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叶轻舟，与来时一样。吴穹和白木天并排躺在轻舟上，沱江水微微晃动着停泊在岸边的每一支小船。
吴穹看着天，今夜月色暗淡，漫天繁星显得格外璀璨。夏夜的星斗布满整个夜空，像是奔涌在浩瀚宇宙中的河流。
吴穹躺在江水之中，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头顶上那条缥缈无垠的银河。可是当吴穹向夜空伸出手时，银河却远在无数个光年以外。
“林震……”白木天一直在吴穹耳边念这个名字，这两个字像是一种咒语，迫使吴穹反复思考林震在国际战犯法庭上说过的话。
发自内心来讲，吴穹跳不出林震话里的毛病。这也是吴穹不能理解为什么林震最后会被判三百年监禁的地方，大法官到底是根据什么罪名给林震定罪的？
如果不按照林震所说，从现有人口中找出那个能够在太空中生育的女人，那么银河对于人类而言将永远是无数个光年以外的星辰大海。
如果不将人类自身繁衍的能力带入太空，在之后的岁月里，无论吴穹向天伸多少次手，他都够不到遥不可及的宇宙星云。
这些问题，白木天肯定是知道答案的。吴穹不能再装鸵鸟回避这个话题，等白木天醒过来以后，吴穹必须向白木天问清楚林震究竟触犯了哪条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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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嘈杂，吴穹是被围观群众的嬉笑声吵醒的。
吴穹缓缓眯开眼睛，睁眼就对上一张满目疑惑得老脸。
“诶唷！”吴穹被吓得一头坐起身，“朱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啸林莫名其妙地说：“这个问题应该是我先问你们两个才对。你们是没钱住店所以才跑这里来过夜？”
很快朱啸林竖起鼻子闻了闻说：“不对，你们两个是喝多了找不着地了，所以见哪里能躺人就往哪里钻。你们两个怎么就没掉河里淹死？”
“不是的，昨晚我没喝多。”吴穹慌忙摆手说。
“没喝多？”朱啸林斜眼问，“没喝多是喝了多少？”
“大概……”吴穹掰着指头数数，“差不多半打啤酒，半瓶xo，就这么多。”
“呵呵！”朱啸林站起身，站在岸边居高临下看着吴穹说：“学校严禁喝酒，防的就是你们这些心里没数还自以为是的学生。喝那么多还叫没喝多，你以为我没喝过酒是吧？”
“不算多吧。”吴穹挠挠头说，“春节前我一口气喝了一打酒也没出什么事啊。”
“哦！”朱啸林恍然大悟点点头，“叫你们两个出来静心学习，结果你们就是在醉生梦死中学习的。”
“没有没有！”吴穹矢口否认，“我和白师兄总共只喝过两次酒，连上昨天这次总共就两次，真的。”
朱啸林的脸色渐渐僵硬起来，他冷声说：“你知不知道不得带酒精进宿舍的规定是给谁定的？”
吴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
朱啸林往吴穹身后一指：“就是给他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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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白兰地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特级（xo）、优级（vso）、一级（vo）和二级（三星和v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