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和腿部，他看得过分清楚。
再一抬头，镜中人依旧如此。
而后，是一团猩红，顺着人中往下落。
他先是一楞，抬手摸了摸人中处。
再放至眼前一看，是鼻血。
他流鼻血了！
果然，七月份的天，吃不得薯片。
随便扯了团纸巾塞住，他便开始洗澡了。
只是那身子，躁得不行。
开了冷水，还是没反应。
他叹了口气，目光落于门前，眼前又是先前那一幕。
手触上下体，缓慢着动作。
狼狈结束一切后，他快速洗了澡，出门时，姑娘盘腿坐在沙发上。
长发湿哒哒的披散在腰间。
她回头看他。
又几分惊讶：“顾随，你的鼻子怎么了？”
他恍惚了一下，抬手摸了摸。
鼻尖的纸巾忘了拿出。
他摇头，用力拽出后，上面浸着血迹：“无事，上火了，燥！”
苏执赶忙蹬上新买的小白兔拖鞋，朝他奔去。
他一见姑娘的身形，脸色一变。
苏执站于他面前时，他鼻尖的血流得越发猖獗了。
偏偏他并未有所察觉，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人中。
他警惕往后一退。
她举起纤细的小手，给他看上面的鼻血。
顾随想骂人。
本就燥得慌，偏偏这个不要命的姑娘啥都不懂，还昂着小脸靠得这么近。
天知道他觊觎她接近十年。
突然靠得近，他很难把持的好吗？别闹得他再去浴室来一发，不好，真的不好。
他佯装凶恶，目光如炬：“太热，燥得慌，少吃零食。”
说完，捞起她撕开吃到一半的薯片，抽出一片塞进嘴里。
顾随去洗手间清洗的时候，苏执就站在门口看他。
小小的姑娘靠在门边，低头盯着他，笑弯的眼像月牙，在发光。
他把自己整干净后，拉着她的手返回客厅。
“别傻站着了，有正事找你。”
苏执点点头，乖巧跟在他身后，坐于沙发之上，昂头看少年进了房间，大约是在摸索着什么。
出门时，手里拿着一个证。
苏执视力很好，一眼朝便瞄到那三个醒目的大字。
房产证！
她愣着没动。
顾随坐下时，将那东西塞进她怀里，挑眉：“看看。”
她翻开看，第一页写着她的名字。
也就是这套房子，价值几百万的房子，签的归属名，是她。
她吓得想扔掉。
却又想起这东西很重要，如是神情认真，无比恭敬递给顾随。
他不肯接。
斜靠在沙发之上，侧目看她，眼中是笑：“给你的，拿着就对了。”
她死命摇头，显然被吓坏了。
两根手指拎着房产证，一脸严肃递给他：“不行，我妈说了，不能无忧无故接受别人的东西。”
特别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顾随想笑。
这念头还能将我妈说挂于嘴边的，也只有苏执了。
他将她捞起，坐至自己腿上。
“那你听我的，还是听你妈的？”
苏执眨眨眼，表情无辜，像只小白兔：“我妈的。”
而后想是想起了什么，她微微垂了垂眼，神情有些落寞。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顾随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脸靠至她的颈项，热气轻轻呼至上头。
“对啊，这个世上，除了我没人管你，所以啊，你得听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