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宁荞冷喝一声。m4xs.com
火折子声起，暗室亮起了数盏灯火，火苗摇曳，一览无遗。
暗室宽敞，别有洞天。
左侧角落，小小栅栏房里，几个白衣女子衣衫褴褛蜷缩在稻草上，发丝凌乱，早已瞧不出人样。
砰砰砰！规律的撞击声不断传了过来。
循声望去，右侧栅栏房里，一位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子脸色绯红，额头使劲撞击着墙体，渗渗血迹沿着石壁而下，触目惊心。
小倩？宁荞咬紧了唇，疑道，“她……为何老是撞墙？”
小厮冷笑，“为了让新来的姑娘早点接客，掌柜吩咐厨房给她们的饭菜里下了媚药。可惜，这姑娘性子烈，媚药生效后自知不对劲，使劲撞墙保持清醒。可惜，小的在万花楼待了十数年，从未见过有姑娘清清白白，活着出去。”
“掌柜，有这么厉害？”宁荞轻笑了声。
难怪，老鸨发话，要是不从她们身上翻番赚回银子，定绕着辰河镇爬三圈。
“自然。”小厮信誓旦旦。
“既然如此，先从她开始吧。”宁荞顺手指向脑袋直撞墙的小倩。
再这么撞下去，人都要撞废了。
“请公子稍作歇息，小的即刻带过来。”小厮笑着将宁荞领到隔壁小屋。放眼望去，小屋正中间摆放着张床，被窝凌乱，空气里充斥着男女交合时的腥味。
一看便知，这里不知糟蹋过多少良家女子。
须臾，小倩被五花大绑拎了进来。
“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就算要我死，我也不会从了你们！”
……
小倩沙哑凄绝的声音回荡在暗室里，徒添了几丝诡异和凄厉。swisen.com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下一秒，小倩被重重地甩在地上，耳边响起小厮猥琐阴鸷的声音，“公子，您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别看这些姑娘现在性子烈，只要着了您的道，什么**样儿都可以摆出来！”
“就算我死，也会化作厉鬼缠着你们！”
小厮眼底闪过一丝狞色，死死盯着小倩胸前半露的酥胸，步步逼了过去，“公子瘦弱，若是摆不平，小的可以助公子一臂之力！”
宁荞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望向欲火喷张的小厮，冷笑提醒道，“莫非，你想分一碗羹？呵，要是坏了规矩，不知掌柜会怎么做？”
“小的，不……不敢！”
小厮面色徒沉，低下头去，提着灯笼的手微微颤抖。
“滚！”
既然不敢，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想欣赏不可描述的表演？
“是！”
小厮低头，一闪而出。
*
房间内，小倩哭泣不止。
“小倩！”
低低地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小倩愕然，抬眸，怔在原地。
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似剥了壳般的娇嫩的脸蛋儿，像极了鬼市的花魁……
可惜，花魁是女子。
面前，却是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
“继续哭啊！”宁荞蹙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