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姐,你看?”
顺着小宝的声音望去,石窝窝后,朱月娥双目紧闭,蜷缩成一团。宁荞心底咯噔一下,冲了过去,手指探了探她的鼻尖处,气息尚存,呼吸平稳。
宁荞长吁了一口气,唤道,“月娥嫂,醒醒……醒醒……”朱月娥绝对不是偷懒之人,怎会平白无故睡在野外?
“月娥嫂子……”小宝帮着喊。
呼喊声里,朱月娥幽幽地醒了过来,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怎么了?我这么怎么了?怎么睡在这里?”
“嫂子,您真不记得了?”宁荞蹙眉。是她让朱月娥带着朱韫来干活,不成想转个弯,朱韫不见了,朱月娥在山窝里睡了过去。
蹊跷!
“走到这里,我感觉后颈被虫子叮了下,便缓缓睡过去了。”朱月娥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现象啊!难道,这段时间太累了?”
“嫂子,起来吧!”
“娘子,你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宁荞下意识地回过头,朱韫手里捧着乌黑的桑葚笑吟吟地望着她,“真是有口福啊!你知道为夫去采桑葚,便跟着来了?”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桑葚?”
此处位于山腰,而桑葚林在后山山腰,必须绕个弯才能找到。
呵,朱韫轻笑了声,“娘子,你想什么呢?我见月娥嫂子睡过去了,便随便走走,见到大片桑葚林,给娘子采了些过来,难道为夫做错了?”
宁荞,“……回去吧!”
朱韫性子不疾不徐,看似温文尔雅,却总能找到你说话的纰漏,让你哑口无言。
*
晚膳,宁荞让乌梅备了饭菜放入房里。
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就她和朱韫俩人享用,旁边摆着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娘娘子,这,该不会是鸿门宴吧?”朱韫坐了下来,惊道。
呵,宁荞阴恻恻地笑了,“朱家乃北疆首富,怎能怠慢公子?”说着话,亲自给朱韫斟了杯酒,递给了他,“听闻公子与我成亲之时,差点毙命,结果活了过来。如此看来,公子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为何屡屡跑到山野之地,寻找臭名昭著的小寡妇,真是让人不解啊!”
“……娘子,有话直说好么?”
“谁是你娘子!”砰!宁荞手中酒杯重重地砸在饭桌上,“朱韫,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为何老实缠着我?”
“娘子,为夫为夫……就是朱韫啊!”
朱韫急了。
哼!宁荞冷哼了声,“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说,为何拿银针扎向月娥嫂子的昏睡穴?”不但扎晕了朱月娥,而且说假话。
目的,何在?
她从不相信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朱韫身为北疆首富之子,长相斯文得体,说话温文尔雅,有多少名门淑女等着上门求婚?为何缠在她—天命孤星小寡妇,不放手?
难道,不怕被她克死?
“好吧,我承认。”声落,朱韫索性认了,“是我拿银针扎向朱月娥,是我为了偷懒不干活,才这样干。为了不被你骂,又只好说了假话。娘子,为夫为夫好可怜啊!”
宁荞,“……真的?”
为了偷懒不干活,居然扎晕朱月娥?!
这理由,匪夷所思,却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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