果你想要在这条道路上走得足够远，那么在某些事情上你必须站在公立的立场，如此你才能够看得更远，不被眼前的迷雾迷惑。所谓的大能或强者，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修为有多高，武力值有多强，而是他们因为活得足够久。只要活下来，才是赢家；死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的得失，一时的喜恶，在未来的人生道路上做出错误的判断。”
“如果那样的话，我宁愿你没有走上这条路。”
……
望向老祖宗认真的目光，李颖华似乎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
虽然无关乎爱情，可是老祖宗对他是真的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关心他，这么为他付出。
在亲生父母那里，亲爹无影所踪，亲妈死了，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在孤儿院，那么人被领养，却只有他总是被人留下来，也是一个多余的人。
就算后来到了学校，好学生是老师的心头宝，差学生也一样能够得到老师的关注，只有像他这种成绩既不好，又老实听话的学生成了被忽略的对象。
他真的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是生是死，可有可无，都不重要。
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遇见老祖宗，老祖宗会跟他说——哦，我是为你来的。
在她这里，他变得如此重要。
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是他一生都没有感受到过的。
若说一开始看到她的脸，所谓的“一见钟情”基于她的外表，还有些肤浅；那么随着自己与老祖宗的相处，那些短暂却弥之珍贵的“关怀”，成了他心意的沉淀剂。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那份野望既禁忌又逆天，比他修炼成仙更难，可他就是不愿望放弃，因为他想抓住这种他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抹“光”。
她，便是他的希望之光。
巫苗苗看到他的沉默，也没有再多言，拍了拍他的肩：“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聊天。”
说完，起身离开，将这个阳台留给了他，让他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李颖华望向她的目光，既缠绵又悱恻。
回到屋子里，巫苗苗轻轻吐了一口气：跟人谈心，还真是一件辛苦活！
难怪以前那些姐妹没事，都不愿意收什么徒弟，继承自己的传承。
李颖华这么大了，都要她操不少心，若是收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徒弟，那得操多少心？
头发都得白了。
想到王胖子、孟榕那边预定了的“徒弟”，她突然有些后悔——她做那个决定是不是太爽快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