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姐,你可回来了!”采娟开心的笑道。

叶宜庭将随身的行李一放,委身将自己你进舒服的沙发里,回到家的感觉真好,即使这趟香港之行充满了…惊喜。

“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家,怕不怕?”她开心的询问采娟。

叶采娟撒娇的嘟了嘟嘴:“怕倒不怕,只是好孤单的感觉。

叶宜庭窝心的笑了:“知道姊姐的好处了吧。”

“姊,你呢?你这趟香港之行愉快吗?”

“很愉快。”

叶采娟略为迟疑的问:“你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愉快,我原以为…你是勉强去的。”

叶宜庭刻意轻描淡写的带过:“一切比想象中来得顺利。”

“你和瑞鳞…相处得还好吧?”采娟显然不是随口问问,她的神情非常在乎。

叶宜庭有点心虚的不敢直视采娟的眼光,她也没想到她和何瑞鳞会…情不自禁的拥吻…“还好。”她搪塞,起身走向她的卧室:“我好累,准备好好大睡一觉。”

采娟没那么容易打发,她追问:“你们除了办公务,有没有其它特别的活动?”

有,那唯一一次的“私人活动”却改变了她和何瑞麟之间的关系。

“没什么特别的。”叶宜庭被迫撒谎,她不知该如何和采娟谈这件事。

“我替你带了你想要的东西,在行李箱里。”不给采娟再发问的机会,她飞也似的躲进浴室。

叶宜庭在办公室里总是显得自信满满,但现在却不安到了极点。

待会该以何种心情面对何瑞麟?

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可能吗?

他们在香港发生的事情,对他是否具有任何特殊的意义?

他会以何种态度面对她?

若无其事?

只当那是异地的风情,使他一时情感失控?

她到底该如何自处?

他阔步走了进来,一派神情气爽,意气风发的模样。

“早。”他给了她一个令人坪然心动的笑容。

“早。”她不由自主的回以柔柔的一笑。

“累吗?”他亲切的问。

“还好。”她微笑。

“你看起来很有活力,而且漂亮。”他看着她的眼神好温柔。

“谢谢。”她羞红了脸。

“我今天早上要批阅很多文件,暂时不要替我安排任何约会,好吗?”

“好的。”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好吗?”

她微笑、点头,然后带着满心期待的投入工作中。

离开办公室三天,积压下来的工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当她终于处理到一个段落时,不经意的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挂钟,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时间飞也似的过去。

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即使她因自己这种一个人痴痴傻笑的行径而超然,但却无法克制,再过半个小时,她将和何瑞麟一起吃饭。

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走进她的办公室,叶宜庭及时收起傻兮兮的笑容,换上职业性的礼貌浅笑:“你好,我能为你效劳吗?吗?”

“我想见何瑞鳞先生。”陌生女人说明来意。

叶宜庭有礼的询问:“请问你是哪位?何先生正忙着,你事先跟他约好了吗?”

陌生女人淡淡的一笑,信心十足的说道:“我叫廖苑茹,我有把握他会肯立刻接见我的,我和他的关系毕竟和别人不一样。”

—”叶宜庭秀眉微碴,她怀疑这女人和何瑞鳞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你赶快替我通报一声。”廖苑茹的语气和神情问有着一丝不耐,甚至连个“请”字也懒得说。

叶宜庭不喜欢这个女人,不管她和何瑞鳞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她都没权利这样盛气凌人。

虽然心里老大不愿意,她还是尽忠职守的按下了桌前的对讲机:“何先生,有一位廖苑茹小姐想要见你。”

瑞鳞略为沉吟,然后简单的回答:“请她进来。”。

“怎么样?他一定肯你开手边的工作,立刻接见我吧?”廖藐茹得意的笑道。

叶宜庭极力克制想撒谎骗她的冲动,冷淡的说道:“请跟我来。”

她走向与何瑞鳞相邻的大门,轻轻敲了敲,然后推开门请那讨厌的女人进去。』

“廖小姐,想喝些什么?”她尽责的询问,但注意力却一直放在何瑞鳞见到廖苑茹时的反应。

他的反应很难形容,算不上热衷,但却带着几分难以理解的兴趣。

而廖藐茹见到他时的反应,是毫不掩饰的开心。

她风情万种的冲着何瑞鳞微笑,看也不看叶宜庭一眼:“你不必麻烦了,我相信何先生会很乐意与我共进午餐的:”

?叶宜庭看向他,等着他否决的话。但何瑞鳞却缓缓的头,吩咐道:“我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如果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和傅之敬商量。”

她僵硬的点头,转身定回她的办公室,她费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强忍住用力摔门的冲动。

没两钟,他们双双走了出来,廖苑茹亲密的勾着他的手臂,他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带着那个讨厌的女人离开。

叶宜庭真的非常生气,生气得想摔东西!

她告诉自己,她并不是真的有多希罕和何瑞麟共进午餐,她只是气他随便的失约,却连最起码的解释或道歉都没有。

她绝对有生气的理由,即便他何瑞麟真的是潘安再世:是现代的白马王子,也别想教所有女人争先恐后的拜倒在他的脚下,她叶宜庭就是个例外。

她愈想愈生气,她曾以为他们两个在浅水湾的那—幕,是拜当时那种浪漫的气氛所致,但现在却发现尤有更糟约,他或许只当她是个暂时的替代品,是个打发无聊时间的玩物i她沮丧的愤怒,她究竟让自己成了多大的笑料:她发誓,绝不再给何瑞麟第二次羞辱的机会!

“你这幢房子好棒!廖苑茹赞叹道。

“我以为你要我请你吃饭的。纳果你只坚持要来我家参观。”何瑞麟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看。

“你常带女人回家?”她的眼神含笑,语气有着明显的挑逗意味。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毫不加掩饰的讽刺:“只有在她们死皮赖脸的要求我时。”

她软性的白了他一眼,娇斥道:“你好坏!”

“说真的,你有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她话锋一转,认真的迫问道。

“没有。”

“我相信。”她娇俏的眨了眨眼:“像你这种条件的男人。怎么可能甘于被一个女人绑死,你绝对有本事穿梭在『花丛』间,享受拈花惹草的乐趣。”

他缓缓的点头:“我是还没有心理准备要牺牲我的自由,但我非常享受异性所带给我的乐趣,尤其是心甘情愿、懂得情趣的女人。”

“你真坦白,坦白得可恶。男人多半都有这种想法,但没有一个敢像你—样在一个女人面前承认。”她紧挨着他坐下。

“你也像多数的女人—样,总是做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渴望成为男人永远的唯一?”他轻挑眉峰,好笑的看着她。

她卖弄风情的甩了甩——头又厚又卷的长发:“不,我是个非常实际的女人。才不做那种可笑的美梦。”

“是吗?”他?起眼睛者她。

她涂着大红豆蔻的十指,轻轻搭在他的宽肩上:“我绝不反对及时行乐,只要两个人愿意,玩一场现实而刺激的爱情游戏又何妨?”

“你的观念倒挺前卫的。m4xs.com”他的神情间有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我才不是八股时代那种传统的女性,为什么要让自己背负着一大堆道德教条的枷锁,我喜欢活得率性、快活一点。”她看起来非常自傲。

他的眼光在她那张俗丽的脸上接替:“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目的何在?”

她娇笑:“仍一直很坦白的,干嘛在这个节骨跟上装傻。”

他乐于暂时陪她打情骂俏——番,露出邪气的笑容:“你是也建议我,我们可以来玩—场实际而刺激。充实快感的爱情游戏?”

她的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她的声音沙哑而性感:“我一直在想你,从上回见过你以后,我一直在想你。”

“是吗?”他强忍着不推开她。

“我从来没想到,以前的你是那么乖庆、冷漠,现在却变成一个英俊多金、懂得情趣、令人倾心、男人中的男人。”

她柔若无骨的手更大胆的沿着他的颈项,轻抚至他的脸庞,她更挨近他,故意将温热的气息轻吐在他的耳边,廖藐茹确实很懂得如何撩拨一个男人的欲望。

“告诉我,是我本身>吸>引你,或是我现有的财富?”他轻声问。

她笑了起来,回答的非常有技巧:“你喜欢你所有的一切,尤其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传奇。”

“我是不是让你想起欧洲的一则童话,『乞丐王子』?”他自我解嘲的问。

“我怎么也无法把你和乞丐联想在一起。”她柔媚的一笑,大胆的倾诉:“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与众不同,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令人渴望…”

他猛的拦腰抱住她,让她半倚在宽大的沙发里,他们的脸想距不到寸许。

“你渴望我?”他的声音低沉、性感,他如法炮制的故意将温热的气息轻吐在她的脸上,试图引诱她。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激起她一种异常兴奋的感觉。

她双手急切的在他宽厚的背上游移,她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热情,大胆的轻诉:“我真的很渴望你。”

“告诉我,你曾经这样对多少个男人投怀送抱过?”他不急于更进一步接近她,故意吊她的胃口。

“你吃醋?”她自以为性性感的噘了噘那张擦了过厚口红,而显得丑陋、俗气的红唇。

他摇头:“我好奇。”

“算了吧,是你自己有兴趣跟我玩一场成熟的爱情游戏,那又何必追问彼此的过去?

我们只需把握现在,及时行乐。”她主动的送上她的红唇,急切想满足被他挑起的欲望。

何瑞麟躲开她的唇,突然毫不温柔的将她甩向一边,彷佛她?脏的让他无法再多碰一下,看着她的眼神则充满了深刻的轻视和不屑。

“你…”廖菀茹惊讶、愤怒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享受女人的陪伴,我喜欢自愿而且懂得情趣的女人”他的话尖锐而冷酷:“但不包括你这种不知羞耻、人尽可夫的女人。”

“你竟敢这样羞辱我!”她瞪着他,恼羞成怒的大叫。

他讥嘲的牵动唇角:“是你自取其辱。”

她愤怒的几乎丧失理乔智,只想要反击,口无遮拦的喝斥:“你这个下<imgsrc="image/jianjpg">的私生子、杂种…”

她倏的住了口,因为他眼中那抹冷酷的似乎能置人于死地的眼光,她错了,何瑞麟确实令人渴望,但他也很残忍,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滚出我的屋子,在我还能勉强克制自己之前。”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

她毫不迟疑的抓出皮包,逃离他的屋子,逃离他那双冷酢的让人胆寒的眼神。

廖菀茹已许久不曾感觉到如此空虚,如此渴望。

她紧紧搂着他,娇声连连,迫切想利用他来满足被何瑞麟挑起的欲火。

她将此刻和她翻云覆雨的男人假想成何瑞麟,她恨他对她的羞辱,但却仍情不自禁的渴望他。

她终于在幻想中得到肉体上的满足。

高建斌翻身离开她,并躺在她的身旁,脸上同样带着满足而自得的笑容:“你今天好热情。”

“你不喜欢吗?”她娇媚一笑。

“当然喜欢,”他轻笑:“我只是怀疑,你是不是找到了一个比我更优秀的『启蒙老师』?”

她不依的噘起嘴,嗲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背着姨父、姨妈偷偷跟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还说这种话!”

“我只是开个玩笑。”他亲密的捏了捏她的粉颊,安抚道。

“如果我真得跟了别的男人,你会怎么样?”她缓缓的问,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肩上轻画着。

你突然将她搂进怀里,激烈的吻住她,直到她也同样热切的回吻他。

“我相信你不会舍得离开我的。”他得意洋洋的宣称。

“说真的,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在何家待下去?”她半倚在床头,点点起一根烟,缓缓的吞云吐雾。

他伸手接过她的烟,深>吸>了一口,才缓缓的说道:“为何不?

只要我继续假装对我死去的『爱妻』念念不忘,我就可以一直待在何家这里虽然也不真的是个多好的地方,但至少能够供给我某程度以上的生活水准。”

“公司最近营运上出了些问题,姨妈和姨丈很紧张。”她警告道:“批漏该不会是出在你身上吧?”

“我一直很小心行事。”他嘲讽的笑道:『那两个老人家不会那么精明的。”

“如果何家倒了呢?”她担忧的问。

他挥挥手:“别烦恼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能享受多久就多久。”

她凝视着他那张堪称英俊,却显得薄情寡义的脸孔:“你对我究竟有什么打算?”

“我对你应该有什么打算?”他不以为然的反问。

“你要我就这么偷偷摸摸跟你一辈子?”她有些烦躁的拨弄头发。

他的眼神变得比平时更冷酷:“你想离开我?”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苦笑的说道:“女人的青春是很有限的。”

他摇头,似乎对她非常失望:“我以为你跟我在一起那么久了,应该会学得实际点的。”

她静静的反驳:“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哪点不实际?”

他按熄香烟,轻捏着她的下吧,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你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没有地位、没有财富,不依附在何家又能怎么办?我们已经享受惯了,绝不可能脚踏实地的靠劳力来养活自己,何家是个安乐窝,你不会傻得以为我会为你放弃吧。”

她从来也不曾以为高建斌会为她放弃任何东西,他从来不掩饰他最自私、无情的一面,她只恨自己当初为何会傻得逃不过他刻意布下的诱惑之网。

“我常告诉你,人只要好好把握眼前有的,及时行乐,没必要活得那么辛苦,不是吗?”

她缓缓的点头,不管这个道理究竟是对?是错?反正她已经跟着他走下去,恐怕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我会让你忘掉那些莫须有的烦恼…”他承诺,又将她压在床上,大手热情的在她身上游移。

“不要。”她拒绝了他的诱惑:“太晚了,姨丈姨妈就快回来了。万一让他们撞见你在我房里,后果你可想而知。”

她的话有效的吓阻了他满腔的热情,他缓缓的翻身离开她。

廖苑茹将他方才在欲情难耐之下,随意丢弃在地板上的衣裤丢给他,讥嘲的笑道:“快穿上衣服离开我的房间,否则你恐怕连这个安乐窝也待不下去。”“早。”何瑞鳞冲着她微笑。

叶宜庭心中的怒火愈炽,看他一副满足的样子,就像只刚偷了腥的猫,她愤怒而嫌恶的猜测,昨天廖苑茹到底给了他多少甜头吃。

“宜庭,早安,昨晚睡得好吗?”她的沉默,使他更加关切的问道。

她咕哝了一声类似回答的话,又低头“专注”的回到工作中,天知道,其实她根本无心工作。

他轻挑眉峰,怀疑的问:“一大早的,你怎么就这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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