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这个年轻警官不吃这一套？
“每个有问题的家庭背后，一定有一个有问题家长，希望你不要总站在唐思茵的对立面，而是从她的角度出发想一想。你这样一哭，连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讲话，何况一个青春期的孩子。”
姚蜜兰见自己设计陷害不成，觉得心都要碎了。
唯唯诺诺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答应了几声。
“还有，我和唐思茵相处过几天，她的确是厉害了点，但这孩子的心是很善良的，好好沟通。孩子走丢好几天都不知道的情况，如果还有下次……”
沈亮冷着声音说：“我会申请法律保护。”
姚蜜兰眨眨眼，注意力全在沈亮的前半句上面。
啥？唐思茵厉害？那这还能是唐思茵吗？
一时怔怔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佣人私底下递给姚蜜兰一个纸包，姚蜜兰心知肚明，看也不看就去握沈亮的手。
满嘴心不在焉的胡诌：
“民警同志，您教训的太对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思茵爸爸常年不在家，教育孩子就是我的工作，我要检讨我自己的方式方法……”
沈亮察觉到，自己手心里突然多了一个红包。
“我以后一定会管好唐思茵，争取不给民警同志添麻烦……”
“不是不给我添麻烦！你是要对唐思茵好，多和她交流。”
“是是是，您说的对对对。”
蜜兰点头如捣蒜。
这是沈亮第一次处理家庭纠纷，老油条的蜜兰的确不好对付，年轻的警官对比之下略略有些发木。
但聪明的他也感觉到了，姚蜜兰善于演戏，在一些问题上支支吾吾，恐怕是隐瞒着什么。而且——一眼看去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少女。
沈亮蹲下来扶住唐思茵的肩膀，用人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大声对她说：
“明天就回学校上课吧，学习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这也是警告姚蜜兰，她是他罩着的人。
一旁的姚蜜兰，就是一阵脸部抽搐。
0027却是迷迷糊糊地眨眨眼。
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
蜜兰讪讪地推了一把唐思茵，阴阳怪气地：“快谢谢警官呀。”
唐思茵刚想杠回去，但转念一想后面还有正经事要办，今天就先低调一点吧。
于是转头看着沈亮，别扭地说。
“谢谢叔叔。”
说着自己也不太好意思，挠挠脸颊。
——为什么要感谢电池？感谢他送了十年的命吗？
沈亮揉了她的头发，温柔地笑了。
“那就，随时欢迎你来派出所找叔叔们了。”
那手上的温度，却令0027感觉有一阵奇怪的暖意。
她困惑地抬起脸。
明明自己是一千多岁的人了，怎么每次都被这个二十几岁的小电池给安慰呢！
***
沈亮前脚离开，后脚姚蜜兰就变了脸色。
唐思茵才准备上二楼，只听身后一声厉声呵斥：“站住！”
0027翻了个白眼，插着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跟在她后面的姚蜜兰。
姚蜜兰和唐思茵差不多高，大家都是一米五俱乐部的小矮子。如今姚蜜兰站在下方的楼梯台阶，更像是一个霍比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