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解释年后这一段时间你们集体玩失踪的事情？”
“前些日子，我和西安商业圈子里人闹了点儿别扭，不想和他们再交道了，借故出去旅游了一圈。”她很真诚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想通过你借助田力的能量，在西安这边重新开通一条出货渠道。”
苏岐摇头说，“据我所知，田力在生意场上还不具备这种能量。”
余慧子特别不耐烦了说，“具备不具备这种能量，不是你说了算，得田力自己说了算。人家有一位副省长的哥哥，再加上一位省银行副行长的嫂子，啥渠道走不通？”
“你感觉，田力他哥哥会帮你这种忙吗？”
余慧子乜一眼他说，“我压根就没有打算让田力的哥哥亲自出面，如果田力能从他哥哥手下物色一位肯帮忙、也敢帮忙的秘书，那就比直接找他哥哥还管用。从某种程度上说，官当得越大，盯他的人就越多，他的顾忌也越多。倒是高官身后那些不显山不露水的秘书们，干起事情来往往有一种肆无忌惮的泼辣。”
“你是说要秘书打着他哥的幌子去狐假虎威？”
余慧子真正好笑地撇起嘴巴，“真是呆在工厂里把脑子都呆僵化了，田力哥哥的秘书还用得着打他哥哥的幌子吗？他自己的秘书头衔就是一个好大的幌子。”
“那别人不是又会自然联想到他哥头上？”
“联想归联想，其实却和他哥没有一点儿关系。”
苏岐想一下又说：“按规定，国家公务员不许经商做买卖……”
余慧子撇一下嘴巴反击：“那只是一条规定！据我所知，中国大陆的国家公务员队伍里有那么厚厚一层子的男女都具备亦官亦商的双重身份。再说了，这么些年田力私下里不是一直也悄悄有一份儿自己的买卖。”
苏岐有些词穷叹一口气，“他有买卖是他的错，咱们不能让他再错上加错。”
余慧子不耐烦摆手，“好啦，好啦，你别和我抬杠了，我不是硬拉扯田力下海经商，只是通过你请他帮我一把忙。”
苏岐仍旧迟疑不决，“可是……你得向我保证，不能把田力牵扯进违法生意里。”
余慧子赶紧唇红齿白笑起来，顺便扬起一只手宣誓，“放心吧，我的哥哥！我再怎么财迷心窍，也不会用一单违法生意把我的前夫牵扯进去。你想想，如果我这一单拍卖生意有违法行为，又怎么可能在广州市大张旗鼓做了那么长时间？”
苏岐慢慢舒一口气，“好吧，等我有空了，抽时间给田力提一下。如果田力认定可以帮助你，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你有空，你不是成心急死我嘛！今晚你就和他电话联系，如果田力愿意跟我合作，你立即带他去见我，我再跟他谈下一步打算。明天上午……”
“明天上午不行，”苏岐断然拒绝，“明天上午局领导要去厂里检查工作。”
“你干嘛呢，你！”余慧子忿忿不平抱怨，“非守着那么一个破烂厂子当一个头上有无数公公婆婆的小小不然的厂长。如果你愿意，我花一分钟时间就可以在广州给你介绍好几个上好的外资、合资公司。凭你的能力学识，敬业精神，肯定比现在收入高十倍。”
苏岐不愿意围绕这种话题和前妻纠缠，把话头又拉回来说：“不就是约田力出来和你见一面嘛，这事情我抓紧给你办好就是了……”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有些话我一定要你先给田力传递过去，今晚……”
苏岐不容商量说，“今晚我真是没工夫，已经另外有安排了。”
“你有什么安排？”
“我和人……约好了去看一场电影，人家把电影票都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