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子马上不干了，“哎哎，咱们之间有什么事情，要你说的那般神神鬼鬼、阴阳怪气？什么叫你和我秘密约会，是秘密会谈！”
朱南方哈哈笑着纠正说：“对，对，应该说是秘密会谈。大妹子，你比我看的书多，也比我有文化。只是小小改动一个字，意思整个变了。”
余慧子也笑了，就笑着问：“你今晚几点到西安？”
“飞机在咸阳机场落地，正点是二十二点五十分，稍微耽误一下就二十三点了。大妹子，也就是和你一起谋事，我才会这般用心思，这般不辞辛苦。”
听朱南方明显是献殷勤的表白，余慧子咯咯笑了，“朱老板这么抬举小女子，真是叫小女子受宠若惊了。这两天我一直以为你是被什么不好的消息吓住了，千方百计找借口向后拖延时间。”
“在你面前，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一个胆小怕事出尔反尔的人吗？”朱南方假装气愤连连质问。“你放心，既然咱们勾手结盟的倡议是我提出来，我就责无旁贷把这事情担当下去，一直伴着你走到天涯海角。”
“又来了，你还让我吃不吃饭了。”这个时候，余慧子十分不喜欢听他**意味的挑逗。直言说：“你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还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
朱南方嘿嘿笑了，“我不光胆大包天利欲熏心，我的嗅觉还特别灵敏，我已经嗅到麻天际身上散发出来的即将败落的危险气味。”
余慧子立即警觉问：“即将败落的危险气味，什么意思？”
朱南方压低生意说：“我刚得到可靠情报，无利公司那位喜欢隐身幕后的控股大股东已经下定决心要对麻天际动手清查清算了。一旦那边得手，麻天际重则有牢狱之灾，最轻也要引咎辞职。咱们现在秘密结盟，等于是在悄悄和麻天际划清界线拉开距离，一旦危机来临咱们就可以有准备地互相扶持、共同进退。对于北京无利公司那样的庞然大物，咱们绝对不能招惹，绝对要敬而远之的避开”
“虽然这事情从头至尾都是你在起主动引导的作用，我不过是一个被动响应的角色，但是我对麻总还是有一种恩将仇报的负罪感觉。”
朱南方沉默一会儿担心说：“妹妹，你不会等我过去以后突然变卦吧？”
余慧子赶紧表白，“不会，双方打了那么多电话商量好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变卦。我也明白，再跟随麻天际这么昏天黑地下去，绝对是一种危险。遇到危急先保护自己、首先从照顾自己的利益出发，一直是人类的一种求生本能。”
“就是嘛，毕竟咱们从前已经有过类似的结盟，已经有过悄悄挖麻天际墙角双方都收获丰厚、都心情愉快的合作基础了。”朱南方舒口气说。
“其实我更愿意和你像从前在广州那样心照不宣不留痕迹的合作……真是不想和那个大胖老头子公开撕破脸对着干。”
余慧子并非发自内心的表白，让那边朱南方又嘿嘿笑了，“这个我懂，我也是一样一样的心情。”
两个人通话结束以后，余慧子并不急于回吃饭的包房去，一个人坐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再认真整理一遍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