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
宁家村的日子,平静无波。
三日后,辰河镇终于传来了消息。
宇逸寒凯旋而归,朱府经济命脉—盐业生意,重回朱家老爷手里。为了感谢宇逸寒,朱府捐出了一半的财产作为军饷。
自此,灭狼军军粮危机暂时得到缓解。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俞仙儿亲自来到了宁家村,大老远便跑了过来。
“师傅傅……”
宁荞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怎么了?不好好挣银子,来山沟沟里作什么?”听闻百味阁生意蒸蒸日上,俞仙儿怎么有时间过来?
“师傅傅……人家想你了嘛!”
俞仙儿蹭蹭地凑了过来。
“滚!”宁荞怒喝一声,后退一丈远。
这货,小嘴儿越甜,越没有好事儿。
俞仙儿干笑了两声,原地不动,“师傅傅,徒儿特地前来告知您,一件事儿……”语气极为神秘,眼底亮晶晶。
“什么事?”
宁荞疑道。
俞仙儿从来不是八卦之人,一言不合便出剑。
今日,怎么神秘兮兮?
“师傅傅……这些日子,寒王早晚都在百味阁饮酒。”
“这是好事啊!寒王捧场,宾客四海云集,数银票数到手抽筋了吧?”宁荞翻了个白眼,心底暗戳戳地想,为何宇逸寒回来许久,不曾过来探望她?
表面上,仍然是风轻云淡。
“嘿嘿……”
俞仙儿干笑,笑得极为勉强。
“说话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欠揍?说!”宁荞无语,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以往,俞仙儿多麻溜的人儿。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我说,我说!”俞仙儿双手护头,四处乱窜,“寒王整日里喝得酩酊大醉,简直变了个人似的。我瞧着,他是不是遭遇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俞仙儿憋了许久,终于憋了几个字。
真是难为她了!
以宇逸寒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她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让他借酒浇愁……
宁荞,“……此话当真?”
若宇逸寒沦落到借酒浇愁,为何辰河镇未曾透露丁点风声?
“当然是真的啦!”俞仙儿一屁股坐在溪边石头上,“若非实情,徒儿怎会亲自前来……”说着话,俞仙儿掰着手指头,碎碎念,“哎,出门一趟,得少挣多少银子啊!”
宁荞翻了个白眼,“……”
说好,败家女的人设呢?
要不要变化这么快?
*
“宁荞!”银婆婆急促的呼喊声传来,宁荞急匆匆地跑了进去,“婆婆,怎么了?”自从银婆婆住进新房后,一日三餐,包括茶水,都让人送入房里。
“婆婆想喝茶!”
“好!”宁荞快速应道。
转过身,床边茶几上瓷白色茶杯里,热气袅袅。
宁荞微怔,“……婆婆?”
银婆婆眼底流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黯色,不答反问道,“谁来了?”
“仙儿!”
“就她一人?”
“嗯。”宁荞心里头泛起一丝疑惑。银婆婆到底担心谁会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