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摇头，“刚开始的时候，张进是不知道的。他只知自己父亲突然离世，不知道母亲被李成带到了哪里，他遍寻无果。最终，为了活着的人的安危，张进只好将父亲的冤屈压在心底，转而向李成投诚。”
“那李成让他和他的母亲团聚了吗？”杜萌小声问道。
白洁冷哼一声，“呵！杜小姐，您是不是把您的青梅竹马给想的太好了些？”
詹静不可置信问道，“张进都这样了，李成还没让他们见面？”
白洁摇头道，“没有！他要求张进替他做事，各种丧良性的事！拿他的母亲做诱饵，一步步引诱他，走向地狱的深渊。”
杨天旭猛地伸手，抓过桌上的水喝过一口，这才出声，“他娘的李成！竟然逼迫一个为国家牺牲了一条胳膊的英雄，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他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吗？”
白洁却像是看好戏似的看着众人的神色，缓缓说来，“之后的事，你们应该就知道了。长天医院流感药物的事，就是李成为了牟取暴利，要求张进做的。也正是这一次之后，张进才算是时隔六个月，见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谁能想到，这件事情之后，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苦衷呢？
“每每在张进拒绝什么的时候，李成都会拿拔掉其母亲的氧气管，借此来威胁他。试问，为人子女，这样的选择，换做是你，你又会怎么选呢？”白洁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幻起来，轻声在众人耳边问道。
是啊，如果换做是自己，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是选择对自己，对国家不忠呢，还是选择对父母不孝呢？
这终究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杨天旭心里有些沉重，他之前还对张进说，要看苦衷够不够分量。可是现在，面对背负着至亲的血仇，为了另一个至亲不得不对对方听之任之，杨天旭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杨天旭猛地想到，“对了，现在李成逃跑了，他又明显已经知道张进被我们控制住，那么对于张进的母亲，他会怎么做呢？”
听到杨天旭这么问，詹静杜萌和张龙等人，似乎也突然想起这个来，连忙看向白洁，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只听白洁先是叹了口气，才又说道，“这个问题，张进也想过。可是现在李成明显已经是瓮中之鳖，抓住他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他同样不可能再给李成传出什么消息来，相当于说现在张进对于李成，已经没有什么用处。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个弃子，想来李成也不会，也没那个时间对他的母亲做些什么。”
杨天旭点头附和，“那倒也是。”
话说到这里，事情的真相也就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杨天旭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杨天旭拿出电话，见来电人是于警官，不禁挑了挑眉。
他拿着电话，朝着众人示意之后，就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喂，于警官？”杨天旭出声道。
那边可能是问了句什么，杨天旭答道，“抓住了张进，不过事情的前因后果实在是有些复杂，我一会儿带着人过去，等见了面再容我跟你细谈。”
“李铁被抓住了？那就好，不过李成跑了也是咱们都没想到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不愿意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待会儿带人过去。好，就先这样。”话说到这里，杨天旭就直接摁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