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公子，我们成了主人的伥鬼之后，便舍去了生前的名字，以先来后的舜顺序，主人给我们安排了编号，这也是我们死后的名字。”
“这么拗口的名字，就也那妖龙前辈能做的出来。四位姐姐，你们可还记得生前叫什么？是何方人士，若是明年我出了水府，有机会去你们家乡看看。”牧宸埋怨着妖龙这无良的取名，开始问起这四个伥鬼的生前事。
“禀公子，主人说了，生死两忘，生前的一切便让它过去，死后是新的开始，不许我们死后用生前的名字相称。”
“无妨，四位姐姐但说无妨，妖龙前辈那里届时我去说。”牧宸拍着胸膛说道，他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天天对着这四个鬼婢喊龙几万几千几百几十几，多拗口。
“这个……”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
虽说妖龙不许她们死后用生前的名字，自然是为了不想让她们再去回忆生前的事情，可是他们四人不过才死去一二载而已，可不是那些死去上百年的伥鬼，已经随着时间的洗礼，对生前的事情放下的一干二净。
此刻牧宸让她们说出生前真名，自然也勾起了隐藏在他们脑海中生前的记忆。
“公子，我生前是中州赤阳府汜河郡人士，家中世代经商，往来于天南疆之间。贱婢家姓秦，单名一个瑶字，我们四个之中我最为年长。若是公子以后有幸去我家乡，请公子代我看看我父母是否过得安康，”四人当中，一个身材细长，皮肤黝黑的鬼婢抢先说道。
“公子，我生前来自人城，家中以开布店为生，祖上姓傅，单名一个绮字。比秦瑶姐姐小上几个月。若公子日后去了人城，望公子去看看我的弟弟，这两年可曾懂事一些。”说话的是一个身形有些微微壮实的伥鬼，相貌极其普通，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绝对不会再去看第二眼的。
“公子，我叫倚画，并没有姓氏，从小便被收养，生前是中州紫霄府府主家三公子的侍婢。这一年公子起居便由我来照顾。”这个说话的伥鬼看起来又瘦又小，脸上还有许多小痘印，但是双目之中颇为有神。
“公子，我叫聂书书，生前是中州皇城人士，祖上本是宫廷御厨，后祖父在皇城之中经营了一家酒楼，来南疆便是为了取几道特殊的食材，不料失足落入陷龙渊。若是公子他日有幸前去中州皇城，而主人许诺放我自由之身，恳请公子带我鬼体前往！”
最后说话的伥鬼说完便跪在地上，这个伥鬼五官与身段相比之前的三人是最好的，但是皮肤也尤为粗糙，此刻她跪下之后，牧宸可清晰地看到他额上的毛孔比他父亲牧野还要粗大几分。
“书书姐姐，你快起来，若是一年后妖龙前辈肯放你自由，我定带着你的鬼体一起出去。”牧宸说着，便扶起了聂书书。
“公子！若是这一年您对我们服侍的还算满意，主人放我们自由之后，也恳请公子带我们一同出去！”剩下的三名鬼婢听到牧宸答应了聂书书的请求，顿时也纷纷开始诉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