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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100章(1 / 2)

前半夜两人睡得都不踏实,关捷是热,路荣行则是动不动觉得有风。(www.k6uk.com)

后半夜都折腾累了,肢体在被子下面你压我挤,睡得一个比一个沉。

路荣行的秋衣上有股洗涤剂里带出来的柑橘香,而关捷身上很暖和,不过脚除外,仍然往路荣行的腿下面钻。

夜里路荣行做了个梦,梦见不知道谁在用刀刮他左边小腿上的皮,跟削甘蔗皮一样,正面刮完了换反面,虽然不疼,但是让他很烦。

事实上却是关捷用脚背在蹭他的小腿。

关捷就喜欢蹭小腿肚子,那一块有肉、皮肤细腻,体温也比其他地方略低一点,用脚背刮起来半温不凉、滑滑溜溜,他觉得很舒服。

平时他蹭自己的,这一晚逮到路荣行,好像别人的皮肉比自己的香一样,愣是给路荣行的秋裤都蹭飞了半截。

路荣行要是醒着,打关捷一个调戏的罪名没什么问题,可他自己也睡得脑子全泡在梦里,只剩身体上还剩一点本能。

关捷在他腿上磨来磨去,碍于床板就这么大,路荣行躲到哪儿他脚就跟到哪,路荣行后来干脆翻了个身,面朝关捷屈起上面的那条腿,直接压实了关捷的大腿。

夜幕里挤在一张床上的少年们肢体交缠,亲密无间的姿势里,潜藏的欲.望还在暗处厚积薄发地蛰伏。

楼外穹顶上的月亮时隐时现,无声地西边穿到了东边。

路荣行睡觉浅,早上是他先醒。

关捷的室友下架子床,他听见铁皮哐当的动静,慢慢睁开了眼睛,黑蒙蒙的视野一打开,入眼就是一只耳朵。

他这会儿视线还不太清楚,凑得太近了眼睛压力大,闭着干涩的眼睛往后仰了下头,再睁开才看清眼前的全貌。

关捷还在睡,头歪向另一边,挂在枕头的边沿上,肩膀隐约露在空气里,呼吸均匀悠长,脖子侧面有些拉伸出来的线条,透着股少年特有的瘦削和润泽。

路荣行睡眼惺忪,没头没脑地盯着那截脖子看了好一会儿。

在他混沌的意识之中,触碰的冲动正在和分寸相互厮杀,这种矛盾传达到生理上,路荣行感觉嗓子有点拔干。

这时,洗澡间里突然传来了“哗”的一声,是关捷那个起来的室友拧开了水龙头。

路荣行被水声惊动,回过神来准备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盖在被子底下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把关捷抱成了一张卷起来的棉被。

他的一条手和腿,分别压在关捷的胸口和腿上。

而这位面对自己的压迫,左手的胳膊虽然被拦住了,右手却折起来,顽强地伸到了被子外面,手指蜷曲着靠在脸旁边,托住了他差点掉下枕头的脑袋。

平心而论,要是有人这么压着自己,路荣行觉得自己可能睡不着。

他敬佩关捷是个舍己为人的汉子,下巴半收地掖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手表勾出来看了看,接着就放下腿去摇关捷:“起来,7点半了。”

关捷被他活活摇醒,睫毛乱颤地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像是被定格似的,突然“啊”了一声,翻过身来抱住了腿,被左腿上肆虐的酸麻刺激得一下就醒透了。

路荣行猛地被他的膝盖顶到了胯骨,要痛不痛地说:“你在扑腾什么?”

关捷感觉自己的脚石化了,蹬在路荣行腿上用力地抻筋,满脸抱怨:“扑腾个鬼啊扑腾,我腿麻了。”

路荣行被他踩得有点愧疚,伸手往他腿上摸去,打算给他捏两把活血。

关捷却是个痒虫子投胎,被他的手一碰到脚板心,就跟同时触了电和吃了含笑半步癫一样,笑出声地躲着翻到另一边蹬墙去了。

没有痒痒肉的路荣行永远无法理解怕痒的痛苦,觉得他这反应也太大了,闲来无事躺在旁边开脑洞,想他以后找对象,摸两下笑成刚丢进油锅里的虾,也是挺搞笑的。

他在这边瞎想,那边的关捷收拾好麻腿,翻过来跟他面对面:“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路荣行躺着没动,偏头看着他的脸说:“睡够了。”

“我还没睡够,”关捷将脸埋进被子里,在温暖的黑暗里耍赖,“你去帮我上课,我接着睡好了。”

路荣行感觉他的脑袋抵到了自己肩膀上,耸了下笑道:“你这不是没睡够,是没睡醒吧?梦话一套套的。”

关捷都有一点,脑袋被他顶得晃了晃,又在被子里吸了会儿二氧化碳,这才坐起来去拉毛衣,边穿边说:“你是起来跟我去吃饭,还是接着睡?”

路荣行不打算在他们的空寝室里逗留,说着坐了起来:“我起来吧,请你过早,去不去?”

“想去,”关捷说,“但是今天来不及了,外面的早点摊子也都关得差不多了,你还是老实一点,跟我去食堂吧。”

路荣行闻言只能“嗯”了下,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关捷套着第二件毛衣,头从领口里钻出来看他:“吃完之后呢,你准备干嘛去?先跟你说好啊,你要是不在学校里呆着,我就不能陪你了。”

隔了一夜,路荣行的心情已经恢复了,笑了笑说:“不用你陪,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去问你叶子哥后天上午能不能来烫头。”

关捷觉得这样最好,不然路荣行一个人在市里晃荡,他的课也上不安心,会有种自己抛弃了他的错觉。

路荣行没有牙刷,只是洗了个脸。

关捷昨天没买口香糖,不过有个室友常备着益达,他去找人要了两颗,回头倒在了路荣行的手心里。

接口香糖的时候,路荣行瞥见他扎刺的地方好像有点红,拿目光扫了扫问道:“你手上是不是发炎了?”

关捷抬起指头用大拇指搓了搓,看见扎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绿豆大小的红印子,伤处比昨天敏感,碰起来有种闷闷的痛感,他瘪了下嘴说:“好像是。”

路荣行等了两秒,发现没后续,心里就想着是个屁,嘴上说:“一会儿我去买针,回来给你挑了再走。”

关捷叽叽歪歪地嫌麻烦,说回去再挑算了,路荣行找了个袋子,拎上他10块钱的别墅,推着关捷下了楼。

食堂剩下的大师父嫌蒸馒头麻烦,早餐就天天都是面条。

今天早上是葱油拌面,堆在蒸饭用的大铁板里,师傅懒得切葱末,只是面条上沾了点酱油色,卖相看起来不怎么样。

但是味道还可以,配上师傅自己腌的泡菜,关捷能轻松干掉一碗,他问择菜的阿姨借了套消毒餐具,把自己的饭盒和叉子让给了路荣行。

吃完从食堂出来,两人在去科教楼的路口分开了。

关捷去了教室,别墅暂时被他带走了,路荣行出了校门,坐了两站公交车,在有连成排的商铺的站点下了。

下车后他去报亭问了下老板娘,哪里能够买到针线,老板娘让他去那种卖各种裤袜、丝袜的摊上问问。

路荣行谢过大姐,走了半条街,在顺道的药店里买了瓶酒精和一袋棉签,再到丝袜摊上买了一盒装在塑料圆盘里的针。

等他再次走进科教楼庭院的时候,关捷已经下了课,正趴在二楼的围廊上张望,琢磨他怎么一根针买了半天还没回来。

很快路荣行上来,站在围廊前面,挑了根中等粗细的针,放在医用酒精里摆了几道。

旁边的关捷接住他塞过来的沾着酒精的棉签,说:“你去哪儿买的针,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路荣行涮完针,放下了装酒精的小瓶子:“不远,就在前面两站路的摊子上,我那会儿回来你也还在上课,我就在路上逛了一会儿。”

关捷倚在围廊上,擦洗着扎刺的地方,看他两手空空,看破也戳破地说:“没什么好逛的吧。”

“嗯,”路荣行说完,右手捏着洗过的针,突然朝他摊开了左手。

这个动作很平常,但眼下被他做出来,映着背后的天高云淡,莫名有种绅士和邀请的意味。

关捷蓦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递不出手,好像这不是挑刺,而是在干别的什么,可他跟路荣行又能干什么呢?

他脑子里只有遍寻不得的茫然,用牙咂住下唇,给钱似的将手伸了过去。

路荣行一心只想挑刺,捏住他的食指就低下了头,持着针尖在他的刺口处试探,下手之前抬了下眼,看着他说:“疼就出声,我挑了啊。”

关捷心口跳动的幅度不自觉变重了,却不是因为那根有可能会带来疼痛的针,可能是路荣行的声音,也可能是他这瞬间关怀的眉眼,又或者直截了当,就是因为他这个人。

路荣行的指头很稳,跟常年弹琴脱不了干系。

挑刺的过程并不太疼,倒是他一个大个子在那儿摆弄针,让关捷脑子里一直在冒四个诡异的大字,铁汉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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