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宁荞蹙眉，问道，“十五，情况如何？”
“如您所料，辰河镇规模最大的铁器铺里，掌柜小舅子马三是个赌鬼，经常被人追讨债务，打得鼻青脸肿，这些日子居然在窑子里喝上花酒了。”
宁荞挑眉，“你知道，何谓花酒？”
“那……那什么店门口，妇人浓妆艳抹摇着丝帕唤客人的地方，不正是窑子？我就躲在外面看……没进去。”十五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
“人呢？”
“我我……没有打草惊蛇。”几番戏弄，十五语无伦次了。
“做得对。”宁荞起身，“走，带你去吃花酒。”
十五，“……”
王爷知道么？
*
烛火初燃。
打扮成俊俏小生的宁荞带着十五出现在了花满楼门前，门口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即刻迎了上来。
“呦！小哥，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宁荞强忍住心底的呕吐感，吆喝道，“少啰嗦，给姐……不，给爷找俩妞儿过来！”说完，她抬脚，迈了进去。
大堂里，人声喧闹。
十五环顾四周，不见马三的踪影，冲着宁荞摆了摆手。
“两位娇俏的小爷，瞧瞧，姐姐如何啊？”老鸨挥舞着丝帕追了过来，冲着宁荞直抛媚眼，鲜红的嘴唇像极了猴屁股，浓香刺鼻。
“呕——”十五背过身去，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宁荞干笑了两声，“您还是伺候贵客吧！给我们叫俩稚鸟便行。”
此行，是为了寻找马三，怎能让老鸨纠缠着不放？
老鸨一瞬也不瞬盯着宁荞白嫩如剥了壳鸡蛋般的小脸，巴巴地凑了过来，“小哥，听姐姐的话，稚鸟功夫没姐姐好呢！”说着话，在宁荞屁股上捏了把，“不错，屁股紧实、翘。姐喜欢。”
宁荞全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面上仍讪笑道，“姐姐功夫是好，可我们银子不够啊！”
“银子！呵！姐姐有的是！”说着话，老鸨直接将一锭银元宝塞进了宁荞掌心里，不忘了在她掌心里捏上几把，“来人，带两位小哥上二楼贵宾房，好酒好菜伺候着！”
宁荞摸了摸娇嫩的脸蛋，暗自感叹。
别人逛窑子，都得付银子，她逛窑子，老鸨贴银子。
还有好酒好菜，伺候着。
十五目瞪口呆。
“宁……”
姑娘两个字，十五生生吞了回去。
“走，上去！”宁荞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十五默默地跟了上去。
心底做好事情穿帮，被王爷千刀万剐的思想准备。
老鸨谄笑着，再次向宁荞缓缓伸出了魔爪，“小哥，姐姐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这等天资容貌，您若扮女子，简直迷死天下男子啊！”
宁荞瞪了眼十五。
十五哭丧着脸默默地窜了过来，老鸨的肥爪拍到了十五的小屁屁上。
“呕……”十五捂住了嘴，干呕声生生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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