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离挂掉电话回头，看到徐念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后边，她的头发有些湿答答的，把原先的衣服换了下来，一身淡蓝色的运动服，变得稚嫩而又清纯。他看着她，老半天憋出一句，“怎么没用吹风机？”
“呃……刚才你是和伍芳菲在通话吗？”徐念言看着他问道。
叶非离把手机放到桌上，嗯了一声。徐念言点点头，“那你忙吧。我回去了。”
“要吃你的老虎走了吗？”叶非离问道。
“……”徐念言想到老包夫人的那张脸……脚步不由地踌躇了起来，不会真的被言中还守在下边等她吧……思索再三，慢悠悠地回头，“不然，乔秘书送我从后门出去？”
“他现在在上班，不能随便离开。”叶非离低下头，婉拒了她。
徐念言无语地看向他，“那怎么办？”
“我有事给你做，你把这些事做完再说。”叶非离重新抬起头，示意她。
“……”原来不让我走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做苦力啊……徐念言到了人家一亩三分地也只得认怂，“什么事呀？”
“这些都是公关部要发出去的新闻稿，你帮我核对，是否有错别字还有是否有出入的地方。”叶非离指了指一旁叠的高高的文件，对徐念言说道。
“……这些不是应该是公关部干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劳您大驾呢？再说了，她们送到了你这里了，就代表应该都没有出错了的呀。”徐念言瞪大眼睛，她又不傻，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呀。
“集团的事，事无巨细，事无大小，都是大事。明白吗？”叶非离慢悠悠地反击道，“快点，这是你的义务和责任。”
徐念言看他真心挺忙的样子，软下防备，把一摞文件抱过来坐到一旁，“是，叶总。”看来那一纸契约真的就像是钱少轩说的那样，是不折不扣的卖身契，他是堂堂集团的总裁，怎么可能甘愿做亏本的买卖，当然是逮到机会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榨光她身上所有能利用的和不能利用的价值了。她翻开第一本，把肩膀上的毛巾搭在脑袋上，深吸一口气，专心致志地看了起来。
办公室里这时又放起了拷贝的徐念言唱的《彩虹》，叶非离赶紧按掉了开关，把音乐给停掉了。因为关闭及时，徐念言诧异地抬起头，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望向镇定自若的叶非离，“刚才……是不是好像有我的声音？”
“是吗？你说话了吗？”
“没有啊……我现在又没在睡觉，没说梦话啊。”
“那就是你幻听。”
“是吗……”
“别分心，如果你还想按时吃晚饭的话。”
“哦。”
徐念言没多想，低头作业。
某人故作镇定地签字空隙，找起眼皮，看向盖着毛巾在专心致志地履行义务的女孩，毛巾虽然盖住了她的侧脸，可是若隐若现的紫眸炯炯有神地似海夜上的探测灯。这冰冷的办公室竟然也有了一点点温暖的感觉。
手机此时有了一条短信，乔意文发来的：叶总，一切准备就绪。
叶非离扬起嘴角地把手机翻了个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光交替，落地窗终于被夜色盖上了重重的黑布，徐念言把最后一本文件夹给丢在了一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向叶非离，“全部看过了，有几个错别字我用错别字圈了起来，其他都ok了。我可以功成身退了吗？”
“你确定没有偷懒吗？”叶非离看向她。
徐念言不服气地站起身，把头上的毛巾给甩在沙发上，“你可以怀疑我的文化程度，但是不能怀疑我认真的态度。”
叶非离点点头，指了指手腕上的时间，“走吧，去吃饭。”
“今天又可以去你的专属餐厅了？”
“不，今天外边吃。”
“哦……”徐念言点点头，嘿嘿笑，“不管是哪儿都好，只要有好吃的就行。”
“你还真不挑。”叶非离轻声说道。
徐念言没听到，凑近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刚才我没说话。”叶非离冷冷地说道。
“难道我又幻听了……”徐念言开始怀疑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