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无奈,仰天长叹:“小渔就要走了,作为朋友,难道我们就不应该去送送他吗?”
一阵沉默。想必定然是我磁性中透着沧桑,沧桑中又饱含感性的嗓音触动了她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们定然是被我打动了。
我觉得我不去参加“嚎嗓门”真是可惜了。
忽然许红豆的宿舍中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狮子吼:“要走又不是要死!鬼叫鬼叫的有完没完啊?”
我吓得捂住了耳朵,差点没尿了一地。不知是谁的绯色衬胸软甲被这声狮子吼的声波激荡得悬浮在了半空之中,晃荡着久久未落。我倒是希望是许红豆的,也希望牠被吹落下来,这样就算我没有帮小渔约到许红豆,也可以将她的贴身衣物送给他。小渔一定会感动到哭的,激动地将脸埋进带有许红豆气息的贴身衣物中痛哭流涕,而我会拍着他的肩膀,微笑着跟他说不必客气,这些都是做兄弟的应该做的。
我想得太入神,以至于我竟没能发现那只飞扬的衬胸软甲下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五大三粗的女汉子。
瞻仰着她魁梧到让我惭愧的体型,想必定然是方才那狮吼功的主人了。我想她的身高与大奔可真是般配,回头就介绍给大奔。兄弟做到如我这般处处为他人的幸福着想的境地,也真是不容易啊!想想都觉得骄傲,抬起胸脯,才惊觉已不戴领巾好多年。
直到女汉子厚重的唾沫星子像黄豆般的雨点砸在我的脸上时,我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居然是在骂我,看她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像骂了挺长时间。
女汉子骂道:“……死变态,盯着老娘的衣物看个不停,喜欢老娘我就送给你……丫的没见过女人的衣物啊!狼心狗肺猪肝牛什……大脑没几两全是尿水……没毛的头壳比乌龟还王八!要不要送你当眼罩得了……”
我想这么小的眼罩,应该罩不住我的眼睛吧?还有,谁说我的头壳没毛了?
说着我潇洒地一扬脑袋,捋了捋自己风中飘扬的头发,用飘揉,果然更自信!
我要是妞儿,早就爱上我自己了。
女汉子见我毫不理会她的无情唾骂,恼羞成怒:“还不快滚!想喝老娘的洗脚水啊!”
我感到很害怕,赶紧夹起尾巴灰溜溜地跑走了。
没能帮小渔约到许红豆,我觉得很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