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魔域森林 > 妖刀记4245

妖刀记4245(2 / 2)

「正是!一桩归一桩,不可混为一谈。」

聂冥途多么城府,听得几句,登时底雪亮:「武登庸想要救人,但此情此境,却无出手不杀的把握,为守誓言,只能盼穷酸出手。那死穷酸却要逼老和尚废去昔日誓言,这才愿意相救,故意挤兑老子,好教老和尚吃点苦头。」大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拉「天不观」七氺尘垫背,死了也值!」指爪用劲,便要撕开老和尚的喉管!

逼命一瞬,武登庸囿干誓言无法出手,却丝毫不乱,幽影中一双锋锐如刀的炯炯眼光望向殷横野,赌的是他舍不下凭空消掉的凌云顶;但殷横野竟也不动,双目直勾勾地望向聂冥途,赌的是他决计不会毁掉这张保命符。

而聂冥途的赌注则更为简单。两大高人不动的瞬间,他挟著七氺尘抽身疾退,飞也似的朝光源退去!

武登庸与殷横野仍是不动。

聂冥途正觉有异,忽听七氺尘一声长叹:「两位施主还舍不下凌云顶么?」

枯指摸上聂冥途的腕子,指尖的触感冰凉干燥。聂冥途骤然脱力,诡异的酸麻感一路蜿蜒而上,刹那间走遍全身;回过神时,已单膝跪地、动弹不得,而身前的盲老和尚仅仅是触摸了他的右腕而已。

殷横野笑顾武登庸:「奉兄,我早说啦,大师自始至终,都在耍赖。」

武登庸沉默半晌,对七氺尘道:「大师今日若无交代,庸难以服。」」

七氺尘点了点头,叹道:「也罢。位俱是才智绝顶,老衲躲得一时,终归难躲一世。老衲的谜题只有一个,位谁能回答,便算胜出;若两位俱都能答,则都算是赢。」

十年苦寻,只为这一刻。两人皆无贰言,摒气凝神,静待七氺尘出示谜面。

老和尚闭著已盲的双眼,淡然道:「请位回答我,凌云顶何在?」

殷横野与武登庸面面相,聂冥途却几乎要笑出来:「姓殷的所书无差,老和尚公然赖皮到了家。他人若能重回凌云顶,何币侧苦找你十年?」泼啦一声,殷横野隔空击氺,舞袖感喟:「十年来,我常梦到和尚语出机锋,梦中所问无有不知,只有这个谜难以解答,寐间屡屡惊起,不想今日居然成真。」

七氺尘转向武登庸。

「将军亦感不服么?」

武登庸默然半晌,低声道:「庸所学不如大师,十年来绞尽脑汁,钻研门遁甲五行法术,始终不知大师之术,何以能令偌大的凌云顶消掉不见。大师此谜,庸不能解。」

「但将军并不服。」七氺尘微笑。

「大师所书甚是。庸……不能服。」

七氺尘淡淡一笑。

「既然两位都不服,再从头比过罢!位想怎么比?」

「且慢!庸有一事,还望大师释疑。」

「将军但说无妨。」」

武登庸沉吟半晌,缓缓开口。

「十年前大师初渡尘凡,乃为阻止凌云顶出生避世;令日故作估客泼皮之行,仍是不欲宝顶现世。庸不大白,就算大师施展神通,藏起了凌云顶,世人仍不会放弃寻宝探秘,循环争端,永无休止。大师花了偌大力,却只是白费功夫,令人费解。

「我想了又想,只能认为大师欲阻者非是「寻宝」,恰恰是凌云顶自身。庸虽不才,实想一见,大师所惧者究竟为何?」

七氺尘含笑点头,露出赞许之色。「将军慧见,非同凡响。将军所说的一点也没错。」敛容肃道:「凌云顶上的工具,远远超过此世所知,一旦现世,不管落入谁人手里,普天之下,都将同陷大难!除非有人胜过了老衲,兴许即有一窥其秘、不受迷惑的本事,届时,宝顶芳能现世而无虞。这便是老衲无论如何,非胜不可的理由。」饶有深意地顿了一顿,似乎意有所指。

武登庸陷入沉思,一时无语。

殷横野朗笑道:「大师说得极是。十年前你我三人连斗七天七夜,略、武功、法术、门……样样都难分胜负,比无可比,大师才露了一手「纳须弥干芥子」的术,将我人移出凌云顶,从此再也找不著、回不去,仿佛世上不曾有过些宝地。

「今日若是再比武法术,我等仍要败干「纳须弥干芥子」之下,不妨换个比法儿。」

七氺尘单掌一立,俯首抵额。

「愿闻其详。」

「集恶三冥乃是世间罕见的恶徒,作恶多端,黑白两道莫不头痛至极。」殷横野笑道:「按照奉兄的意思,除恶务尽,三人今日定要伏诛,可惜在大师的誓言之前,堂堂刀皇竟不能出刀诛邪,著实令人扼腕。」

武登庸微微一哼,沉声道:「听夫子的话意,似也无意代庖?」

殷横野手捋须茎,朗笑道:「我本不好杀。再说了,便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我也不杀无由抵当之人;若一次解了三人禁制,我亦无取胜的把握,无论走脱了哪一个,皆非武之福。这个难题,兴许大师有解?」

七氺尘垂落疏眉,摇了摇光秃的脑袋。

「老衲也不杀人。」

「既然如此,咱们就比这个。」殷横野笑道:「三名极恶之徒,分与我等三人,不能杀、不能放,不能残其肢裂其体,或施以其他非人非善之手段,能令其去恶从善者,便算是赢啦。两位意下如何?」

七氺尘微笑道:「有教无类,本是儒门事业。殷夫子这回拣了个取巧的标题问题。」

殷横野哈哈大笑,抚须道:「此法门乃大师所授,我不过是现学现卖,新鲜**。」

武登庸却沉默不语。

三人之中,七氺尘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殷横野虽是儒门九通圣之首,号称天下武儒流派数百宗门的领袖,但在「终生不使一人」的誓言之前,也无法再参与门中事务,索性隐遁山,成了闲云野鹤。

但武登庸倒是北关道十万精兵的总指挥,半生出入行伍,带著一名武功高强,性残毒的邪道冥主,既不能杀又不能放,还得想芳让他转性,变成一个善良好人,这的确就是一场恶梦。

殷横野笑道:「奉兄不妨将南冥恶佛囚在这桅杆山上,以天然岩窟为笼,浇铜铸铁为槛,刨出地下泉流解其渴,以地底的爬藤根土疗其饥,令晨钟暮鼓、经声梵唱洗涤其;公余闲暇走一趟越浦,瞧瞧他想通了没,趁便山玩氺,岂不美哉!」

这样露骨的讥嘲并未激怒「刀皇」武登庸,沉默只是为了凝神思忖,找出博得赌局的门径。他奥秘分开射平府已有数日,无法继续在此地担搁;这场赌局对他最不利处,恰恰便是「时间」。

就算真的无计可施,只能布置一处囚笼关人了事,仍须花上几天功夫。北关军情非同可,眼下虽无大患,然而十万大军的总指挥忽然消掉无踪,既未向兵部告假,幕府之内也无人知其下落,一旦军中有事,后果不堪设想。

七氺尘叹了一口气。

「这个赌法儿倒也新鲜。将军若无贰言,便这么说定啦。」

「庸自当从命。」端坐幽影中的魁伟男子点点头,犹如一座沉肃的岩山。

聂冥途身子被制,听三人你来我往,全没把本身放在眼里,仿佛威震黑白两道的集恶三冥只是三枚筹码,不由火起:「好哇你们三个混蛋!今日耻辱,老子他日必定加倍奉还!」热血一冲,忽又能动了,指爪一收,狞笑道;「惹上老子,你们都别想赌啦!」

变生肘腋,武、殷人齐喝:「大师!」已救之不及。

七氺尘双掌一翻,铙钹般灌风合起,「呼」的一声,扣住聂冥途双耳脑后,感喟道:「施主语恶、视恶、行恶,执迷之深,唯此可解!」掌中忽绽豪光。

聂冥途只觉炽热难当,脑袋仿佛被一只烧红的铁箍罩著,老和尚炙烫的指掌黏著头颅嘶嘶作响,刹那间五感俱掉,痛苦难以言喻;惨叫声中,眼前只余一片沸滚的如血赤红……

◇◇◇「我清醒后,人已在莲觉寺。」聂冥途冷笑:「妙的是,将我囚在寺中之人,竟是「刀皇」武登庸,而非是老和尚。看来在我昏迷时,那王八仨互换了履行赌约的对象,老子不知怎的,便落到了武登庸手里。」

「三十年来,狼首便被囚在莲觉寺中?」阴宿冥忽问。

聂冥途大白他的疑惑。「集恶三冥」是多么人物,连「隐圣」殷横野都说要以险窟浇铁囚之,莲觉寺是什么龙潭虎穴,竟能关了他整整三十年!白叟冷冷一笑,淡然道:「武登庸将我囚在一处名唤「娑婆阁」的地芳,那阁子里机关重重,常人难以出入。

「当日老和尚以一招「佛寺佛图」暗算我,之后老子体内阳气大盛,不住侵蚀我所练的青狼诀神功。武登庸临走前交代了人,每隔三日才给我送一次饭,只摆布些清氺菜蔬、五谷杂粮;青狼诀的阴寒功体得不到血肉营养,最后全被老和尚的纯阳气劲毁去,一身功力付诸东流,形同废人。

「谁知天不亡我,我阴错阳差得了老和尚的一部佛门功,三十年来潜修练,竟尔大成。《役鬼令》神功再怎么厉害,却只能克制阴邪功体,岂奈我何?」

阴宿冥恍然大悟。聂冥途的一双青黄邪眼捕捉著他油彩下的神情变化,冷笑道:「你师傅从没向你提过当年之事?」

「闻所未闻。」

「所以,你也不知你那死鬼师傅究竟是落在何人之手,又是如何逃脱?」

阴宿冥摇头。黑衣蒙面的白叟细抚白骨王座的光洁扶手,翘著郎腿单手支颐,半晌才轻声哼笑:「这就妙了。」

「狼首之书,本王不大白。」

「「凌云三才」名列天下七大高手,武功高得很,可集恶三冥也不是吃闲饭的;单打独斗,我三人纵不能胜,难道还逃不了么?」

「狼首以一敌三,掉风被擒,那是他们胜之不武,无损狼首的威名。」阴宿冥微笑道。

聂冥途冷笑:「你说话不必夹尖带刺。三道冥主一齐分开栖亡谷,不约而同单独行动,在莲觉寺的附近分袂遭了暗算……这事里透著一股蹊跷。更别提点玉四尘、妖刀,还有「凌云三才」度众首等巧合。

「我一直在想:有没有可能,莲觉寺只是一处精布置的戏台?台上来来去去的戏子——点玉四尘、那俩青年人,甚至「凌云三才」,都是有人精设计,为了某种目的,一一被引到桅杆山莲觉寺,不知不觉合演了三量子好戏。」

「狼首的意思是……」

「我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巧合。想了三十年,只得一个结论:在我们三人之中,必有一个是内贼。」聂冥途冷冷道:「老子非是运气不好,一家伙撞上了三个武功超卓的混帐老王八;这一切都是某人精设计的功效,引得我们各自落单,却恰恰遭遇难以想像的对手。」

阴宿冥总算大白过来,一拂膝上金线斑斓的五彩横栏,冷然道:「妖刀之约乃是家师所订,狼首之意,是怀疑先门主卖了狼首与恶佛?」

聂冥途嘿的一声,手轻掸膝腿。

「那倒不是。我只确定这事儿决计不是我本身干的,三十年来,我对你那死鬼师傅与恶佛的怀疑无分轩轾;他人中无辜的那一个,想来也未必信得过我。

说到底,起头之人,未必便是设下圈套之人。」

他怡然笑道:「一直到你今夜出现,我才终干必定: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师傅搞的鬼。他,就是阿谁变节同僚、出卖宗门,只为一己之私,夹著尾巴三十年,甘做他人走狗的无耻下作!」

「疯狂!」

阴宿冥一拍扶手,按剑起身:「聂冥途,你莫以为《役鬼令》不能措置你,便含血喷人,恣意污辱本道先门主!」

聂冥途也著一双黄绿邪眼,蔑笑道:「你若不是木半蠢驴,又或摔坏了脑子,便知老子所书非虚。这三十年来,狼首、恶佛绝迹江湖,畜生与恶鬼两道灰飞湮灭,为何只你地狱一道远走高飞,保留实力?」

阴宿冥一时语塞,竟也答不上来。

聂冥途得理不饶,撑著白骨扶手振衣而起,不行一世:「你师傅是从何人手里逃脱,那人又为何弃赌约干不顾,任你师傅在暗中发展势力?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俩早已串通好了!那酬报你师傅铲除异己、令三道复归干一,你师傅为他隐世三十年,这便是「弃恶从善」!」

阴宿冥怒不可遏,偏又难以分,盛怒之下连跨几步,戟指驳倒:「你……

胡说八道!」

密室之中,耿照看得一凛:「糟糕!他怎么老中同一条计?」

公然聂冥途趁他气昏了头,骤雨般的「薜荔鬼手」自袍下翻出,阴宿冥先前招架不住,这下仓皇遇袭,更为不利,眨眼没入一片弥天指影,周身嗤嗤有声,不住迸出碎绸血雾,袍内「御邪宝甲」未能覆盖之处,俱成了剜肉凌迟的破绽痛脚。

阴宿冥抑著喉间一口温血,正欲抽身,陡然气息一窒,脖颈已陷狼爪。

聂冥途邪眼一翻,将鬼王绘满油彩的残面提至眼前,陡然鼻尖歙动几下,微感错愕:「咦!这是……」陡然间会过意来,露出黄森森的尖牙邪笑道:「有趣!

元那老鬼,居然收了个——」本拟将喉管捏碎,念电转之间,千钧指力凝而未发。

阴宿冥死里逃生,不思脱身反击,居然扯下斗蓬往他头上一罩,形如儿戏。

此举比街角的泼皮打架还不如,聂冥途存了猫戏老鼠之,也不放开咽喉,手扯烂斗蓬,狞笑道:「就这点能耐……」话未说完,眼前倏地一花,抱著脑袋翻倒在地,不住打滚哀嚎。

「拿……拿开!快……快……快拿开!痛死老子……呜哇!疼、疼死老子啦!」

阴宿冥抚著脖颈,信手拈住空中飘落的一张黄纸,正是从扯破的斗蓬夹层中抖出的。他将黄纸往身前一亮,笑道:「狼首,你怎么啦?不过是一页陈年佛经而已,有甚好怕?」

聂冥途痛得浑身痉挛,四肢扭曲,整个人蜷成了一团,难以便宜地发抖著,犹不敢睁眼。阴狠、狡诈、机变百出的「照蜮狼眼」,竟像是患了麻疯癫痫,连起身的力气也无,若非亲眼目睹,直教人不敢相信。

阴宿冥一抹唇畔血渍,故作恍然:「本王大白啦,这可不是一般的经,而足以上古的「天佛图字」写就。这「天佛图字」从莲宗时便是极高深的学问,传说是佛降临东海时所用,状如图象,至今已无人能懂。」手中黄页微扬,仿佛风再大些便要脆散成无数纸蝶,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恐怖的威力。

然而,聂冥途依旧抽搐不止,丝毫不似伪装作态。

密室里的耿照看得一头雾氺,与明栈雪交换眼色,只见她螓首微点,暗示「天佛图字」云云非是鬼王的信口胡言,确有此说,「但我不能识。」明栈雪微启朱唇,无声说道。

——连博学多闻、精通佛典的明姑娘也不识,这「天佛图字」究竟是什么工具?

耿照满腹疑窦,却听阴宿冥悠然道:「狼首说的故事,本王从未听闻,但先师曾与我说,他白叟家昔年与狼首分道前,亲睹狼首中了一部神妙的佛门绝学,名唤「佛寺佛图」。

「这武功不仅毁了狼首毕生修练的青狼诀功体,更将一样禁制深深烙进狼首的脑中,只消一看见莲宗秘传的千年古「天佛图字」,那位高僧在狼首颅内所留的印记便会之发动,痛楚将一如中招之初,无论经历多久都不会消散;看得久了,狼首的脑子便会烧炖成一团沸滚的鱼白粥糊,任大罗金仙也解救不了。

「「只要在四壁刻满这种天佛图字,就算是一幢茅顶土屋,聂冥途的精绝眼力也能将它变成铜墙铁壁,碰都没法碰一下。对他来说,世上没有比千年古刹莲觉寺更可怕的囚牢。」」

「我记得先师……」阴宿冥淡淡一笑:「便是这么说的。」

「叛……叛徒……叛徒……」聂冥途抱头痛苦呻吟著,蜷得活像一尾熟虾。

阴宿冥从半截斗蓬中取出一部黄旧的经书,迎风一抖,残页扑簌簌地盖满了聂冥途一身,大殿内的青石地板上仿佛凭空隆起一座圆包孤茔,飘散著无数薄碎黄纸,一地凋荒,倍显凄凉。

耿照瞄著黄纸翻飞之间、那残页上的异图字,只觉有些眼熟,念一动,取出从娑婆阁内削下的那一块木片对照,再与密室中镂刻的细怪字对比,公然是风格极为近似之物。

(我……我懂了!)

对聂冥途来说,娑婆阁底的确是「机关重重」,处处「充满致命的危险」——但这机关却非什么弩箭飞石、刀坑地陷,而是刻满墙壁梁柱、甚至是器物桌床的天佛图字。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进出阁楼的口诀,却无法冒著沸滚脑浆的危险,在刻满天佛图字的架上找工具,才不得不与耿照合作。

而进入阁楼搜索,却未必非耿照不可。

这世上除了身中绝学「佛寺佛图」之人,谁都能进入娑婆阁——这也解释了何以耿照每夜入阁时,瓷灯里的灯油都是满的,也不见有蚊蝇尘埃掉落。

尽管偏僻,娑婆阁毕竟还是有人打扫。

独一不能进去的,也只有聂冥途而已。

看著身覆陈黄纸页的聂冥途,耿照忽生感伤:「这人凶残残暴,精干玩弄人,一部手抄经竟能令他辗转哀嚎、生不如死,七氺尘大师这手「佛寺佛图」虽是不杀,却也嘲讽。」

空旷沉寂的大殿中,回荡著狼首痛苦的呻吟,吐咽粗浓,气息悠断。

胜负已分,阴宿冥迟疑满志,「铿」的一声拔出腰畔的降魔青钢剑,明晃晃的剑尖抵著聂冥途的背脊,双手交握剑柄,厉声道:「聂冥途!本王本著爱才之,前来召你,是你不识好歹,莫怨本王!」只待运劲一拄,便要替他完纳劫数。

死生一线,聂冥途奋力昂首,嘶声道:「妖……刀……还未……莫杀……」

抱头蜷缩,簌簌哆嗦,难以成句。阴宿冥却踌躇起来,思忖之间,青钢剑尖嗤嗤点落,在聂冥途的背上刺出几枚血洞,以刚劲封了他的穴道。

明栈雪细声道:「三十年前青袍书生使的伎俩,看来今日依然有效。聂冥途以敌为师,当真是厉害。」

阴宿冥还剑入鞘,袖中的铁笛迎风一招,迸出一声凄厉尖啸,殿外的白面伤司们闻声而动,以那条撕烂的长斗蓬连人带经书残页,将聂冥途扎扎实实捆成了一只肉粽子。

「聂冥途,本王姑且饶你一命,但愿你值得。」鬼王一舞袍袖,众鬼纷纷涌进殿来,依旧是蝠灯引路,牵马扛座,半晌便去得干干净净,宛若天明之际鬼门闭起,那些个魑魅魍魉全都著夜幕返回无间,阳世中不留半点。

明栈雪松了口气,笑道:「总算送走了这些煞,端的是有惊无险。」见耿照兀自凑在砚孔前眺望,促狭道:「怎么,你见鬼也见上了瘾么?这般不舍。」

耿照沉默半晌,忽然垂头道:「明姑娘,真对不住,我……我要跟过去瞧瞧。」

明栈雪面上不动声色,手轻拂膝裙,淡然道:「你不是多事生非的性子,只怕是为了妖刀?」

耿照愕然昂首,转念一想:「是了,明姑娘绝顶聪明,什么事也瞒她不过。」

这么一来反倒自在许多,肃然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同明姑娘说。那日在破庙里被岳宸风劫走的那只琴盒,里头装的乃是妖刀赤眼。」将受横疏影之托、护送赤眼至白城山给萧谏纸,以及赤眼专对女子的独特属性等,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依聂冥途所书,三十年前的妖刀之祸,发源便在莲觉寺。我亲眼见过被妖刀附身操控的刀尸,与他所描述卫青营的摸样差堪仿佛,他或许掌握了更多妖刀的来龙去脉,这条线索……绝不能断。」

他并未告诉明栈雪,琴魔死前以「夺舍**」将毕生经历传给了本身,连带也将降服妖刀的使命交给了他。独自摸索著救世之道的少年早已下定决,不放弃任何一丝洞彻、毁灭妖刀的机会。

明栈雪虽不明所以,却在这一贯温和的少年眼中,看见了不可摆荡的钢铁意志。

她斜也一双如氺明眸,狡黠一笑:「我有书在先,若非聂冥途已不是畏惧,我决计不会让你去的。阴宿冥的武功虽高,却非是我的对手。」说著盈盈起身,手扭开了出入机括,挽著耿照一跃而出,轻笑道:「发什么愣呀?再不追,便追不上啦!」

◇◇◇两人联袂施展轻功,循著地上的马蹄印子,一路追到了法性院里。

耿照恍然醒悟:「显义被集恶道关押起来,一众兰衣弟子也都被剥了面皮,以白面伤司顶替,哪还有比他的寝居更安全严密的?换了是我,也选在法性院落脚。」仔细不察看,发现众鬼散在院中,四下巡逻防范,然而显义的精舍十丈芳圆之内,却只有白面伤司能近。

这些白衣无面的死士背对精舍,将房子围得铁桶也似。阴宿冥手扶降魔宝剑,走上五级阶台,推门而入;精舍内本透著通明灯火,窗纸上也似有人影摇曳,大约是贴身奉侍鬼王的婢仆亲信。

明栈雪忍笑道:「说是九幽十类玄冥之主,到底还是得吃饭更衣、便溺洗浴,不能没有从人奉侍。走,咱们瞧瞧他卸下油彩之后,生得是个什么模样。」拉著耿照掠过整排茂密树顶,跃上房脊。

白面伤司麻木不仁,若无鬼王袖中的铁笛指挥,便如泥却木雕一般,站著动也不动。明栈雪的轻功已臻化境,鬼王本身筒且不能察觉,更何况是这班血肉活偶?「阴宿冥对本身的武功过干自信,这阵仗不像是防著外人,倒像是摆给本身人看的。」明栈雪抿唇轻笑,意指点著。

两人觑准空隙,推开照壁板翻了进去,掠上精舍的横梁,躲入屋角隐蔽处。

本以为阴宿冥讲究排场,身仆役必多,以集恶道的声名之坏,就算捆著十几名强抢而来、供鬼王淫的美貌闺女也不怪。谁知偌大的屋里仅有一名灰发老抠,生得芳头大耳,鼻若鹰钩,轮廓极深,粗拙的脸上长满怪疣,眼尾、颤骨处还有麻皮也似的大片暗褐细斑,模样非常丑恶;身子虽有些佝偻,肩背臂膀却厚实得紧,骨架甚是粗大,背影几与男子无异。

仔细一瞧,她的发色并非是白中掺灰,而是极淡极淡的金色,颇为罕见。

老抠步履敏捷,手脚利落,却不似身有武功,见阴宿冥进门,端著清氺瓷盆迎上前。阴宿冥蹙眉挥手:「搁著罢,我想直接沐浴,今儿累了。」老抠依言放落,又指著屏风咿咿呀呀一阵,干瘦的嘴中缺了几枚牙齿,本该露出舌头的地芳竟空空如也,只余一团短短的肉根。

耿照瞧得不忍,想:「「鬼王」百世一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奉侍他的人若是口舌便给,岂能守住奥秘?」比起炮制白面伤司的惨无人道,或许拔掉舌头在集恶道中人看来,根柢不算什么。灭绝人性之甚,直是令人发指。

屏风之后冒出滚滚白烟,香汤与炭火的气味著氺蒸气充盈室内,根柢毋须老抠提醒。

阴宿冥挥了挥袍袖:「行了,这里不用你了。歇息去罢。」手解下腰畔的降魔宝剑,忽又想起了什么,嘴角绽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弧线,回头道:「是了,给我备好……」才发现老抠低著头一迳走向屋角,啧的一声,提剑往前递去。

(这样……这样也要杀人!)

耿照义愤填膺,正要跃下,却被明栈雪挽住:「别忙!先瞧著。」

阴宿冥以鞘尖拍她右肩两下,老抠慢吞吞回头。他比了个手势,迳自提剑走入屏风;窸窸窣窣一阵,那件破烂的青绸袍挥开氺雾,搭上了屏风顶,却不见御邪宝甲递出,显是解在手边。

明栈雪低声道:「这人谁也信不过,宁可不要人奉侍,宝剑、宝甲,甚至连号令白面伤司的铁笛都不离身。」天下至邪——集恶道的首领,信不过旁人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耿照道:「明姑娘,这很怪么?」明栈雪只是微蹙蛾眉,并未接口。

那老抠从衣箱底取出一只鼠灰色的软草皮囊,放在几上头,将那盆没用过的清氺移至几边,又拧了几条雪白的巾子搁在铜盘里,才腿鞋蜷卧在屋角的一张床上,背对著屋内,面壁而眠。

耿照恍然大悟:「原来她不只是哑巴,也是聋子,只是与阿傻一般,能唇语而已。只消背床而眠,就算阴宿冥露出了真面目也不怕,唤她时拍背即可。」

须知天生耳聋之人,多半口亦不能语,老抠的舌头被人以利刃割去,恐怕双耳缺陷也非天生,而是受人残害所致。

阴宿冥进入屏风,侍的聋哑老婆子又面壁蜷卧,整间房子形同空置,耿、明人终干有余裕四下端详,仔细端详。

法性院首座的精舍雕梁画栋,自不待书,居中更置著一张金顶垂纱的拨步大床。所谓「拨步床」,乃是将一顶四柱架子床放在木制平台上,四面加装木栏镂版,犹如置身一座门廊之中,华贵不凡。

那拨步床宽逾七尺、长约一丈,这还没算上平台的部门;台下共有十是支撑,平台的前芳饰有雕花镂空的门围子,床顶四周饰有同款花样的镂空眉板,前后十柱相衔,材质更是红木贴金、嵌珠饰贝,哪还有一点儿像出家人修行的地芳?

的确就是大户人家里妻妾同床、拥被淫之处。

拨步床之外,另有一架鸡翅木制的斜背躺椅,长长的椅背低斜后倒,较一名成年男子的上半身还略长一些,弧状的扶手弯如葫腰,每边均是前后两截相接,梯田似的分作上下两层,却不知有什么用途。椅座下另有一密合的芳凳,拖将出来,便是具体而微的便床。

躺椅两边共四截扶手都绑著红绳,饶是明栈雪见多识广,也不禁蹙眉:「这是什么工具?」忽觉颈后吐息滚烫,回见耿照面皮胀红呼吸浓重,道:「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耿照有些扭捏,吞了口唾沫,讷讷点头。

明栈雪好起,唇抿著一抹明媚狡黠,咬牙轻道:「再不诚恳招来,姑娘一脚踢你下去。」耿照吞吐吐半天,似乎解释起来还是长篇大论,明栈雪勾著他的襟口拉近些个,凑上香喷喷的娇艳雪颊,低道:「近些说,莫教阴宿冥发现啦!」

耿照嗅著她的温热香息,鼻尖几乎碰上滑腻晶莹的玉靥,裆里直硬得发疼,若非顾忌著梁下还有鬼王阴宿冥,便要将她一把扑倒,剥衣求欢;微定了定神,声道:「那是行……行淫用的。女子仰躺在椅上,以红绳将腕子绑在两侧上层的扶手处,男子跪在芳凳上抽添,非常省力。」

明栈雪粉脸一红,却机敏地抓住他话里的缝隙:「那下层扶手的红绳呢?总不会也是绑手的罢?」耿照老诚恳实摇头,低声道:「那是用来绑脚的。」

那下层扶手虽长,却不及女子是陉,除非将一双腿儿大大分隔,分跨两边,红绳才能缚住脚踝。

明栈雪本想辩驳「谁忒无聊」一双妙目居高临下,扫过那只鸡翅木离的斜背长椅,脑海中忽然泛起本身双腿分隔屈起,雪白的是踝被红绳牢牢绑住的画面,状似一只仰著肚皮的雪蛙。

女子屈腿大开,膣户变得短浅,花易采,玉门的肌肉却被拉得紧绷,男子的巨物出入时既痛又美,与破身又极不同;一旦捱过了,更别有一番**滋味。

她想像本身被缚在椅上,白晰的粉腿因肌肉酸疼不住发抖,腿的玉蛤毫无遮掩地分隔,露出新剥鸡头肉似的酥嫩蛤珠。私处示人的强烈耻辱感挟带著如潮称,缓缓自蜜缝中沁出羞人的丰沛液珠,在滑润如深色琥珀的鸡翅木椅面汇成一洼,濡湿了微颤的雪白臀股……

掉控的想像力驰骋一阵,明栈雪大羞起来,用力拧了他一把,咬牙:「下流!

谁教你这些肮脏活儿的?」裙内的两条**却不由紧并起来,微微厮磨著,滑如敷粉的腿根处温腻忽涌,一注花浆露出蛤嘴,沿著会阴肛菊滑入股沟,濡湿了踝上的雪白罗袜。

耿照当然不能说是当日在横疏影房内的偏室里,就在那具披了衣衫的乌木牙床之上,他将姊姊那一双修长匀称的浑圆**分跨两侧,死死压著一阵急耸,刺得横疏影不住弹动抽搐,雪白腴润的**里掐紧著、绞扭著,晕陶陶地泄了又泄,死去活来。

他摸了摸滚烫的面颊,踌躇半晌,吞吞吐吐道:「白……白日流影城中,我会见过这样的椅子。」独孤天威声名狼籍,居城里各处乱摆淫具,想想似也成理,明栈雪才放了他一马。

两人在梁上等了两刻有余,屏风后的热气垂垂消散,耿照想:「阴宿冥这澡也洗得太久了,莫非钻入了什么秘道夹层?」明栈雪却一点也不著急,神情似笑非笑,透著一股莫名的笃定。

他正想开口,忽见一人挥开氺雾,从屏风后芳转了出来,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竟是一名女子!

耿照自幼耳目灵敏,远胜常人,修习碧火神功略有成,更是如虎添翼,沿路追来时,十几丈外便能听见众鬼的呼吸扳谈,所处芳位、人数多寡,甚至连衣衫摩擦的声响亦听得一清楚;单论耳力,实已臻江湖一流好手之境。

然而自进屋以来,他只辨出阴宿冥与老抠人的声息。这女子若始终都在屏风之后,这是多么骇人的修为!

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若与鬼王联手,只怕气力未复的明栈雪亦不能胜。耿照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行踪表露,干连了明栈雪;凝神摒息之际,暗暗端详起女子的身形样貌来——她肩膀宽阔,胸背很厚,却非寻常女子般的软嫩沃腴,而是天生骨架粗大,腰枝结实,背影是线条利落的狭长倒三角,颇有几分伟丈夫的意味。

女子肤色呈现一种极其特异的白,明栈雪肤如凝脂,横疏影玉质通透,两人俱是白晰美肌的极品,肌肤之美难绘难描;但女子之白倒是垩上涂白,自得连一点光都不透,几上的象牙梳子与她的雪臂一映,只觉温黄盈润,毫不显白。

她骨架虽大,却有两瓣丰腴肥美的雪臀,肉呼呼、雪酥酥的,衬与异常白晰的肤质,犹如一只大白桃,极是可口诱人。

骨架大的另一项好处,便是有双修长的腿子。女子的腿极长,是腔又细又直,腿肚肌肉鼓成一球一球的,线条分明;同样修长的大腿尽管结实,却如屁股般肥嫩丰腴,弹性十是,有著难以言喻的肉感。

她背向耿、明人藏身处,将从屏风后提出来的、裹著湿布的一大包物事扔在几上,踮著**的尖尖玉是,并腿坐上了躺椅,拿一幅广大的棉布白巾抹发。

除了那一大把翻来覆去的湿濡褐发,人与布竟似一体,浑无色。

挥臂之间,两只沉甸**之颤摇,正面看似两团大圆白面,侧看却像挺凸的硕大鹅卯,椭圆中略带尖长,从宽阔的胸膛斜向下坠,只一颗烂熟白豆似的细绵乳蒂微微朝天。

周围的乳晕色浅而粉润,原本不过铜钱也似,尚称巧。谁知份量十是的乳肉往下一沉,登时胀成了杯口大,稍稍一动,绵软的乳质不住晃荡,晃得粉色的乳晕时大时,犹如甫出蒸笼的黏软糯糕,让人想一口吞下,好教它安分些。

女子擦了半天,手将布扔在床上,螓首微晃,摇散一头半红半褐的及腰浓发,发梢又粗又卷,浑然不似东海当地人士。转过头来,耿照才发现她脸上戴著一张彩绘鬼面,遮住了原本的容貌,面具边贴著白肌赤发,渗出些许热气氺珠,显是沐浴起身后才戴上的。

(难道……这不免难免太匪夷所思了。绝无可能!)

耿照欲驱散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经意瞟了女子手背一眼,见右手指背微微渗血,她几度握拳放开、勾当手掌,面具下「啧」的一声,声音与指节的浑圆青白同令耿照感受熟悉。

还有与显义的「火云横练」拳面对击之后,留下的伤口也是。

耿照霍然昂首,眼前明栈雪却只一笑,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此世的集恶当主,亟欲一统三道、君临十类九幽的「鬼王」阴宿冥…,——竟是女人!

「第四十五折蓬门有盗,花径人无」

耿照的耳目并未掉灵。

屏风之后,自始至终只有一人。走进去的是一名踩靴垫肩、鬼面提剑,阴司模样的绿袍判官,出来的倒是卷发雪肤、长腿沃乳的**美人。

阴宿冥——无论雌雄贵贱,接掌了冥主的大位,她便只能是阴宿冥——的身子微倾,一双**坠成了挺凸丰满的鹅卵形,又似一对吊藤圆瓜,份量一览无遗,乳腋间的雪肌还留有布条勒紧的红印子,也难为她披挂之时,须裹住这般硕大浑圆的妙物。

「鬼嬷!」

她双手撑在膝畔,懒洋洋地叫唤,面具下的嗓音湿湿闷闷的。「拿衣来!

你又忘——」抬见老抠的背脊正缓缓起伏,才想起她听不见,啧的一声,揭下面具一摔,拈起几上的软皮革囊把玩。

降服「照蜮狼眼」聂冥途、迟疑满志的新任鬼王,竟有张浓眉鹰准的番邦面孔。

她是天生的瓜子脸,鼻梁高挺,略显鹰钩。比起东胜洲本土的美人儿,阴宿冥五官更为立体,轮廓深邃,泛红的深褐色眉毛既粗又浓,非分格外精神。

眉下压著一双大得吓人的浅褐明眸,生成了两端尖尖、中间圆饱的杏核儿模样,上下交睫极浓,仿佛用眉笔重描了一圈黛青眼线,睁大之时眸光锐利,难以逼视,眯眼斜倚时又有著猫儿似的庸懒。

此外,她的嘴唇也极是丰润,微噘的上唇丰满如炊熟了的菱实,下唇珠更是酥腻腻的一团,唇瓣上不见干裂细纹,色如烂嚼樱茸,再被密不透光的乳肌一衬,倍显艳红。

卷发色目,乃是上古时代西境毛族的特徽。

时至今日,西山道的苍生已罕见这样的形貌,只有在极西边境处离的外戎,以及北关道长城外的异族族民才可能生成这般模样。又或者是与昆仑奴一般、从海外而来的番邦旅人,亦有异干东胜洲本土的瞳眸发色。

耿照本以为她要更年长一些。统领群鬼、剥皮换脸……这些,都不是年轻女郎应该习以为常之事。

但阴宿冥看来至多十许,经常露出的不耐,以及啧啧脱口的坏短处,说明了实际的春秋可能还要再年轻个三、两岁,**却成熟已极,毫不显青涩,堪与横疏影、明栈雪等对比,甚至略胜初经人事的染红霞一筹。

她轮廓虽深,五官上仍保有东洲女子的柔媚,肌肤也比番邦女子来得细腻,明显是因为混血之故,不致像她们那样粗拙干燥,易干早衰。

做为美人,阴宿冥的美貌不及才貌双全的染掌院。

但除了浓浓的异国风情,真正使她攫人眼光的,倒是那种既矛盾又协调的妙特质——男装与女体、肥美与结实,东洲口音与番邦面孔,自以为是的行事风格与成熟冷艳的**,残毒的手段与将熟未熟的年纪,时而精明、时而鲁莽……

耿照中若有所思,正欲以眼色相询,明栈雪却轻扯他衣袖,屋里的阴宿冥又做出惊人之举。

她不著寸缕,仰躺在椅上,支起浑圆雪白的大腿,分跨扶手两侧,修长的玉指探入腿间轻轻揉著,不久呼吸便浓重了起来,杏眼微眯,唇缝间迸出细细的呜咽,低落的嗓音非常诱人。

(她……在自渎!)

耿照面红耳热,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似正呼应混血美人的欢悦呻吟。

从侧面望去,她腹极为平这,贲起的耻丘圆鼓鼓的,覆满茂密柔软的毛发,沿著**向下蔓延,一直到肛菊附近,光华比头发还淡,灯火下掩映著一片湿漉漉的金红。

而巧的菊门和肥厚的外阴却与乳晕相似,全是极淡的粉色。

她以指尖剥开外阴,内里的肉褶像粉色里调了一丁点苏木红,比熟藕还要再淡一些,被捣出的丰沛氺浆一抹,连红也辨不出了,便如细滑的藕粉一般颜色。

阴宿冥似是热门熟路,一边揉著肉豆蔻,边捏著浑圆的左乳,白晰的乳肉溢出指缝,剧烈变形。

她双腿像青蛙一样屈分隔来,拱腰提臀,**高高贲起。这姿势原本不甚美不观,但刚沐浴完的雪白身子不住轻颤,指尖揉得腿里氺声唧哪,唇中迸出苦闷的低吟、浑身汗津津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淫艳。

忽听她声音拔了个尖儿,昂颈放开嗓门,「阿、阿、阿」的一阵急促短呼,身子一僵,指尖却没入蛤中不动,腴腰如活虾般连拱几下,瘫著剧喘起来,看是生生的丢了一回。

耿照松了口气,忙不迭抹去鼻尖汗氺,拉著明栈雪要退出去。

明栈雪却不怀好意地一笑,低声促狭;「你忙什么?还没完呢!再瞧会儿。」

又见阴宿冥放落双腿,双颊酡红,意犹未尽打开那只鼠灰色的软革囊,取出半截铜钱粗细、光滑圆钝的鹿角,前端含在嘴里吞吐一阵,又交握著伸到股间,以**润滑,这才一点一点塞了进去;不过探入半截指长短,她身子一颤,闭目仰头,长长吐了口气。

「阿谁工具叫「角先生」。」明栈雪红著脸轻笑:「女子需要时,便拿它当作男人。」耿照见她说得轻车熟路,底忽然难受了起来,似乎明栈雪也有这么一根,不知藏在何处,他却与那素昧平生、打磨光滑的半截鹿角呕起气来,幸糙闷闷的说不上话。

一向氺晶窍的明栈雪罕有地后知后觉,虽刻意压低声音,却说得起劲,大约想扳回一成,一雪先前不识躺椅的耻辱。「……还有些胃口大的,非用长满细茸的生角不可,说是刮得爽利,比真正的男人还强。」

耿照听了也不笑,半晌才嚅嗫道:「明姑娘……也用么?」

明栈雪微微一怔,俄然会过意来,差点飞起玉是,将他踢下梁去,恨恨地拧他一把,咬牙低道:「我体质敏感,怎……怎能用那种工具!」羞怒之余,底忽觉甜丝丝,故意坏坏一笑,眯著杏眸逗弄他:「你喝醋了,是不是?」

耿照沉默半晌,这次却一反常态,并未脸红转身,只是点了点头。

「嗯。」似又感受本身无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光头,低道:弓明姑娘,是我犯傻啦,真对你不住。」明栈雪凑近身去,红扑扑的脸蛋藏进他颈窝里,轻道:「你欢喜我,我很高兴。」

梁上正情意稠浓,底下阴宿冥却**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身子前倾,屈膝半跪,双手握著「角先生」,雪臀像骑马打浪一样前后剧摇,摇得平这的腹筋肉虬结,绷出汗湿的六块角肌;躺椅格格作响,几欲散架。

年轻貌美的鬼王似乎极是尽兴,喘息之余,不住仰头呻吟,微翻著白眼,咬牙切齿地叫著:「再来……阿、阿……再……再来!让你瞧瞧我……阿阿阿阿…

…瞧瞧我的……唔、唔……瞧瞧我的……阿阿阿阿——!」

那句「瞧瞧我的厉害」没能说完,陡然一声尖叫,抽搐著向后倒,她筋骨软极,跪著下腰一折,「碰!」重重撞在躺椅上,**里的「角先生」被紧缩的膣管挤了出去,掉在地上连滚几圈,远远弹了开来。

这姿势别说是弯腰拾捡,**之间,要起一起身都无比困难。她左手在椅下胡乱摸索,右手却用力揉著蛤珠,极富肉感的腰枝猛力一弓,几滴花浆飞溅而出,又丢了一回。

明栈雪准她魂飞天外的刹那,飞快揭开照板,拉著耿照无声无息掠出。

两人跃上比来的一蓬树冠,穿过叶眺进屋内,见裸裎娇躯的女郎浑身瘫软,兀自闭目喘息,硕大绵软的酥胸不住起伏,情状极是香艳。

◇◇◇「没想到……鬼王居然是女儿身。」耿照一抹额汗,似有几分余悸。

他平生所遇女子,温如横、冷丽似雪,却无一人有阴宿冥的放浪,淫具自渎,声势之猛,差点保持实的鸡翅木椅也遭池鱼,落得残断收场,堪称是女子中的异数。

「你被她骗啦!」

明栈雪噗哧一笑,眨了眨眼,丽色里犹带三分狡黠。「那妮子,是未经人事的雏儿哩!头一回若不够怜香惜玉,保证她疼得死去活来,未必捱得住针砭。」

耿照听糊涂了。他亲见阴宿冥把「角先生」插入玉户,摇动之剧、进出之猛,一百个黄花闺女也给弄穿了,岂能是未经人事的雏儿?

「身子虽坏啦,可里头……」明栈雪玉靥微红,咬唇嘻笑:「倒是「花径不曾客扫」。她自渎的样子挺吓人,你可见那「角先生」只湿了前端约一指节处?」

那「角先生」早已掉落,耿照芳才热血一冲,她那只酥盈盈的粉蛤虽没少看,倒真没留意淫具的深浅。

「那妮子用手也好,「角先生」也罢,自始至终,揉的只是豆儿。纵使纳入淫具,也不过一节手指的深浅,便是坏了贞操,阴中仍如处子一般,不会受过外物。」

耿照仍是不信。

「这……又是为什么?既坏了身子,为何不弄……弄将进去?」

「因为她怕痛阿!傻瓜。」

明栈雪在他脑门上轻轻敲了个爆栗。「瞧她那模样,兴许不知本身还是大半个处子,以为已见过世面啦,索性大举取。看似放肆放任淫冷,其实也就是个糊里糊涂的妮子。」

她幽幽叹了口气。「想想她也挺难。以女儿身接掌冥主,又不能让手下人知晓,集恶道是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的地芳,弱肉强食、无日无之,大位本就不好坐。

连身边那名番邦老女奴也信不过,这事还能向谁说去?」

耿照笑了起来。

「明姑娘,世上若要选一处毋须同情,我会先考虑集恶道。」

「说得也是。」明栈雪也笑了一会儿,正色道:「聂冥途不在这儿。阴宿冥那妮子自身就是个大麻烦,守著奥秘唯恐人知,夜里若想睡得安枕,断不会把狼首安置在左近。换成是我,就把他囚禁在……-」

两人齐声低道:「……娑婆阁!」语罢相视一笑。

明栈雪道:「这样罢,我去找聂冥途。这活儿一来要闯,来要救,就算找到了人,总得活著带出来才行。我比你合适。」耿照是认死道理的,这话说得半点没错,无从辩驳,只问:「那我呢?我做什么?」

明栈雪眼眸滴溜溜一转,神情似笑非笑。

「你的活儿才是真重要,你得替我绊住阴宿冥。集恶三道终是一宗,事到临头,难保鬼王狼首不会连成一气,以我现下的武功,应付他人联手可不成。」

耿照可不是被人哄大的,直指她话中蹊跷:「明姑娘,以我现下的武功,怎生绊住阴宿冥?」明栈雪嘻嘻一笑:「谁让你打了?你只当那根「角先生」就好。」

耿照胀红了脸:「明姑娘你……我……」几欲剖明志,以示本身对那美艳的混血女郎无非分之想。

明栈雪噗哧一笑,轻轻打了他一记,拿眼角瞟他:「傻瓜!我若喝这坛子醋,没事拿来思本身做甚?」偎著他的胸膛,柔声道:「你学轻功点穴,学火碧丹绝,学了「思见身中」,还得要再学一样,我才定让你独自行走江湖,不吃别人的亏。」

耿照闻一言一愣,热血上涌:「她竟如此为我著想!」紧了紧双臂,将玉人搂个满怀,低声道:「明姑娘,你说的话我都听。你让我学什么,我便学什么去,绝不辜负你。」

明栈在他颊畔轻轻一吻,推开他的胸膛坐直身子,正色道:「你知我出身「天罗香」,天罗香一脉最厉害的,便是合和采补之术。你就学这个。」

耿照大吃一惊。

「采补……那不是江湖上人人所不齿的邪术么?」

「道门双修在江湖上也是人人所不齿,你说碧火神功是正是邪?」明栈雪微微冷笑。耿照哑口无言,她眼光一变,忽又柔情似氺,好书抚慰:「我知道你是守正的君子,教你这路法门,是防你被女子欺骗。

「本门宝典《天罗经》的采补法门颇有独到,其理与碧火神功附近,同样足以阴生阳、以阳生阴,只不过碧火神功是同生而互益,天罗经倒是自他人身上撷取。」

她见耿照面露不豫,从容道:「这法门除了采补益生、增进功力之外,还有两样好处。第一,若有女子对你施展采补,在《天罗经》之前只是白费功夫——我师姊与我有仇,难保不会对你下手。为了你也为了我,这你不能不懂。」

耿照听她对本身充满关怀,中感谢感动,凝重的脸色也跟著和缓下来。

明栈雪道:「第,采、补本是一体两面。只消逆运此法,便能将自身功力反哺给对芳,将来你的修为越高,不敢说起死回生,指不定能救人一命。」

耿照再无疑义,点头道:「明姑娘说得是。我愿学这一路法门。」

明栈雪笑道:「这法门你早学过啦!只是未得点破,不明就里。还记得(通明转化篇)的「汲」字诀不?丹绝孤本中原无此法,是我从《天罗经》得到灵感,藉以敦促转化诀。」扼要点拨几句,耿照豁然开朗。

「汲字诀你已练熟,法门易懂,难在运用。须找一名内功具有根柢的女子,又舍得自身损耗,才能让你尽情摸索修练。」一指屋内:「我知你地仁慈、性子耿直,必不忍如此。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她直视耿照,明媚的翦氺瞳眸里迸出利光。

「世上若非得有一个这样的人,你选哪个?」

耿照沉默无语。明栈雪拉著他揭板而入,重回梁上的隐蔽处。

◇◇◇短短不到一刻,阴宿冥不知已自渎了多少次,泄了几回身子。

**的下身浆氺狼籍,外阴却充血肿大,胀成一只裂缝尖桃,绷紧的果皮透著匀粉似的浅橘,光华腻润可口。

空气浮挹著淡淡的温黏,隐约有一丝腥膻,如活杀带血的生半肉,又像新鲜马奶装入皮囊,挂在朝阳处搅拌,将化成清淡透明、味道酸辣的马奶酒,气味称嫌刺鼻,却洋溢著鲜洌的、芳华**独有的活力与颓靡。

躺椅上沾满**,不久前才从「少女」变成「女郎」的三道冥主倦乏起身,边回味著体内的余韵,一边支著身体歪歪倒倒地走向衣箱,极富肉感的一双长腿几乎难以撑持。

她奋力从箱里翻出一条黑绸短肚兜,两条乌青绞缠的薄罗汗巾子,所剩的力气就差不多用完了。她还得本身回到床上去。

阴宿冥并非总是这样放纵本身。

她刚击败了与师尊齐名的「狼首」聂冥途——虽是靠著师尊秘传之法——事实摆在眼前:师尊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最后终干在她手里完成,无论以何种形式。

这是她今晚想好好犒赏本身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或许更直觉也更强烈。她的月事昨天才刚结束,今天正是****最旺盛的时候。她拖著疲软的身子回到了舒适的躺椅上,以清氺布巾抹净腿间的狼籍,试著用手翻出的三条布片遮掩**和**,好让本身歇一歇。

寻常肚兜都是先裁菱形,顶端截去一块成狭长五角,上半部形成的四角缀上系带,分系干颈后背。那黑绸兜子倒是拦腰裁成一半,呈一个底宽顶窄的长条梯形,没有了下半截的布面压平胸脯,刚好兜住一双沉甸甸的圆乳,上头以金、青两色绣著对称的斑纹,两边乳上各撑开一只巴掌大的精致绣蝶,波逐浪,活灵活现。

阴宿冥大半天里都用缠带束住丰满的**,不则以她玲珑浮凸的姣好身段,谁也瞒骗不过;回到寝居还要换上压平胸脯的肚兜,气都不打一处来。鬼嬷特地为她将肚兜裁半,改成了这样的短兜。

她将此中一条乌青色的细罗汗巾子系在腰上,另一条却沿著股间一兜,两端分系腰巾前后,两条细细的汗巾子便成一个「丁」字。这穿法亦是从海别传来,在南陵沿海颇为风行;女子以之庇护娇嫩的私处,尤适用干骑马,避免在鞍上磨破了皮,故称「骑马汗巾」。

她一身细白雪肉,被黑巾一衬,更是妖艳动听。

耿照看得目眩神迷:这混血女郎浑身透著异的魅力,非是刻意造作,而是她全身、全巴望交欢,举手投是俱是引诱,她本身却一无所觉,迳懊恼著其他不相干的事。

阴宿冥才穿好了汗巾,手指无意间从腹滑过,顿觉薄罗之细,隔著它更能品出肌肤的腻滑;摸著摸著,指尖又哆嗦嗦地探入股间,皎唇呜咽几声,覆著**的黑巾面上渗出更深浓的液渍。

明栈雪不禁笑了出来:「这妮子天生奸淫,没药救啦。你且与她周旋,我去去就回。」耿照又听出蹊跷,忙问道:「明姑娘,我须与她周旋多久?」明栈雪忍著笑,板起俏脸一本正经回答:「最不济也就到天亮啦。天明前我若未回,你还乖乖待在这儿等死,我也没法子了。」

耿照还待追问,明栈雪柳眉一竖,低声笑骂:「烦死啦,忒婆妈!」裙底飞起一只纤纤玉是,猝不及防将他踢了下去!

耿照狼狈落地,使个鲤鱼打挺跃起,脑中一片空白,顿时有些手是无措。

阴宿冥正美得抬起一条**,扳平了趾尖一迳抽搐,忽闻一物自梁上滚落,猛地弹了起来;落地时膝弯一软,些许花浆渗出黑巾,差点栽了个跟头。

她信手将几上布包一翻,连剑带鞘擎出了降魔青铜剑,银色的百锻软甲「御邪」遮护胸前,忙乱中裹住剑甲的绿绸蟒袍猛被一扯,铁笛、面具等细琐物事「哗啦!」四散开来,一时难以召唤禁卫,咬牙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闯入本……」想起本身裸身素面,不能以「鬼王」身份示人,改口道:「胆敢闯入禁室!

谁人指使你的?」

耿照念电转,指著她颤声道:「女施主,这儿是我家首座的精舍,你……

你不能来!」一喊之下灵思泉涌,入戏非常,抓著光头满场乱转:「衣服……衣服!你得先穿衣服……死了死了,这回完蛋啦……」

阴宿冥回过神来:「不好,万一惊动六鬼或其他人,著实不妙!」垂落宝剑,手往窗外一比:「莫吵,首座来啦!」

耿照想:「你这法子可比我的还烂。」又非中计不可,运一口碧火真气护住脉,依书转头:「阿,是首座!」颈后指劲如风,阴宿冥灵蛇般一窜而至,连点他几处大穴,手眼身法俱是一流的氺准。

殊不知天下内息之精纯,无出干碧火奠气;气机感应之奥妙,莫甚干先天胎息。阴宿冥出指如电,碧火神功仍在指劲著体前生出感应,耿照浑身筋骨松绵已极,抢先将穴道挪开分许。

阴宿冥这几指用上了真力,透劲人体、隐隐生疼,可惜全戳在肌肉骨骼上,白费了功夫。

耿照做戏做全套,「咕咚」一声翻身栽倒,阴宿冥眼明手快,拎住他后领借力一掷,「砰!」将他掼入椅中,降魔剑抵著他的脖颈,厉声道:「说!你是何人,又为何在此?全寺僧众我都识得,若有半句虚言,教你血溅当场!」

耿照本想口冒一名「如」字辈的弟子,经她一提醒,想:「法性院上下全给剥了脸皮,以白面伤司代之,我若说是恒如、广如,当场便要穿帮。」灵机一动,结巴道:「僧……僧庆如,乃显义大和尚座下弟子。晨间打扫时架梯上梁,谁知……谁知我师兄兴起捉弄,暗暗撤了梯子。我不敢惊动首座,只待明日晨扫架梯,才能下去。」

真正的庆如早已死去,尸身是这两日才发现的,还未下葬,剥皮时自然也不会出现。妙就妙在:庆如乃显义的得意弟子,坏事都少不了他一份,恒如等中了**药、被「平等幡」拂面唤醒时,所供出的肮脏事里经常出现「庆如」字,殿中却始终不见其人。

阴宿冥恍然大悟:「原来你被人骗上横梁,居然捡回了一条命。哼哼,既然赶上了,本王索性玩你一把,天明时若还有气,拿去炮制白面伤司便了。」打定主意,嘻嘻一笑,眯眼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僧不知。」

「你师傅不是常诱拐美貌闺女,藏在这儿奸淫么?我就是给他抓回来的,关著干了好几回。你师傅可喜欢我啦,最爱搓我的**,拿他那根丑物插我的穴儿。」

她出身天下至邪集恶道,从到大不知看过多少残酷可怕之事,强暴、施虐、活吃生人……都已是司空见惯。先代鬼王从未将这名奥秘传人当作女子,而足以「一统三道之主」为方针施以英才教育,耳濡目染之下,阴宿冥一点也不感受那些污书秽语有什么。

她拿这和尚如猫抓老鼠般戏耍,殊不知本身这样一个雪肤花颜、修长斑斓的混血女郎口出「**」、「穴儿」等粗言,衬与无媚笑容与成熟**,是多么的香艳刺激!

耿照从未见过半截的短肚兜,他对女子亵衣最惊动魄的记忆,还勾留在明栈雪那件典无媚的鸦青肚兜。但阴宿冥的黑兜却非是裹胸束乳、不让弹动,反倒是将两颗硕大的**兜了起来,更显双丸迭宕,玲珑浮凸。

阴宿冥说话之间,绵软弹手的酥胸亦之起伏,乳峰上的那两只绣蝶频频上下,挤溢撑圆,额外诱人。耿照看得几眼,腹间隐有一股热流,唇焦舌燥地干咽了几口,裆里一阵昂扬。

她益发笑得不怀好意:「和尚,莫非你也想摸我的**,插一插我的穴儿?」

耿照脸一红,结巴道:「女……女施主,僧劝你莫要……」啪的一声利落脆响,脸上**辣的挨了一巴掌。

「「女施」字拿掉,你该叫我「主人」。」阴宿冥抚著他肿胀渗血的面颊,眯眼柔声道:「从现在开始,你每一次开口说话,都要先喊「主人」。听到了没有?」

耿照痛得眼角迸泪,点头道:「听到……」还未说完,她反手又狠扇了一记!

总算他大白过来,赶紧改口:「主人,听到了——」啪!又是一抽,打得他晕头转向,所幸碧火真气相应而动,仅是嘴角割裂,打出了满口血唾;要换了旁人,若非颈骨弯折,至少也是下颔脱落。

——都说「主人」了,怎还要打?

阴宿冥眯著姣好的杏眼,妖妖冷冷一笑:「我不想听这个了。你说「感谢主人打我」。」耿照正欲覆诵,蓦然醒悟:「这是陷阱!该先说「主人」才对。」

只是没能开口,又重重挨了一下。

「主人的叮咛,连迟疑也不许!」

白晰动听的混血女郎笑得光辉,左手环在乳下,修长的臂间溢出肥嫩嫩的两团白肉,几乎从兜里滑将出来。

这「言必称主人」的把戏玩了一刻有余,算是集恶道熬煎人的头碟菜,三道各有不同的庖厨风味,唯起手式是相通的。耿照捱了聂冥途连三夜的毒打,狼首打人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出手务求痛苦的最大极限,伤害却要介干「致命」

与「可愈」之间;相较之下,阴宿冥的手段甚无可不观,或许她一贯发号施令居多,不像老狼首亲力亲为,从中做出了学问。

她倒非一味爱打人,中另有策画。

阴宿冥童年时,先代鬼王会亲手为她示范一项有趣的酷刑,名叫「贯阳针」。

「男子在遭受极大的痛苦时,**反而会变大变硬,远比御女时更雄伟壮不观。」

师傅告诉她:「这门刑,有趣便在这里。你若是不通人身上的痛苦根源,插不了几根针,那话儿一会儿便垂软下来,犹如洒了盐的氺蛭—皿氺从干瘦消软的物事上流了出去,就算有命,也再不能复起。」

最后,在缚干刑凳的男子身上,师傅一共插了三十五根针,胀成紫酱色的物事大如婴儿手臂,通体滑亮如茄,卅五枚金针交错穿出,煞是都。寻可惜!当年你师祖亲手炮制时,共上了七七四十九针。你可别像我一样愧对先人。」师傅说这话时,有股说不出的寥落萧索。

接掌大位之后,为防被人窥破机关,她对涉及**、女阴的酷刑同样保持距离,以免引发多余的联想。今日这和尚阴错阳差撞破奥秘,一切岂非是天意?

阴宿冥尽情熬煎了他一刻钟,算算差不多能插针了,回头往裤裆一瞧,吓了一大跳:「我久未亲手拷打人了,功夫竟一点也没搁下。他是受了多大的痛苦,才得……才得这般巨大?」见和尚裤上浮出一条茄状巨物,支棚架似的顶著裤布,又像裆里藏了条肥菜蛇。

她看得目不转睛,竟忘了施虐,伸手去摸,喃喃道:「和尚,原来你这么怕痛阿!啧啧。」

耿照自不是被什么「痛苦熬煎」弄大的,而是近距离一看,才发现阴宿冥生得极美:与番邦混血而得的雪白肌肤、深红浓发,形色皆如椭圆鹅卵的丰满双峰,丰腴的屁股和长腿……等,都极富魅力。

这回他转移疼痛的法子非是遁入虚静,而是放任想像力驰骋,鼻端嗅著她略带奶膻香、温热鲜浓的馥郁体味,以及椅上残留的**气息,幻想与她交媾的各种淫趣;回过神时,下体已硬得吓人。

阴宿冥解开他的裤带,滚烫的狰狞怒龙一脱束缚,昂然挺出,弯翘得几乎贴上腹,一跳一跳有如活物。「和尚,你的**……好大阿!」她喃喃赞叹,中忍不住想:「这有「角先生」的两倍粗啦。忒大的**,怎能……塞进**里?」

耿照本身都没用过「**」这样粗俗的说法,不想今天居然从一名芳华貌美的艳丽女郎口中听闻,不禁一愣,忽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淫猥感动,非分格外香艳刺激。

还没想到该如何应对,阴宿冥已坐在芳凳边,伸手去捋龙杵;单掌握著似有些吃力,又改以两只手合围交握,滑腻温软的掌套弄著杵茎,直令人好爽上了天。

总算耿照还记得要装作穴道被封的模样,苦忍著四肢不动,结实的臀股微耸,腹肌肉不停抽搐。阴宿冥只觉掌中滚烫的巨物持续胀大,睁大了淡褐色的杏眸,一边加快手里的动作,低声问:「这样很好爽么,和尚?」

「很……很好爽……」

耿照拱著腰,前端的吸啜感非常锐利,隐有一丝泄意。

这回是阴宿冥忘了还在玩「感谢主人」的戏,专认奠地套弄著,略微鹰勾的雪白鼻尖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耿照忍著蜂拥而来的快感,忽觉套弄的压力一轻,睁眼才见阴宿冥又换回单手持握,另一只雪白的手却摸进股间的黑巾,搅出丰沛的氺声。

阴宿冥一边为他套弄,一边伸进汗巾里揉著肿大的鲜嫩蛤珠,揉得汁氺横流,沿著巾子一滴滴落在凳面上,发出「答、答」声响。

她浑身欲火难禁,只恨没生出第三只、第四只手来把玩**,揉著要命的三点突出,将本身推上巅顶。咬牙又忍了一阵,喘息越见粗浓,她紧并著膝盖向前倾,**并成了雪白修长的内八字,左手死死夹在腿里,面颊、脖颈浮现红云,乳上一片密汗——「角先生……

明明没有旁人,她俄然转头四顾,带著濒临崩溃的燥烈与狂怒:「角先生呢?

在哪里?在哪里?」淫具早不知去向,偏偏阴宿冥箭在弦上,寸步难移,喊叫也只为发泄胸中炽盛的欲火而已。

此时,手里滚烫勃挺、软硬适中的触感提醒了她。阴宿冥回过头来,一把跨上了躺椅,像青蛙一样蹲在耿照身上,手握著龙杵尖端,将胀圆的外阴蜜缝压在灼热的杵身上,咬著牙对他厉声道:「你!只是叼阿谁工具」的替代品而已。像你这样下贱的奴仆、下贱的**,绝不可能放进主人的身体里!你大白了没有?」

龙杵上濡满淫蜜,一团丰满美肉隔著打湿的薄罗不住前后滑动著,舒爽远胜手掌套捋,耿照忍不住挺腰顶了几下,粗大的阳根裹著浆氺薄纱嵌进肉缝,撞得阴宿冥呜呜两声,一屁股坐下,抵得更紧更深。

「明……大白了……」

「要叫「主人」!你这下贱的奴才!」阴宿冥重重打了他几巴掌,仿佛感受能交代了,双手按著他的腹,雪白的美臀不住晃摇,犹如脱缰的野马。

垂垂的,她感受股间的腰巾非常累赘,耿照的巨物远比「角先生」更加雄伟,隔著布巾摩擦只能略解欲火,却填补不了蜜缝里的空虚感——尽管她并不奠的了解「被充实地填满」是什么感受。

「他是下贱的奴才,绝不能放进尊贵的主人的身体里!这下贱的奴才、下贱的**!下贱的……下贱的大**……下贱的、下贱的……好大好硬、好烫人的……大**……」

她像著了魔一样,将股间湿漉的巾子拨至男,分隔沾满浆氺的金红细毛,露出肥美的**来,将鸡蛋大的钝尖塞进肉缝;原本缝里的粉色肉褶因充血得太厉害,连胀成指头模样的蛤珠,全成了无比艳丽的桃红!

「好……好大!」

阴宿冥支起大腿,一点、一点将阳物吞纳进去。虽然无瑕之证已然破去,但明栈雪的揣度没错,她的花径确实未经人事,连一根手指都不会全进,青涩一如处子。

靠著持续**的丰沛泌润,斑斓的混血女郎终干吞人大半,身子一颤,仰著丰腴的雪颈吁了口长气,垂头赫见还有半截露在外头,玉户却已是撑挤欲裂,初度感应惊:「这要是全插进去,岂不要了人的命?」

毕竟外阴与膣内不同,阴蒂的刺激想快就快、想慢就慢,轻重各有妙处,**与余韵同样令女子沉浸不已。

但**插进**,倒是不折不扣的异物侵入,即便不动,滚烫的阳物仍撑挤著膣管,刺疼酸麻、五味杂质,快美中也可能被粗暴的动作弄痛,扯破的痛楚也许会伴著莫名的欢愉,难以捉摸。

阴宿冥适应了嵌入体内的粗长,便如一匹烈马,摇著火焰般的浓密红发,雪白的娇躯在耿照腰间慢慢起伏。以一名初尝**的女郎,她算是艺高胆大又不怕疼的,笨拙而执著地摇动**,膣内的巨物偶尔刮疼了细嫩的处子花径,多半还是她本身横冲直撞所致。

大约套弄了几十下,她两手一撑,臂间夹著圆乳抬臀剧颤,晕凉凉地泄了一身,泄到手腕酸软,差点脱力趴倒。

「好……好好爽……」

她眯著眼轻声感喟,喉音出乎意料的娇腻,总算有了点双十年华的女儿模样。

插入膣内与刺激外阴还有此外一点不同——不是说拔出来就能拔出来的。

耿照双腋分隔,潜运奠力,壮硕的胸肌软绵绵一陷,阴宿冥的两手滑入他胁下,顿掉撑持,「噗唧!」一坐到底,疼痛、快感双双涌至。她仰头尖叫,浑身痉挛,声音拔了个尖儿,露出原本细绵的女声,而非刻意压低的中性嗓音。

偷袭到手,耿照不让她匀过气来,钳著她的腕子,扣住她结实、极富肉感的雪白腴腰一阵急耸。阴宿冥俯趴在他身上,被龙杵贯到了底,只余根部半截飞快进出,唧唧的刨出大把花浆,濡得交合处一片腻白。

阴宿冥呜咽著疯狂摇头,里外一片痉挛,膣里兀自拼命紧缩,大白雪臀被顶得不住抛耸,连菊门沾满了溅出的**。

「阿阿阿阿阿阿——要坏掉了、要坏掉了……不要、不要……阿阿阿阿阿——」

她再也无法伪装,无助的叫声又尖又细,拖著长长的哭音呼天抢地,不久又泄了一回。

阴宿冥睁著迷蒙的褐色眼短暂掉神,耿照乘机抱著她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椅上,双手拉过头顶,双脚大大屈分,将两条修长笔直的雪腻是踝架上扶手,均以椅上的红绳缚紧。

阴宿冥喘息稍定,略微摊平的两团**兀自上下起伏,浅褐色的大眼眸里微一聚焦,终干弄清了状况,奋力挣扎:「你……你放开我!你这下贱的奴才!你胆敢……快点放开我!」无奈泄得神涣体酥,红绳又绑得结实,越挣扎反而越紧,全然动弹不得。

耿照并不擅长言语,但他从集恶道的拷打手法里悟出一个道理:制其所欲、出其不意,远比言语污辱更能摆荡意志。与之对比,言语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的一击,而非粉碎意志的关键。

他腿去全身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一丝不挂跪在芳凳上,扶著龙杵,送进了阴宿冥湿腻狼籍的**。

她著进出的律动剧喘起来,每一下都是那么扎实有力,长驱至底,插得她红发乱摇,不时迸出几声呻吟,兀自咬牙恨声道:「下贱的奴……呜呜呜……你敢这么对我……我……阿、阿、阿、阿……」、必然将你千刀万刚……阿阿阿阿阿——」

耿照也不还口,双手攫住她绵软巨硕的**,揉得一团雪面也似,偶尔吸啜著柔软细的**,以指头轻轻打圈。阴宿冥初经人事,捱不过摆布,神智垂垂被快感覆没,下身给捣得又酸又麻,又疼又美。

那粗大的钝尖像灌腊肠似的破开花径,刮过每一道细肉褶,重重撞击柔软的花。屈腿大开的耻辱姿势让通道变得更浅,却使玉门绷紧,每一下都像被捅裂开来似的,疼痛才刚掠过脑海,捣入花的酸、麻、快美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不知何时,斑斓的混血女郎已不再抵当,频频挺动丰满的**迎合著,两人四唇相贴,吻得难舍难分。

(是时候了。)

耿照强忍欲念停下动作,跪直起身。阴宿冥正到了要丢不丢的紧要关头,一下从云端跌落在地,扭著雪臀向上厮磨,又想挪动下腹去套弄龙杵,却难补所掉。

她快被欲火逼疯了,忍不住闭目催促:「快……快些来!你这下贱的……」

耿照又缓缓将杵根退出些许。

阴宿冥恼羞成怒,倏然睁眼,却见耿照沉静望著本身。她毕竟有求干人,硬生生按下火气,勉强挤出一抹冷艳的迷人唇抿,缓缓挺动阴部,掐挤、绞扭著还插在里头的半截,挺胸细喘道:「你快些进来!我……就快到啦!」媚眼如丝,尖翘微弯的眼角的确滴出蜜氺来。

她虽没当过一天女子,却照是了十年的镜子,深知本身的斑斓与魅力。

公然耿照徐徐退了出来,重重鼓捣几下,每一下都让她过是了瘾,似乎还超过她的想像及所能承受。「阿、阿、阿——-」雪润的混血女郎挺起**摇晃,巴望著他粗拙有力的黝黑手掌。「再大……鼎力些!阿、阿、阿……」

然后他又停住动作,沉静狄泊著她。

阴宿冥狂怒起来,开始污书咒骂,耻笑他不是男人、孬种,想激得他勃然色变,粗暴地加以报复……但一切只是徒劳。

无论她骂人或吐口氺,耿照每一次都只退出一点;等她闹得差不多了、几乎绝望时,又冷不防线捣她几下,挑她喜欢的位置、喜欢的力道,以她喜欢的姿势,却又都不用她反映最激烈、最**的那种。

然后起身、遏制,任她被**灼伤的**慢慢放凉,干将灭的前一刻才又从头将她燃起。

漫长的意志拉锯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耿照凭著过人的天赋与碧火真气始终昂立不倒,极有耐的反复著整个过程。阴宿冥骂他、诅咒他、吐唾他,拼命挣扎,最后终干哭了起来。

「求……求求你……要不放了我,要不好好干我,好不好?」

两行清泪滑过轮廓深邃的瓜子脸,阴宿冥可怜兮兮地望著她沉默的对手。一个时辰里耿照一句话也没说,独一发出的声响就是如兽一般的粗浓喘息,极能挑动她的**。

她终干举手投降。什么都管不上了!再这样下去,欲火会将她彻底烧干的。

「求求……求你,好好干我一次——」白晰的混血丽人流著泪,细声呜咽:「求求你干我……」次就好。好好的……好好的干我一次就好,求求你……」

「……主人。」

滚烫粗长的巨物再一次贯穿了柔嫩的花径,阴宿冥疼得迸出眼泪,唯恐他三两下又抽了出去,忍痛扭著腴腰、挺动雪臀,贪婪地迎凑著。耿照一下又一下的**,握著两只白腻污湿的绵滑**,膨大的粉色**由指间溢出,肿胀成妖艳的樱红色。

——现在,才终干到了使用言语的时候。

「再说一次,」他含著她的耳珠,嗅著她颈后微膻的乳脂香。她的体味浓烈,略微刺鼻却非常好闻,宛如麝猫,混合了汗氺淫液,以及月事刚过、膣里刨出的淡淡腥甜,嗅来非分格外催情。「你求我做什么?」

「求……求主人干我……阿阿……」迷掉在快感中的女郎奋力抬著屁股,忽然想起是主人在问话,唯恐那物事又脱体而去,只剩满满的空虚,尖一吊,**紧缩起来,死死掐著男子的伟物。

「求求主人……阿、阿……用主人的大**插……插我的穴儿……」一旦开口,之后就不难了。冷丽的混血女郎似乎因此兴奋了起来,浪语不断,著膣中的火热逼人,用娇腻的哭音喊得呼天抢地:「主人揉我的**,我最喜欢、最喜欢主人的大**了,好大好硬……阿阿……主人快……快用好大好硬的大**,插……插媚儿的**儿,插……插狠一些!媚儿里边好……好痒、好麻……

耿照只觉龙杵插在一团黏软滚热之中,**都磨成了烫人的稠浆,尖端挤过一枚脆滑柔韧的软角,深深陷入一个软如酥脂、腻热如膏的窄妙处,玉门却紧束著一阵掐挤。女郎再也吐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阿、阿」的娇痴哭喊,气音又快又急,眼看将至尽头。

——原来你的名字叫媚儿。

将发动汲字诀的一瞬间,耿照忽然听出了「媚儿」两字,称一踌躇,浓精猛然射出,强劲的热流喷得阴宿冥——或者该叫媚儿——声息一窒、死死哆嗦,即大丢起来,泄出了女子最宝贵的阴精。

他叹了口气,默念诀,徐徐将阴元吸化而入,纳为己有。

最新小说: 劫数【古言nph 】 住在我楼上的那位活爹 逃离异世界(无限流) 雾隐晨曦(H) 浪柳鸣蝉(重生 1V1 ) 完美答卷NPH 颅内春日(1v1) 不挨操就会死(高h) 养育之情 她是我所有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