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谁?”宁荞挑眉。
天上掉下个俊俏有钱相公,她怎么不好奇?
不过,兹事体大,只得将他领来空置的房子里,单独问问情况。
“娘子,我是你相公!”面具男不厌其烦。
“相公?哪门子相公?”宁荞嗤笑了声,“本姑娘嫁了九次,九次都没有进门。所谓相公嘛,都死绝了。请问,您是从哪座坟里头爬出来的?嗯?!”挑衅的声音,清澈如水的眸子……邪痞的笑容,清越的声音,让人心生美好。
“盐城,朱府,朱大公子!”面具男勾了勾唇,解释道。
“朱家公子?”
宁荞猛地恍了过来。
朱家公子—朱韫?
第九次出嫁,九次未入门行礼的夫君。
也就是那次,原主撞柱而亡,她魂穿而来。
“娘子,可想起来了?”
咳咳咳!宁荞轻咳了好几声,总算缓了过来,“朱大公子,您不是死了?”当时,送亲轿子刚出村口,宁二河便来报信,说朱家公子暴毙而亡。
她,再一次,折了回来。
这会儿,他居然好端端坐在这里。
太太诡异了吧!
“托娘子洪福,没死成!”
“呸呸呸!谁是你娘子!”宁荞咬牙切齿。
二十一世纪,扯了结婚证才算夫妻。
古代,拜堂行礼,才算是夫妻。
她嫁入朱府冲喜,半路闻朱韫死讯折回,他们未曾拜堂、行礼,怎能算夫妻?
一口一句娘子,要不要脸?
“不管娘子是否承认为夫,为夫认定了娘子!来人,将东西抬进来!”男子扬手,下人们整齐划拉抬着一箱箱物件走了进来。
眨眼功夫,房间里变了个样。
卧室内,帷幔飘飘,真丝缎面棉被铺满了床榻。木桌上,茶雾袅袅,柜子里,挂满了换洗衣裳。套房外间布置成了书房,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所有物件上,无一例外,金丝绣着个大大的朱字。
气派、张扬、嚣张、霸道……
除了贴身小厮,其余下人皆离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到半个时辰。
“朱家富足天下,北疆首富,你贵为朱家长子,怎能这么赖皮?”宁荞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为夫承蒙娘子命硬冲喜,入了殓,又在棺材里活过来。”朱韫面不改色,缓缓说道,“特,前来履行当初承诺,与娘子行周公之礼。”
宁荞微怔,“……”
难不成,当初是假死?
现代医学对于假死,解释得非常清楚。
古代之人,不懂得生命科学,只能用些神神怪怪解释其合理性。
一念入脑,她接受了朱韫复活的事实。
“朱公子,您既已复活,更应好好珍惜生命。您想想,我嫁了九次,唯独您送入灵堂才活过来。这命……可不是一般的硬。若继续与我纠缠下去,保不准哪一日腿一蹬,真去阎王爷了。”宁荞挑眉,浅笑。言谈之间,嬉笑如平常。
似乎,他们谈论的命硬之人,不是她。
咳咳咳!朱韫轻咳了好几声,转移了话题,“娘子,此处山清水秀,正是调养身子的好地方。来时,为夫禀报家父,在这里安心住上些日子。”
宁荞磨牙霍霍。
这货,真赖上他了?
须臾,她勾了勾唇,嘴角微扬,带起一抹诡异的笑,“朱公子想住在这里,可以。不过,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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