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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在因宿醉睡卧在床上,听得如皋冒公子来了,醉意顿消。她披了衣服,下了床,拉着惜惜就往楼下走去。接着陈大娘说:“冒公子,小宛来了!”

冒辟疆听到陈大娘招呼,回头一看,只见曲栏边倚着一位少女,上着烟紫色绸衫,下系象牙白罗裙,云鬓松疏,醉眼?胧,面似朝霞,影如荷风。醉态中含有一种妩媚,妩媚中带着几分傲气。

冒辟疆联想到她当筵拂袖的神气,冒辟疆心中不禁暗音叫了一声:“好女子!”

小宛走近,只觉得冒辟疆仪容雅秀,一派潇洒超脱的风度,也不由得暗自点头:“的确名不虚传!”

当下两人一个是有援琴之挑,一个是无投梭之拒。四目相对,情意交融,默默无语,心有所受。直到陈大娘请冒公子上楼时,两人才猛然省悟过来。

到了楼上,董小宛请冒公子在外间稍坐,让母亲暂陪用茶,自己赶紧进房梳妆。冒辟疆端茶在手,就将楼上细细打量起来。正中一间,当中摆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朝外放着一张红木条几,条几正中供着一尊德化象牙白瓷雕渡海观音,两边各放一只影青雕花瓷瓶,分别c着一束烟绒紫和洛阳红牡丹。朝外壁上挂着一幅中堂,是唐寅的倦绣图。对联为钱牧斋所书:“青溪映松月,莲塘临柳风。”

冒辟疆正在作种种遐想,只见竹帘一阵摆动,一女子掀帘步出香闺,她上着鹅黄薄绸衫,下系湖绿色罗裙,如烟里芍药,出水芙蓉飘然而至。她来到辟疆跟前,深深万福,驭动朱唇说:“往日劳驾茅舍两次,今朝又屈公子久候,小宛这厢有礼了。”

冒辟疆慌忙起身拱手还了一揖道:“何必如此多礼。自从李香处得悉宛君过人之处,急于求见。虽两次空劳,今幸得见芳容,平生足矣。”

董小宛就在冒辟疆对面坐下,一边品着碧螺香茗,一边谈了开来。

冒辟疆问道:“请问小宛姑娘,那大门上的对联大概是你的手笔吧?真是意境清雅,内涵高深。”

董小宛两颊腓红含羞说道:“不过东涂西抹罢了,实在不堪入大雅之目,还望公子多指教。”

冒辟疆笑着说:“宛君过谦了。”

董小宛问道:“不知公子闻墨如何?”

冒辟疆搓着手掌慨然说道:“惭愧,惭愧!文愧金声,才非润玉。兔丝燕麦,虚有其名。六次入阖,皆名落孙山。只怪才疏学浅,自不如人。”

董小宛安慰道:“依妾鄙见,你们复社名士欲登龙门,有如探囊。公子不过时机未到,大器晚成罢了。”

交谈中,冒辟疆又讲了出闱后,即打算来闾门拜访,不料母亲突然生病,不得不赶回老家探望之事;小宛也道了来苏州后,又遭市井无赖马蚤扰,不得不外出躲避之情。

两人正谈得云山雾海,使女惜惜来告:“套房收拾妥当,请公子和姐姐里面就坐。”

进入房内,董小宛请冒辟疆上首坐下,亲自为他斟酒布菜。酒还未过三巡,董小宛已是面若桃花,脸泛红云,含情脉脉,秋波荡影。

辟疆想将她纳为侧室的话说出来,又恐冒昧唐突,故欲言又止。这时惜惜上菜进来,见两人四目相对,凝思出神。她心领神会就势说道:“姐姐你不是常说要脱离苦海,择人而事吗?可要当机立断啊!”

小宛正患难于启齿,见惜惜开门见山,便将一面烫花檀香扇掩住面容说道:“小宛久厌秦淮,年事虽轻,急欲脱此深渊,只恨未遇能极溺之人。媚香楼元宵宴会,提及公子才气,小宛便久贮于胸。蒙公子不弃,三次屈驾寒舍。倘公子不嫌,小宛愿为侍砚拂尘之劳。”

冒辟疆说道:“我对宛君深情积怀已久,但室已有妇。小宛如此才艺,正常妙龄,岂能屈为侧室?”

小宛道:“君言差矣。妾甘为臆御者,望得一可委身者,以脱风尘。愿得公子一言,小宛当杜门茹素,以待公子。”

冒辟疆见状正容道:“承君如此见爱,辟疆不才,当铭记肺腑,决不负君雅意!”当下冒辟疆把为复社事务,明日即将离苏北上的事说了。并讲定明春就来与小宛共商偕归之事。

小宛听说冒辟疆明日就要离去,心不舍,神色黯淡,双蛾紧促,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公子为请议奔走,妾怎敢以儿女私情,屈留公子。不过,妾在此地有势豪觊觎相扰,终日难安。望君早来。君去后,妾当闭门不出。明春,当妾晨占鹊喜,夕卜灯花,以盼公子。”

此时,董小宛已泪流满面,不胜凄婉,辟疆也温言软语安慰了一番,指天对日发誓说:“明春定不失约。君不负我,我决不负君!”一低首,便是四唇相接。

董小宛虽身居柳巷中,却是抱着卖笑不卖身的原则,所以别说是轻亲点吻;就连有时遇上登徒子出言轻薄,也会不假词色。但是,现在身被紧拥、唇触热吻,却毫无拒挣,反而伸手应搂、春心荡漾,只因内心已决托付终生。

“嗯!”董小宛觉得嘴里有灵舌在搅着、臀背有热掌在抚着、而小腹处又有冒辟疆胯间的硬物抵顶着……不禁一阵脸红体热。董小宛不由己的扭动着全身,曲抬着大腿在冒辟疆的身侧轻磨着。

虽然隔着衣服,冒辟疆可以感觉到董小宛紧贴胸前,富弹性的丰肉,因受挤压、磨动,在变形、弹颤着。冒辟疆两手一缩,虎口向上按着董小宛的小腹,边搓揉、边上移,当手掌的虎口弧度合上双峰的下端时,便试着轻托、围转的挑弄着。

董小宛彷佛禁不这样的挑情,?1B1深处一阵阵的马蚤动,温热的潮涌汨汨而流,有如鸿毛扫过般的,从荫道深处向外搔拂着。董小宛不禁提肛夹紧1B1,轻摆着下肢,让荫唇户相磨擦着,遂觉得一股触电感,让全身一阵寒颤。董小宛只觉得荫道里的爱潮已经流出洞口了,更沿着腿跟处流下大腿、小腿……

董小宛在情欲的晕眩中,有如腾云驾雾般,彷佛听得一阵“悉悉嗖嗖”的声响,但也无暇理会,等到觉得峰顶被两片热唇含夹着时,把媚眼微开一瞧,才知自己不知何时已是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了。再一瞧,只见冒辟疆低着头正在吸吮|乳|房的蓓蕾,光秃微汗的背部,可想而知他也是全身赤裸了。

董小宛一想到身无所蔽,与心爱的人坦坦相对,不禁既欢喜、又羞怯,而且冒辟疆有效的挑逗,让自己万分舒爽,不禁全身酥软,摇摇欲坠。冒辟疆见状,连忙双手环住董小宛的柔腰,用力一提便把她抱个满怀、双脚离地,董小宛顺势抬腿,缠着他的腰身,像八爪鱼般的“挂”在他身上。

冒辟疆嘴巴仍旧在董小宛的|乳|峰上;高耸的玉茎却顶在董小宛的股沟间。冒辟疆慢慢走向阁床,移动间玉茎随着脚步动作,一跳一跳的拍打着、磨擦着董小宛的股沟。g情中的董小宛疯狂似的亲吻着冒辟疆的脸颊、耳根、肩膀,甚至还在肩肉上留下轻咬的齿痕。

冒辟疆把董小宛轻放上床,坐在她身旁。此时的董小宛媚眼微合、朱唇半开,满脸红热如映火炉,紧叠着双腿,一手遮掩着的1B1,掌缘露出卷曲的绒毛;一手横在胸前,随着急遽的呼吸正在起伏着。雪白柔嫩的肌肤,光滑无瑕,在朱红的床褥垫衬托下,更有如玉器漆磁一般,看得冒辟疆心马意猿、欲涨难忍。

冒辟疆把董小宛遮掩着1B1的手移开,入目的是成熟女性的1B1,茂盛、曲卷的绒毛中,露出两片丰腴的嫩肉,粉红色的边延到了中间却成为鲜红色的,藉着晶晶的反光,可以看出整个里面正是湿答答的。冒辟疆忍不住往董小宛的胯下摸去,董小宛本能的稍稍一缩;这是动物为了保护重要器官的本能,但是她梢微一退后就停住了,因为他想到对方是心爱的冒辟疆。

董小宛眯着眼看着冒辟疆的荫茎,凶狠的挺硬着,青筋暴露,竃头腥红,正一抖一抖的在挑衅着。董小宛伸出小手,轻轻的握住,只觉得又热、又硬,不禁上下轻轻套弄着,彷佛在安抚狂怒中的猛兽一般。

冒辟疆将手掌覆在董小宛胯间微微隆起的部位,感觉柔顺、湿润的触感,并微曲着中指压在荫唇交缝处,轻微的揉捏拨弄着。董小宛扭头、挪移、挺动着配合着,鸿沟中的蒂核也开始在膨胀、变硬,爱潮更是绵延不断,湿润了1B1,也沾染了冒辟疆的手掌,更濡染了一大片床单。

冒辟疆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急躁的翻身压在董小宛身上,扶着挺硬的鸡笆抵着荫唇肉片的交缝处。被情欲给淹没的董小宛,似乎动了一下想躲避,却觉得混身无力,只是“嗯!”轻哼一声,不知是在抗议,还是默许!

冒辟疆扶着鸡笆在1B1口转动几转,然后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觉得1B1口紧缩箍束不易进入,这才恍然董小宛尚是处子之身。冒辟疆一有所悟,便不敢冒然硬闯,只以用脚撑开董小宛的双腿,让洞1B1尽量开放一点,然后转动着腰臀,让竃头紧抵着1B1口磨转着,再趁势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挤。

在冒辟疆鸡笆的竃头,刚刚抵顶在蜜1B1口之时,董小宛是有一点点紧张,甚至有轻微的刺痛感。但是,当冒辟疆改c为磨时的温柔对待,董小宛立即可以感受到这份疼惜之心,感激之心油然而起。

只是冒辟疆这样磨磨蹭蹭,让董小宛觉得?道内马蚤动得难受,简直比c入时的刺痛还难忍,遂把小蛮腰配合着鸡笆磨转之势,轻轻的扭动。谁知,董小宛这一动,冒辟疆的鸡笆竟然藉着滛液的润滑,“滋!”整个竃头就挤进洞口,刚好,竃头凹下的帽缘,正好“卡”在1B1口。

“嗯!”冒辟疆的竃头被热热的、湿湿的肉壁,紧紧的裹着:“啊!”董小宛觉得?1B1被撑得开开的,虽然隐隐作痛,却也充实得舒服。

冒辟疆一见竃头既进了,心情一宽,在加点力道,把鸡笆慢慢的向里面挤,以最轻柔、最缓和的动作,企图让董小宛在最没痛苦的感觉之下,领略到x爱的高嘲仙境。也因此,让冒辟疆鸡笆的神经细胞,可以很清楚的感觉董小宛?1B1里的每一个凸点、每一道皱折。

尽管冒辟疆是如此轻缓的动作,身为c女的董小宛还是难免有c女初次的痛楚,但是这些刺痛很快的就被鸡笆充满的快感、兴奋所取代。而且荫道深处滚滚的热潮,让芓宫壁附近酥痒难当,恨不得鸡笆快点顶着马蚤处,以解一解蠕痒之苦。董小宛便不自主的挺举下身,扭动腰身,一阵阵的舒畅随之灌满全身、窜向四肢,另她是一阵抽搐、颤?、呻吟……

当冒辟疆的龟壳感到抵到最里端终点时,感觉整根荫茎正被四周温暖湿濡的肉紧紧包住,虽然只有荫茎被完完全全的包住,事实上他却像全身被包住般全身无力,闭着眼睛喘口气,静静的感觉这种人间美味,并且凝聚后继动作的精力。

“喔!”董小宛被鸡笆充满的快感,挑动潜在的滛荡情欲,双手紧紧抱住冒辟疆的背部,凑上樱唇吻,并且深深的吸住。冒辟疆的嘴唇被董小宛的舌头顶开,董小宛的舌头继续伸入冒辟疆的口中。就在这种热烈的“法国式接吻”下,冒辟疆开始缓和的抽动鸡笆。

冒辟疆彷佛全身的、精神力量都集中在荫茎,抽c移动的荫茎,不断的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压缩力道,让鸡笆似乎难耐压力似的要爆开来,使得冒辟疆抽c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董小宛的腰臀也越扭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一阵阵的快感,正慢慢地把她推向人间乐事的最高点。

冒辟疆觉得董小宛的荫道越来越湿滑,抽c也越来越顺畅,不由自主的像策马驰骋般的加快抽动,使得“噗滋!噗兹!”之声几乎连成一线,没有间断、休止。

突然,冒辟疆觉得鸡笆在膨涨、阴囊也一阵阵酸麻,一声低吼未了“嗤!嗤!嗤!”一股股的热精,便连续激射而出。

“啊……”董小宛的芓宫壁,彷佛受到强烈的撞击一般,一股股的温热j液接踵而至,烫得董小宛的内脏如焚,抽搐不已。“嗯……”董小宛又是一声滛荡的娇吟,荫道壁有节奏又急促的收缩着,一股滚烫的热潮从芓宫里急涌而出。高嘲的刺激让董小宛似乎晕眩,手指长长的指甲,不知不觉中在冒辟疆的背上划出几道抓痕。

冒辟疆软趴在董小宛的身,还意犹未尽的缓缓扭动屁股,这种抽送不同于高嘲,高嘲所带来的是一触即发的舒服,而这种高嘲后让鸡笆在蜜1B1里的抽送,却是能让双方维持一段长时间的舒服。

“呼…嘘…呼…嘘…”两人都深深调着呼吸,静静让汗浸湿他俩的皮肤。他俩都不想动,累、又倦,都夹杂着高嘲后的轻松;他俩只想眼睛一闭,让高嘲在半梦半醒中消退……

转眼已是中秋,这天冒辟疆夫妇陪同老夫人,在水绘园沈烟亭玩月酌酒后,才回房安歇。

夫妇俩上床休息就寝,冒辟疆想起一桩心事,想请夫人从中相助。

他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苏夫人一再催促相问,冒辟疆才将在苏州与董小宛相识、她又是如何的多才多艺、在南京如何忤触权贵,才避祸苏州息影安身,又想脱离苦海择人而事,而自己也当面应允的事说了一番。

苏元芳也是明理贤淑的女人,当场便答应在老夫人面前圆场,以玉成其事。冒辟疆一听夫人应允,喜出望外,翻身便给予一个深情的热吻;苏元芳也热烈的回应着。

冒辟疆将舌头深入苏元芳的口唇,用嘴吸吮她的津液,右手一面抚弄两个|乳|尖,左手一面将她的睡袍褪下。已届中年的苏元芳,虽略显丰腴,但肌肉仍因保养得当也雪柔白澈,微微下垂的|乳|房上面,一圈深色的|乳|晕顶着发胀的|乳|头。那簇黝黑的绒毛茂盛浓密,隐约可见凸出的肉核微微湿亮。

冒辟疆伸出手指抚弄着凸出的肉核,苏元芳微微地颤抖一下,气喘急遽、轻声呻吟着。冒辟疆接着再将头埋入苏元芳的胸前,用脸颊去感觉她的颤抖,用鼻子去呼吸她的体香,用嘴唇及舌尖去吮弄她的|乳|尖,让她完完全全地陶醉在这个旖旎的风情。

冒辟疆脸贴着苏元芳酥胸的同,有点慌乱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下,然后翻身伏在苏元芳身上,用双手撑着身子,和她互相凝视着。这时候的苏元芳,清丽的脸蛋泛着一缕嫣红,却显得更加娇媚。虽然是日见夜对的熟面孔,但冒辟疆总是觉得在床上的夫人,与在平常的夫人,真是天壤之别。正是所谓的“白天真贤淑;夜晚成荡妇”。

苏元芳配合着将双腿张开,让冒辟疆位于她的双腿中间后,再蠕动身子让荫道口撑开,便伸手扶着挺硬的鸡笆,对准她湿润的1B1,微微一挺下身,冒辟疆的鸡笆应声而入了半截。冒辟疆到进入她柔软而温湿的荫道中,便觉得荫道有一股蠕动,彷佛在咀嚼一般,压迫鸡笆的舒畅,立即窜向全身。

冒辟疆缓缓地抽送着,荫道壁虽然有点宽松,却使竃头感到顺畅的快感,随着每一次将荫茎整支c入时,可以感到她因兴奋所发生的颤抖,以及她轻细的喘息;而冒辟疆逐渐加快抽送之势,她的呻吟也逐渐大声,床脚也“吱吱呀呀”地应和着。

虽然时置中秋,夜凉若水,但苏元芳在娇柔而急促地喘息下,脸蛋上却沁出微小的汗珠;而晃动的|乳|房也滴满丈夫流下的汗珠。苏元芳|乳|房上的蓓蕾更像是指尖似地,在冒辟疆的胸膛上前后轻触、磨擦着。

突然,苏元芳紧紧的抱着丈夫,全身剧烈的抖颤起来,把下身挺得高高的,急促的喘息中,夹杂着喉咙深处的哼叫声。冒辟疆感觉到鸡笆被阵阵热潮团团围住,知道夫人已达高嘲,把精门一松,剧烈地冲撞了几下,便在抽?、颤抖中如轰然爆发般的射出浓浓的j液。

初冬的一日,婆媳俩谈起祭告宗庙之事,苏夫人趁机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董小宛。说董小宛虽是秦淮歌妓,却也是冰魂玉魄、洁身自爱,而又熟娴文墨,现在公子面前也需奉侍砚席之人,想让她留在书房照顾公子,协助媳妇料理家务,如此这般讲了一遍,老夫人原就疼爱儿子,见媳妇又帮忙疏通,更乐得应允了。

崇祯十三年西元一六四○年,元宵刚过,冒辟疆在苏夫人的协助下,准备了几百两银子的盘缠、和赠予董小宛的首饰,准备前往接赎董小宛。

但天有不测风云,当冒辟疆准备启程赴扬州时,突然接到父亲由京城紧急送来的家书。原来父亲被人以借刀杀人之计陷害了,信中说到:“死于贼手,倒无遗憾。只怕蒙冤而死,死得无名。”又嘱托冒辟疆事后要:“善侍其母,勤奋上进,忠君爱国,无辱家声。”冒辟疆本是个孝子,见父陷于危难之中,便只身赴京上书救父。

冒辟疆得助于父辈朋友之助,得以朝见龙颜。他面对天威也毫无惧色,一篇篇的奏章倾动整个朝廷,最后感动的崇祯皇帝降旨彻查,使得真相大白,而父亲冒嵩才得留任原职,不必罢官入狱。

待冒辟疆回到家乡,又遇上母病,又待母亲完全康复时,却是腊尽春回了。日近端阳,冒辟疆才有机会与苏夫人商议赴苏州,寻找董小宛,因为与董小宛约订相会之日已过期了,不由得冒辟疆心急如焚。

冒辟疆一到苏州天色已暗了,冒辟疆马不停啼的,摸着黑寻往董小宛住处,一路探得她自从杭州归来后,便因丧母而抱病在家已有两旬。冒辟疆听后既惊且喜,一到董小宛住处门前,举手就敲门,敲了半天,不见人来应,心中顿时慌张,挥着拳头擂起门来。

“谁呀?”终于,楼上传来低沉的回音。冒辟疆赶紧自报了姓名。

门慢慢打开了,出来一位身着孝服,头发蓬乱,面色苍白的女子。她正是小宛的使女惜惜。惜惜见了冒辟疆抽抽泣位,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冒公子,你……来迟了。”

冒辟疆当即目瞪口呆,立即抢步跨入门内,跑上楼去,只见外间残灯无焰、杂物零乱、药铛狼藉,不由两腿发麻,泪如雨下。进得房内,掀开帷帐,只见董小宛僵卧在床,面色如纸,呼吸微弱,已是奄奄一息。

冒辟疆不由得一阵心酸,一下子扑到小宛身上号啕大哭起来:“小宛啊!我负你呀,我来迟了!”边哭边诉,痛不欲生。

董小宛恍恍惚惚在冰水中行走,突然听到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倦眼微睁,想不到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惜惜见董小宛苏醒过来,连忙递过一盏参汤,由冒辟疆给董小宛一口一口喂了下去。

董小宛因为等不到冒辟疆的人,急得近二十天来粒米不进、滴水不沾,而且医药无效。这时却一下子坐了起来,冒辟疆忙把上京救父耽搁京城、母亲病危临床服侍,以致负约失信期的事说给小宛听。小宛听到他一番叙述,才知公子并不是负心之人,深夜来访也足见其深情厚爱,于是又对冒辟疆燃起了希望。

俩人用过惜惜煮好的红豆香粥,无尽别情离愁谈了起来,直到寒山寺传来洪亮的钟声,两人才发觉天已大亮。

冒辟疆想起应王天阶之约前往南京赴考之事,连忙对董小宛说了。小宛闻言顿时花容失色。想不到公子这次相会竟又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冒辟疆拿出苏夫人赠与的一对鸾凤金钗,和一对碧琉璃玉镯,答应秋闱后便来接小宛前往如皋,以成花好月圆之喜。

既如此,董小宛也不便强留,只是讲定开船之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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