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他是混蛋!(2 / 2)

她弯腰捡起那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的人眼泪一颗颗往下掉,原来这才是他忽然失常的原因。

原来这才是,他躲避四年不愿提及的真相吗?!

她不愿相信莫小静的话,可如果这个理由不是真的,何以能说明慕宁的忽然失常?!

宋媛的思绪被一张照片震懵了,她被莫小静的话震懵了,她握着那张照片仓皇往车边走。

后来越想便越觉心凉。

莫念依旧对任何人避而不见,她在别院翻出母亲生前最爱的佛经,一笔一划认真抄写,她的毛笔字是跟着莫振海学的,不乏大家风范。

母亲以前常常为她这一手毛笔字引以为傲,但凡寺庙有活动,必要叫她抄写几张。

她的一生都被父亲保护的很好,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温婉贤淑一世无忧。

莫念知道,母亲纵容父亲精心培育慕家兄弟,其实是期望她肩上的担子能够被人分担一些。

她一直不喜欢女孩子太过要强,她期望自己的女儿将来和她一样,温柔婉约。可她不知道,这世间并不是人人都有她的好运。

太过柔弱的女子,也容易被那些凡尘俗事蜇伤。

可她明明不柔弱,却还是被蜇伤了……

一阵风吹过,满桌宣纸飞散在地。

莫念深呼吸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往外走。

外面关于她和陆景萧婚变传闻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同时传出婚变的,还有莫小静和江城这对新婚夫妻,可那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关心。

整整三天她足不出户,不看手机不看电视,她将自己关在那方角落里安静的像是避开凡尘的仙子。

这三天陆景萧早上去公司,傍晚准时回来,他在她别院附近定了家酒店。

开了窗就能看见她那座隐于闹市的小院子,独立一偶、清冷孤寂。

这三天,他忽然明白慕宁的真正用意了。

那人受莫小静威胁只是其一,他不看好这段婚姻才是重点。所以哪怕明知莫小静那个陷进有多拙劣,也还是顺着跳了进去。

不是蠢,是狠。

第五日傍晚,宋媛和张谦依旧没有联系上慕宁。

他们现在的重点已经不在慕宁身上,莫念这几天一直未曾露面,他们不免担心。

张谦手中有莫念别院钥匙,但现在他不敢轻易打开。

他握着钥匙站在门口和宋媛迟疑不决时,陆景萧的车停在了脚边。

张谦回身看过去,对这个罪魁祸首并无好感!

“陆先生。”宋媛淡淡叫了声忧心说:“她这样将自己关着,也不知要关到哪一天。”

男人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淡声说:“把钥匙给我。”

“凭什么!”张谦攥紧了那把钥匙,看向他的目光透着愤怒。

他虽不知道面前的人和大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让大小姐这么失常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把钥匙给我。”陆景萧再度重申。

语气虽清淡但气势压人,张谦皱了皱眉转过脸并不打算搭理他。

宋媛一把抓过他的手,掰开他的手抽出那把钥匙:“给他!”

她将那把钥匙甩给陆景萧,拉着张谦离开。

张谦气愤的看向她:“宋媛,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快走!”宋媛强行拽着他离开。

待走远张谦一把甩开她的手:“你是不是疯了,大小姐真的是在避我们吗?她是在避陆景萧,可你居然把钥匙给那个人?!”

“是,她不是在避你我!但那是夫妻矛盾,你我参与不了!不懂吗?”

张谦怒吼:“我不懂!我只知道,陆景萧不安好心!”

“闭嘴!”宋媛怒斥道:“莫念不是你和慕宁的私有产物,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们四年,她也需要被人照顾!陆景萧的确不是个好人,商业版图做成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好人?好人有能耐坐拥无数资产吗?!”

“那你还……”

宋媛红着眼睛深呼吸道:“他不是好人,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从一开始他对莫念的目的就是明确的!陆景萧不缺和他演戏的女人,他也不需要演戏!”

张谦楞了好一会喃喃道:“可是他伤害了大小姐。”

宋媛轻笑一声,迎着夕阳漫无目的走:“人生在世,谁能不被伤害?”

就像她,不也被莫小静那张照片,那几句话刺痛了吗?

张谦追过去拉住她手腕:“就连你,也不管慕宁了吗?”

“他死不了,总有一天会出现的!”宋媛甩开他的手拦了一辆车。

陆景萧拿到钥匙之后,并没有急着开门。

他坐在车里,看着那扇门沉声问付安:“慕宁的行踪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郊区一家海洋馆,现在让人带他回来吗?”

“不急,将莫小静送去他眼前!”陆景萧沉沉视线看着手里那把钥匙说:“现在就办。”

付安妥当安排好之后,开车离开。

这五天,但凡陆景萧前往莫念别院,虽然不进去,但他一般都会在别院附近逗留到天明。

但今天不同,今天这人不等天明就离开了。

有记者大胆揣测,陆景萧已经耐心尽失,这段刚曝光的婚姻已岌岌可危。

付安载着陆景萧前往郊区的途中,接到了练束梅的电话。

她原本以为那就是年轻人吵架被那些记者夸大其词了,做长辈的不能跟着参合,所以才忍了这么些时日。

但眼看这网上的声音越来越多了,练束梅实在坐不住了。

“萧儿,你和念念到底怎么回事?”语气不免担忧。

陆景萧握着电话笑着宽慰:“您别操心这些事,网上那都是胡说八道。”

他语气如旧,温柔平和。

“什么胡说八道,那为何我打不通莫念的电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景萧笑道:“怪我,都怪我惹她生气了,都是儿子的错,您无需操心。”

练束梅叹息道:“我不操心,可是网上的那些消息……”

“不实报道,您别信。”陆景萧好耐心的安抚。

老太太叹息着应道:“我是不能信,只要你别欺负了念念就行。”

陆景萧笑,“不欺负,您早些休息,我这边还有事。”

挂了电话,陆景萧脸上笑容消失殆尽。

他看向窗外一家饭店冷声说:“先吃饭。”

晚上八点,慕宁回到住宿的民房,开了门便有一张字条飘过来……

他弯腰捡起,然后眼眸一沉,镇定的锁好那扇门转着轮椅离开。

找到字条上的位置后,他怔怔看着那处平房透出的昏黄灯光,然后转着轮椅靠近。

这一段是石子路面,轮椅走在上面不是很平稳,不过他还是走过了那一截路。

推开那扇门,便见角落里的莫小静被人封着嘴,捆着手脚,她朝他看了过来!

瞧见慕宁的时候,她眼底分明闪过震惊,随后是恼怒!

慕宁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转着轮椅过去,伸手一把揭开她嘴上的布条。

“是你?是你将我绑到这里来的?”莫小静瞪着他怒吼:“松开我!你给我松开!”慕宁没有搭理她,他倾身凑近她问:“你要的闹剧我已经满足你了,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一定要说?”莫小静看着他冷哼出声:“况且莫念和陆景萧还没有离婚,还没有!”

“我只答应帮你向莫念提出这个要求,并未答应一定帮你实现它!”慕宁语气沉沉:“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那晚的真相!”

莫小静不以为然的语气道:“做梦!你想的美!”

慕宁的轮椅忽地欺近她,他倾身一把掐住了莫小静的脖子:“说,还是不说!你可给我想好了!”

他虽是个病人,但莫小静现在被绑着手脚,她挣扎不开。

慕宁掐着她脖子的手收紧,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要是不说,我就弄死你!”

“我、我死了你也别想脱身!”莫小静涨红着脸说:“你们慕家兄弟都是那么愚蠢,永远那么愚蠢!”

慕宁被她激怒,他猛地将她甩出去,莫小静的头撞在墙上,磕出了一丝血。

疼的她凝眉,但她却笑了:“我原以为你对莫念是真的忠心耿耿,没想到你也会自私到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真相,去逼她和陆景萧离婚!你知道这几日,关于他们婚变的传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吗?”

“闭嘴。”慕宁冰冷的目光看向她,沉声呵斥道:“我没叫你说这些,说重点!”

莫小静哼笑一声,缓缓道:“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莫念心中啊,你是真的很重要。重要她可以抛弃陆景萧,也要依你的话。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逼着她离婚,不给理由不现身,你躲着让她着急。慕宁啊慕宁,经此一役之后,你很难再成为她心中分量最重的人了吧!”

“闭嘴!我叫你闭嘴!”慕宁猩红着眸再度掐住她的脖子,他额上青筋突起,让他看上去像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莫小静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笑道:“你应该和自己生气,而不是和我!这几日莫念将自己关在别院,拒见任何人!你的机会就要来了,很快陆景萧会厌倦她,很快他们就会离婚,而你也终将失去在她心中的位置……”

“砰!”——

慕宁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撞去那面墙上发狠地说:“我叫你再说!我叫你说!”

他抓着莫小静的手,一下下重重磕在墙上,那模样不像只是给个教训,像是要将人往死里整!

屋外,付安心惊胆颤的看了一眼陆景萧。

那人冷静如常,他不敢吱声。

莫小静终于还是怕了,她颤着声说:“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当晚的过程。”

慕宁深呼吸,一把丢下她,只冷漠的看着她。

“那晚,是我偷偷潜入他房间,给他喝了一杯水,就一杯水。后来……哈哈”莫小静忽然笑了,额头的血伴着她的眼泪滚滚而落,情景渗人。

“后来我们睡了啊,如你所想的那般。他用莫名山的秘密,堵住我的嘴巴,这就是他背叛我大伯,背叛莫念的原因!”

“不可能。”慕宁声色平静看着她说:“他不可能动你,你在撒谎,那晚你给他吃了东西之后,他应该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他没有碰过你对不对?那些照片都是你的摆拍!”

莫小静脸色有片刻失常,然后她很快恢复了:“他人都死了,我为什么要骗你?如果你那么肯定的话,为什么要问我?他就是碰过我了!床单的血、迹为证!”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哥昏迷后,你到底是怎么弄走的那些东西!”

眼见他又要掐住她脖子,莫小静警惕的后退凝眉道:“是他自己给我的!是他为了堵住我的嘴巴!这是他和我的交易!”

“还撒谎?!”慕宁将她逼去墙角,抬手抹了下她额头的血,阴森的目光盯着那抹血迹看着。

“你知道的,我是个将死之人,我不在乎怎么死。要是能和你同归于尽的话,我觉得也不错。”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从轮椅车座下抽出了一把刀。

莫小静眼底一瞬间惊慌难掩:“不,慕宁你不能那么做!你这是犯法的!”

慕宁将手指上的那抹血涂在匕首上,他盯着她眼底的阴戾叫人害怕!

“不要!不!”莫小静瑟缩在墙角道:“电脑是我偷的!”

慕宁抬眸看着她笑了,只是那抹笑多少有些诡异:“所以,你承认那晚你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不!”莫小静坚定的摇头:“我不承认!我和他就是什么都发生过了!如果你要为这件事对我动手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扬着脖子,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你动手啊!我死了你也别想快活!就让你和莫念彼此愧疚,让她这一辈子都为你们兄弟内疚吧!眼下你和她的误会只怕已经很难解决了,你杀了我之后再自杀,这样就能让她惦记一辈子了,想试试吗?”

如果慕宁是莫念的死穴,那么莫念又何尝不是慕宁死穴?!

莫小静在赌,她赌慕宁一定还舍不得死,至少舍不舍这样死!

“啊!”他颤着手刺向莫小静,但那柄刀在靠近她胸口的时候,仓皇掉落在地上。

他冷声吼道:“滚,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别让我后悔!”

同归于尽,他都嫌太便宜她!他更不能……让莫念为了这么一件事,将这样的他惦记一辈子!

他…不配。

莫小静眉心一拧,她几乎是一路爬着出去。

她走之后,那栋平房彻底恢复安静。

慕宁转着轮椅看向门外夜色说:“进来吧,站了半天了也不觉得累吗?”

片刻后,陆景萧抬腿从屋外跨进去,付安守在外面。

这是间极简陋、普通的平房,角落布满蜘蛛网,钻头墙,头顶点着一只老式灯泡,因为蜘蛛网太多,遮挡了一些光。

一眼看去,仿佛穿越到了世纪初。

好在还有一条木质板凳,陆景萧走过去坐下,不在乎上面早已布满灰尘。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蚊子的声音,那些飞虫就在灯光下飞来飞去……

慕宁坐在轮椅上,大概是刚刚折磨莫小静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让他此刻看上去有些颓靡。

若不是那双眼睛还算有神,会让人觉得他在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慕宁吃力的撑着轮椅把手,抬眸看向陆景萧笑了:“感谢陆先生,为我送来的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陆景萧看着他,微微后仰靠在身后那面墙上,眯着眸居高临下看着他问:“慕远都死了几年了,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偏要去知道他那些风流韵事?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要让莫念和我离婚?”

这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病人,此刻陆景萧便要将他刚刚对莫小静做的事还给他!全部还给他!

但对面的人是个病人,还是个看上去随时会死的病人,所以这火陆景萧忍住了。

慕宁不是没看懂那人眼底压抑的怒火,他不以为然的笑了,虚弱又缥缈的语气说:“我若不这样,陆先生怎么能无端视莫小静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帮我认识了一个隐形障碍?”陆景萧似笑非笑,但出口的语气偏又那么冷漠无情:“我的眼中钉,现在可不止莫小静。”

语气里的警告让人不寒而栗。

慕宁看着他弯唇道:“还有一个我是吗?”

慕宁不意外,从他招惹这人的时候,就预料到了。

但他却笑了:“我顺着莫小静的陷进跳,除了为我自己,也是想知道陆先生能为念念做到何种地步。若莫念说服你离婚,证明她在心中并非很重要。若她不能,我和莫小静此番此举必然惹怒你,我的后果怎样都无所谓。可是莫小静……莫小静以后招惹上这么大一个麻烦,势必要收敛许多。”

只有将莫小静逼至绝路,将莫名东的愤怒全部激发,那个躲在背后的人才有现身可能!

陆景萧笑着看向对面的人,点头道:“借口找的都不错,我要为你鼓掌。莫念不顾性命救下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慕宁不是没有听懂他话里的讽刺,但他不在乎,有些事他做就做了没有后悔一说。

“下面说一说,你为何想知道,慕远和莫小静的风流事吧?我在莫念别院看过你和慕远的笔迹……虽极力掩藏,但有时候字迹这东西,真的是改变不了的。”

陆景萧甩去一张字迹鉴定报道:“看看?”

那东西让慕宁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又不意外了,只因对面的人是陆景萧。

他将那份鉴定报告对折撕碎,然后随手扬出去,那些纸屑迎着灯光飘然落下。

慕宁轻到缥缈的语气说:“没错,我是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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