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瑞呆滞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女子根本没有回答云瑞的话，甚至好像没有看到云瑞这个人。她抬起一根美玉般的手，指向神秘青山的位置。
她的嘴唇微微开启，像是在说什么，可是她一出口，发出的竟然就是那之前的话语声。
云瑞心神再次如同遭到重击，即便他一直清醒，可也完全无法抵御那种诡异无比的话语声。
这次，就算九行神树一直在快速修复，云瑞的伤势也难以好转。
要不是有九行神树，云瑞现在早就丧失了意识。
九行神树对云瑞灵魂的修复，和诡异话语声对灵魂的攻击，一时间竟然相持不下。
虽然云瑞的伤势没有继续恶化，可那灵台传来的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却让他快要疯狂。
“云瑞”
穆青眉看见云瑞神色痛苦，气息凌乱，哪里还不知道问题很严重。
穆青眉也不是个低级真人了。她很快就感知到云瑞可能是灵魂受到了攻击。
可是攻击从何而来？
她完全感知不到。
云瑞能听到穆青眉的呼唤，可是现在他偏偏无法开口。他只能看着对面的古朴女子，看着她在说话，发出来的声音虽然好听却很要命。
慢慢的，一副景象又渐渐浮现在云瑞眼前。
堂皇华美的宫殿内，一个头戴王冠的古朴男子，正手持一只酒杯，笑吟吟的递给那个古朴女子。
他脸色带着恭敬，仿佛再说，请您喝下这杯酒。
古朴女子极其自然的接过酒杯，再极其自然的含笑喝下。
可是在她喝下的下一刻，她的脸色就变了，变的说不出来的悲哀和痛苦。
古朴女子嘴中流出黑色的血迹，血迹滴到地上，立刻让一块地面化为虚无。
即便女子无比痛苦，那王冠男子仍然如临大敌般的退出去，他脸上带着一丝惭愧和遗憾，但气势却变得不可一世。
“玄媗，我最后尊你一声圣女。你喝下的酒中我加了一滴枯水，这是最顶级的毒药。从今以后，巫神族只有蛊帝，没有圣女。不过本帝会好好安葬你，也算对的起你了。”
“你错了”
古朴女子只说了三个字，她全身的血肉就飞快消失，转眼间就变成一具骷髅
云瑞明白，这是那叫玄媗的女子死前怨念凝聚了强大的杀意，只要接近这里，她残留怨念所营造的意境就会被激发，攻击也会被释放。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残念还能还原当初的情景，可以想象她生前的实力有多强大。
穆青眉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虽然她听不到云瑞听到的声音，看不到云瑞所能看到的景象，但她仍然判断出云瑞的状况和骷髅有关。
“啪！”
穆青眉突然一道手影拍向骷髅，将骷髅拍出去老远。
几乎同时，云瑞眼前的景象顿时消失，诡异的声音攻击也销声匿迹。
“好厉害！”
云瑞忍不住说道。刚才他明明是清醒的，却偏偏无法摆脱这个残念意象。
这还是幸亏他有九行神树，有三品魂力，不然早就死的不能再起死。
要不是穆青眉打破残念的意境，他不知道还要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