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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寂分节阅读2(1 / 2)

儿油水多啊,专门管出勤,这里面的小尤物们哪个不对她点头哈腰,三天两头孝敬点儿那化妆品,这优惠券的,羡慕啊!“臭小子,会抓点儿进门啊,又上哪儿扑粉去了——”嘟囔的工夫,眼见着门口摸进来一个精致的男孩儿,痞痞地先朝思音这边举手鞠了个躬,只见俺们思音大笔一挥一个小勾,男孩儿笑颜逐开,迅速溜进那边的化装间,“搞定,今晚的粮食有着落了,元一,去吃海鲜怎么样?”“是那小子派吗?”朝化装间努努嘴,不吐点儿血出来,那勾这么容易打的啊!“当然,天天只捉一个迟到的,俺就三餐不愁咯!”懒散地撑个懒腰,思音又斜眼瞟向我,“女人,还吃这些油炸食品,瞧你那脸上的青春豆儿,我要是柴鹤,也没了和你乱伦的兴致!”“乱伦和脸上的痘没关!”横了一眼她,坚决继续吃!“我们家柴鹤是个根红苗正的孩子,他不会有这样变态的想法的——”无不可惜地盯着薯片,可怜地想着柴鹤,他再怎么把我宠的无法无天,也不会是我想要的那种“宠爱”的,“你又知道,陶白说你哥的爱情给了魔鬼,说不定就是给了你这个魔鬼!”“我好想是这个魔鬼哦,可是——我不是,那个魔鬼是小妈,魔鬼现在嫁给俺老爸了!”“魔鬼现在都出嫁了,不就是你这个小鬼出头的日子了?有出息点,好不好,真想和你老哥浪漫一遭就拿出点行动,嚷嚷着‘乱伦’十年了,我都听烦了,再说,你凭什么就判断柴鹤和你小妈有一腿,就光听那个小丫头一说?哼,听你这么一说,你那‘小姨’也不象是个好东西,你和佟卿越吵架,她跟你扯这些干什么?居心叵测!”“是呀,你说这小丫头片子当时跟我扯这些做什么?莫非——她发现了我的奸情?可——好象没让她捉奸在床过啊——”“捉着又怎样?和她抢啊,佟卿越,恩,值得和她过过招——”还说我吃油炸垃圾食品,瞧这位小姐在干什么啊,伸手一口一片薯片的往嘴里塞,哼!懒地和她争这些,她这翻“深入透彻”的分析到真让我细思虑起来,是啊,柴鹤和小妈是同学怎么拉?凭什么就判断他们有爱情啊,不行!得调查清楚再伤心,可别昨天那泪都白流咯!“思音,要是有天我发现自己是同性恋,我一定只爱你一个!”心情一好,就开始发嗲,“哼!是啊,到时候,要是你敢红杏出墙,看我不咬掉你一块肉!”干脆把我整包薯片抢去,思音斜睨着我冷哼着,不禁傻呵呵笑起来,咦?昨天卿越不是咬掉我一块肉吗,敢情他是怕我红杏出墙啊!呵呵!

“元一——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蹬被子——今天天气这么好,还想着把这丫头的被子拿出去晒晒的——”俺老姑绝对有洁癖,三天两头就喜欢把被子拿出去晒,搞地我总睡不好懒觉,眼睛闭地紧紧,装得睡的那个死,坚决赖床到底了!“小姑,别吵醒元一了,我先抱她去我房里,再来帮您晒!”“也好,唉——看我们家这丫头,又能吃又能睡,怎么办喏——”才不在意老姑的倒嚼咧,我一身的细胞都去感受柴鹤渐进的气息,感觉被他轻柔的抱进怀里,一阵清爽之气扑面而来,那个赞啊!嗲地够可以,故意娇气地磨蹭磨蹭了脸,唇边一抹憨足的笑——“我们家的小丫头,又开始装赖了——”耳边宠腻的低吟,让我躲在牙缝里的小得意再也藏不住,坚决不睁眼,笑容却是慢慢扩大,“还装是吧?小姑!——”“哥!”连忙睁开明媚的大眼,带笑地双眸里充盈着柴鹤宠爱的笑颜,多么迷人的面容,多么亲昵的呼吸,咫尺间的诱惑,让我——过路的大神大仙啊,赐我柴元一一副“包天”的“色胆”吧,我要吃掉他!——“元一,再这么看着我,小心你哥变成狼啊!”点了下我的额头,柴鹤站起身俯视着我,那种姿态,那种神态——突然让我感觉有如高氵朝般地震颤,“小东西!”他的笑容真的很魔魅,是我哈昏了头,还是柴鹤故意的?——我怎么感觉——他在和我调情?咬着指甲,我是越笑越色情,“你哥的爱情给了撒旦——”搞不好,我哥就是个魔鬼哦!

我哥是个魔鬼吗?一上午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转,眼睛就是滴溜溜地围着他转,还是很优雅,很清朗,找不到半点儿早上那丝勒死人呼吸的邪气与放荡,莫非真是我“春心荡漾”到产生幻觉?柴元一,你个小荡妇!——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脸蛋,我决定放弃“追踪”,邋遢着身子,就往厨房晃去,找点吃的先,家里已被小姑晾这晒那,翻了个水泄不通,厨房可以说是唯一能正经坐着的地儿了——“元一,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是俺老姑了解我,定板,醒了就要吃的,“今天学校有个课题调研,我得赶过去,没做饭,正好,你赵伯伯六十大寿,今天在太子轩请客,我也没时间过去了,让柴鹤带你去,我跟赵伯伯打个电话——这下都解决了——”小姑看来是真赶时间,连跟柴鹤都没细交代,带着资料就出了门,“哎!小姑——哪个赵伯伯啊——”可真难为了俺们兄妹,柴鹤是才从英国回来,我呢,家里那些亲戚友人一个都不上心,就算有“家庭集体活动”,也全是在家里人的直接领导下参与,冷不丁冒出个“给赵伯伯拜寿”的“外事活动”,可放倒了两个说是大人的孩子,“哥!去不去?”我的主意全是柴鹤拿,“怎么不去,你肚子饿了不是吗?”牵着我的手,柴鹤直接带着蹭饭去咯!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土霸王”,出了俺们家住的那片儿,转了弯,就只有路认识我的份儿了,整一“路呆”!柴鹤一去英国就是四年,四年里,武汉大街小巷都不知挖了填,填了挖多少遭了,早翻个跟斗似的变化,他也不知道太子轩怎么走,开着车绕来绕去,好死不死,那车中途又抛了锚,停的个鬼地方,半天也拦不上一辆的士,背气死了!再好的性子,我也给磨烦了,噘着张嘴给柴鹤牵着,他倒好气,坚决要打听到太子轩,可走了好久,都找不到我们要坐的车,突然看见一辆环卫车从身边而过,我开始拼命的招手,他挺奇怪,问我干嘛,我很正经地告诉他,“给你打车啊!那个车就是专门搭废物的嘛!”我哥确实愣了下,随即笑的那个开怀——“我妹妹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这主意我怎么没想到?恩,等会再路过一辆拖粪车,把你也捎上——”“哥,你很过分诶——”“哈哈,过分吗?是你先拐着弯骂我的——”两个人仿佛一下子回到童年,彼此嘻嘻哈哈疯闹起来,他明明知道我怕痒极了,还故意来咯吱我的腰侧,我象只小呛虾,呵吱呵吱只往后跳,笑地上气不接下气,一个踉跄,幸亏柴鹤及时环住腰——“小疯子,还是和小时侯一样——”捋过跳漾在唇边的发丝,柴鹤温柔地抚摩我通红的脸蛋,如果我们是情侣,我想,现在,他该吻我了——恶魔的色心又开始浮动,它在翻动着,它在期待着,它也在羞涩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的眼,我努力稳住呼吸平视前方,却被眼前的小东西彻底震呆了,全身的温度急速冷冻——他身前的吊坠——上面清晰的刻着一个字——单!

单?是单晚嘉!几乎不做它想,吊坠间那歪七八嗦稚嫩的字体,肯定是小妈的笔墨,“我姐的字体挺幼稚,当时,所有的美术字全是柴鹤加工的呢——”心中一阵刺痛,还有什么好猜想的,这不是证据吗?他们彼此心心相应,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许是老爸横刀夺爱,许是他们间有什么误会分了手——咳!总之,就是一幕悲情剧目,可怜啊!单晚嘉!可怜啊!柴鹤!可怜啊!——最可怜的就是我柴元一了!极力想参合进这类“家庭丑闻”,却连门都没摸着,就被踢出局——自哀自怜地咬了咬唇,再看向柴鹤时,依然笑地灿烂,可是假地够可以——“怎么了,元一,笑地太难看!”又要抚上我的脸颊,却被我侧脸让开,“走拉!半天都搭不上车,当然笑地难看了!”象个赌气的孩子转过身拉纤似地拽着他的手拖着就走,心里那个难受啊——

“哎呀,你看柴老一双儿女——柴鹤,听你小姑说,你在英国是读设计的——”“是的,原来在国内读的就是美术设计,出去也没想着换专业——元一!”偷溜不成,我只能乖乖报备,“哥,我想上厕所!”也不在乎外人面前什么礼节,我皱着眉头凑向柴鹤耳边嘟囔着,“要不要我带你去?”“哥!我不是小朋友了!”娇嗔地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呵呵,元一还是象个小孩子——”“是呀,长不大哦——”无聊地撇撇嘴,那个什么赵伯伯知道什么嘛,和你又不熟——如今这生活水平是见长啊,太子轩这么高档的饭馆,也会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嘴油溜的食客,心里烦!——柴元一,你才烦地巧,人家来这吃饭又没碍着你什么,你是失恋了,看什么都烦——失恋?天呀,别把这么大个帽子扣在俺身上,无辜啊,我可连柴鹤半点油都没揩上咧——就是这更让人窝火,就象思音说的,动了十年“乱伦”的心思,还没行动呢,就被枪毙了,我窝囊啊我,都是那个死陶白,什么“你哥的爱情给了撒旦”一句话裹地我心烦意乱,进而去猜“晚鹤”,进而又证实“晚鹤”——贱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让我一次受刺激到底不得了?非找你算帐,不可!——七弯八绕,我很“成功”地找到“撒气”的主儿,陶白!现在我需要去痛痛快快骂个人,才能转移心里的难受,想到就做,气呼呼地,我转身就往太子轩外走,骂陶白去!

“元一!”一身气歪歪,撞着人,我也没好脸色,本来理都不想理,没料到,却被人喊住,撞着的是熟人?转头一看,不是很熟,龙艾!脸色也没好转,这小丫头片子上次留的印象还深刻着呢,忠奸不明确,懒地应酬,“吃饭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元一!等一下!晚嘉姐把请贴给你了吗?欢迎你明天来!”笑地真甜,到把我搞糊涂了,“什么请贴?”“卿越和我的婚宴,还是香格里拉,我们决定结婚了!”“结婚——”灵魂的一丝精髓仿佛被抽离,我突然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是这太阳晒地人贫血吧!我使劲眨了下眼,“恭喜啊!我会去的!”笑地灿烂,也很甜,由衷地为他们祝福,我的魔王要娶个小妖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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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越要婚了的消息确实让我分散了下注意力,一路走着,我不禁问自己,吃醋吗?难受吗?怅然若失吗?事实上是有那么点儿,可是——我是个一定时间内只能专心应付一件事的人,就算先来后到,去骂陶白,也是我此刻最想做的事,不会因为卿越的突然结婚就让我放弃了去狠狠撒这个气,依然怒气冲冲,备好情绪,我直讨陶白湖北美院的老巢!

“陶老师正在上课,你不能——”“陶白!”宁静的艺术氛围被我刁蛮的“单挑”气质销毁殆尽,甚至都不是用手去推的,我一脚就踢开了美术室的门,“陶白!我肚子里的孩子,你打算一个月几千?”决定彻底颠覆电视上“怨妇”的形象,我象个威风凛凛的自由女神,大踏步就来到他面前,诬陷你个“陈世美”先,搞臭你的名声!这屋子里至少二三十个学生吧,不用遥看四周,明显的“抽气声”让我心底硬笑翻了天,效果很好,我的小脾气撒掉一点拉!“元一——你成熟一点好不好?”完全的无可奈何,过来牵起我的手,“对不起,我老婆怀孕就象更年期,情绪反应很大!”“陶白!——”嘿!臭小子,他到很会将计就计,还将我一军?就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的死紧,“不好意思,我老婆需要我的特殊安慰!”暧昧地还向他的学生们眨眨眼,就一溜烟把我推出美术室,小脾气瞬间又高涨起来,该死的陶白!你还是个高智商混蛋咧!

第九章

第九章

“放开!”这么漂亮的花房,我真不想这么野蛮大声的说话,可被他紧牵着,我更恶心,大力甩开手,我叉着腰,标准的“茶壶”姿势,就开始开骂,“亏我还和你三年高中同学,你怎么就这么过不得我?说!你那个什么‘柴鹤的爱情给了撒旦’是不是故意想绕死我,欺负我单细胞动物,当时直接说了嘛,柴鹤和单晚嘉有私情!我接受的了!哪个世家大族不出点儿丑闻——”思音就是偶像,思音的话绝对有说服力,我“气势”地振振有辞——“柴元一!哈哈,哈哈——你真是个——我终于知道柴鹤为什么这么宝贝你了——真是个宝气的小东西——哈哈——”至于吗?我真怕他笑背了气,他——他发神经了?笑个什么鬼劲啊!“陶白!别和我耍滑头了!障眼法糊弄不了我了,我什么都弄清楚了,柴鹤和我小妈——”“柴鹤和你小妈八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你脑子进水了!”“他们以前是同学,而且有一段凄美的爱情,后来硬被我老爸插足了——”“哦,可怜的柴叔叔,他知道他女儿心里这些肮脏的桥段吗?拜托,我的柴大傻子,你哥和单晚嘉是同学,而且是挺要好,可决不是情侣关系,单晚嘉还是通过你哥认识你老爸的!你自各儿想‘乱伦’,可别把你一家子都说的变态,好不好!”“呸!你才变态,我说了,我哥就算现在依然和小妈有交往,我都能接受!——他们以前一定爱的很深,要不,我哥不会现在还把小妈的字迹挂在胸前——他们一定是遇到什么误会,小妈一气之下嫁给了老爸,报复我哥,对对对,难怪我哥总在他们结婚纪念日寄回一束文心蘭,小妈也说了那是妈妈生前最爱的花——我哥在报复小妈,也在报复爸爸——”自我发挥的很尽兴,我越说越迷蒙,眼神越说越氤氲,一个凄美加残酷的爱情故事就好象浮现在眼前,原来小说中的情节真不是人脑子瞎想出来的,它真实的就演绎在我的身边,我生活的家庭真是不可思议啊——“柴元一,柴家有你这朵奇葩,是幸还是不幸?——闭嘴!听我把话说完!”还想插嘴,就被他指着鼻子,陶白象吼个不听话的孩子,撇撇嘴,我死横着他,就听你吠完!

“你口口声声爱上你哥,你真了解柴鹤吗?”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睥睨,有屁快放!我的眼神很严厉地这么告诉他,“愚蠢的小东西!我跟你说‘你哥的爱情给了撒旦’,是想告诉你,你哥就是个魔鬼,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魔鬼的爱情,沾上了是要夺人魂魄的——柴元一,你这只有幼儿水平的智商,想着‘乱伦’,我还可以理解为‘青春期的幻想与冲动’,可,柴鹤,他要想着‘乱伦’,那就绝不是什么幻想了,他绝对会敞着胆子肆意妄为,将这项禁忌玩翻天!单晚嘉!哈,你哥如果真有心于她,还轮的到你老爸?女人捧上的真心,柴鹤只会把玩在手心,一笑置之——我承认,柴鹤是个经典的男人,高傲却透着莫名其妙的亲和,他勇敢,狡黠,不屑,无所谓,也无所愧疚,记得初到英国,那里老欧洲的傲慢,让我们这些国内出去的天之骄子们都难受的自卑,可你哥,那种冷傲,那种从容,那种自信,那种坦然——他依然如常地快乐生活着,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任凭多大的困难,多严厉的曲折,他总是在微笑,慵懒地微笑,平和的微笑,纯粹的微笑,尽情把自己伸展,享受生活,肆意生活,快乐生活——这样的男人,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引力能抓住他身边所有流连的生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死——可这样的男人对爱情却是最残酷的,我敬佩你哥的一切,可独独在爱情上——确实很难有女人能掌握地住他,可,就算淡然,就算漫不经心,也要讲一个‘仁慈’啊,他有权利一言不发地将任何人漠视,却不能这样对待朵朵,朵朵为了他——”“陶白!有必要在我妹妹面前谈这些吗?”一道慵懒声音的加入,让我和陶白同时愣住了,花房门前,柴鹤悠然地倚靠在那儿,唇边那抹淡然的微笑似挑逗,似嘲讽,这样的风情,豁然擦亮了我的双眼,没有迎上去,我抬起手摩挲着下巴,纯欣赏的眼光开始打量我的哥哥,确实有玩弄爱情的本钱,不是吗?轻笑出来,我轻挑眉梢,妩媚地瞟向陶白,“不用跟我说那个朵朵做了些什么,我哥值得她的付出!”陶白的惊讶有一瞬写满眼眸,如果他是想从我这儿得到对朵朵的同情,他错了,他忘了吗?既然柴鹤是个魔鬼,我可是这个魔鬼最亲密的血亲!

“元一,过来!”妖艳的魔在张开羽翼,诱我走向他的深皑,怕什么!我心甘情愿受你的毒害!迈着最纯洁的步伐,扬起晶莹的眼,走出孩童最无畏的气势——当然,就算孩童也有缜密的嚣张,走出三步,我停在了他的魅惑气息之外,“我的生日是?”昂起不可一世的脑袋,我象个考验大人智商的顽童,“3月13日”,“为什么四年都没有收到生日礼物?”“文心蘭只配的上我的元一!”笑容越来越任性,越来越自得,眼波一滑,流光溢彩,却瞥向一旁的陶白,“你知道文心蘭的花语吗?”陶白的震惊让我眼中的妖媚异然跳跃,“——隐秘的爱——”红唇里堕落的呢喃全数给了倚靠前方的精致妖魔,原来,血缘间相同的诡丽毒艳是天成的啊,“你是我的一根肋骨,我的五腑六脏都被黑暗的藤蔓纠缠腐蚀,肋骨还会倚俗吗?和我一块儿沉沦吧!”他的眼睛如是说,明艳的不可方物,吸附我的灵魂——再次移动脚步,身后的黑色羽翼已慢慢张开,靠近他的气息,带着不与类同的率真与妖气,全身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纯丽与性感——

“柴鹤!!”陶白的声嘶力竭突然回响在地狱的入口,“你疯了?!元一是你的亲妹妹!!”“也是我的生命!”抬起手臂,无比神圣地贴上我的脸颊,在那双温暖深邃的眼里,我仿佛找到自己最原始的归宿,“哥,陶白说的不对,幼儿水平的智商决不是幻想与冲动,它也有执着和勇气!”很认真很认真地纠正着,我眼里的点星倔强与高傲,换来柴鹤纵容地激赏,“是的,元一,你可以做任何决定,我跟随!”“你会带我去英国?”“当然!”“明天就能去吗?”“当然!”“那好吧,柴鹤!带着我一起腐烂吧!”紧紧贴合的掌心里流动着幸福的沉沦——陶白,你还是有说对的地方,不错!柴家这对魔鬼会将这项禁忌玩翻天!

“哥,我们这叫不叫私奔?”仰躺在床上,懒散的翘着二郎腿,还晃呀晃地,手里绞着柴鹤手提的转接线,娇惯地不成名堂,看着柴鹤沉稳地准备着出行的一切,我问的一本正经。7k7k001.com推了推无框眼镜,柴鹤双手环胸,食指轻敲了敲下巴,皱着眉头立在放在床上的行李箱旁,似乎还在寻思着落下了什么东西,“更确切的讲,我们这叫集体离家出走!好了!都带齐了,就差——”倾身抱起我放到行李箱上坐着,“我的元一了!”“呵呵,对啊,别把我落下了!”扯着他的衣角,我笑地象个邀宠的小痞子,“元一,真的不怕吗?”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弯下身子凑近,呼吸就在咫尺,柴鹤漂亮的双眼隔着镜片凝视着我,天呀!他真是个抒情的恶魔,这种平视过来的精美,让我轻盈地想飞——摇摇头,我自然地环上他的颈项,亲昵地用鼻尖去磨蹭他的鼻尖,“你妹妹胆大的会让你咋舌!”“说说看,她怎么个胆大法儿?”轻哝呢语,尽是宠爱,我很受用,抬起小下巴,自豪,扬眉,“我做了佟卿越三个月的情妇!”真是小人得志,这种别人捂起来都嫌臭的事儿,我还真觉得自各儿了不起,“偷情”容易吗?真的很需要胆量咧!“小妖精,那可是你‘小姨夫’!”“也是你的‘小姨夫’,呵呵!哥,你知道吗,佟卿越为了我还和陶白干过一架哦!”“知道,陶白和我提起过,那时侯,我就知道,我们家元一是个小祸水!”点了下我的额头,我笑地傻呵呵,突然瞥向他胸前的吊坠,我一下捏进手心,“为什么这上面是个‘单’?不是单晚嘉吗?”卸下吊坠,双手枕在脑后,柴鹤舒适地仰躺进床里,“陶白说的对,我们柴家就你这个宝气,怎么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再仔细看看,这个吊坠真的没印象了吗?”斜睨着我,柴鹤一脸无奈。抬起吊坠,对着明亮的灯光,我仔细地瞧瞧,眼睛越眯越细,“这个吊坠——好象——我以前——”“六岁时,你抠下泰迪小熊的一对眼睛,自己在上面刻上‘单’‘双’二字,做成吊坠,还命令我时刻要带着,你自己刻上‘双’的那只眼睛呢?”戏谑地睨着我,柴鹤的提醒真让我不好意思极了,那吊坠黑漆漆的,可不是我从泰迪身上恶生生抠下来的?当时只觉得这对眼睛亮极了,连那毛茸茸的玩具身子都不玩了,整天就捧着这两珠子对着光线看啊,泡进水里滑啊,记得,当时小姑还说我很识货,她说,这个泰迪熊贵的就是这对眼睛——“嘻嘻,不要这只眼睛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你就是我的眼睛,好不好?”就只会耍赖,甜言蜜语张嘴就来,窝进他的怀里,枕在他的臂膀上,说不要那只吊坠了,可还对着灯光摇晃着,玩地不亦乐乎。搂近我的脖子,唇贴近我光滑的额角,“小精怪哦——”无奈的叹喟,甜蜜的亲昵——

流苏的裙摆漾出活泼的风情,吹着泡泡糖,双手插进牛仔小外套的荷包里,借着机场大理石地板分明的文理跳着格子,丝毫不被侯机室里繁忙快速的节奏影响,我该怎么闲着,还怎么闲着。一旁,柴鹤悠闲地翘着腿,靠在小牛皮沙发上用手提传着文件,狂放恣意闲适的坐姿,加上俊逸的让人痴迷的侧容,不知吸引了多少流连的目光——啧啧啧,这个男人以后是我的了!真是何得何能啊,我柴元一身背着一圈小肥肉,还总是莫名其妙长些小痘子——怎么回事啊,今早起来,脸上,手臂上就冒出些小红疙瘩,还挺痒,被虫子咬了?停在那里,我一边挠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皱着眉很仔细的回想昨天跑哪儿蹭了,弄的这一身小痘子?是不是在美院的花房里,只有那里有虫子——“元一,走了!”“哦!”跑过去迎上柴鹤抬起的手,懒地再深究了,反正,我皮肤敏感,容易长,也容易消,说不定不管它就好了的——“想什么呢?又发呆——别动!元一,你脸上怎么了?让我看看——”扳起我的脸,柴鹤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疙瘩是不是挺多啊,哎呀,我只觉得好痒,伸出手我就要去抓,“别挠,元一,你这是——”“哥,我好痒!”噘着唇,我象个别扭的孩子,手就往脸上蹭,“别动,乖,元一,你好象在出水痘——有没有发烧——”唇贴上我的额头试探了下,“好象没有发烧——不行,我现在要带你上医院——”“哥,算了,马上就要登机了,说不定这只是虫子咬的——”连忙拉住他的胳膊,我连连摇头,现在去医院,疯了啊!“可是——”“不可是了,不要紧的——”拽着他的胳膊,我赖皮地就往办票台拖,好容易他换登机牌了,我靠在他背上,又开始研究自己的痒疙瘩——

这疙瘩肯定是虫子咬的,它把它的唾液都挤进我的皮肤里,看,都有透明的液体——抬起手臂,我对着机场的灯光很认真的研究着疙瘩,真的是透明晶亮的液体呢!咦?那是——突然,我感觉余光交汇处,有一道更为晶亮的注视,一转眼,我小愣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双妖熠的瞳——卿越——弯起大大的笑容,我象个孩子一样笑地憨气极了,是喜悦吧,没想到,临走时还能见到他——高兴地就要跑过去,他却毅然转身,甚至连个完整的对视都不给我——“卿越!”我想要追上他,可惜他离去的脚步那么快,那么坚决——“卿越——”“元一!”突然胳膊被人拉住,一转头,竟然是薛寒!“薛寒,卿越他——”我着急地指着那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你还会回来吗?”“不知道,也许——”“那就别追了!——就这样吧!”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松开手,为什么连薛寒的口气都冷地这么决然?我确实疑惑,也难受起来——再抬起眼时,哪里还有卿越!——“好好照顾她!”薛寒也走了,他只是很冷淡的说了这五个字,就走了,他们都这样,我真的——眼睛都怄红了,我真的很生气,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连送行都让我这么这么不痛快!!——“元一!”“哥!我们快走!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很气呼呼的,拉起柴鹤的手,我象只无头苍蝇就往前冲,“元一——”连柴鹤的叫唤都不理,我一个劲就把他往前拖,“元一!”一把把我拽进怀里,他的眼里竟然带着笑意,轻柔地撩开我飘在嘴角的碎发,“我可不想带只气呼呼的小猪出关!”“哥!”一声叫唤,有委屈,有发泄,有撒娇,还是我的柴鹤啊——这怀抱,这气息,这里是归属——象只听话的小猫咪赖在柴鹤的怀里静静停留着,我浮躁的心渐渐宁静了下来,突然开了窍,柴鹤他——“哥!我不会赌气和你出国,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柴鹤眼里,我看到了赞赏,看到了宠爱,看到了——骄傲,是啊!他的用心良苦,我懂!我的心,也该让他知道!“恩,飞机五分钟后就要起飞了,不知道我妹妹短跑成绩是不是还那么糟,会不会赶不上——”“那就试试,看看你妹妹的短跑是不是——”突然推开他,带着狡黠的笑容,我象只轻盈的蝴蝶转身就跑,“——真那么糟!”风中留着我的欢笑,留着柴鹤的宠腻,留着追逐幸福的脚印——第十章

第十章

“今夜的星空,宁静安详,遥远天际传来一支悠扬的小夜曲,荡着徐徐清风,我澎湃的心越飘越远,向着红色的海边城市,向着美丽的利物浦,向着辉煌的安菲尔德……”这是我哥初一时一篇作文的开头,题目“永远的利物浦”。如今这年代,哪个男孩不爱足球,哪个就是怪物,我哥当然不是怪物,他和千千万万个男孩一样,心中有他神圣的球队,有他忠实的崇拜,因为“红魔”利物浦,四年前,他毅然选择了留学利物浦——英格兰西北部徜徉的一个美丽的港口城市。“人杰地灵”,用来形容利物浦,真不为过,这座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除了有音乐的圣殿圣乔治音乐厅、美术天堂沃克美术馆外,恐怕最大的荣耀是诞生了享誉世界、倾倒无数乐迷的beatles乐队吧!很可惜——俺素质不高,听不惯那忧郁的、充满着乡愁味道的披头土乐曲,自然不是他们的乐迷,可既然踏上了这么有灵性的土地,当然想好好游历一番了,咳!又是可惜呀——展转流连,一路颠簸,我的小红疙瘩终于爬满全身,伦敦转机时,还突发高烧,幸亏柴鹤人脉够通,朋友帮忙登上了一架私人飞机,终于顺利回到他在利物浦的家,可怜我烧的淅沥糊涂,出了国门几天,国外的星星月亮长个啥样都没见着,整天昏睡百年,心疼死了柴鹤,难受死了自己,不过,也有点好处——不用倒时差!

秀美的乱发,玉润的腰肢,美妙的翘臀,赤裸的娇躯趴卧在黑色简约的大床上,轻薄的黑色被单滑落至腰间,掩伸出诱惑的飘逸,一只修长的手轻柔游弋在裸露的背脊间,从女孩儿性感的锁骨一直划向幽秘的股谷——“哥,这已经是第几批小红痘了?”卡!所有妖艳烂漫的幻想全止于我这任性稚气的问语里,可别搞错了,前面那幅画面确实迤俪,可画面里的男女主角可全然没那妖娆的兴致,柴鹤专心在我背部每个小红点的清洁上,我呢,噘着嘴贴在枕头上,千不情万不愿的,完全被这水痘搞服咯!“快了,大概这是最后一批了,等红点脱落,就完全康复了,乖,再忍忍——瞧,这个小红点都结成硬壳了——”轻柔拭擦着每颗红点,柴鹤每天都在用温水为我拭洗,为保持皮肤清洁,减少感染危险。我这一折腾,可把我哥吓着了,昏!疼!痒!搞的我狠不得扯下一层皮,特别是这痒,我最克制不了,即使是高烧烧到糊里糊涂,我依然会挥着手乱抓一气,急地柴鹤几天几夜无眠,就守在我旁边,看住我的手,还要不停地在耳边豁着哄着,最后,还不得不借鉴人家婴儿出水痘时的一招,给我戴双棉手套,防止我因为痕痒难耐而抓破水泡,引致发炎,可谓煞费苦心啊——

“元一,粥快好了,你是现在吃,还是——”给我清洗完毕,柴鹤就一直呆在厨房给我煲粥,他说每天膨鱼腮煲粥,可以清肺热,“哥!你端到饭厅吧,我想起来吃!”赤身裸体的,也懒得再穿衣服,直接把柴鹤从北京带回的那件老式军事长大衣一裹,懒散地拖着步子就往饭厅走,“叮铃!”这个时候谁按门铃啊?心里嘀咕着,突然又觉得好笑,这个时候?你睡的昏天暗地,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啊!瘪瘪嘴,改变路线,开门先——“柴鹤,你终于——”门一开,我没吓着,门口那两男的到惊奇地够味儿,一个咋大嘴,一个紧蹙眉,就后面那女的,正常点儿,“请问,这是柴鹤家吗?”女人的声音和长相成正比,都够迷倒众生,可惜,现在俺没兴致鉴赏美女,“是的!”无精打采一点头,转身继续挪向饭厅,找柴鹤的,我想他们会自己关门进来吧!——人家是进来了,而且非常熟捻,不用招呼,那两男的直接狂放的坐向客厅的沙发上,还是美女正常,谦淑地站在一边——这镶,柴鹤只管端出粥照顾我,“元一,今天这碗粥一定要吃完,不许剩!”“可是,我真的只能吃到这里——”又开始每日都要重复的讨价还价,用筷子在粥里划出一条边界线,抬起脑袋,我耍赖时笑容最甜,“吃——完!”柴鹤的笑容一点也不比我糖度低,捏了下我的鼻子,他现在是不吃我这套了咯!咬咬唇,我只能埋头苦干,没的商量了嘛!

“柴鹤,我们一直坐在这里,你知道吗?”先前咋大嘴那男的,终于憋不住,先开口了,猜着就他会先吱声,皱眉头那男的,看着都比他沉稳,气度非凡,一定是个头儿——一边吃着,我脑子也没闲着,这三个进来的,皆为人中龙凤,想也当然,我家柴鹤结交的,能不是极品?呵呵,我也是极品,能把粥吃的这般优雅,柴元一你会装精!“知道,找我有事?”我们家柴鹤更是极品,那荡在唇边的,漾在眼角的玩世与悠然,不是哪个男子都拥有的,“有没有搞错?你还问我们找你有什么事?莫名其妙离开三四个月,回来了,又几天不露面,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公司——”“韩非!——柴鹤应该知道我们找他有什么事!”一冷一热,先气冲冲冲进饭厅的那个,和后面跟进来说话冷冷淡淡的这个,单独抽出任何一个,丢进人堆里都是绝对男主角,瞧他们眉宇眼梢间流动的贵气与霸气,啧啧啧,思音啊,这镶帅男多啊!我还是安安静静,秀秀气气地吃我的粥,戏嘛!还是接着看!只是,你不参合,有人惦记着你——“这位是——”“我妹妹!”柴鹤嘴里的宠爱全在这三个字里,恃宠而娇,我柴元一最会!抬起脑袋,象个骄傲的小公主,但依然很优雅,很有礼貌,我点点头,相信,如果,不是脸上全是水痘的红疙瘩,我这一点头也能迷倒众生——“就为了她?!你不告而别?你莫名其妙离开了这么长时间?”——难怪思音说,太孩子气的男人再漂亮也绝不去招惹!幼稚!——说的真对,这小子白长了双漂亮的凤眼,白目嘛!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继续喝我的粥,犯不着和弟弟级的男人生气!——

“我用年假休息,不叫莫名其妙吧!”坐在我旁边的柴鹤悠闲地舒展了下身子,唇边的微笑自然淡定,这让对面那幼稚的男人更火大,“年假?柴鹤,你四年都不休的年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休?什么意思,难道真是你——”“韩非!”火暴男的话语再次被冰冷男截断,不过,这次,冰冷男似乎也不想再转弯抹角了,挺凝重——“柴鹤,收购‘魔苑’的底价,银行怎么会知道?这个底价,全公司只有韩非,我,你三个人知道——”“哥!”放下筷子,我一下站了起来,实在听不过去了,原来——他们是来质问,质问我哥是‘叛徒’‘间谍’?!没进过商界,可商界那点儿破事,我看的言情小说都讲烂了,当然听的出他们那点儿言外之意。听不过去的不是他们怀疑我哥泄露低价,实在受不了的是,他们对我哥休个年假的不依不饶!

我的突然起身,对面那两男的,似乎都挺意外。我并没有显出丝毫的不耐烦,却一脸纯净的微笑,“哥,你朋友来了,我们应该招待一下嘛!”转身走向客厅,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瓶,又拿出四个杯子,放到饭桌上,“呵呵,元一,别胡闹!”柴鹤当然看出我的小心思,却也任着我闹,一个杯里点一浅盏,再一杯杯塞进他们手里,扬起灿烂的笑容,举起杯,“干啊,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哥!”然后很豪气的首先一懑,“哎!元一!”柴鹤的脸色都变了,他没想到我会先喝——伸出手挡住急着要上前的柴鹤,我抿着唇,依然面带微笑地盯着对面那两男的,他们这时候的表情到挺一致,全有惊讶,奇异——不过,也耐不过我火热的注视,硬生生也懑进去了——“唔——”终于再也忍不住,不待对面那两小子放下杯子,我一把准确地扑向柴鹤,堵上他的唇,将含着的酒全数送进他唇里——酒精在慢慢消融,唇舌间的交缠与追逐却在升温,火辣的流动,火辣的触感,火辣的浓情,这里面的甜蜜与绚烂,柴鹤懂!我懂!直到依恋地分开彼此的啜息,我们看到彼此眼底的妖异,决不是酒精所能碰及的热辣——“这二锅头,带劲!”憨直的笑容里尽是别样的风情,我看见柴鹤眼中的艳丽,有我的,也有他的——

“她——真是你妹妹?”男人一愣起来,还真是把骨子里那点纯真勾出来咧,特别好糊弄,想这火暴男也是见过大世面,问出这个问题时也挺不避讳,理直气壮,可偏偏——停下喝粥的筷子,我纯净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柴鹤也是一眼清亮,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两个胆大妄为、戏谑人间的妖精硬是把人家看的脸通红,呵呵,他到不好意思起来!“恩——乐萌!你不是有几个文件要柴鹤签吗?”很会转移尴尬,眼光自然过度到身后一直被遗忘的漂亮女孩儿,恬淡的微笑,婉约的姿态,女孩儿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救场”,“柴先生——”捧过文件夹就要走向柴鹤,却又被一旁的冰冷男止住,“算了,这些,等回公司再说吧!”深深看了眼柴鹤,酷酷地转身就走了,咝——这种冷调调的主儿就是容易吸引女人的眼球,思音说,这类男人最闷骚,撩拨起来蛮刺激,搞的他欲火焚身,全身的冰冷全激荡出艳丽的火花,那是何等妖媚啊,呵呵,回想起以前和思音放肆的意淫,真不是两个好东西咧!——

“元一!”“咳!”即使眼底荡漾着深深的情色,面对我哥的呼唤,依然能回应的纯真无害,可见,我肚子里那点坏水儿已经酝酿的多淳正了!可碰上柴鹤的眼光,我只能笑地更无赖,不赖不行啊,客人都送走了,我哥却一直站在门边,远远看着我,又远远挑了眼那“二锅头”的瓶子,聪慧机灵如我,怎么搞不清,我亲爱的哥哥,要来翻旧帐了?“‘二锅头’不是买来喝,是用来——”“是用来做醉鸡的,我知道,只是——”自然的放下碗筷,甚至是非常优雅的起身,很无辜地眨着眼,心里却在算计着,从饭厅到卧房的距离,故意拢拢大衣,实际上是悄然拉起——“喝起来更带劲嘛!”大声娇蛮的喊出,我是拉起大衣摆,“滋溜”就往房里跑,耍赖嘛!我柴元一最拿手!只是——这赖耍地似乎没人捧场,疯吼吼地跑进房里,转身锁上门,好象也没听到预期柴鹤追过来的声音?老奸巨滑!他会不会已经轻轻走到门边,故意不动声色地站在外面,等着我疑惑地开门,然后乖乖束手就擒?耳朵贴在门边,我以小人之心度量着——可是,等了好久,还是我先不耐烦了,他——他怎么不按套路啊!“砰”地打开门,我一脸气呼呼地踏出卧室,愤然地看着依然倚在大门边的柴鹤,“柴鹤!你应该来追我!”而他,就远远站在那里,唇边一朵媚惑的旋儿,仿佛最温柔的死神,无辜,安静,淡笑,用眼神调情——蠢蠢欲动,你愿意跟随他,不管他去的是坟墓还是地狱——

是撒娇?是吸引?是情动?管他妈是什么,反正我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一点点走向他——一步之遥,我停下来,眼神清澈极了,或许还掺杂着点点傻气,“哥,你这样诱惑我,很过分诶!”——“你这样诱惑我,更过分!”眼神氲媚,喉结滚动,我听到最性感的声音,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解开军大衣每个粗制的纽扣,慢慢,慢慢——随着纽扣与缝线的脱离,我细腻的侗体在他妖冶的眼里盛开——精致的指腹沿着胸线一路滑向肚脐,突然手腕一转,“啊——”暧昧的啜息,全因为纤腰被圈,火热的贴近,直接迎上的是,唇齿间最质热的纠缠,最煽情的挑逗,最艳丽的相濡以沫——双腿妖冶的缠上他精致的腰身,靠在门边,他的手在我娇艳的身躯上性感的游移,每一处都是火花,每一处都是情浓,只是,这灿烂的火花,这幽深的情浓,全被掩盖在长长的军大衣下——军大衣下的狂野,军大衣下的绮丽,军大衣下的糜媚,一切的一切,就象我和他——血缘里最颓艳的沉迷——

皎柔的月光星散地落在卧室,帷帘在夜色中的影巧妙遮挡,只露出男人完美的锁骨,那是一种标准的巴洛克风格的线条,传说只有在血统纯正的贵族身上才会出现,眼波从床上那个熟睡中却依然优雅妩媚地令人充满邪念的身影上滑开,我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脸狐媚,一身鬼气,赤裸的身躯内涌动着不可预知的妖艳,是掩着胸的神,是叉开腿的妖,妖娆放肆的姿态,绝对媚惑众生——原来,我不是温顺的猫,是一只邪邪微笑的豹子,呵呵,灵魂里就是个香艳不羁的主儿,不喜欢口红,不会抽烟,却故意涂上腥红的唇彩,擒上缭绕的香烟,迷蒙双眼,让自己看上去象个受虐后抑郁的妓女——可惜,所有荒丽的想象全止于脸庞一颗还未消去的小痘痘,一瞬间,所有的妖娆全部泄气,贴近镜子,我苦恼地盯着脸上那个小烂坑,沮丧极了。www.kmwx.net整日,我和柴鹤象两条扭曲在一起的蛇,互相缠绕,互相包容,互相进入,肌肤间撞击的火花,性感旖旎的呻吟,已经分不出是痛苦还是极乐,禁忌的绚烂,让我几乎忘却了有关水痘的一切烦恼与忧绪,可,我毕竟还是个庸俗小气的女人,再靡丽的情境依然转移不开我对细嫩肌肤的苛求,水痘在身体上留下的疤痕已经让我梗梗于心,更过分的是,现在还让我亲眼瞧见——脸上竟然还有这么明显的瑕疵?!叹气!皱眉!镜中那个刚才还千娇百媚的尤物一下子变成了个忧大愁深的苦孩子——

“元一,你现在这个模样,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死在你的床头吗?”“知道,可是他们在死之前,都会记住我脸上的小痘痘!”继续死死盯着脸上的小红点,我象个别扭的孩子。镜中,我看见我的哥哥,悠然地枕着头,斜躺在床上,风情万种,那有如希腊雕像般棱角分明的俊容、介于优雅与危险之间的邪恶气质,能让世间一切生灵趋之若骛,恨不能顶礼膜拜,可我,此时,却深深沮丧着,我们是一个妈生的诶!他那有如烟花般绚丽夺目的质地,为什么我就——没有咧?“哥,妈妈的肤质一直都很好吗?”向后靠去,枕在他的肩胛,勾人魂魄的身躯已经来到我的身后,镜中呈现一对妖冶的精灵,“恩,记忆里一直都不错,你遗传了她的眼睛,明亮剔透——”没有任何的搂抱,我们只是紧紧靠在一起,享受这靡离温情的一刻,“呵呵,是吗?可我更羡慕你,你遗传了她精致的皮肤——”纽过头,在他的耳窝旁天真的吐呐,迎上地,同样的是他清澄的呼吸,“真的这么介意脸上的小痘痘?”诱惑的唇线温柔地摩挲着我的额际,我象个渴望玩具的孩子毫不犹豫的点头,晶亮的眼依赖地注视着他,我的哥哥会为我创造奇迹!“柴元一!”双手掌住我的头,纽向镜中,柴鹤眼中的魔魅震慑了我的心怀,“这是我柴鹤独一无二的妹妹!她是上帝最精致的赐予,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难道你没发现,她可以将唇角那恰到好处的一抹红点,把每一寸的微笑都收拢起来化作诱惑之箭射入任何人的心灵之谷吗?我的妹妹,举世无双!”柴鹤——你这样惯着你的妹妹,怎么得了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呵呵,她没你说的那么倾国倾城,但绝对虚荣浮华的够上道,扬起尖削的下巴,我依然盯着脸上的那抹红点,却,大胆地用掀起微笑的唇角彰显它,舞动眼角的笑纹凸显它,挤出腮边的笑窝秀出它,只因为,那一抹红点里,缠绕着多少数不尽的宠腻啊——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喝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完的仇人头”,现在我就站在安菲尔德面前,置身于红色的海洋里,现场的呐喊、视觉,震撼着我的天灵盖,入乡随俗,一身红色绒衫,一提啤酒,让我看上去像个最普通的球迷,可是,我知道自己是不凡的,不仅仅因为身旁这个让人赞叹的东方俊男,相信,柴鹤一定也为我而自豪着,旁边那个慈眉善目的英国贵族老头从我一站在他身旁,就一直盯着我,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英文,可惜,我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柴鹤绅士的翻译让我飘飘然,微微点头,纯丽一笑,美仑美奂,我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佯装怎样的女人去回应身边这位老者的赞叹——让你不能直视这样的女人,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小动物样的纯真,小心轻放的东西,眼睛很大,很有神,小巧的脸颏、精致的五官还有象征着沧桑的晒伤妆,猫的影子在她身上越来越浓,她的影子在这个世上越来越淡——显然,我修饰的很好,在发育过于发达的英国女孩子堆里,我展现了一种中国少女的精致,有点像眉眼如画的芭比娃娃,冰雪聪明——当那双经历过沧桑的眼里出现拜谟的光亮时,我适时将眼转向了我的哥哥,眉眼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精致的媚,害人精啊!我哥哥直接给我下了评语——

“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这句说烂了的媚外的话,直至出国前,我都坚信着,可是,眼睛真能昂扬爱国的心,带着颗朝圣的心情一路来到安菲尔德这座足球精神的圣殿,却是一瞬间,历史和现在、想象和现实、神圣和粗糙,同时涌上心头,难道——所有美好的东西,都会伴有巨大的遗憾?坐在车里来时,窗外的景象已是让人心寒,一路上已被废弃的厂房和仓库比比皆是,发黑的外墙上因为多年的潮湿长满了青苔,这座城的现代化高层建筑几乎可以用一只手的指头数完,更别提安菲尔德周围拥挤杂乱又破旧的居民区,看来——所有美好的东西,确实伴有巨大的遗憾!

一场热血沸腾的球赛,一次个人魅力的征服,并没有减轻我对这座城市的失望,住在利物浦的日子里,闲来也总想出门逛逛,但每次总是无法尽兴而归——利物浦市中心的商业步行街充其量也就横竖各三条,店铺的数量甚至比不上武汉的江汉路。但地理书上的叙述却是:利物浦在英格兰城市排名中位居第5,仅仅排在伦敦、曼彻斯特、伯明翰和利兹之后。“这里他妈的根本没有月亮!”我不是个刻薄的人,却依然用极为刻薄的话,并且还是站在安菲尔德这座圣殿的场中心,肆意喊出,好笑的是,旁边正在散场,逐渐退去的英国佬们甚至还在朝我微笑,他们不知道这个中国娃娃一本正经的喊着什么,够讥诮,我唇边分明漾着的是中华民族的自傲与荣光!

“柴鹤,看来你妹妹不喜欢利物浦——”要不是他出声,我还真忽略了旁边还有两位看客,韩非和阳煜,就是前面见过的那个火暴男和冰冷男,对了,今天能坐在安菲尔德的贵宾席看球还多亏了后面这两位年轻的贵族,完全东方的面孔,却全然的欧化气质,他们的先祖都是亚裔移民最显赫的单支,有英国女王的世袭受勋,属终身贵族。我已经过了抱着水晶鞋向往旋转舞会的年纪,所以,见识到真正的英式贵族,缺少惊艳,只是,知道他们都是我哥的老板罢了。员工家属的情绪,他们也能关照,真有够“绅士”,很清澈的看了眼说话的韩非,看清他唇边的戏谑,哦,至少一球场的老外,还有人听的懂我刚才喊的人话!唇边漾着淡笑,笑纹里的戏谑不比他少,我转过眼,随意掂着颗足球——这是刚才那位老贵族送的礼物,后来我才知道,那位老先生原来是利物浦的掌门人,大资本家送的足球,再便宜也金贵——只是,我确实对踢足球没兴趣,尽管人家老先生还给我开了个后门,可以亲自到安菲尔德球场上过过脚瘾!男人的娱乐,一到了女人脚下,多少有些失色,一脚开外,没有划出多优美的弧线,皮球突兀地滚出去,我很沮丧,也懒地去捡,而是就着偌大的球场,晒着潮湿的太阳,伸了个没意思的懒腰——

“为什么要她喜欢,这是她的自由!”柴鹤的淡然让后面两位男士皱起了眉头,“你带她来利物浦,不是想和她过一辈子,如果她不喜欢这儿,你——”“谁说我会和她过一辈子?”柴鹤的疑惑象个天真的孩子,和他一样,我也一脸纯真的瞄着韩非,这个男人真的很幼稚!兄妹两的眼光都很纯丽啊,怎么倒象把韩非怔住了,还是冰冷男阳煜够清醒,“对不起,柴鹤,我们一直以为你和你妹妹有——”这么冷的男人也有尴尬的时候,好玩!瞧他倒不好意思说下去,“有一腿!”不要紧,我替他说完,笑的很愉快,安菲尔德球场上的阳光现在印在唇边是最灿烂的时候,我和柴鹤的眼里都镶满了顽皮,“我们——是有一腿啊!”坏坏地勾过我,柴鹤湿润的唇调皮地咬住我的耳垂,我尖笑地象个轻浮的小精灵,“那你们——”彻底把两位高贵的男人搞糊涂了,是要糊涂啊,他们不会了解,眼前这对兄妹血脉里流动着是怎样的黑色毒浆——

也许,刨开我们的躯骨看看,里面真是黑色的,黑色,它可以沸腾如火,也可以僵冷如冰,黑色可以疯狂到崩溃,也可以冷漠到无情。我们结合了,我们沉沦了,我们爱进了彼此的骨髓里,可是,我们从来不想天长地久,因为,那是天使的归宿,而,我们是魔鬼!清醒的魔鬼!——翻开人类漫长的情感史,哪一次追求海誓山盟的路途没有血与泪的弥漫,而在这残酷酸涩的征程中,又有多少“有情人终成眷属”?即使最后终于取得了永远“睡在一张床”上的合法权利,这对对“眷属”还会有那波涛汹涌的爱意吗?天使会硬撑着她的贞洁说,有!爱情是永恒的!而,魔鬼只会现实的说,爱情丢失在了路上!血和泪,是人类最昂扬的激情,你把它们都恣意地抛洒在了追求的路途中,难道得来的还会是个热乎乎,水汪汪的“爱情”?你可以说我们自私,甚至可以说我们冷情,但我们真的很珍惜自己宝贵的血与泪,与其最后得来一个“冰冷干涸”的爱情,我们决定享受这最灿烂的刹那芳华!

我们确实不是善男信女,我们确实没有多高尚的节操,甚至,我承认,我们的沉沦包裹着很重的肉欲,我们从来都没有掩饰对彼此的渴望,而且,我们大胆的宣泄着它!但,难道只有骨感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柴鹤包容我的任性,我守护柴鹤的坚持,够了,天使的爱情不也就求个纯粹?在我看来,魔鬼的爱情更单纯,顺其自然,容易满足,不去奢求上帝更奢侈的赐予!——没有必要把我们的黑色血液翻给任何人看,更没有必要和他们解释什么,高贵的绅士们,我们纯真的过着堕落的生活,你们的天使思想确实让我们见笑了!——湿湿地吻住柴鹤,在现场的温度临界爆炸时,我们啜息的分开了彼此的唇,“柴鹤,去和他们谈工作吧,别让他们过分关注你的妹妹,她可是个小妖精!”温柔得像旧上海周镟的气声低声哼哼,绝不是麻木的自恋,旁边两位绅士喉结的蠕动,我看到“性”的暗示,“去吧!”柴鹤凝视我的眼神,抚摩我头发的手势,细致温存,比一首情诗耐看。有一种男人,宁可忍耐野火把心烧焦,也不会让火星溅到情人的发梢。有一种男人,心里藏着一个重洋,流出来,却只有两颗泪珠。柴鹤就是这种男人!能让我,一个浮躁的女人倾心终身的男人!

令人心旷神怡的是沉默的男人。男人一沉默,夜色就来临了,把我们给裹在里面,好奇、不解、敬重,有深入的愿望和被克制住的造次之心。车体内安静的近乎神圣,因为柴鹤的沉默,因为我的拜谟。“元一,美好就是幸福吗?”挺突兀的问题,但我很有兴趣解答,“当然,不过,我觉得,痛苦也是幸福。”“哦?怎么说?”一挑眉,柴鹤这个性感的小动作,让我虚荣心十足,扬起头,我的微笑有毒性,“我挺期待那种嵌入肌肤的锋利感,如冰一样悲伤冷冽,一点一点,划开,明亮粘稠的液体涌出,温暖而柔软,缓慢蔓延,色泽暗红诡艳,很美,不是吗?”目光晶亮如钻,在他面前,我没必要掩饰自己真实的阴暗,显然,我们血性相通,我看见柴鹤眼底迸射出的火花,那是欣喜!“勇敢的女孩!”温柔地抚摩着我的脸颊,“元一,也许,这个游戏你该参加!”恶魔的邀请,我能拒绝吗?

吧台那边坐着一个40多岁的英国人,举止优雅,穿着无可挑剔。迷人的微笑和人保持距离,还流露出普通男人少有的敏感。后退的发迹线使他的额头显得更宽大,谁都知道这是因为年龄所致的,可他却可以让脱发看上去很美,有气质的男人就是魅力十足。我以一个女人单纯的眼光欣赏着,同时,也以一个女孩顽皮精怪的想法筹划着。“他叫jimford,是‘魔苑’的总设计师,我现在需要他的背叛。”誓在必得,却又漫不经心,柴鹤盯住猎物的眼神,真的很迷人!“‘魔苑’?是你们正在收购的公司吗?”“恩,那是利物浦最资深的广告公司,是我敬爱的导师jimford大半辈子的心血,可惜,他太信任他人,这个‘广告泰斗’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们正通过银行介绍想以200万美元转让,可是,我们完全可以用50万美金就把它盘下来,但,银行,包括韩非和阳煜,都被‘魔苑’表面的繁盛蒙蔽了眼睛,他们不知道,这个公司实际上已经是个‘绣花枕头’,负债累累,摇摇欲坠。”“那么,真象阳煜说的,是你把你们收购的低价告诉银行的?”“是我,我知会银行‘魔苑’的现状,是想让他们知道,如果‘魔苑’卖不出去,有可能会破产,他们银行也会倒霉,希望他们从中撮和,还不如帮助我们和‘魔苑’谈。银行也有些觉察,只是需要‘魔苑’现状更确切的证据!”“而他知道实情?他会说?”我瞟了眼那个优雅的中年男人,‘魔苑’是他的心血,即使不是老板,要他‘反水’,似乎挺难。“他会说!”柴鹤的肯定让我兴味,“虽然他辛辛苦苦经营着‘魔苑’,却没有拥有它,而是把它拱手送给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哈,如果这个女人够忠贞,他肯定不会说,可是——”柴鹤眼底浮现的晶亮,我不会看错,因为,我经常拥有,那个东西,叫邪恶!“红杏出墙的女人确实会让一个男人背叛一切——哥!你今天带我来捉奸的,是不是?”突然象个孩子般兴奋地抬起头,确实不是个好东西,这种游戏,我真的很有兴趣!

“元一,我知道,利物浦的生活确实让你有些乏味,希望,今天这个游戏,能让你有些乐趣!”象个娇纵孩子的父亲给孩子找到玩具,柴鹤宠溺地摸着我的发,“去吧,元一,那个女人此时正在楼上1103房间,就看你怎么让mr.jimford见到这痛苦的美丽了!”亲吻了下我的额头,完美的笑容,让我坠落——

无疑,这是个很有挑战的游戏,对方是个颇有气度的绅士,优雅时尚,商场上的历练让他懂得,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左右逢源,圆滑世故的职场精英,怎么才能让他跟着我乖乖上楼看他的女人偷情呢?不用担心,我柴元一想别的,可能还挺迟钝,可是,玩这类害人的东西,到馊点子一个接一个,让这个男人去1103,我们家柴鹤可能有千万种方法,可是既然特意留给我玩,为什么不玩尽兴呢?也许,这样,会很有趣——

“哥,今天的糖水实在是很好,木瓜炖银耳,雪白和金黄的搭配吧,我很有食欲——如果能给我换上瓷的碗和匙羹的话——那种青瓷的,上面的靛蓝色很景德镇、很中国的那种——我虽然看不到,可是能感受到哦——”柔柔的音调,甜甜的品味,淡淡的笑容,娇憨的象一件光洁无比的瓷娃娃,眼前这位气度清朗从容沉稳的男人,眼中迸出的惊艳,我看的一清二楚,可是,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情绪,因为,现在,我扮演的是一个失去光明的女孩。“对不起,小姐,我不是你哥哥,你认错人了——”没有意外,他懂中文,知道柴鹤不会让我陷于麻烦的境地,我放心大胆的编织着一个美丽的邂逅——“啊!是吗?对不起,我以为我哥先下来了,不好意思——”感谢今天我的一切装扮,苍白的脸,因为水痘已经瘦成小小的一张,削肩,素服,长发披肩,整个人仿佛只剩那一双大眼睛,盲了,却依然清澈见底,可以直直的看进你的灵魂里——可不是,我感觉已经勾住他的魂魄了,“不要紧,小女孩,需要我的帮助吗?”小女孩?呵呵,我这装嫩的是不是太成功了?身处异国他乡,才知道一张东方面孔的娃娃脸,有多大的好处,敦厚、没有棱角,甚至易碎,惟有在靠近的时候,温柔抚摩的时候才能感受她的顺意,而在西方的女郎们,他们更像石膏做成的尤物,有的是冷艳气势的美。英国的绅士们也许看惯了那种张扬的美,突见这样温柔平易而乖巧的精灵,能不神魂颠倒?他的呵护之语不正是已经吞下我的诱饵了吗?剩下的只是顺水推舟了,“谢谢,麻烦您了,能带我去1103房间吗?也许我哥他还在房间里呢——”焦急中还带着那么小小的一点依赖,柴元一,你把纯真的诱惑发挥的很到位!趁他牵上我的手,撤身的刹那,我愉悦的眨了下眼,恩,搞定!感谢缪斯,我是你的宠儿!

很奔放的妖精打架,我看的是兴趣盎然,“他们太饥渴!”末了,我很正经的做了总结归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疲惫的靠向身后的柴鹤,“那女的叫床声让我头疼!”“元一,你真是个宝气!”完全一副没辙样儿,柴鹤拢了拢我的腰身,“mr.jimford应该比你更头疼!”眼神一变,魔魅的妖邪印着冷淡的置之度外,直射向那个僵硬在门口的男人,比起屋内那两个突然被打断好事而慌手慌脚的“运动选手”,此时已经走出门外“绿云弥布”的“乌龟”先生更让我感兴趣,恩,长见识,这就叫“成熟男子”的“捉奸反应”啊,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怒喝痛斥,只有刀锋般尖利的一眼,毅然转身,男儿的怒,男儿的恨,男儿的痛,全隐在那张寒冷的面孔后,问题是,他还有更倒霉的——旁边还有我们这对狼心狗肺的兄妹看热闹!——“柴鹤,这么做,很不道德!”“我只是想让您看清,您一直坚守的是个怎样的事实!”男人盯住柴鹤的眼睛略过一道光芒,讥诮而高傲,“你认为眼睛不会背叛心吗?”铁骨男儿最后这点面子是要撑住的,眼睛看见背叛,心就一定会跟着背叛吗?我偏不!——他这点坚持,柴鹤了解,我也了解,所以,我们都笑了,戏谑的神态如出一辙,“眼睛当然会背叛心,可是——您的眼睛不会!mr.jimford,您有一双比我妹妹还要单纯的眼!”优雅的一点头,牵着我的手完美退场。没有忽略,当我们侧身的刹那,男人眼里骤然溢满的痛苦,那是背叛的先兆啊,恶魔的嗅觉从来不会出错!

“哥,你可以象我这样一直睁着眼,一下也不眨吗?刚才我装瞎子的时候,真的一下也没眨哦!”跟在柴鹤后面,撑着自己的眼皮,我真的很引以为傲,眼睛一直要睁着,还要清澈无暇,很要演技咧!“傻丫头,瞎子就不眨眼了?他们还不是——”带笑的声音突然停止,正在开门的柴鹤愣在那里,怎么了?家里遭抢劫了?凑过脑袋,好奇地往屋里瞄去,顿时,来利物浦后所有凝聚的妖气全部烟消云散——太后驾到!俺小姑端坐其中——

“都愣着干嘛?怎么,不欢迎小姑啊?”“怎么会?”兄妹俩异口同声,略显紧张,外面闹的再欢,可俺们俩毕竟是小姑一手拉扯大的,有点寒她,很正常!“呵呵,小姑,你总能找到我藏在门口的钥匙。”还是柴鹤先转过神,拉着我的手,大方的走进屋,被他的温度传染,我也松弛了许多,“小姑,我好想你!”虽然有些怯怯的,可是真是发自真心,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小姑这么久,我娇气地就朝小姑粘过去,“你还知道想我,我还以为你不要小姑了咧——哎哟,怎么还只几个月的功夫,我们家元一都瘦了,就说这国外的食品不养人——”捏着我的脸蛋,小姑一脸心疼,俺心中却是一阵叹气,终于找到结症咯,原来俺小姑一直以养肥我为己任——“呵呵,小姑,哥每天都给我搭配最营养的食物,虽然是没有您弄的好吃——”“那我相信,你哥绝对是那种理论的精英,实践的蠢材。”“小姑,你尽会贬我——”柴鹤憨直的一面,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显现出来。一个娇,一个憨,在小姑面前,两个恶魔,终究只是两个孩子,所以,当小姑突然变脸——“柴鹤!柴元一!都过去给我坐好!”——乖乖遵命,正襟危坐——

“玩够了吗?”当长辈真的很无辜很无奈,特别是给俺们这对折天魔地的兄妹当长辈,小姑的伤神很明显地写在眉宇间,可神情的镇定,让柴鹤和我一看就知道,小姑是有备而来,“我真的没想到,你们兄妹俩的叛逆期来的这么一致,而且这么惊天动地!——没玩出什么祸端吧!”威严地问出这么暧昧的问题,小姑已经很无可奈何了,可,两个坏孩子却开始张显本性,首先是我一本正经地点头回答,“放心,小姑,我们做好了防范措施!”其次,就是柴鹤憋也憋不住的大笑——“你们都给我正经点儿!”小姑矛盾极了,两个逆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舍不得训斥,可又不甘心放纵——“小鹤,元一,你小姑一辈子没出嫁,为了你们两个,捧在手心里养着啊,我也是读过书,留过洋的知识女性,把你们教育的这么——大胆前卫,我——我很惭愧,可是,事以至此,再计较什么也没必要了,关键是,我和你们的父亲——孩子啊,再怎么出格,还是要尊重一下亲情的啊!”语重心长,小姑的心意,我们了解,她,包括父亲,都不会干涉我们的任何决定,从小,他们就给了我们充分的自由,可是——小姑真的很高明,打亲情牌确实容易感动我们,影响我们,因为她深知面前这两个被她手把手带大的孩子,再叛逆,再大胆,却不是冷血,却不是自私,骨子里是孝顺的,是乖巧的,是很依赖他们的——我们的爱情会伤害他们!小姑已经很明确地在告诫我们了!

宁静的夜,宁静的风,宁静的天空,宁静的心灵——并肩坐在山顶的柴鹤和我,静静享受着这夜的洗礼。小姑究竟是高知,很讲究游说的技巧,没有苦口婆心的软磨,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硬拆,该表达完的意思到位后,甚至连住一晚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搭乘当晚的飞机回国,只是,留下了两张飞机票以及一张我五岁那年全家去美国迪世尼乐园时的合影,背面清晰的一个字——“家!”

家——相信这个字,此时一直回喟在我和柴鹤的心中,就象山下这利物浦的万盏华灯,宽阔、辉煌、温暖——看到那些灯火,想到一盏灯里面就有一户人家,会感觉生命真的如是渺小,因于这种渺小,使我们有一种谦卑之念;但也因为站在那渺小之外的山顶,会使我们生起一种豪情——身边还站着对对看夜景的情侣,情不自禁的紧紧相拥,像要一起融化于夜色中。我和柴鹤微笑的看着他们,是呀,在那广邈的夜景里,在那无数的灯光里,与相约而来的人相遇,是在邈绝无情的飘游里,多么稀有殊胜难得的因缘!正如两只萤火虫在夜色相会,互相点着灯笼——欣赏别人的爱情,我们很理智,欣赏自己的爱情,我们照样冷静,彼此欣慰一笑,我们在对方清澈的眸子里找到了答案,不会有痛苦,更不会有遗憾,我们沉沦了,但我们不奢望永恒,这是恶魔的风度!

那一晚,我和柴鹤在山顶静静坐到天明,直至日出东方——日出的过程总是壮阔眩目,天边朝霞先泛起红光,红光迅速由针尖状而蛋黄状,而圆盘状,一圈火轮终于喷薄而出,喷射出万道金光。整个山体被敷上了一层红褐色,山顶上的人们欢声雷动,庆祝这天地初开,混沌不在的时刻,而我和柴鹤——不约而同,朝着那轮辉煌喊出了彼此的名字——红日照亮了我们纯真的容颜,记录下彼此最诚挚的祝福——

第二天,我独自回国!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97%的哺乳动物都是见异思迁的!”“不是见异思迁!我们是心疼小姑和老爸!”象个孩子般,抬起脑袋,再次高尚的重申,并抢过思音手里的签字笔也学着她转转,可怎么也转不出她那样的花样,“切!矫情!做都做了,还心疼个屁?你老爸看见你这个不孝女回来,只怕都要吐血了——唉!这只指甲要弯起来——对,就这样——”一边纠正我握笔的姿势,一边还假嘛假地替天行道般地横了我一眼,思音总能看出我骨子里的虚伪,“呵呵,让你失望了,我老爸宝贝着我呢,我们还深情地拥抱了呢——”眉角飞扬,唇角得意,我自得地象只开屏的小孔雀,“得了啊,柴元一,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笔拿来!狗日的,现在才来,胆子粗啊——”记录本上一个轻佻的勾,呵呵,思音这个小腐败,还在乐此不疲地经营着“钱权交易”,又是哪个迟到的倒霉鬼挨她敲了啊?顺着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睇向排练场的门口,嘘——我不禁吹了个轻浮的口哨,好个漂亮的男孩!象是上帝最精致的玩具,不小心跌落人间,心虚地探向室内,不经意撞进思音的眼底,又象只受了惊的飞禽,落拓而茫然,慢慢磨过来,“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便是与瞌睡抗争,我又起晚了!”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哀怨,脖子上挂着一枚指环,泛出奇异的光泽,出奇的性感!“香港路开了间pub,里面的水果布丁不错哦!”思音笑的够纯真,可连我看了都残忍,香港路的pub?她是存心宰死这漂漂小帅男!“没问题!戏排完,老地方见!”甚至是雀跃,我没看错吧,这孩子竟然被宰的欢天喜地?恩——有情况哦!

“那小子哈上你了?”暧昧的拐了下思音,我笑的太色情,“啧啧,到底是经历过两任帅男调教过的啊,这点眼水蛮亮嘛!”思音笑的也不纯情,吊儿郎当地继续转着笔,“上啊,这种自动送上来的纯情小美男,蛮可爱!”“柴元一!——算了,收回刚才的话,你还是个没眼水的白目!”翻了个瞧不起的白眼,思音把不屑表现的非常明显,“什么什么啊,这孩子是挺水灵嘛,我看的见——”“可是人家不纯情,元一,跟你说过多少遍,武音的孩子没个干净的!就是刚才那个,人家可是调情的祖宗——”“例如——”“例如,曾经听说他追美院的一个才女,和人家谈文学谈诗词谈生活琐事,谈到最后,突然冒出一句:‘你的身材这样好,这怎么可以?’就拿下人家的初夜!”“什么意思?”情商是有点低,不觉得这是调情啊,“傻女人,他这招用在你身上,肯定失效,可那女孩儿,想想人家可是才女,见惯世面,博览群书,和她谈情,送什么浪漫的情诗,或背诵古典诗词给她听,恐伯她都不稀罕,他还是挑了最平常的话来讲,最平常的话,竟是令她一时诧异,几乎要起反感的话,但就是这点冒失,却可以拉近两人的距离——”思音一脸恋爱专家的模样,听的我雾煞煞,不过还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看来,思音同志的“恋爱经”念的更高深了,瞧现在这孩子们啊,我这“奔三”的女人,是落伍咯!

“到底是柴鹤有品味,瞧他把他妹妹培养的——啧!漂亮!”思音的赞赏真的很受用,掩都掩不住的小虚荣溢满眼角眉梢,我们家柴鹤就是个人物,他真的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任他盘多了,俺自己对着衣装扮也象那么回事了,再加上去英国那阵儿,真瘦了不少,穿什么都有胆了,想着今天是去香港路的一个高级俱乐部,我特意选了件极具法式风情的及膝洋装,接近马甲外观的紧合上身,衔接着摆幅宽大的圆裙,肩带设计从胸部一路绕过颈脖之间,在后颈处打上雅致的蝴蝶结,彻底展露婉约脱俗的小淑女风貌,而双腿的曲线,更可在微澎律动的圆裙下,显得修长性感。发丝歪歪盘起,被一记古色发簪轻轻固定,露出洁白玉润的颈项,再加上唇边那朵清丽淡雅的笑潋,秀气细致与成熟淡定交相辉映,镇住眼前这帮“武音的精英少年”自是不在话下,但看的出,这群孩子确实是些超级玩家,各个老练圆滑,即使对你有欣赏,也没有一般男孩儿的稚嫩或轻佻劲儿,明明眼神里飘着那么点儿勾引,却蘼而不淫,到底是学艺术的,会玩暧昧。

“啧!到底是社会主义好,瞧现在的小朋友玩的多有层次——”蛮佩服这群孩子的品位,这间俱乐部很有文化氛围,进门处摆着一尊出自清代的“鱼木观音半身像”,清雅高贵,身份的象征!沿途悬挂的大型象牙雕刻或张大千画的巨型荷花图,更显雍容。“都是爹娘给的层次,这里是全会员制,个人会费都在5万元以上,祖荫的庇护给他们长脸——”雅致淡然的微笑,思音清幽的气质足以惊艳这里每一双高贵的眼,可,那唇语里的讥诮和调侃——淑女的伪装可是门高深的学问,穿着水晶鞋骂娘的功夫,思音和我都是角儿。“这祖荫庇护的好啊,把孩子调教的风流倜傥,人模狗样的,总比整天染着头发打架吸毒好吧!”“你以为他们就不打架,不吸毒?武音的孩子只是擅长装精罢了,骨子里,一群人渣!”有够不厚道!两个“奔三”的老女人,被群小少爷们恭着供着,该偷笑了,还不留口德地瞎损人家——“思音,元一,快点啊!这边——”男孩们真是殷情倍至,酒廊的左侧有一个开放型的斗室,是一座佛堂模样,里面摆放着一尊明代佛像,还有一个大大的用羊脂玉做成的玉香炉,很淡雅,男孩们介绍说在这里喝咖啡仙风道骨的,别有一番风味,小崽子们,到蛮会玩味儿!我和思音欣然接受。“元一?!!”却不想,连佛香的味儿都没闻清楚,一只热情的大手竟然激动地攒上我的臂膀——这种地方,也能碰上认识我的?

瞧我这记性,这种地方,当然能碰上认识我的,想想俺以前混的那帮子人,可才是这种奢华场所真正的常客,金领族的“公子哥”们,不靠祖荫,自各儿的身价就够玩转儿这里,“薛寒!”老朋友见面,我的灿烂笑容给的毫不吝啬,依然那么纯真清亮,“元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薛寒似乎有些过分的激动,盯着我的眼甚至是贪婪,孩子气般的双手紧紧攒上我的臂膀,生怕我突然飞了似的,“呵呵,前几天才回来的,好巧,你也在这儿玩啊——”“不是,我们是给卿越——卿越他在那边——”根本不用指引,由于他刻意的侧身,我再迟钝的神经也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我象孩子般莽撞,毫无迟疑,迎上酒廊那边足以让我震颤的靡魅晶亮,妖魔再次起舞——

我的卿越还是那么倾国倾城,静默张狂地倚靠在沙发上,华丽,颓靡,悱恻,性感,俨然新的雄性图腾,亦或激情跋扈,亦或深沉内敛,放浪形骸地游刃有余。我笑了,笑中的欣赏与赞叹一览无余,对这样的经典尤物,是永远没有审美疲劳的,让我凝视一辈子,我都甘之如饴,尽管他看向我的姿态,有如陌生人般漫不经心,冷情的唇角,淡定漠然又带些不屑与玩世不恭的眼神——他先撇过眼,收回那略显傲慢的视线,皱眉吸一口烟,将烟体轻轻滑过唇边,随意自然,却明艳动人。我也撇过眼,脸上的笑容只能依旧,蛮无奈的!那样的分手,这样的重逢,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咧,只能近乎耍赖般的傻笑,希望快点绕过这尴尬的时刻——“元一!元一!快进来啊!——”幸亏一桌子青春面孔的热情召唤,让我能很快的结束和薛寒的谈话,“对不起,薛寒,我朋友叫我呢,再联络吧——”确实有些急于摆脱的味道,我象个孩子般不负责任地摆摆手,不等薛寒答话,打着哈哈一溜烟就走人了。

“烦死人的,怎么在这儿碰见他们!”吐了吐舌头,我挨着思音就小声吐嘈,“没用!旧情人重逢,正是大展女人魅力的时候,你却还是表现的象个未经人事的小处女,惊慌失措,柴元一!你又错失了一次体验成熟的机会!”轻抿一口咖啡,思音斜睨了我一眼,优雅地教训着,失望的神情毫无保留,而我呢,非常虚心地接受着批评指正,可还是小小地辩解了下,“我有展示!你没看见我笑地腮帮子都快抽筋了!”“哧!拜托!那是傻笑好不好!你应该笑地更优雅,更——怎么说,妩媚!可惜,你刚才,一开始笑地象个小花痴,后来又象个小白痴!”思音苛刻的“事后评点”真的很不给面子,可,我不得不承认,她该死地说的对极了!我应该表现的更从容些,否则都对不起我今天这身雅致的淑女服,手撑着下巴,牙咬着唇,我斤斤计较着自己痛失一次磨砺成熟的机会!

“元一?怎么了,好象有心事——”男孩的视线全集中到我这儿,可别再丢分儿了,抬抬眼,悠然地掀开唇角摇摇头。对着这群小男生,我脑子还是精着呢,知道该怎样展现自己的风情,最是那一抹柔媚的笑容和沉思的神情,能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幽幽袭去,难以抵挡——整的小朋友们流露倾慕,我已经很虚荣了,大方接受他们的殷情献媚。“这咖啡不错,可是,怎么这么多的咖啡粉?”咄一口咖啡,轻抿芳唇,蹙眉,纯净的凝望,我知道——专注的眼神,美好的仪态,体认对方的需要是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调情方式。现在,这些孩子需要我给他们成就感。果然,眉飞色舞,“你不知道吧,这是地道的纯希腊咖啡,希腊人喝咖啡,残渣是不滤掉的,由于咖啡磨得非常细,因此在品尝时,大部份的咖啡粉,都会沉淀在杯子的最下面,不过在喝时,还是能喝到一些细微的咖啡粉末,这也是希腊咖啡最大的特色——”“希腊咖啡还有一项特色,就是在喝时,是不加任何伴侣或牛奶的,并且在烹煮咖啡时,先加入一些糖,而糖的多少主要也是随个人喜好——”“还有,为了能真正品尝出希腊咖啡独特的味道,还会附赠一杯冰水,在喝希腊咖啡之前,最好先喝一口冰水,让口中的味觉,达到最灵敏的程度,之后就可以慢慢体会出希腊咖啡那种微酸又带点苦涩的感觉!”很认真的点头,男孩们你一句,我一语的细致介绍,怎能不表现出该有的欣赏与惊喜?“还说人武音的孩子是群人渣,人家这不很渊博嘛!”悄悄蹭了下思音,耳语,这小女子到眉宇眸梢全漾着得意,“那也要看是谁教的学生啊!”啧啧啧,她这到拽上了,没好气地轻轻踢了她一脚,思音笑地那个媚人——小妖精!

“信不信,希腊咖啡还可以占卜,你们要不要试试?”男孩们的眼神里飘漾着神秘与机灵,这是最诱人的挑逗,和小男生调情就这么舒服,不用刻意卖弄风情,只需要满足他们的表现欲即可,微笑着点头,只等着他们为你披荆斩棘——“希腊的咖啡占卜有一种是利用咖啡盘中的水流,来进行许愿占卜的,元一,你先许三个愿望——”悉听尊便,煞有其事地双手相握贴近唇边,闭眼默念,“好了!”再睁眼时,晶莹灿烂,如同期待魔法拯救的少女——“ok!现在我们将盘子垂直——看这些水流!第一道水流就是你的第一个愿望——第二道是你的第二个愿望——第三道就是——哇!水流的长度都蛮短哦,呵呵,元一,许的什么愿望啊,短期内就可以实现咧!”“什么什么?怎么算的啊?”真的来了点兴趣,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吉祥话?我盯着这莫名其妙的三道水流,兴趣盎然!“这些水流分别代表你的三个愿望,水流的长度,是代表愿望实现的时间长短,如果水流的水迹很长,甚至流到盘子的另一边,表示要花许久的时间,愿望才会实现,如果连流动都没有,那就表示此愿望,暂时不会实现。呵呵,瞧你这三条水流,这么短就消失了,不是很快实现是什么,说说啊,你许的是些什么愿?”“是啊,说啊!”男孩们开始起哄,我却笑的面若桃花,“第一个愿望,希望父亲小姑健康,第二个愿望,希望思音永远美丽,第三个愿望——”眼神一挑,精灵狡黠,“希望你们各个讨个漂亮老婆!”话音一落,男孩们各个笑的暧昧诡异,“呵呵,托元一的吉言,但愿如此咯!”漂亮话谁不会说?我柴元一适时嘴甜着呢,嘻嘻!

嘴上抹再多蜜,也惑不过思音,我那点小性子,她可摸的透透的!“小蹄子,还不老实招供!刚才到底许的什么愿,鬼才会信你有那么伟大的节操,全为别人许——”她还真不饶我,一和那群小男生们分手,就开始“逼供”,假吗假横她一眼,我笑地一脸纯洁,“哈!还不兴我有伟大的节操啊,我就是都给你们许的嘛!”“得了啊,别跟我这卖清纯,瞧你刚才许愿那媚样儿,准不着想着什么龌龊事儿呢!”“去你的,你脑子里才尽是些龌龊事,我想的可是正经儿人生大事!”“人生大事?”思音象看怪物般的神情,让我更得意地翘尾巴,凑近她的耳边,我正儿八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的三个愿望都是——我要嫁人!”思音愕然!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嫁人?哈!别说思音听了象见着鬼,我自各儿都觉得当时许这个愿,脑子秀逗了!都怪小姑,回国以来,她老人家也不怕真把我刺激地又离家出走,明里,暗里,直接,间接,总提“结婚”,信她的邪!老太太甚至连这样的话都撂下了,“以后我们家元一有孩子了,决不让她操半点心,任她轻松玩个够!”太——太诱人的条件了!俺小姑吃准了我那根懒筋,存着心,想着法儿地把我往圈里套,这不,我真有点儿着老太太的道儿了,许愿时,竟然电光失闪,蹦到“嫁人”那儿去了,就贪婚后那点“被人供着”的小便宜,我还真佩服自己那点儿出息咧!叹了口气,我象个孩子一样双手背在身后,踩着青砖一步一步往家踱去,是该检讨一下自己的“意志力”了!

刻意的,细高跟碰在青砖石路上“哒哒”作响,我一时听入了迷,以至突然一道车灯强光照耀在身上,我竟愣在那里!愣着看灯熄灭,愣着看前方门栋前停着那辆再熟悉不过的“奔驰slk”,愣着看车前倚着一个精致绝伦的男人——“喀嚓!”糨糊脑子再次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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