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坐在办公室里面色凝重，她异常严肃地对朱啸林说：“林震出狱是大势所趋。现在很多国家都想和行者组织合作，尤其是一些小国。所以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林震弄出来。
“加上林震入狱前就做了很多准备，到目前为止细胞学院还是处于被动的一方。从沈一嘉不愿意回细胞学院这件事情就能看出来，整个行者组织对林震非常有信心，或者说行者组织已经筹备好了足够多的后手。
“与其被动行事，不如我们主动卖个人情给林震。林震是被我送进国际战犯监狱的，这次我打算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
朱啸林眸色一沉，“既然你已经做好和行者组织合作的打算，为什么你还要给老黄他们设这么大一个局？”
院长揉了揉眉心说：“老黄那人心思太多，人在曹营心在汉。还没有和行者组织合作，他就做好了当个双料间谍的准备。两边下注，一心想做墙头草。这种人我不会留，也不敢留。”
“哎……”朱啸林难得会有叹气的时候，“你这人已经得道成仙，不懂我们这些会经历生老病死的人的痛苦。我和老黄都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名曰不惑，实则更容易患得患失。
“二十年前老黄的确是个根骨奇佳的汉子，但是今非昔比。如今我们每时每刻都要为子孙考虑，做任何事情都想求个周全。老黄固然有错，但是你也要理解老黄会做出这种事的原因。”
院长越听越烦闷，她拉出抽屉，顺手从里面摸出一个小药瓶。她抖出一粒药片，再轻车熟路塞进嘴里。
朱啸林不是第一次见过院长在他面前吃药。院长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换句话说就是做任何事情都很隐秘。但是院长似乎对朱啸林的戒心很小，就连每天都吃药这件事也没有在朱啸林面前避讳过。
朱啸林的职业病瞬间被院长吃药的动作给诱导出来，他难以理解地问院长：“你每天吃这么多药，到底是为了满足心理安慰还是满足生理需要？
“就算是心脏病药吃下去，最快也要好几分钟才能见效。你每次嗑一粒就能当场见效，感觉你吃的不是药，是仙丹。”
“嘿嘿！”院长老不正经一笑，“一想到我吃完药明天就会变得美美的，我心里就舒坦，就不会去想那些心烦的事情了。”
朱啸林始终对院长过量服用雌激素这件事情很疑惑，“一直到1942年，美国科学家才从马尿里提取到雌激素。在此之前你是靠什么东西维持样貌年轻的？”
院长一愣，故作无知道：“老朱说得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你就别装了！”朱啸林没好气地说：“白景天说你很久以前被村里人虐待过，你的个人资料上哪一页说过你来自某个乡村？你究竟有几岁，你到底来自哪里，你自己还不清楚？”
院长好不容易被雌激素压下去的情绪又烦躁起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景天这家伙怎么跟他弟弟一个德行？不对，是他弟弟怎么跟他一个德行？”
骂过几句，院长承认道：“我以前不长这样，样貌最老的时候跟六十多岁的人差不多，看上去比你现在的样子老。
“幸好后来有了雌激素。其实一开始有这玩意儿的时候我根本买不起，等普及了以后我才开始每天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