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莎有些犹豫,她不太懂亚洲人的习惯。因为她丢的是行李和财物,而这几个被驯服的流氓,并没有拿走她的东西,反而要以伤害她的罪名,赔偿她丢失的行李。这种脱离法制程序的亚洲封建观念,似乎让花梨莎一时转不过弯来。
她踟蹰不定地说:“有一些衣物,钱包里面有五千美金和一些首饰,再有就是几张信用卡……”
唐休见花梨莎说得这些,兑算起来很是麻烦,就不耐烦地对胖子说道:“把你们身上的首饰和现金,统统掏出来,放在地毯上。”
花梨莎扑朔着两只碧蓝的眼,不由皱眉嗫嚅道:“你们……你们为了帮我,难道要打劫吗?”
唐休被花梨莎的话,说得一愣,很是不明白这个白人姑娘,到底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苍图见三个流氓慌不迭地摘项链、扯手表、撸戒指,表情很是下作、猥琐,便厌恶地呵道:“不要以为赔偿得起,就胡作非为、欺良压善,拿好你们身上的东西,给我爬出去——滚!”
三个哆哆嗦嗦的家伙,见苍图不稀罕他们的财物,而又肯放过他们,立刻感恩戴德,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都服服帖帖地头顶着屁股,爬出了这间客房。
唐休有些愕然,吃惊地望苍图,觉着不该这么做,与其侮辱这几个人爬出去,还不如要了他们的财物,反而更不容易积怨,引来过多的仇恨。
最后一个屁股消失在门口的时候,苍图才对唐休淡淡地说:“不欺辱他们,他们就总想爬在你头上。这些劣等人渣,不配要平等和尊重!”
唐休不再说什么,可他心里已经感觉出来,苍图是决意要把宝石归还给花梨莎,无奈他还得回国一趟,把家乡小镇上,遗留下来的老房子变卖掉。
苍图走到花梨莎跟前,抬起粗糙的大手,抚摸她的额头。出于陌生和惊怕,花梨莎下意识缩了缩,不想伤口被触疼。
“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也更不会伤害你。你脸颊上的划痕,需要擦些酒精,不然以后会留下伤疤!”唐休拿过桌上的药包,主动帮花梨莎擦拭伤口。
沉默了片刻,苍图见花梨莎情绪大体稳定,便开口问她:“你和父亲都是阿根廷来的游客?”
花梨莎点了点头。
苍图又问道:“那为什么会惹上追杀?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花梨莎被问到这些时,不由得一怔,眼睛里闪出许多错乱的光,就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正在她脑子里闪现。她极力克制住自己,好半天才又恢复平静,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苍图和唐休,仿佛在揣摩,又仿佛在迟疑,该不该把自己罕为人知的险恶遭遇,讲述给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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