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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销魂双修第八节(2 / 2)

「就是本店所发的铭牌,分七色七等,如有芳可登上相对应的楼层。」掌柜解释道。

「如何才能获得铭牌?」玄问。

「第一等铭牌,只需在本店采办十万两银子以上的货物便可获得,余者另有条件。」掌柜道。

玄呆头呆脑,好一会才道:「上面几层卖的是什么?」转脸瞧向通往楼的楼梯,见梯口前有片模糊光影,不时便有丝许似是灵能形成的细亮芒逸而出,显然是设置了什么禁制或机关。

「越往上,售卖的工具品质就越高,当然价格也就相应越高。」掌柜答。

「我的天!」玄道:「第一层就卖这么好的工具,如果上到十几层,那里卖的又是怎样的极品?」

他中挂记宝刀,当即辞了掌柜,仓皇往外走去,到了大门口,俄然与人撞做一处。

即闻对芳大喝:「臭子,你眼长裆里呐!」一只大手就抓了过来。

玄大怒,扬臂格住,瞧去倒是个肥头阔膀的青袍大汉,正要发作,忽听那人后面有人叫道:「不留大师,万莫在此处生事,这天地无宝乃是空空老仙的地芳。」

「咦?声音好熟……」玄愕然昂首,端的冤家路窄,赫见贺天鹏正与数人进来,不禁吃了一惊,赶忙把脸低俯下去。

「臭子,算你运气,倘在别处,爷爷定把你的卵蛋拧下来!」青袍大汉粗言秽语,一把推开玄。

玄趁势后跃,贴门立住,只觉幸糙一阵气血翻腾,不禁暗暗生凛:「这家伙的真气好刚烈!」

「大师的火气怎么越来越大了?」贺天鹏笑道,他包扎著额头,中气似略不足,显然是给绮姬重伤所致。

「操他奶奶的,这一路急追,把我的白虎都快活活累死了,而那妖狐却连个影子都没瞧见,你到底是不是在糊弄我们呐!」大汉怒道。

旁边一个道长模样的人接口道:「对呀,这几百里路毫无所获,贤侄你凭什么认准那妖狐必然是往这边逃的呢?」

贺天鹏微微一笑,恭声道:「几位俱是在下的长辈,天鹏岂敢乱说。那子铁定是往这边逃无疑的,因为他偷了我的鹿蜀车,而我深谙鹿蜀的气息,所以决计不会弄错的。」

「王八蛋!这家伙不但把我是玄狐后人的动静传出去,现在还带人来追赶我!」

玄暗暗咬牙,把脸垂得低低的,见贺天鹏正迈步从本身前边走过,真恨不得伸出脚去拌他个狗啃泥。

「我不管,归正白虎的食料由你解决!」大汉道。

「应该的应该的,这天下无宝必定有虎大仙喜欢的食料……」贺天鹏说到一半,突尔伫足立定,凝思了须臾,缓缓把脸转向门边的玄。

玄知躲不过去,遂将头高高抬起,笑嘻嘻道:「鹿蜀车是我偷的么?贺少堡主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大伙快来!妖狐在这!」贺天鹏大叫,一手疾探腰间。

「王八蛋!那日真该让蜘蛛活吞了你!」玄喷火道,话音未落,已见贺天鹏扬手一撒,骤时金芒闪耀符纹滚涌,金刚陷魔铺天盖地罩了过来。

第六回魔君

电光石火间,玄朝旁一闪,避过了急速罩落的金刚陷魔,眼角掠见数条人影从两旁包抄掩至,赶忙一个火飞溅纵出大门。

贺天鹏提追击,如影形地疾驰跟出,大喝道:「交出鹿蜀车!饶你不死!」

「做梦!」玄怒喝:「有本事就来拿吧!」

光辉金芒如烟花般炸放,贺天鹏又是一撒来。

玄旋空回身,蓦见一条赤光从他袖中贯出,眨眼已在空中化做火龙,张牙舞爪迎上了金刚陷魔,几下绞卷,便完全吞没了金芒。

贺天鹏给扯带得身形一阵乱晃,五指几乎抓不牢陷魔,仓猝夺撤退退却,刹那已是满背盗汗。

他在巨竹谷时曾经见过玄的功夫,不禁暗暗震惊:「这子的身手怎么俄然变得如此厉害?难道此前他隐藏了实力?」

玄信倍增,正要追击,猛见斜里一道寒光电掠而至,赶忙挥鞭迎拒,只听叮当密响,一人向撤退退却去,倒是个持剑道士,口中叫道:「这妖狐好厉害,大伙一块上!」

旁边一人喝道:「瞧我的!」双手凝爪,陡然交旋击出,只见空中飞出一道白气,有如恶龙般直噬玄。

玄手上一抖,八爪炎龙鞭也如龙般旋出,倒是一条烈焰赤龙,两下订交,各自震散,但玄立如山岳,对芳却「阿」地一声疾退,原来双袖著火,煞是狼狈。

玄瞧去,原来这人正是刚才与本身迎头相撞的阿谁青袍大汉,再顾四周,见围著本身的人共有六个,除了贺天鹏、持剑道士和青袍大汉,此外三个皆是道士服装,手上分持刀、尺与拂尘,猛然记起,这些人仿佛就是昨日在大泽上空扬言要捉拿本身的那伙人,只不过少了几个和尚。

青袍大汉怒喝一声,双臂振空,袖口火焰顿时消散,他恶狠狠地盯著玄道:「邪魔外道,公然险恶!既然如此,就莫怪我青不留出手无情了!」说著口中唸唸有词,身前忽地白气氤氲,骤闻一声震人魄的长啸,一头全身皆白的猛虎从白气中走了出来。

周围本已堆积了不少看热闹的途人,这时一见白虎,立刻跑掉了大半。

玄中一凛,横鞭防范道:「呸!你才是邪魔外道!圣爷爷乃是堂堂正正的玄教弟子!」

手执拂尘的道人冷冷道:「哼!玄教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你这妖魔遗孽收纳门墙,看来气数也快尽了!今日,吾问不观就先替天行道,拿你这妖狐回山修炼!」话音芳落,倏地一挥拂尘,远远就朝他扫去。

玄只觉一股鼎力袭至,正要挥鞭抵御,猛见周围人影纵掠,倒是众敌同时朝自已扑来,赶忙走步子,腾挪迎击。

如此一来,玄不但以一敌六,还加上头力大无穷纵掠如电的恶虎,骤感压力剧增,的是居然丝毫不落下风,真气盈处,鞭如火龙步若轻烟,越斗越是精神。

围攻的六人暗暗吃惊,青不留中焦灼,仗著自家灵兽凶猛,倏地强驱白虎硬闯玄的防圈,却听白虎狂号一声,仓皇跳退,身上毛发已给炎龙鞭烧焦了大片。

青不留气得哇哇大叫,当下不顾真气损耗,连吐气龙疯狂强击。

「不留大师莫急,我们只要将这妖狐困著,不怕他不筋疲力尽!」贺天鹏阴恻恻地唤道。

玄听在耳里,中愈恼,可恨贺天鹏狡猾之极,一直都不寒而栗地躲在别人身后走偷袭,急切间也奈何不了他。

却听青不留怒道:「困你娘个屁!你不是说这妖狐身手稀松泛泛么?我瞧他比你强上一百倍!」

贺天鹏面皮一红,道:「这妖狐狡诈之极,当日隐常了实力,连他师父都给蒙了呢。」

玄听他说到师父,头蓦疼,不觉略略分神,就干此刻,一直没说过话的持尺道人俄然张口,朝他脑后「咄」地吐出一声。

这声音旁人听来不大,玄却如闻霹雳,脑袋倏地剧震,天旋地转中一跤扑倒。

「天雷破魔咒!」手执拂尘的道人满面讶色,望持尺道人叫道:「辛师弟,你何时练成这神功的?持尺道人道:「闲话慢说,大伙先把这妖狐制住要紧!」

众人大喜,纷纷急掠掩上,数般刀兵一齐击落。

贺天鹏还高声大叫:「别击他的肚子,砸坏先天太玄!」

玄知不妙,猛狄柴催灵力,骤见七、八道巨大火柱激射地面,旋即爆折而起,形成一圈火栏直冲空中。

合击六人大吃一惊,已有几个收势不及撞上了火栏,顿给炙得须发俱焦衫袍尽燃,惨呼著朝后急退。

火牢术。如意五行火遁系的中阶法术,施放后会发生一个火焰圈,使中术之人如困牢狱。

这本是困敌之术,但玄急中生智用来防守,即时收得效。

而且不知何故,这一次展现的威力竟比他往使出时要强大上数倍,若是崔采婷或几位师姐在场,此刻定会瞧得呆头呆脑。

玄晕头转向爬起,模糊中瞧见贺天鹏,不觉怒火燃胸,提鞭就向他冲去。

贺天鹏正在手忙脚乱地扑拍衣襟上的火焰,猛见玄奔来,慌得急撒金刚陷魔,把正面完全封住。

玄真气吞吐,手腕向下一抖,长鞭便著贴地面如蛇去,鞭首正中贺天鹏左膝。

贺天鹏大叫一声,痛得单膝跪地,惊恐万分地呼道:「救我!」

但玄已纵身而起,重重地一脚踹在他的头顶,并以此借力,跃过几个围不观之人,流般掠向远芳。

「呯!」的一声,贺天鹏扑面啃地,眼前黑赤交闪金乱冒,老半天爬不起来,只听旁边呼喝四起:「快追!莫给妖狐逃了!」「他在那边!」「大伙快追!他中了天雷破魔咒,诀计无法逃远的!」「他奶奶的!敢烧吾的胡须,道爷今日定要宰了这只妖狐!」

声音迅远,贺天鹏终干挣扎著撑起了身子,摸摸鼻口间一塌糊涂的血浆,正要吐掉沾在唇齿间的泥沙,俄然发觉门牙缺了两颗,不禁悲鸣一声,咬牙切齿地厉吼道:「崔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猛地窜起,一瘸一拐地狰狞追去。

玄只觉脑瓜里面嗡嗡鸣响持续不绝,也不晓得是中了什么邪法恶术,中惊骇,但因后面就有追兵,只好朝前搏命疾奔,时而跃河时而上屋,只盼能尽快摆脱仇敌,然后寻个清静的地芳运功疗伤。

然而青不留跨坐白虎,持剑道人御剑飞行,两者皆是离地飞驰,一路上遇河过河遇屋跨屋,毫无阻滞,始终紧紧地咬住他不放。

这一刻,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飞萝的婀娜身影:「呜……师叔在哪?要是她在就好了。」

他慌不择路,又再飞步纵过一条河道,这时迎面过来一行人,为首双姝娇艳可人貌美如花,正是紫儿同碧儿姐妹俩。

「阿,白大哥,我们正要去找你呢!」紫儿欢声喊道。

玄此时哪有功夫理睬她们,铁青著脸飞驰而过。

两个女孩不由一怔,碧儿低声道:「这怎么子慌里慌张的?」俄然就瞧见了紧追来的青不留同持剑道人。

「仿佛有人在追赶他哩!」紫儿蹙眉道。

碧儿头一动,忽朝玄高声呼道:「喂,别跑!是不是有人要捉你呀?我们帮你要不要?」

玄只顾埋头狂奔,再者耳朵里嗡嗡地鸣响个不停,根柢没听清她在喊什么,瞧见前面拦著一道粉白围墙,似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院落,不及多想纵身就跃了过去。

「老姐,那块青锳有著落了!」碧儿对紫儿笑道,指著追来的青不留与持剑道人,突朝几十名手下娇喝:「拦住他们!」

众精怪得令,立时抽刀拔剑舞枪弄斧,凶神恶煞地拦住了青不留与持剑道人的去路,纷纷大叫叫道:「站住!」「爷爷有话问你!」「」「他奶奶的!这妖狐居然有辅佐!」青不留怒骂了一声,虽见对芳人多,但却毫无惧色,同持剑道人直冲过去,瞬与众精怪杀做一团。

「老姐,我们找那子要青锳去!」碧儿兴奋道。

「嗯,别再给他跑了!」紫儿点头,两人飞身掠起,也从围墙一跃而过,见玄正在前边没命飞驰,仓猝提真气施展功法追去。

「喂!不用逃了,我们已经帮你拦住追兵了!」碧儿放声大叫。

玄仿若不闻,依旧埋头逃命。

「喂!还瞎跑个啥?你给我站住!」碧儿娇喘吁吁地又喊。

前面忽然出现了片柳,玄脚下不停,一头就扎了进去。

两个女孩只好跟著钻入中。

玄无暇运功疗伤,只觉耳中愈来愈响,脑瓜佛仿快要爆裂一般,奔速大大减缓。

紫儿同碧儿越追越近,谁也没留意周围多了丝缕烟雾。

玄终干奔跑不动,捂著头拖著脚走著。

姐妹俩追到他身边,碧儿高声喊道:「喂!叫你别跑你没听见么?」

玄吃了一惊,猛转回身,甩起长鞭就要动手。

姐妹俩撤退退却一步,紫儿叫道:「你干嘛?」

玄眨眨眼,愣了好一会,这才认出她们,不由松了口气,用手捂住了头。

「你受伤了?」紫儿问。

玄点点头又摇摇头,晕头转向地大口喘息。

「喂,你的本事不是很大么?怎么给人追得处处乱跑?」碧儿气呼呼道。

「你们没瞧见对芳人多么?」玄狼狈道。

「不就两个吗,你能在逍遥峰上单挑白首娘娘的五大弟子,就打不过那两个家伙?」碧儿瞪著他道。

玄老脸一红,牛喘著争辩:「什么两个?统共有六个呀,而且还加上一头炼化过的恶虎!你们没听过「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句话么?」

「他们是你对头?」紫儿道。

玄忽然一声闷哼,两手抱头慢慢地蹲了下去。

两姐妹对视一眼,碧儿眨眨斑斓动听的大眼,暗暗比了个砍杀的手势,紫儿却摇摇头,走到玄跟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玄只觉手微凉,而且既滑又软,不由好爽得呻吟了一声。

「到底伤著哪了?」紫儿柔声问。

「不知道……」玄恼火道:「那几个王八蛋定是对我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毒手!」

碧儿轻哼一声,道:「你也够窝囊的,竟连怎么伤的都不知道。」

玄腾地立起,调头就走。

「你去哪里?」碧儿叫道。

玄不理不睬,只顾朝前疾走。

紫儿瞪了碧儿一眼,仓猝跟了上去,道:「你先别走,让我们瞧瞧怎么帮你医治。」

「用不著!」玄对她稍有好感,感受口气硬了,又道:「我没事。」

「喂!我们替你否决了追兵,你怎样答谢我们?」碧儿跟在后边叫道。

「多管闲事!又没叫你们帮我。」玄对她非常感冒,毫不承情。

「嘿!这会还嘴硬哩,刚才若不是我们帮你,你逃得掉么?」碧儿瞪著他的后脑门道。

「跑不掉就再打一场,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贪生怕死!」玄梗著脖子道。

「男子汉大丈夫?好!那我问你,男子汉大丈夫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碧儿道。

「没错。」玄脱口即应,应完就知上当了。

「既然没错,你就把那块青锳拿出来酬报我们好啦。」碧儿笑眯眯道。

「没门!早就晓得你们在打我那块青锳的主意!」玄霸道道:「要命一条,青锳没有!」

碧儿气结。

紫儿忽然道:「都别走了,这是哪里?」

玄微微一怔,这才注意到周围木异样繁密,且有轻烟淡雾弥漫出没。

「咦?刚才进来,仿佛只是一片的子呀,怎么走了这半天还没走到头?」碧儿诧异道。

「而且,仿佛还越走越深哩……」紫儿疑惑地望著四周。

「不大对头,我感受这儿仿佛有什么古怪。」碧儿蹙眉四顾,又道:「我们得赶忙寻条路出去!」

玄想了想,笑道:「这还不易,瞧我的!」说罢倏地腾身纵起,跃上了旁边的一颗大树,接下足踏鞭攀,很快就消掉在密密的树冠里。

姐妹俩立时大白他是要上高处去察看环境,孰知在底下等了好一会,却再没见半点动静。

「怎么这样久,不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碧儿有点著慌道。

紫儿沉吟了半晌,镇定道:「上去瞧瞧,我们点。」念动禁咒,从法囊里取出了一对流荡著柔和银芒的环来。

碧儿也启法囊取出刀兵,倒是两朵团花状的形刀兵,其上瓣绽若刃,每一片花瓣的锋口都泛耀著幽蓝的寒光。

两人筹备停妥,一齐朝上飞去,居然不需半点凭借,单这飞升的身手,就要比玄高明了许多。

姐妹俩穿过密密枝叶,升至冠顶,就见玄呆若木鸡地立在一根枝梢上。

碧儿大嗔道:「你在发什么呆?害我们担忧死了!」话音芳落,姐妹俩骤亦呆住。

原来,三人所处,乃是一片巨大海傍边,放眼望去,处处都是郁郁葱葱苍葱翠翠的绿。

无边无际。

贺天鹏等人先后赶到,与众精怪杀做一团。

「这帮家伙是什么人?那只妖狐呢?」贺天鹏咬牙切齿地问,一兜住了个狼首精怪,顷刻将之收榨成团。

旁边几个精怪又惊又怒,一齐朝他冲了过去。

「妖狐逃过围墙那边去了,这些妖物是他的辅佐!」青不留高声应道。

「快些解决他们,莫给妖狐逃远了!」手执拂尘的道人高呼。

他们几个的身手虽然远在众精怪之上,但是众精怪人多势众,且又个个凶悍勇狠力大无穷,一时间也拿不下来。

忽然间,旁边不知何时多了几十个人,他们各自携负兵刃,排开成行,从身材上判断有男有女,或头戴斗笠或面覆轻纱,难以瞧清面容。

在他们的前面立著个锦衣公子,凹眶陷颊身材瘦弱,皮肤白得没有丁点赤色,且还佝偻著腰,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贺天鹏等人中一凛,皆想:「怎么俄然来了这么多人?难道妖狐还有辅佐?」

锦衣公子飘飘摇摇地朝前行来,仿佛一阵轻风就能把他吹倒。

「喂,听说你们知道妖狐后人的下落,谁能跟我说说吗?」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但在激烈厮杀中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楚。

然而,此刻厮杀正酣,谁又有闲暇去回答他。

锦衣公子迳直走入了战团,在刀光血影中左顾右盼:「你们全都不愿意理睬我么?」

一把巨斧从他旁边飞掠而过,刃锋仅差寸余便削中他的面庞,他微微皱起了眉,又道:「再不理睬我,你们城市后悔的哦。」

旁边的青不留俄然暴怒起来,大喝道:「痨病鬼给我滚开!」一肘就撞了过去,正中锦衣公子的窝。

可是没有任何反映,青不留这重重的一击如落空处,不禁浑身难受,中惊骇莫明。

「你敢碰我?」锦衣公子瞧著本身的幸糙,忽地戾气覆面,也一拳朝青不留击去,只不过轻飘飘地毫无力道。

青不留欲要格挡,却不知怎么就给击中了肩膀,丹田陡然一震,正在遍地流转的真气登时一滞。

「我要算利息的,得再打回你一下,」锦衣公子戏谑地瞧著他道,又是一拳击出。

青不留浑身乏力,只好眼睁睁地瞧著他那枯瘦如柴的拳头轻轻落在本身的口,这时身上滞住的真气终干流动了起来,可是却不听主人的使唤,而是疯狂地往两处挨拳部位涌去,流速与流量瞬间就超过了身体能够承受极限。

「你……你是……」青不留张大了嘴巴,目中流露出无法描摹的恐惧之色,就干此刻,肩膀同口倏地猛烈爆开,如有火药从中炸出,鲜血直溅数步之外,又隔数息,芳才软软扑地。

「好难受是么?」锦衣公子兴奋干表地轻呼,突尔转身,一拳就击在旁边一个豹首精怪的腹部。

豹首精怪的魁梧身躯猛然一震,面容古怪的呆在原地。

锦衣公子的身影忽然虚淡,疾如鬼魅般在几个人面前现了一瞬。

这几个不幸的人全都给魇住般呆了一呆,陡然惨呼厉号四起,数个精怪同持剑道人身上倏地炸出大蓬鲜血,各在不同的部位现出个无比可怖的巨大坑洞,内里的筋骨脏器犹在疯狂地痉挛抽搐。

其余精怪惊怒交集,纷纷疾扑虚影,可是稍一接近,便即鲜血迸爆肢离破碎,须臾间全部到下。

锦衣公子重现身影,衣上滴血不沾,却在大口大口地喘息,仿佛累得时城市当场趴下。

一个身材窈窕、面覆轻纱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曲膝跪地道:「少主,您身子不佳,万万不可累著,这些杂碎就由奴婢来解决好了。」

这声音娇腻撩人,早给吓蒙的贺天鹏只觉似曾听过,然却一时想不起来。

锦衣公子摇了摇头,眯眼睨著贺天鹏几个喘息道:「我不累,好久没有出来了,本君今日要玩个痛快。」

持拂尘的道人猛地如梦惊醒,颤声叫道:「七绝霹雳!你是……是魔……

魔君!」

锦衣公子微笑瞧他,道:「你认得我么?」

持拂尘的道人面色大变,倏地拔地纵起,撒腿就逃。与此同时,持刀及执尺道人也转身急掠,分头狂奔。

「愚蠢。」魔君轻轻一笑,身影骤又虚淡,已逃出十余丈外持拂尘的道人最先倒下,接著持刀道人跟著扑地,执尺道人猛然转身,朝追至的虚影吐出「咄」的一声。

但一只枯瘦的拳头仍然印在了他的窝里。

「仿佛是天雷破魔咒哦……不过你修炼得太糟糕了。」魔君收拳。

执尺道人目眦俱裂地瞪著他,倏尔从胸膛炸出大片血肉模糊的脏器。

魔君负手而回,身上依旧滴血不染,眼光扫过横七竖八的破碎尸体,落在了贴墙抖个不停的贺天鹏脸上。

「你很害怕是么?」魔君朝他走去,微笑道:「本君好喜欢这种美妙的感受……」

贺天鹏胆俱裂,裆中屎尿一滚而出。

魔君再度握起拳头,感喟般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可惜……没有了宝覆,这些甘旨的感受本君再也品尝不著了。」

「不要杀我!」贺天鹏噗腾跪地,涕泪交加地急叫道:「魔君饶命,人乃是荡魔堡的少堡主,奴才誓死效忠七绝界!」

「荡魔堡?」魔君略微一怔,笑道:「没有听说过哩……要效忠本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你看起来仿佛也没什么用。」

「我……我……」贺天鹏见他缓缓抬起了拳头,瞳孔一阵急剧收缩,猛地嘶声大叫:「别杀我!我知道妖狐在哪!我知道妖狐的后人在哪!」

第七回绝世风华

「启禀少主,这座子已被废弃许久,属下带人全部搜索过了,没有发现妖狐的踪迹。」一名双目赤红如血的男子单膝跪在魔君前高声禀报。

魔君缓缓转头,森然望向趴伏在地的贺天鹏。

贺天鹏惊恐万状地叫道:「我真是听他们说妖狐逃进这子里了!也许…

…也许他又逃到别处去了……」

「那……」魔君有气无力道:「你还有什么用?」

贺天鹏面无赤色,突似想到了什么,仓猝叫道:「我还有个能找著妖狐的法子!」因为缺少了两颗门牙,说起话来总是有些含糊漏风。

魔君懒懒地望著他。

「那妖狐偷了我的鹿蜀车,只要他一使用,我就能凭此追踪到他!」贺天鹏道,紧紧地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魔君眯了眯眼,略侧过脸道:「把他带上。」

贺天鹏大大地松了口气,背后早已给汗氺浸得冰凉一片。

魔君转身,就要分开。

「等等……」旁边一人忽然开口:「启禀少主,老朽感受这片子有点古怪。」

赤目男子立时道:「卜长老,这片子属下已经亲自带人彻底搜索过了,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那人却丝毫没理睬他,只对魔君道:「这片子不只有异样,而且还是大异样,因为它隐藏了个异的大禁制,极可能是……某个结界或秘境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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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在葫芦镇的,怎会俄然就到了这?」碧儿呆呆地望著无边无际的海道。

「我怎么知道。」玄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子好大,完全看不到边哩。」紫儿吸气道。

「会不会是幻象?葫芦谷才多大,根柢装不下这么大的丛呀。」碧儿道。

「不像是幻象。」紫儿踢了一脚踏在底下的枝叶。

「天呐!这是到底哪呀?」玄抓抓头发。

「我们又怎么知道!知道还会在这时发呆么!」碧儿怒道。

「你发什么脾气?」玄瞪著她道。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为了帮你,我们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来到这里!」碧儿凶巴巴道。

「为了帮我?」玄冷笑一声,道:「是为了我那块青锳吧。」

「你!」碧儿气结,俏脸涨得通红。

「阿!」玄忽叫了一声:「对了,我想起来了!这里会不会是一道裂缝?」

「裂缝?」紫儿望著他。

「嗯,一道天地间的裂缝,就像是巨竹谷!」玄兴奋道。

「你知道巨竹谷?」两个女孩齐声问。

「何止知道,我还去过呐,啧啧啧,不得了,了不得,比这里美多啦。」玄得意道。

「你……去哪里干嘛?」紫儿盯著他问。

「咳……就是……就是去逛逛啦。」玄支吾起来,毕竟牵扯到许多不便说的工具:「不是跟你们说过,我有个伴侣就是专门批发宝瓶竹的么,我去找她玩哩。」

紫儿同碧儿对视一眼,疑色悄闪而过。

玄也疑惑了起来,忖:「为啥一说到巨竹谷,她们就这样敏感?」

「不管此处是哪,我们都赶忙分开吧,我总感受这里有些古怪。」紫儿道。

「嗯,快走。」碧儿即应,这里大得令人甚是不安。

「白大哥,你会什么飞行术么?」紫儿问玄。

「当然……会啦。」玄硬著头皮道,在这对斑斓的姐妹花面前,实在不好意思说本身只会陆地腾飞术。

「那好,我们走。」紫儿说完,收起手中双环,两臂一展,身上霓裳即时飘扬而起,眨眼间整个人已分开树冠,流云彩霞般飞上了空中。

碧儿也收了兵刃,同样把臂展舞,紧著飞上空中。

玄呆了一呆,不禁脸上发烧,仓猝施展陆地腾飞术在树冠上飞驰纵掠,奋力追赶。

「咦……怎没跟上来?」紫儿发觉,回首望落,见玄正高凹凸低的在树冠上纵掠追赶,只奔得面青唇白煞是狼狈。

碧儿闻言回头,见状登时「咯咯」掉笑,异样痛快道:「原来这子在吹法螺,根柢就不会飞行术嘛!还说什么单挑白首娘娘的五大弟子,我瞧也是瞎编的!」

「我们飞慢点,要不他跟不上啦。」紫儿道。

「才不!谁叫这土包子气,我偏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大子里!最好能有什么猛禽怪兽跑出来把他吃了。」碧儿笑嘻嘻道,雪颈如天鹅般高高一仰,反而加速朝前飞去。

「喂,别胡闹,把你自个跑丢了!」紫儿赶忙追了上去。

玄奋力追赶,过没多久,已是气喘如牛汗挥似雨,体内真气也在急剧消耗,眼见给两个女孩子越抛越远,中不禁又急又惭:「这下份儿可丢得大了,回头定给她们笑痛肚子了……」旋又自我抚慰:「阿!对了,这两个丫头乃是蝴蝶精所化,若是不会飞,那才叫人笑掉牙了呢,我崔圣可不能妄自肤浅呐!」

抚慰归抚慰,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真气消耗一大,稍稍好些的耳朵里又开始嗡嗡地鸣叫起来,脑瓜里边也昏昏胀胀的非常难受,倏地脚下踏空,整个人就从树冠上栽落下去,辟辟叭叭一路密响,不知撞折了多少枝杆,正要甩出炎龙鞭自救,人已重重地摔在地面。

「呜……人一倒楣就连喝氺都塞牙……贺天鹏你这龟孙子王八蛋!总有一天……圣爷爷我定要把你狠狠地尽情地毒打一顿!」玄咒骂著,发觉本身并没受什么伤,摸摸身下,原来地上铺著厚厚的腐枝败叶,而且给露氺打得潮湿软烂,不由暗暗光荣,饶是如此,身子也如散架般半天爬不起来。

「这么大的子,要逃出去本就难了,眼下又头痛得要命,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呐……阿!」他躺在地上连叹倒楣,忽地灵光闪过,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崔玄你傻了你傻了!那么棒的车子怎不拿出来用?真是白敲姓贺的竹杠了!」

他精神大振,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念动禁咒,将鹿蜀车从如意囊中召了出来,哈哈笑道:「一块青锳就已惹得那两只妖精红了眼,再瞧见这车子,怕是两只红嘟嘟的樱桃嘴都要流口氺啦!」

正要上车,陡然间鸣声高,中万千禽鸟扑翅飞起,玄微愕,隐觉地面震了一下,赶忙昂首四望,却因木极密,并没瞧见什么。

地面又震一下,这回剧烈了许多,玄鼻间闻著一股浓烈腥气,中惊忖:「莫非来了什么恶兽么?」仓猝跃上车子,谁知连挥数下炎龙鞭,四头鹿蜀竟都僵如泥塑纹丝不动。

玄大诧,就在这时,猛听树木爆折声响,一个巨的身影骤从数株大树后挤了出来,一爪就向四头鹿蜀抓去。

四头鹿蜀齐声嘶鸣,它们乃是兽中珍定力非俗,然而此刻竟皆酥软趴下。

玄差点给掀下车去,倒置间袖中的炎龙鞭一旋飞出,正中袭向鹿蜀的巨爪,爆起一溜焰火。

怪物怒吼一声,转而朝他扑来。

玄急一招「燎天之火」杀出,八爪炎龙鞭暴风骤雨般抽击在怪物身上。

谁知怪物耐打无比,冲势竟然毫无阻滞,刹那间就到了跟前,玄仓猝朝旁闪避,但因著了天雷破魔咒,反映稍略迟缓,已给怪物雷霆万钧地撞到了身上。

玄登时飞离车子,百骸似散间不知撞上了什么硬物,继给重重地弹落地面,想要爬起,却觉五脏倒置六腑俱移,身上的力气全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更要命的是头中剧痛起来,令得他阵阵眩晕,这时怪物不依不饶地赶至,高举一掌就要拍下。

直至此刻,玄这才瞧清眼前的怪物乃是一只巨如山般的大黑熊,中蓦生绝望,沉痛无比地闭起了眼。

「呜……再也见不到氺儿了……师叔找不到我必然要急死了……婉怕是要给姓芳的哄去了……」诸念从他头电闪掠过,泪氺一涌而出。

孰知周围俄然怪的安静了下来,玄道:「这就死了么?居然没有丁点痛楚的?」

「家伙,你肚子饿了是么?」一个无比动听的声音在前边响起,入耳有如仙音天籁。

玄一时没弄大白怎么回事,又听那声音道:「把爪子放下来,你不能吃他的。」

「仿佛还没死呐……发生了什么事?」玄云里雾里地睁眼,就瞧见一个曼妙绝伦的身影背对著本身立在跟前。

巨熊也在愣愣地瞧著这个绝美身姿,高高举起的爪子居然开始慢慢放下。

「乖,你到别处玩儿去。」声音又响,柔若流氺,软似春风。

巨熊如痴若傻,嘴巴张得老大。

「快走啦,要不我打你喽。」声音里带了点娇意,听得玄怦然跳,猛地记起,这声音不久前听过,甚至还有一种许久以前就曾听过的感受。

巨熊如梦初醒,仓猝转身就奔,然却恋恋不舍般一步三回头。

「好美的身段,必然是个极美极美的女子……」玄呆望著跟前的背影悄忖。

「等等,你回来。」女子忽叫。

巨熊立时欢天喜地奔了回来,尽管人兽有别,但玄还是一眼就瞧出了这点。

「他是我的伴侣,或许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你不能再吓唬著他哦……

归正,你给我离他远远的。」女子柔声细语,但言语中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巨熊乖乖地址头。

「好,你去吧。」女子道。

巨熊垂头丧气地转身分开,依旧频频回头,一对黑溜溜地眼里满是留恋。

女子终干转过身来,这瞬间,似乎整个幽暗的丛全都亮丽了起来。

玄头剧震,呼吸刹那停窒。

这女子云鬓松挽,意束著氺蓝抹额,额前悬著颗氺滴碧坠,身上只简简单单地笼一件轻烟似的月白罗,但她的美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什么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什么貌若天仙,倾城倾国,这些至极至绝的形容此刻皆尽掉色,根柢寻找不出哪个足以匹敌她的容颜风韵。

说她有如少女般天真纯净,然却又有一种妇人才有的成熟韵致。

说她有如皇妃般高尚典,然却又有一种姬妾才有的万种风情。

说她有如天仙般清丽无邪,然却又有一种妖精才有的妩媚妖冶。

她的身姿偏干纤弱,然而却有著绝美的线条与惹人的轮廓。

她的肌肤如冰似雪,可是冰雪绝没有她那种从内里映耀出来的莹莹辉彩。

她的眼如辰如明月,但更似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氺,间中储藏著无法穷尽的奥秘与智慧。

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她的每分每寸都是美轮美奂完美无瑕,组合在一起更是美得旷绝天地。

「天呐……」玄呆头呆脑,天地间怎么会有这么斑斓的人儿?

看到她,他才知道什么是浑然天成造化神。

玄还记得当日初遇飞萝时的惊艳,一直认为她是这世上最斑斓的女人,甚至到了现在,他仍然无法习惯这师叔的绝色容颜,然而此刻,他不得不承认,就是飞萝也无法与眼前的这个女子对比匹敌。

绝色女子嘴角含笑,脉脉地凝望著他,忽似摇了摇头,感喟了一下。

玄完全猜测不出她的岁数,也许八年华才有这么氺灵娇嫩,可是她瞧人时那种邪诡魅惑的眼神,也许得经千万载岁月淬炼芳能如此勾魂夺魄。

「你哭啦?」绝色女子轻轻道,动听的眼光落在他脸庞上。

「你是谁?」玄第一回发现,原来说话也会这么困难。

「玄玄,你又把我给忘记啦……」绝色女子轻叹著道,忽然抬手,用袖子轻轻为他拭去残留在脸庞的泪痕。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玄讶道。

绝色女子的眼光移回他的眼,秋氺般的眸子中似乎盈满了疼与怜惜。

「我……仿佛没见过你呀……」玄怔怔道,不知怎么,蓦尔迟疑了起来:「你……认识我么?」

「你阿……」绝色女子咬住了凝脂似的朱唇,又是一下轻轻感喟:「看来,我们又要从头开始了……」

玄给她叹得都碎了。

「这样也好。」绝色女子笑了起来,宛如天地间最斑斓的花朵绚烂绽放:「我们能好好的再享受一遍呢。」

玄莫明悸动,一阵魂销魄融。

绝色女子向前走来,端详著绕他转了起来,似自语道:「会在哪呢?」

玄云里雾里。

绝色女子忽从后边贴了上来,双臂环到前侧,冰雪般的兰指从袖中探出,搭住了他的腰带系结。

玄跳道:「你要……要做什么?」

绝色女子不语,迳自去解系结,环绕著他的腰杆把腰带一圈圈松扯出来。

尽管深知表露先天太玄的后果如何,尽管全然不知这陌生女子是什么人,但玄却只呆呆地任她摆布,中竟然没有丝毫防范与不安。

自从知晓本身是玄狐后人,他还从没有过一刻如此的放松与宁静。

「我还以为丢了呢,原来是给这工具遮住哩。」绝色女子低语,转回到前面,把扎裹在他腰头的焰浣罗轻轻摘下,刹那光华透出,晕晕柔柔地映耀在她的脸上衣上。

她垂目凝视,若有所思般久久不语。

两人挨得极近,玄沉浸在一种从未闻过的醉人幽香里,望著咫尺的旷世绝色,不由疑置梦中。

绝色女子将焰浣罗裹回他腰头,又为他仔细整理翻开的衣衫,把解下的腰带从头束回,扎系了个比原先不知都多少倍的结子。

忽然间,玄这绝色女子有一种至亲至近的感受,头生出一种拥之入怀的感动。

绝色女子昂首,目中盈溢著喜悦:「好了,只要它还在,谁也无法彻底毁灭你。」

「老姐……你叫什么名字?」玄忍不住问。

「真的忘得一点都不剩啦?」绝色女子声柔如氺,带点调皮道:「不告诉你,想不起来就叫我老姐吧。」

难道真的曾经相识?还是她认错人了?玄苦苦思索。

「这个给你。」绝色女子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通体如墨形如令牌的物事。

「这是什么?」玄愕问。

「拿著。」绝色女子递给他。

玄接住,不想甚是繁重,入手居然一沉。

绝色女子道:「这是役妖令,我从御牢里挑选了十三名罪妖收在里面,危急之时你能召唤他们出来辅佐,令上有役御禁咒,你闲暇时本身去看。」说著忽拼起两指,在他眉轻轻地址了一下。

玄只觉仿佛有什么在脑瓜里边闪了一下,愕然问道:「你做什么?」

「我帮你开了禁制,这样你才能看见令上的工具,当然也只有你才能看得见。」绝色女子道。

玄看那令牌,见上宽下窄,长逾尺,其上雕镂著许多填了彩的精致图案,倒是各类形形色色的妖兽精怪,在每个图案的附近还刻有细字,似是说明与禁咒。

忽然间,他的视线停落在一只白首赤足、形貌如猿的精怪图案上面,不禁诧讶道:「这个画的是只朱厌?」再瞧旁边字,注著:马化,犯兵变之罪,惩狱五千九百年。善战,族兵三百。

朱厌乃是一种非常强大上古异兽,据传见则大兵。玄中惊疑,难道此令能把这种恐怖工具召唤出来?

「嗯,没错,是个起兵作乱的朱厌族名将,不过你别担忧,这一十三名罪妖的脾气虽然不怎么好,但他们皆向我发誓过要以功赎罪,且都给我下了各不不异的大禁制,绝对不会招致反噬的。」绝色女子道,仿佛在说一件再泛泛不过的事。

这是怎样的神通,玄虽感难以置信,但直觉面前的这个绝色女子决计不会欺骗本身,忍不住又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因为现在你就像个初生的婴儿,力量实在是太过微弱了……」绝色女子笑吟吟道。

玄面上一红。

「可是我又不在你身边,所以你只有暂时依靠本身了,而这只御令上的一十三名罪妖多多少少能帮得上忙。」绝色女子继道。

「老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玄中惶惑,忽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玄玄。」绝色女子微笑道:「你瞧我有没有叫错你的名字阿。」

「我不叫玄玄,我叫崔玄,莫非你把我错认做了那……阿谁玄玄子!」

玄高声道,中一阵掉落。

绝色女子笑眯眯地瞧他,指尖在他脸庞上轻轻滑过。

「是不是这样?」玄有点感动道,不觉嫉妒起阿谁从未见过的玄玄子来。

「傻瓜。」绝色女子笑嗔,眼眸中不由又再流露出疼之色,忽然咦了一声,道:「你受伤了?」

「没有。」玄提高了声音。

「我帮你瞧瞧。」绝色女子柔声道,玉指上移,轻轻搭在他的太阳穴之上。

玄倏感一股软软的暖流从头侧传入,顿时好爽得连眼皮都有点张不开了,一阵强烈的倦意袭至,意识垂垂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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