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你说话,像是圣母一样啊?”城主坐起身,目光死死盯着塔耳,“说实话,你真的一丁点都不恨我?或者说你现在对当时的事一点都不介意?说实话,换做我,我不可能不介意。”
“哈,要说介意,那一定是无法释怀的。”塔耳笑道,“不过就算无法释怀,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后来你也为了我们两兄弟做了很多,不是吗?”
“你这么说。”城主收回视线,苦笑道:“还是有些……”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塔耳说:“当时的情况,你有着通天彻地的力量,而我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说实话,当时你完全不用做什么多余的事,用武力逼迫我们,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反对甚至反抗。”
他站起身,继续说道:“虽然你当时的作为,和引诱人堕落的魔鬼没有任何区别。不过不可否定的是,也正是因为你,我塔耳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塔洛斯也才能实现他自小以来的梦想。”
“说得我好想很伟大似的。”城主看着已经凝实的天花板,说道:“当时是看在你们的天赋实在是太过优秀的情况下,才想着那么做的,不管怎么样,当时的我对你们,确实是只有利用罢了。”
“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既然我们有着连你也无法忽视的天赋,那么就算没有你,我们也会成为其他人的工具吧?或许是成为没有感情的杀手,又或许是成为某些邪术的实验品,甚至会成为某些巫术的温床,谁知道呢?”
这次轮到他看着城主了:“当时的我们,空有一身天赋,却没有任何力量,或许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的命运会变得凄惨无比吧。从某些程度来说,我还要谢谢你才对。”
“做了就是做了。”城主摇摇头,并不接受塔耳的说法:“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你们有着很深的愧疚。”
“连苦主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塔耳反而被城主的反应给弄笑了,“嗯,你和我说实话,你最近拼了命地帮我,是因为对我的愧疚,还是因为将我当成了要好的挚友?”
“那当然,是将你当初好友了。”城主想也没想就答道。
“是了,朋友之间,还搞这些歪歪扭扭的做什么?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要是恨你,我们连成为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
“行了,别叽叽歪歪的。”塔耳的语气已经有些生气了,“有时间在这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去陪陪那些城市少女。不要像我一样,一天到晚忙于工作,连身边的人都很少有时间去相处。”
“你是在说?”
“行了,别说了。我看城市降临已经结束了,我也要去收尾工作了。就这样,不和你聊了。”
说罢,塔耳摆摆手,离开了现在已经完全具象化出来的宫殿。
“总督,你在和塔耳聊什么呢?”
“啊,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