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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107章(1 / 2)

第107章

作为一个燃点比较高的节目,奉义被排在了节目单上的中后段。m4xs.com(www.k6uk.com)

不过彩排并不正规,就是走个过场,让所有人熟悉一下自己的顺序,顺便有什么灯光需求,也提早和负责人沟通好。

主持人的稿子念得很快,馆内的音响也没全开。

在还没轮到清音的时候,路荣行就和其他人一起,坐下舞台下面的座位上看节目。

开场是一个快板表演,名称叫《采憔者》,打板的是4个还带着奶声的小学生,顺口溜的内容是严樵老先生的生平,几人别着耳麦,说话抑扬顿挫,表演起来活泼可爱。

主持人破例让他们演完了整场,后面的节目因为时间来不及,每个只有两三分钟的上台时间。

市里为这次文化周花了大气力,节目的种类十分丰富,从唱跳到魔术杂技应有尽有。

路荣行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产生视觉疲劳,肩膀先被人突然拍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见秦老师站在前排侧面的走道上说:“小路,我有点事找你,你跟我出来一下。”

路荣行起来跟着他从侧门出去,看见孙雨辰站在外面走车的路上。

自从在车上听了刘白的话之后,孙雨辰就一直在琢磨站位的事,感觉自己好像占了路荣行的便宜一样。

他的家庭比较优渥,从小只有别人占他的便宜,而且因为是刘白提的,孙雨辰心里就更放不下了,他钻起了牛角尖,不想给刘白哪怕一点瞧不起他的机会。

可事实上他有点想多了,决定是老师做的,刘白也不是针对他。

然而脑子长在自己身上,孙雨辰烦闷纠结了半天,最后找了秦老师,说他听到车上的谈话了,他要站到角落上去。

秦老师已经跟路荣行说好了,一小时不到又改口,有失老师的可信度。

可他讲大道理,孙雨辰不听,给他说心里话孙雨辰也不稀罕,碰上这种缺心眼的秤砣学生,老师也来气,不想自己当恶人,直接把路荣行叫出来了,让他自己说去。

孙雨辰对上路荣行的视线,开门见山地说:“我刚刚跟秦老师讨论了一下,觉得还是把琵琶放到前面比较合适,待会儿上台,咱们换个位子。”

路荣行是在那儿都行,而且秦老师说了一二三,在他听来都挺有道理的,孙雨辰这个就有点无厘头了。

“不是已经排好了吗?”他有点费解,“为什么突然要换?”

孙雨辰不可能说前面好出风头一点,也不太能说会道,卡了下说:“……没有为什么,我紧张,不想在前面,就这样,好吧?”

他的鼓打得不错,对晚会的事也不是那么上心,路荣行不太信,瞥了眼秦老师的脸,发现对方似乎也不太高兴,大概感觉出这是孙雨辰的自作主张,沉默了几秒之后婉拒了。

“不太好,还是按照原来的安排来吧,我在后面看得到他们的动作,快了或者慢了,还可以跟着他们调一下节奏,在前面就不行了。而且万一我弹错了,他们就没法跳了。”

秦老师其实也是顾忌这个问题,听他心里都清楚,忍不住觉得这个学生真的很识大体。

一般人像他这么大,展示自我的欲.望都非常强烈,可站在过来人的立场上,才能懂得那种不怎么显山露水的,往往才是真有水准,因为比起别人的夸奖,他们更在乎自我欣赏。

孙雨辰虽然不想让他吃亏,但根本说不过路荣行,加上秦老师在一旁帮腔,他白折腾一通,最后还是服从的组织安排。

回到馆内,路荣行没坐多久,就被刘白叫去后台做准备,等到主持人点到他们的节目名,一行人手脚麻利地开始往上搬东西。

上去之后大家还没舞开,路荣行还在弹慢板,就又着急忙慌地下去了。

服装和妆容根本没上,火也没点,各是各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效果。

不过测出了馆里的音响不错,琵琶的音质通过话筒扩散出去,脆得直击耳膜,引得后台不少人都爬上了舞台,指着路荣行窃窃私语,讨论男生弹这个真少见。

下去之后,磨蹭磨蹭就四点半了,秦老师吆喝大家回来换服装。

衣服一团乱地塞在一个大袋子里,刘白将它们抖出来,大家七手八脚地瞎拿,套上发现不合适再脱下来。

化妆老师在旁边一手粉扑一手粉饼,走到谁跟前就让谁抬头,将他扑成个大白脸。

而且那个粉实在是太香了,还没糊到路荣行脸上,他就一口气打了两个喷嚏,往后躲的脸上嫌弃的意味根本藏不住,不愿意化。

舞台上灯光太强,不打点高原红和散粉,拍出来的照片跟鬼一样,不过他藏在角落了头都不怎么抬,秦老师又对他也有点愧疚,请化妆老师高抬贵手,放过了他。

路荣行的服装样式是最简单的,只有一件开片式的交领长袍,其他人根据编舞的场次区别都得套两层。

他任务最少,也就不急着装扮,一直在给别人提溜用来换衣服的圆形窗帘。

等到大家都穿得差不多了拿起手机一看,这才发现已经过了6点,而关捷和刘谙却还声影都没见着一个。

跟前全是大花脸,路荣行找到刘白,问了下情况,刘白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听见刘谙在那边冷漠地说,没有看到关某人。

“我去了趟厕所,”刘谙说,“回教室他就不见了,教练说他刚去请过假,他可能已经过去了吧。你待会儿叫个人出去看看,我现去打车,到了要是看见他了,再跟你说。”

跑都跑了,再说你怎么不早点跟他说好之类的埋怨,既没用也有点风凉话的嫌疑,平白惹人不高兴。

不这样也没别的办法,刘白掐断线,向路荣行转播完情况,因为承诺的事没办妥,说了句抱歉。

路荣行摆了下手,示意他不用这样,别人主动来帮忙是种情分,并不欠他什么,他笑了下说:“不要紧,他会给我打电话的。”

关捷果然没有辜负他,没几分钟就打过来了。

大开间里非常嘈杂,路荣行不想靠吼跟他对话,按下接听键出去了,嘟音一断就听见了一阵急喘。

来电的号码尾数有点眼熟,路荣行想了想说:“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学校门口?”

“嗯,”关捷跑得嗓子眼发干,咽了口唾沫,“我现在就过去,但我到了之后怎么进去啊?”

路荣行觉得还是有个能随时联系的电话比较方便:“刘谙也要来,她哥刚给她打电话,让她叫上你,结果你跑得太快了,她没找到你的人。她应该马上也会从学校出来,你在门口等一下她,跟她一起过来。”

关捷虽然更想一个人走,但又怕去了路荣行找不到自己,答应完又习惯性地扯了几句:“你们彩排的怎么样了?”

路荣行对自己很宽容:“挺好的,已经排完了,现在在换衣服和化妆。”

关捷对化妆的概念,还停留在几年前的儿童节上,猴屁股腮红配美人痣,经典到让人难以忘怀。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路荣行化妆的样子,听着还有点向往:“你化了吗?化成什么样了?”

路荣行立刻打破了他的希望:“没化。”

关捷遗憾地啧了一下,连为什么都懒得问了:“我不跟你说了,免得白哥他妹都走了,我还在这里跟你扯。”

路荣行不背这锅,风轻云淡地说:“一直在问问题的人不是你吗?”

关捷假装没有听见这句,抿嘴笑着拿开了话筒,只是移开了几厘米,突然又贴了回去:“诶对了,最后再说一句,靳老师到了没有?”

路荣行还没有接到电话:“应该还没有,我再问问他,你去等人吧。”

关捷挂了电话,觉得口渴,顺手拎了瓶矿泉水,放到柜台上去掏钱,掏出来想起万一刘谙走出来也渴了呢,又拿了一瓶统一的奶茶。

这还是峰哥在寝室里传授把妹经验的时候说的,男生爱喝红绿茶,而女生喜欢喝奶茶。

根据这个性别鉴定的标准,关捷觉得自己和路荣行都得是不男不女,他仍然爱着营养快线,而路荣行向来只喝白水。

走回校门口,他等了五六分钟,隔着银杏广场,看见刘谙在另一边的校道上走,他从校训前面穿过去,跟刘谙接上了头。

关捷递饮料给她,刘谙细微地皱了下眉心,本能地想拒绝,她的戒备心还是重,会反弹各自没来由的好意。

不过她有意识地克制了一下,虽然不爱喝甜的,但还是扯了下嘴角接住了:“谢谢,走吧,不早了。”

两人在路边打了辆车,关捷想的是自己来给车费,主动坐到了副驾上,只是没有给刘谙拉开后面的车门。

他确实小了点,还不懂这些所谓礼貌的绅士该有的行为,而从刘谙的立场出发,她也不需要,她自己有手,不需要随便哪个人都来帮她拉那么一下。

上车以后,刘谙就低下头去按手机了,关捷也没有找她聊天,安静地靠在椅背上看路边的房屋和行人。

加上这个司机也不爱说话,车里一度非常安静,是打瞌睡的绝佳环境。

竞赛生涯多少有点清苦,关捷很快就酝酿出了一点睡意,睫毛在空中轻轻地颤眨,后排的刘谙在这节骨眼上突然说了句话。

“关捷,”她看着副驾的靠背,有点犹豫地说,“你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关捷正在神游九天,一没想到她会开口,二料不到她会问关敏,愣了两秒才歪着上身扭过头,脑子里瞬间想了很多,最后隐约有了点谱,觉得她大概是对关敏抱有一点同病相怜。

“我也不是很清楚,”关捷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语言,最后只说,“她不怎么跟我聊天的。”

他也不会聊,他好像只适合陪陪路荣行,这人有问题会自己想通,用不着他怎么说话。

聊天是需要共同语言的,不然谁谁都能相谈甚欢,那朋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刘谙只是有点感觉,或许自己和关敏能够聊上两句,她挺喜欢关敏那天的两个巴掌,顿了会儿说:“哦。她有q.q吗?有的话你给我一下,我想加她的好友。”

“有,”关捷说,“但是我不记得她的号,等考完了,我回家问她要了再给你吧。”

刘谙慢慢地眨了下眼皮子,意思是可以。

五分钟后,两人在体育馆对面的路边下了车,隔着车流和广场望过去,左右大门口都聚了两堆不成队形,但在等着检票的观众。

刘谙打了两个电话,刘白那边才接了,很快“浓妆艳抹”的毛子拿着两个工作人员证出来,给他们挂上后带进了员工通道。

关捷看见他就想笑,见他脸白脖子黑、鼻梁亮闪闪,觉得他还是平时的形象比较好。

毛子却已经习惯了带妆示人,在人们看奇葩的目光里来去自如。

关捷跟着他溜蹿拐弯,很快进了大开间,这里的人美的美、怪得怪,多半人都在嬉笑打闹,有点群魔乱舞的意思。

举人他们正在拍照,四个人沿一个方向摆掷铁饼者雕像的那个姿势,画面有点傻到冒泡,但戏里戏外的人又都很开心。

关捷一边靠近一边哈,路荣行渐渐从拍照的孟买背后露了出来,这位正坐在板凳上,看各种人在拗造型。

关捷第一下看见他,还以为清音没舍得给他租演出服,又近了两步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位在搞混搭。

他在演出的服装外面套了件校服,身上是红白的运动款外套,腿上搭着跟裙子很像的黑色长袍,上下都宽松,两套衣服的气质强烈冲突,看着简直像奇装异服。

关捷跑过去,提起他的袍子下摆去打量他下面那层裤子,新鲜又乐呵地说:“你这穿的是什么啊。”

路荣行没有说古装:“这次演出的队服。”

关捷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大家的服装好像不太一样。

路荣行身上这件黑色的袍子,大家好像都有,但刘白外面还套着件半透明的纱质褙子,再看其他人,腰带里扎着块颜色不尽相同的布。

关捷根本看不懂这些差异的区别和作用,只是看每个人都穿出了一种效果,就想看路荣行正儿八经穿它的样子。

他用手肘压着路荣行的肩膀,靠着对方说:“你是冷还是怎么,为什么要穿这么多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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