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章(1 / 2)

安抚住臣下,顺文帝回到龙案后坐下:“肃王,朕今日叫你来,不光只为你圈地一事,最近有关你的传言实在让朕头疼,至于你圈了的那几块地,圈的已经圈了,朕就不说了……”

话不及说完,立在御书房中的大臣们就要发表不满,顺文帝对他们摆摆手继续道:“朕下来会给各位大人做个补偿,还请皇弟你也好自为之。swisen.com(www.k6uk.com)”

天子已发话,再无任何人不满,既然皇上会给他们的损失做补偿,还有什么好说的,前一刻御书房里的火药味,被顺文帝三言两语化解。

北冥彻拳头暗暗紧捏,功夫做到家,皇上居然不吃他这套!

衣袖下收紧的拳头放松,北冥彻朝顺文帝恭敬道:“是,臣记下了。”

北冥彻前脚出来御书房,还在御书房的议事大臣们,也随在北冥彻后边退出。

宫门口,北冥彻上到马车上取出手帕,擦去满脸的纵欲过度之色,马车行进中他寻思,皇上不吃这套,下来该怎么办?

刚回王府,便见江流在书房中等候,北冥彻屏退其他人,着德子守在书房门口。

江流把探来的消息细细告知,北冥彻眯起眼:“你是说,梁飞虎他爹是三夫人的舅舅!”

“千真万确,属下怕弄错了,多问了几个人,梁飞虎他爹,的确是丁府掌家夫人梁氏的亲生兄长。”

北冥彻踱到书房门口,望着远处出神,即便知道丁诗韵确与梁飞虎有联系,但没证据证明她与梁飞虎有染。

抬手捏一捏眉头,北冥彻心下有了计较,打发走江流,让侯在门口的德子入内。

“最近那个花匠有何动向?”

“王爷,奴才派心腹盯着他,除了上回他去咱的猪肉铺,再没见他有任何动作。”

北冥彻的大脑,来回于花匠和顺文帝身上转换。

经今天入宫,北冥彻敢肯定,那花匠不是与丁诗韵有勾结的人,看皇上今天的做派,北冥彻有点看出来,花匠八成是皇兄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这可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那时听府里传出他不行的风言风语,北冥彻当即想到,那晚李俏梦游耍宝,房中发出的动静被有心人听到,所以自己才被人泼了脏水。

为揪那个给他身上泼脏水的人,却无意把皇上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给揪出来;他现在所有动作皇上必定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干出又是圈地,又是宠妾灭妻的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却都不当回事。

怎么才能让皇上发火,将他赶出京城呢?

光把怜秋和成儿送走,一家大还困在京城,妻儿被皇上拿住,他就是想干什么也不能干。

呼出一口气,踱回书桌后坐下,端起桌上茶杯喝口水:“撤回咱们的人,不用再盯着花匠了,他爱干什么由他去。”

德子一怔,没多问,主子这样安排自有这样安排的用意,接了令,见主子再没什么事,德子退下。

北冥彻的推测完全正确,皇宫御花园,顺文帝打发了一众侍者,听着随身太监禀报。

“以咱们的眼线传来的消息看,肃王的确非常宠爱新入府的燕侧妃,不光冷落其她妾室,连王妃也被晾在一旁,至于圈地,也确实属实。”

顺文帝逗弄着挂在树枝上的鹦鹉:“肃王什么性子,没有人比朕更加了解他,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你觉得他会是一个,顶风作案的人吗?”

太监一甩拂尘:“皇上,您与肃亲王乃一母同胞的手足,肃王什么性子,老奴哪有皇上了解的多。”

顺文帝逗弄完鹦鹉,拍拍手:“话又说回来,纸醉金迷的生活过久了,也许会沉醉在里头,给下面传话,盯紧点,且不可有一丝大意,若肃王真的有异心,待朕归天之时,一定要拉着他这个手足陪朕。”

太监连忙跪倒:“皇上说的哪里话,您是万岁之躯。”

“行了,奉承话少说点,给下头传话,再听肃王有任何动静,立时来报!”

“是,老奴领命!”太监接旨起身。

……

王府北苑,丁诗韵坐在绣架前,边绣花边寻思,王爷的兵符藏在哪?

想过很多地方,但最有可能藏兵符的地应该是在夜澜轩。

说起找兵符,丁诗韵很是疑虑,王爷手里,真的有兵符吗?

王爷虽说身兼虎贲营中郎将,但谁都晓得,那不过是皇上派给王爷的一个闲差,王爷能调动的人马只有三百人,再多可就是谋反了。

坐在绣架前,丁诗韵飞快的穿针引线,那晚约见黑衣人,黑衣人用一句“没有暴露出你,怕啥”将她打发,依旧给她下令,抓紧时间找兵符,只要找见兵符,任务就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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