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2)

李俏端一碗熬好的清粥进来,天成昏迷多日,每天以清汤吊命,现在醒了得给他吃一些见米粒的食物,再喝清汤,身上的那点肉恐怕会被消耗干净了。(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com)

到床边扶着天成坐起,取过一个软垫可以让他靠,将榻上人安顿妥了,李俏将清粥一勺一勺的喂给,斜靠着软垫的榻上少年,“味道怎么样?”

天成一连吃了几口,边喝粥边想心事,李俏的问话,他没有回答。

没听见回答,李俏也没在意,只当大公子因喝粥占住了嘴,顾不上说话。

一碗清粥见底,李俏收过碗,正准备将手里的碗放到桌上,忽听榻上少年说:“俏儿姐姐,我还没吃饱,能不能再给我一碗!”

李俏手一抖,差点将碗给摔到地上,自动忽略其它,只抓住重点:俏儿姐姐?

端着空碗又坐回榻边,李俏一脸惊吓道:“大公子,你胡说什么呢,你可不能乱说话,没吃饱我再去给你盛一碗,但你千万不能乱称呼。”即使屋外没有人,李俏也不敢大声。

压着声说出的这番话,并没让天成当回事,天成嘿嘿一笑,也压低声音:“你放心好了,有人的时候我叫你姨娘,没有人的时候我才叫你姐姐……”

“那也不行!”很决绝的撇下四个字,李俏转身出去取粥了。

李俏的话,天成压根就没听进去,这声姐姐已经叫出口,咋可能再收回去,天成打定主意,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人后他一定要将李俏叫姐姐,绝不再叫娘。

……

在李俏的细心照顾下,天成的精气神越来越足,也托这孩子身体底子好,醒来又过五天,他就已经活蹦乱跳了。

要不是太医安顿天花不可轻易见风,否则天成老早的已经窜到外面去放风。

也亏了天花生出最严重的那些天,天成一直昏迷着,这通天花生下来,天成干净的脸上居然没留下任何瑕疵,而仅有的一点点瑕疵也隐在暗处,根本妨碍不到相貌。

呆在紫芳阁前前后后拢共半个多月,直到胡太医发话了,天成才真正的站到了太阳底下。

最高兴的自是玉怜秋与北冥彻,天成搬出紫芳阁的当日,下人们按主子的吩咐,将紫芳阁里所有的一应用具全部换成新的,只要是大公子曾经用过的,照旧集中起来烧掉。

紫芳阁所有用具全部换成新的,也比不上到阎王殿里转了一圈的儿子能再度回来叫人高兴,大公子身子彻底无恙,庆祝定然避免不了。

前厅庆祝大公子身子康复的人里头唯不见李俏,她累了多日子,大公子已无恙,李俏回偏院去睡觉,肃王的再多赏赐,也扰不了她只想睡觉的意。

有人欢喜、有人困顿、亦有人恨到骨子里。

丁诗韵无需面纱再遮面,她与一众夫人们同样举杯祝贺大公子身体康复,一杯辛辣的汁液入喉,激起胸中恨意:那畜生居然好了,又是荷包、又是受伤中毒、还出了天花,居然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这怎么可能?

面上的笑,天知道她维持的有多么困难。

天成挨着玉怜秋坐,时不时安慰身边动不动抹眼泪的母亲,看似他将注意力放在玉怜秋身上,其实天成的大半注意力放在丁诗韵那。

天成身子康健后,北冥彻问过天成荷包的事,本不想告诉父王那个荷包哪里来的,但听父王说,那荷包是毒物,天成惊了,挂在俏儿姐姐脖子上的荷包居然是有毒的东西!

这个荷包怎么一回事,天成最清楚不过,将得来荷包的经过详细告知,听完天成言语,北冥彻眼睛眯了好半晌,按天成的说法,有人要谋害的不是成儿,而是李俏。

北冥彻派江流偷偷的取了丁诗韵的荷包来查看,丁诗韵的那个荷包经太医确定完全没有问题,北冥彻当即起疑,又派人去天玄寺寻找那个当初给了丁诗韵和李俏荷包的老太太,再就没有寻见那老妇的踪影。

弄清荷包的出处,北冥彻又让江流将荷包放回原处,并且安顿儿子,此事不要声张,他自有主张。

家宴上一派祥和,看不出哪里不和谐。

有毒荷包就在北冥彻手里,接受完其她夫人的敬酒,北冥彻话锋一转对上丁诗韵:“韵儿的脸也能见人了,最近真是双喜临门,韵儿,来本王身边坐。”

整个大厅里顿时静悄悄,去王爷身边坐?

这种场合,除了王妃能坐王爷身边,她一个妾凭什么去王爷身边坐?

众人有疑,却也只能将疑虑和不满压在心底,丁诗韵的指甲因心头恨意蔓延,都快掐到肉里,忽听见王爷说,要她去他身边坐,心中的恨,立时被激动取代。

激动不假,但也没被激动冲昏脑袋,丁诗韵低头娇羞一笑:“王爷,妾身还是坐这吧,妾身不敢同王妃姐姐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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