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灰心丧气(1 / 2)

没喝酒的也有几个,孙家父子都是浅尝几口,适可而止,相比武人这边轮番敬酒,文人这边就要文雅的多,大多是浅尝既止,尽显的君子风度。www.6zzw.com

“方大哥,你还真能喝。”马户大大咧咧的站了出来,只是这七八杯猛的下肚,显然已经是支撑不住,脸上一脸的佩服。

要说武人十个有九个是粗人,马户等人更是穷军户里的穷军户,平日里谁能大碗喝酒,谁能大碗吃肉,这就值得他们佩服,更别说还是敬佩的方大哥。

李焦、刘四、张五郎等人都是一般表情,只是现如今看起来人来。

怎么的?

方大哥怎么就变成四五个了?

酒桌上的气氛自然最好,虽然菜少了些,只是些个‘角儿’,可大家伙兴致不减,刘四更是个莽撞汉子,虽然跟了方凯不短时候,可本色不改。

这醉酒了,眼见是弄不倒方大哥了,干脆就奔着另一桌去了。

好在他还不笨,找上了李越,然后就是孟千。

这二人推不过,又不能表明了敷衍,如此一来一棒子穷军户哪还忍得住,刚刚是一时间各自忍着拉不下脸,如今这有人吃了第一口螃蟹,接下来自然是一杯又是一杯。

不过稳打不动的孙元化那是一个敢敬的都没有,连带着孙家三兄弟也是只能坐在一边自斟自饮,好不寂寞。

李越与孟千并不善饮,五六杯间就喝了个伶仃大醉,站也站不稳,孟千各是早没了读书人的仪态,倒在桌子底下,若不是一旁的车晚真搀扶着,怕是早就失态了。

“真不能喝了,真不能喝了。”李越口中喃喃道,这脸上的表情比谁都难看,李越如今大明话的还算顺利,毕竟和一棒子大明人待得久了。

可他毕竟他是文官,要说文人也不是不喝酒,可那喝的也是些温和的清酒,还大多是浅尝即止,哪像个武人,没钱可以,没酒不成。

“好了,好了,这可还有车先生了,李主官喝不下了,你们就别敬了。”方凯淡淡的道,只是眼睛的促狭想来并不是如表面上那般风轻云淡。

车晚真微微苦笑,这酒杯都敬上来了,他驳不了各自的面子,要说他车晚真当初和李越也是为同僚,虽然看不起李越投敌,可这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谁家不珍惜自己的小命来着?

他车晚真不肯合作,那也是因为那时候这些人摆明了没有和他合作的资本而已。

而且,眼下来看,这济州岛上俨然已经是自成一家,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头的道理他车晚真还是懂的。

只是眼下还是要看形势而已,谁说读书人不会观望?要说普天之下的读书人都是一般聪明,良禽择木而栖,世间皆是这个理。

读书réndà多都是狂夫,可那也是聪明的狂法,若不然又岂能堪称文人?

酒桌上是中国人气氛最融洽的时候,这句话摆在大明也是同样的道理,仅仅一个时辰不到,这酒也喝了,‘角儿’也被吃个精光,打更的抱起了子时也过了两柱香的时日。

也就是说,崇祯五年彻彻底底的过去了,这个时候,按着大明的算法,那就是年号的崇祯的第六年,也就是崇祯六年了。

一众人等眼见差不多了时候,可大家伙想告辞却各个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除了天旋地转之外,只觉得脑子里乱的像是浆糊,全都喝多了酒。

能够安安分分坐着的也只有没怎么喝酒的孙家父子,孙元化一直拿着个酒杯自斟自饮,反倒怡然自得,脸上一脸的悠闲,更是一点都不像个已经被大明明令杀头的人。

至于方凯,这些酒量自然不算是什么,虽然酒量这东西,身体上要占一大部分,方凯这幅躯壳并不是上一世的,即使方凯再是海量那也有限。

只不过大明的酒度数实在不算高,只是和现代的黄酒相当,方凯如今算来至少喝了有二斤酒,却除了头昏没什么大事。

方凯依旧是笑眯眯的,谁来敬酒都是一口干,爽快爽快了,必然是有些为难这些个连海量都算不上的武人,读书人。

你说主家都干了,你还好意思不干而尽么?

这一来二去,孟千苦着脸捏着鼻子把酒灌进了肚子里,要说他也是一时间被cìjī了,这才自找罪受,本以为主家能看在他是读书人的份上绕过他一马,结果这最后还得自找苦吃,把黄连咽到肚子里。

最后的结果就是东倒一堆,西团着几个,别管什么读书人的矜持,三五成群各自搀扶着,车晚真还算好些,武人们至少手下留情,这才勉强告辞离去,方凯也并阻拦,让门子送了回去。

反正各自住在附近不远,方凯也不需多过关心。

至于李焦、刘四等人则没有那帮文人的矜持,直接倒在地上呼噜大睡,方凯只得让人抬进了里屋,好在这栋院子虽不大,但好歹还有几间屋子可以供这帮醉鬼睡下,方凯拉人的时候才发现,这里面竟然还有耿仲明和毛承禄,这两个也算是宿将,如今竟然也喝得烂醉如泥,也算是难得了。

“恩,孙老大人怎么还在?”方凯折腾了一会才算松懈下来,出了内屋,这才发现还有四个人坐在那。

自然孙元化和他的三个儿子,孙和斗、孙和鼎、孙和京。

“老夫只是想问方先生一点事情而已,所以留了下来。”孙元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像是随口问得一般,只是有几分显得言不由衷而已。

“有什么可问的,孙老大人尽管说来。”方凯一脸的好奇,坐下位置饮茶,相比往日,还算是规矩。

“大人这称呼,却是是不敢当的了。”孙元化摇摇头苦笑道:“老夫怕是在大明刑部的文书上已经是个死人了,更别说当日回了京城就已经被罢了职,岂敢自称大人了。”

这说的是他丢了登州被囚,紧接着被放归京城,只是入了京城之后的事,实在是让他老夫人寒心的很而已,都快被问斩了,自然是罢了官职了。

“如此也好。”方凯顺着杆子往下滑,笑着道:“那我就不知该叫孙老大人什么了,要么,孙老先生可好?”

方凯试探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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