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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至尊纨绔皇太女18(2 / 2)

柳一舟:……

宋汀蕊弹的果然不错,手指虽然冻得通红了,但还是一个音不差的弹完了。而且曲子的确有一定的水准,既有舒缓深情的部分,也有激昂振奋的部分。

都说音乐才能那一定得是先天有的,不然后天再练也不一样。宋博雅年轻的时候就是古琴谈得最好,于是宋汀蕊结束后,白笑函立刻夸她,“果然不愧是陛下的女儿,完全遗传了陛下的古琴才华。”

一句话,把宋汀蕊这些日子的苦练全给抹杀了。她弹的好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全是因为宋博雅的基因好。

宋汀蕊听出来了,但她能怎么反驳呢?宋博雅就在那儿坐着呢,她能说不是她娘遗传的好,都是她后天努力练出来的?她说不出来,只能脸色怨怼地低头站在那里。

没了何贵君,这个才十来岁的孩子真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宋汀蕊这一献艺成功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其他人纷纷上前主动请求要表演给宋博雅看了。

宋博雅就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大手一摆,都准。

于是接下来除了不好表现的棋以外,其他的琴书画,吹拉弹唱就一个接一个的上了。

凡是能到场的那自然都是大夏国最顶层阶级里的一员,这部分人在培养自家小爷们的才艺上那是不遗余力。所以可以说,只要敢站出来的,那就没有一个是花枕头,都是有真实力的。

宋汀兰从原来的兴趣缺缺,到后来的目不转睛。恍惚中好像见到了一个男色时代的提前开启,这让她莫名兴奋。

柳一舟从开始的忍,到后来的忍不住。

宋汀兰说,“你看那个那个,好家伙,那腰比我的还细吧?”柳一舟就说,“细有什么用?动几下就没力了。”

宋汀兰又说,“哇擦,不是吧?这小声儿也太诱惑了吧?”柳一舟就说,“不就尖点细点吗?你要是喜欢这款的,回头我也能叫出来。”

宋汀兰:“……哎不是,你能不能正经点?”

柳一舟冷笑,“正经的跟你一起谈别的小爷们哪个腰细,哪个声媚?”

好吧,这位爷又吃醋又生气了。

宋汀兰柳眉一竖,速镇妇纲,“我的意思是,等那位大事已了,宫里这么多小爷们可怎么办呢?都殉葬就太残忍了,都放走的话又怕他们搞出什么事来。刚才我突然想到,不如给他们成立一个男色演艺队组团出道啊?”

柳一舟:……

雍和的芯子告诉他,他懂宋汀兰的意思了。但是柳一舟不懂,所以他还是得装出懵比的脸色来。

宋汀兰跟他咬耳朵解释,“就是我出钱给他们组一个戏班子,就像那些唱戏的一样。但咱这个戏班子会种类丰富一些,除了会唱之外,别的才艺也都能卖。你看看他们表现出来的这些才艺,放到外面戏班子里那妥妥的都是台柱子的苗子。这些人要是组团出道,我很可能半年就回本,一年就利润翻番啊!那是多少钱啊!”

柳一舟:“……殿下圣明!”

好吧,这次是他吃醋吃错地儿了。

“柳正君?柳正君?陛下叫你上前呢。”张嬷嬷过来叫柳一舟了。

他都走到近前了,柳一舟也没看见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让张贵心里很不舒服。作为宋博雅跟前的第一大叔嬷嬷,这宫里有几个敢这样怠慢他的?哼,这个柳正君真是好胆色!

“柳正君,请随奴才来吧。”张嬷嬷阴阳怪气地给了一句,不等柳一舟起身就扭身先走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带着气儿,这脚底下就有些不稳,竟然被一条桌腿给绊了一下,扑嗵一下就摔倒在地了。

意外发生的太快太令人没有防备,张嬷嬷摔的特别狼狈,今天特意穿的新衣服竟然被摔出一个口子。

宋汀兰这个不长心的,当即就笑得前仰后合起来,“噗哈哈哈,张嬷嬷你走路都不看路的么?那么大一条桌子腿你看不到?哈哈哈,摔得跟狗啃屎似的,可笑死我了。”

柳一舟没笑,还得表现出关心的样子。他一边快走几步伸手去扶,一边真诚道,“嬷嬷,你摔疼没?快起来。”

张嬷嬷摔倒本是他自己一个人不小心的错,可他还是把错算到了柳一舟的身上。

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要领他上前见驾,自己哪会出如此大一丑?

“哼,不必了。奴才可不敢劳烦柳正君!”他嘴里这么说着,但却是把手伸了出去。那意思是:我嫌弃你可以,但你还不快点多哄哄我?

柳一舟领会精神了,所以他及时把手撤回来了,“是一舟冒犯了。”

张嬷嬷起到一半,都把重心往柳一舟这边挪了一半了,结果柳一舟又给撤了手。这下更悲剧了,起到一半的张嬷嬷再次一p股坐了下去。

柳一舟心里一抽抽,p股肯定得青。

张嬷嬷:……

宋汀兰:“……噗哈哈哈!张嬷嬷你也是,你想让一舟扶你可实话实说啊!我们家一舟从来都不懂什么叫暗示呢!你看看你又摔了吧?这回你可不能怪我们家一舟啊,实在是宫里的这些套路他还是没学会呢。”

哼,活该!

张嘴就先把张嬷嬷堵了,任他再想解释什么也无从解释了。

柳一舟跟在一瘸一拐的张贵身后来到了宋博雅的面前。

就像看不上宋汀兰一样,宋博雅也是看不上柳一舟。宋汀兰认为柳一舟高她一个头挺好,宋博雅就觉得这样的柳一舟太高了,一看就不是个温顺的;宋汀兰就吃柳一舟这款冷淡相儿,宋博雅则觉得这样的柳一舟连个眼力见儿都没有。

“大家都给朕献艺了,你作为太女正君,你准备给朕献些什么艺啊?”宋博雅懒洋洋地随意说着,眼底全是懒得隐藏的不屑。

这个太女正君就是个杀猪卖肉的,他能有什么才艺啊?早就听说这人最会的就是杀猪了。呵呵,难道要当众给她表演一个“太女正君,现场杀猪”?那敢情好,她倒是敢看,还怕他不敢表演呢!

宋博雅压根就没期待柳一舟会表演什么,唯一让她想起了柳一舟的原因就是:这是一个很好的甩宋汀兰脸子的机会。

想想看,这么多人都在这儿呢,谁家小爷们不会个一两招的?朕后宫里,就连磨墨的小侍都会画那么两笔呢!再看看你宋汀兰家里头的!你丢不丢人!就问问你丢不丢人!

“禀母皇陛下,儿臣因家境贫寒,自幼学艺不精。但为了讨母皇陛下的开心,儿臣愿厚着脸皮献丑。”

“哼,你说说你!原来怎么样朕也就不追究了,但你现在可是太女正君了,你也进门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想过后天学……等会儿,你说什么?你说要献丑?”人家停话她就开始数落,数落到一半才想起来人家答应了,而不是自惭形秽地婉言谢绝了。

宋博雅脸色很难看,居然让她这样下不来台!果然一家子都可恶!

“行吧,你想表演个什么?”

“画画,儿臣也就画画相对来说有点信心。”

“来人,备笔墨。”宋博雅随便吩咐一声就不管了。在她心里,一个资深屠户家族里出来的小爷们就算画的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且给他一个机会的。她等结果出来后再数落也不迟。

东西都准备好了,柳一舟就去桌案前站定画了。因为今天宋博雅心情好,她特允大家不用那么太过拘礼。有喜欢过去看的,现在就能围过去看了。

大家都挺期待传说中的小屠夫正君会出怎样的大丑,所以柳一舟站过去后,呼啦一下就围上了不少的人。

不过宋汀蕊却没有围上去,而是来到了宋汀兰的身边。

“大皇姐,你就不担心你的正君给你丢脸吗?他一个杀猪的出身,想来也没机会怎么学画画吧?”

宋汀蕊人小声音也娇憨,就算说着这些难听的话,让人很生气,别人却不方便回怼。

宋汀兰暂时还能笑得出来,“我要怕他给我丢脸啊,当初我就不会娶他了。他是没怎么学过画画,不过我娶他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他给我画画啊?想要画画好的人的话,我当初就求娶那些知名画手了好吗?”

宋汀蕊还不懂什么叫秀恩爱虐狗,但她能感觉到宋汀兰现在这种幸福的笑容让她很不爽。

“大皇姐,既然你并不担心你的正君给你丢脸,那你为什么现在不站在他身边去给他精神支持呢?你还是怕丢人吧?”

宋汀兰脸一冷,严肃道,“你又错了,我不站过去不是怕丢人,而是怕一会儿他画完后,我会被你们的目光妒嫉死。”

“你!”宋汀蕊被噎得哑口无言了。心里直骂宋汀兰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呢?不过她不怕,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看到时候是谁丢脸丢死。

那边柳一舟已经开画了。目测看过去好像是在乱画,这边一笔那边一笔的,哪儿也不挨哪儿,也看不出来要画个什么。

对比旁边已经挂起来的成画,那些牡丹,腊梅,龙凤等等,柳一舟的画连小孩子的都不如。

白笑函伸长脖子看一眼后乐了,“柳正君,你要是不会画啊,你就直接说。女皇陛下仁厚,哪里会在这些小事上苛责于你。左右你都是太女殿下的正君,太女殿下无所谓的话,别人谁还能说什么。这天寒地冻的,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下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柳一舟一边继续画,一边优雅回道,“淑君殿下,一舟刚才说过了,的确学艺不精,但要说不会却是不对的。也提前说过了献丑,但如果淑君殿下等不了的话,您得求女皇陛下给个指示,不然一舟不敢擅自停止。”

白笑函没话说了。人是宋博雅主动叫来的,没奚落成就让退下去,这不是让宋博雅憋着火吗?宋博雅才不会愿意。

宋博雅果然就跟没听到白笑函的话似的,跟人讨论起了孩子们小时候的趣事。重点还是说宋汀玉,说宋汀玉小时候多乖多乖,多聪明多聪明。宋汀兰比她大,比她早学一年,可每次都把宋汀兰考过了。

白笑函最喜欢这个话题了,他的人生就两个最得意,一是以奶娘之子的身份得以坐上了贵君高位,二是生下的女儿又聪明又乖巧独得女皇盛宠。

他一看宋博雅这么给面子,当场又给夸上了,他二话不说也加入了进去。

两人就像一对多年来只有彼此的恩爱夫妻一样,可是把宋汀玉狠劲儿夸了又夸。

宋汀玉能远远地感受到,却只当听不到。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时候跟旁边的人随口聊聊,有时候就自己的静默吃着喝着,好像对一切都看开了。

宋汀蕊小脸气得鼓鼓的,表面上她是悉心听取着宋汀玉的教导,但她小小的心里也早就被何宛如灌输了宋汀玉是敌人的概念。这样的场合说起下一代,难道不是他才该被万众瞩目的吗?为什么还是宋汀玉?

还有白笑函!都打入了冷宫了,为什么还要出来?他爹在这样的日子里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白笑函却坐得比君后还靠近宋博雅,这太气人了!

宋汀蕊眼珠一转,竟跑去常雪修那边坐了,“君后殿下,您就能忍吗?您才是名正言顺的君后殿下,女皇陛下旁边的位置就该有您,且只有您坐才最合适。如今却是一个小小淑君上坐,您就这么眼看着?您太让我失望了!”

常雪修乐得见牙不见眼,“小十,好久不见,你今天能看到我呢。”

她是不是忘了何宛如在后宫耀武扬威的时候,她可是没对自己如此恭敬过呢。

宋汀蕊脸色一红,强行辩解,“君后殿下,那时候是小十不懂事,可是小十已经被淑君殿下给教训了,所以小二今天才会为您委屈啊?您要是不好意思质问,那小十帮您!淑君殿下说了,这大夏朝是女皇陛下的,可是在这后宫,您才是最不能容许轻视的!”

“别!不用!”常雪修赶紧叫停,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十虽说心机不成熟,但绝对不缺猛劲儿。如果他再不拦着,只怕小十真能冲出去。她还小,怎么都好说;可是他却不行。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平平安安地等到女皇陛下暴死到来的那么一天呢。

这么一想,常雪修因宋汀蕊过来拱火的行为又没那么生气了。

“行了,你走吧,我要去看看到一舟的画画得怎么样了。”常雪修也无意多说,直言把人赶走后,他就要起身去看看柳一舟那边。

就在这时,围着看画的那个人群里突然发出了惊呼声。还不是一道,而是此起彼伏的好几道。

白笑函乐了,“哎我说,你们差不多点啊。人家出身在那儿摆着呢,画的好了那是天分,画的不好那叫正常。你们能不能表现得大家气度一点,别嘲笑的那么明显?”他以为那些人是被丑得惊呼。

快步走过去的宋汀蕊却叫了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画得这么好!你家不是杀猪卖肉的吗?你哪有时间和钱去学画画!不可能不可能!”

她一把推开了周围一群人,在桌案的三个方向都仔细看着,甚至还钻到桌案底下看了看,好像是在怀疑柳一舟在有人替他代笔似的。

然而事实却是,那的确是柳一舟画的,人家的笔还没停,画还没完呢。

“怎么回事?你去看看。”宋博雅觉得不对劲儿,立刻派张贵过去看看。

没一会儿张贵就快去快回了,表情很是复杂,宋博雅竟是不能一时分辨得出那是说画好还是说画不好的意思。

“到底怎么样?你可说啊!”宋博雅给了张贵一脚,还敢让自己猜不是?找死!

张贵没敢躲,“陛下,要不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宋博雅眉头一皱,究竟是什么画让张贵无比评价,却让自己屈尊前往呢?她刚才可是先数落过了,摆明了看不上柳一舟的意思,可如果现在她又主动去了,那脸往那儿搁儿?

她不愿意去。

不过那边画也画好了。

柳一舟停笔了。

宋博雅立刻扬声道,“来人啊,挂起来,呈上来!”

就让她看看到底是什么画让一群人那般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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