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最多三百，没出工没有，平均下来一个月五千左右。我记得你以前问过这事，怎么了？”
李浩瀚满脸疑问。
“如果一天有一千以上的收入，你愿不愿意去干？”
方梅子偏大着头看着满口还含着饭的李浩瀚。李浩瀚口里的饭还没有吞咽完，就立即回答：
“傻子才不愿意去呢？不过还要看干不干得来。”
“当然是你能干嘛得来的工作？”
最后一口饭还没咽下去，一听这话，李浩瀚就一把方梅子抱起来：
“真要有这样的好事，我就发财了。快说什么工作？”
方梅子却把他冷冷地推开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李浩瀚估计是她见到了他与罗东莲的事，面露赧颜讪笑着说：
“中午你都看到了，我们长年在外，就是她帮我们消肿的，要不，这男人肿起来还真不好受。今后我再不招扰她了。”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花言巧语，这种实诚的人轻轻的一句保证的话就被方梅子相信了。方梅子的脸由阴转晴，她知道这是钱让李浩瀚立即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提钱就俗气，提中午的事就猥琐，虽然面临这些方梅子有点尴尬，但是，谁叫她对一个俗气的人动了真情呢。她不想在这种尴尬中停留太久，立即掉过话头：
“你抓紧时间把我这里的装修完工，完工之后不要再接活了，我安排人培训你，然后再给你联系一个夜总会，让你去里面唱歌，保证你一晚只唱三四首歌，就能挣钱一千块以上，如果有时间精力，你可签约两个夜总会，一天两千就是最低的收入了。”
李浩瀚立即摇摇头：
“唱歌，我还真不行，我什么也不懂，只会学唱两句。不过有个人很行，他学过声乐，而且——”
“不要对我说他又是你们老板娘的情夫，我不想听别人的事。我想你不要稀泥巴糊不上墙吧。”
“你猜测得不错，我们六个都是她情夫，一周中一晚一人，周日六个人都来，一人一次。”
李浩瀚没有听完方梅子的下半句，就把他们的抖了出来，这一抖，让听的人目瞪口呆，张开的嘴久久合不上来。见方梅子如此，李浩瀚补充说：
“我们都是粗鲁人，没有其他爱好，更不会欣赏什么艺术，就是唱歌，也只是为了心中愉快，唱出来自己心中舒服些。白天累了，晚上就睡觉恢复体力，为了第二天能够有精力干活。但是，人的那点我们也有，而且由于身体好，比一般的城里人更旺盛。我们的老板娘是个通大理的好人，为了不让我们把钱花在那些烂地方，能都用来养家糊口，也为了不让我们染上脏病，她就帮我们解决肿的问题。”
原来这样，此时的方梅子，对罗东莲不再是醋意，更没有鄙视，更多的是钦佩。为了缓和气氛，更是为了能走进他们的这种俗气中去。方梅子故意打趣：
“一晚六个，她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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