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暗暗打定主意，一旦鼻涕那边告一段落，他们马上结账走人。原定去歌舞厅里唱歌跳舞的安排，还有去泡澡鸳鸯浴的安排统统取消。他今晚一定要去医院一趟，哪怕死拉活拽的明抢呢，也一定要把梅姿带回他在市郊那座别墅小楼里。刚才和医院老王通话，他知道梅姿今晚值班。
老四正周密计划一会去医院住院部，见到梅姿应该怎么说话，怎么软磨硬泡使手段的时候……亚洲一姐滨崎步那略带哑声极富磁性拉长调门的音色在节奏感极强的鼓点伴奏下骤然飞扬出来。
老四掏出手机只看一眼就咧嘴笑了，电话是梅姿打过来。
昏暗灯光下，梅姿披散头发横躺在一片凌乱的大床上，像一条疲累缺氧的鱼，眼睛绝望又麻木盯着墙壁上那幅西洋油画。她身旁的老四满足之后正呼呼大睡，卧室地板上胡乱丢弃着一些男女内衣外套。
那天她打电话给老四然后和他一起来这座别墅小楼吸毒鬼混以后，已经过去一个礼拜了，过去一个礼拜老四一直亢奋得像一只发情期公羊。每天下午她下班从医院出来，老四都会在大门外瞪圆了眼睛堵她，然后不由分说带她回来。每次回来之后老四都要先给她享用足够的毒品，再开始变着法子作践玩弄她。不管她是半夜时分离开还是黎明时分离开，老五都要把她作贱玩弄的足够了才放她一马，每次都让她都如稀泥软面一般筋疲力尽。
作贱女人、玩弄女人，老四堪称畜生级的行家里手，每次都有翻新花样的残虐套路，每次都叫她尽兴到极致，痛苦到顶点。
楼下的闹钟打响了凌晨三点的钟声，梅姿长长叹一口气，俯身过去抓住老四的头发摇晃着叫醒他。“喂，喂，醒醒。”
“干啥？”老四好容易醒了，眯着眼睛不耐烦问。
“我要回去。”
老四翻转身体看一眼时间，不禁怒了，“你睡到天亮回去难道会死？每次都是半夜三更爬起来，还要折腾我一个来回。我实在困乏得厉害。今晚你将就一下。”
“我和你不过是一种互相交换的鬼混关系，凭什么叫你完全占有我，让我整个夜晚都待在这里。”梅姿不容商量说着，管自起身穿衣服。“我和我妈住在一起，就不能没有底线彻夜不归。”
老四躺不住了，也翻身起床，忍不住骂一句，“妈的！”
梅姿下床，把大灯开亮，冷声说：“你要是嫌麻烦，咱们就算了。我另外找人，有大把人不嫌麻烦。”
老四嘿嘿笑了，“你是我的女人，看谁活腻歪了，敢来招惹你这个麻烦。”
梅姿哼一声，从那边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我现在就让你看一看，有人立马会过来招惹我这个麻烦。”
“你给谁打电话？”老四眼睛露出凶光。
“自然是老歌坊的彪子。”
老四窜过来劈手把手机夺过去，再一巴掌劈脸打过去，“妈的，你找死！”
梅姿被那一巴掌打得头昏眼花扑倒在床边，嘴角很快流出血水，她慢慢挣扎着起来，反而从脸上泛出一抹挑衅得意，“一听说彪子的名头就如此气急败坏，更说明你害怕人家，没出手就先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