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地对金眼小牛犊说：“他以为我刚才想要杀你，你快对他解释一下，我只是想要帮你突破而已。”
金眼小牛犊顿时斜眼，瞧着他，一副鄙夷的样子。
“虽然不是真想把我活埋，但是后果也差不多了。有你这样帮忙的吗？”
陆一明皱皱眉。
“我就是在那里顿悟的嘛！骗你是小狗！”
金眼小牛犊“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
那边，雪牦牛却好像什么都看透了似的，也不等他们说话，就慢吞吞地回转身走了。
他走得极慢极慢，似乎每跨出一步，都需要半天。
看来他真的是很老很老了。
金眼小牛犊一看他要走，顿时很不舍，便也跟着走。
陆一明和另一头牛崽子也跟着。
雪牦牛一步三晃，看起来随时都想要摔倒的样子，忽然停住脚，真的倒在地上。
陆一明就要冲上去察看，不会真的就这么挂了吧？刚才打我的时候，还很牛的样子嘛！
金眼小牛犊拦住他。
“祖师爷爷只是困了。”
果然，雪牦牛传出粗重的呼噜声，随后从他长长的白毛尖端，冒出丝丝缕缕的白雾，雾气翻滚，弥漫周身，并把他团团围住，结成了一根根冰棱和冰柱，最终形成了一座冰山。
陆一明在奔跑练功的过程当中，曾多次见过这冰山，看来雪牦牛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果然是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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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牦牛虽然整日睡觉，但是似乎对陆一明始终不放心，一直守着二头小牛未曾离开。
金眼小牛犊自从会开口说人话之后，变得饶舌许多，整日里缠着陆一明问筑基功法。
陆一明觉得奇怪。
“你祖师爷爷那么厉害，他随便传你两下子，都胜过我百万倍啊！”
金眼小牛犊翻一个白眼。
“从我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老得只知道睡觉了，哪里还会有精神传我一丁点东西？”
陆一明耸耸肩，只知道睡觉吗？这位祖师爷爷一发怒，自己的一条小命就差点断送了。
“不过，你祖师爷爷这么厉害，为什么会被困在这片禁地呢？我是说，谁比他更厉害，能做出那结界？”
金眼小牛犊“噗嗤”一声笑了。
“那结界是我祖师爷爷做的，为的是封印这片禁地，把这里的异兽困住，不出去祸乱。
听说那些异兽，是在当年神祗娘娘的时代，妖兽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才变成那种怪异的样子。
本来神祗娘娘是要把他们都灭了，但是祖师爷爷请求让他们活命，并自愿留在这里镇守，这才让异兽的后代们在这片禁地里世代生活下来。”
“可这里是金止山脉，那么金焱神教应该知道这片禁地的存在。岐渊掌教对妖族可是向来没有善意的，难道他对这里的异兽放任不管吗？”
“祖师爷爷镇守此地的另外一个用意，便在于此。他与金焱神教有过契约，相互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因此这么多年，这里的异兽们生活于这片禁地之中，倒也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
陆一明低头，若有所思。
雪牦牛的做法，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活在众人口中的人，淮宁。
当初象妖族作乱，只有淮宁力排众议，赦免象妖余孽死罪，令他们去到矿场做工，捡回一条命。
虽然隔着遥远时空，但是雪牦牛和淮宁选择了同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