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婆婆?”朱韫轻笑了声,“你是说宁家村的白发老人?我怎知她怎么了?”
宁荞蹙眉,冷笑,“她中毒,卧床不起,当晚,你却失踪了?中间,真没有关联?”
呵,朱韫轻笑了声,“娘子,你和银婆婆感情颇深啊!我收到家父病重的消息后,来不及和你告别,便直接赶回了盐城。不知道她近况如何,若是缺银子看大夫,府里倒是可以募捐些。”
“谢谢你!”
宁荞转身,上了马车。
原本温文尔雅的朱韫,突然变得阴冷、诡异。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
坐在马车里,宁荞又累又饿,全身发麻。
“宇逸寒,到底看出什么名堂没?”
有些事情,思之极恐。
自从朱韫出现之后,银婆婆变得神经兮兮的,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一向身体康健,在北疆呼风唤雨的朱老爷突然间得了怪病,住进了常年阴暗逼仄的小院里。
她以前,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若是听银婆婆的劝,怎会招惹上朱韫?
“瞧出朱老爷的病症没有?”宇逸寒问道。
“可能患了胧月类似的病症,已经到了末期。”宁荞轻叹了声。大把年纪了,却得了见不得人的花柳病,难怪满脸羞愧,不敢见人。
“花柳病?”宇逸寒蹙眉,咀嚼着这两个字,“以朱老爷的身份和地位,需要去逛烟花柳巷么?”
“不需要!”宁荞随口说道,“若有心人安排花柳病患者给他,怎么办?!”
话音刚落,宁荞背脊一冷,四目相对。
她抢先问道,“……宇逸寒,你发现了什么?”
“朱老爷被人陷害!”
宁荞倒吸了口凉气,“为何这么说?”
“本王与朱老爷见面机会不多,但他是个性情中人,见面从不问好,认为那是娘们行为。而今日,他居然一反常态,向我问好。”
“有妖必有异!”
“他在暗示我,有人对他不利!”
宁荞倒吸了口凉气,“那人,到底是谁?”
“你猜!”
“朱韫!”
“朱韫!”
俩人异口同声。
*
声落,宁荞蹙眉,疑道,“朱韫是朱家长子,就算他不谋害朱老爷,朱家财产迟早都会落入他的囊中,他急个球啊!”
宇逸寒眸光沉沉,沉默不语。
“宇逸寒,你想到了什么?”
宇逸寒蹙眉,一字一句道,“就怕他不是朱家长子,或者说,他根本不是朱家人!朱府每年向灭狼军捐献的军粮为两千石,当我提出两千五百石时,他没有任何异议。作为朱家真正的长子,怎会不知情?”
嗡地一声,宁荞脑袋炸开了。
“不可能吧?”
朱韫身份有异,朱老爷怎会不知情?
“恐怕他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宇逸寒轻叹了声。
宁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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