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像？！”胡队不满地反问道。
黄警察见两位领导都是一脸不满的表情，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这时姜警察在一边说道：“所长，胡队，本来我们是发现了两具尸体，但是后来发现是看花眼了，根本没有尸体……”
“你近视吗？”胡队咄咄逼人地看着姜警察说，“我刚才还在江边查浮尸案，你一个电话说是发现两具尸体，我们又跑到这里来了，结果你说是看花眼了，逗我们玩是不是？！”
老邵也阴沉着脸，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这几天没有睡好。他瞪了姜警察一眼，然后指着脸朝下趴在地上的苏艳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把一个女的给铐在这里了？”
“这个娘们他妈的想杀我！”黄警察气急败坏地说道，随即发现自己这话说得太有损身份，急忙改口说道：“所长，这个护士有问题。我怀疑她跟凶案有关，结果这娘……这个护士想杀我。”
老邵和胡队都吓了一跳，黄警察怕他们不信，跑过去将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倒提着跑了回来，对老邵和胡队说：“这就是她想杀我的凶器，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老胡转头对一个刑警点了点头，那个刑警戴着手套，将水果刀接了过来，放进一个塑料袋里，然后封上了口。
这时走廊里挤了十多名警察，还有四名穿白大褂的法医站在门厅里聊天。这些人我大都有些眼熟，有几个看到我后，还指着我窃窃私语，脸上露出坏笑。我知道肯定又是我那个倒霉的名字惹得祸，只好装作没看见。
“他们三个是报案人还是嫌疑人？”胡队指着我、大飞还有陈佳阳说。
“不是他们三个，是他们三个。”黄警察指着我、大飞和杨柳儿对胡队说。
“哟，换了一个人啊。”老胡不无嘲讽地说道，“这姑娘又是哪来的？”
杨柳儿看到这么多警察围着我们，早吓得脸色苍白，听老胡问她，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不着急，慢慢说，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老胡倚在墙上，懒洋洋地说道。
老邵见区刑警队的警察们一个个脸色不大好看，于是对黄警察和姜警察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俩好好给我说清楚！”
黄警察也是一脸委屈，指着陈佳阳和李克说：“他俩中午到所里报案，说是有一个朋友失踪了。本来不符合出警条件，但是她把事情说得很严重，我和小姜就跟着来看看。进到这个楼里后，正好遇着他们三人，”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我、大飞和杨柳儿，接着说道：“他们仨说楼里死了人了。我和小姜就进那屋子里看了，确实死了两个人……”
“哪间屋子？”胡队一边点起一根烟一边问道。
“就那间。”黄警察指着老尹的办公室说道。
“小吴，进去看看。”胡队冲一名警察喊道。那个姓吴的警察答应了一声，快步走到老尹办公室的门前，拉开门就走了进去。
“啊！”
一声尖叫之后，小吴慌里慌张地退了出来，冲着胡队颤声说道：“胡队，里面、里面有两具尸体……”
“双手抱头，老实蹲着，不许抬头看！”
一名年轻刑警盯着我、大飞和杨柳儿，见我们仨不时抬头向老尹办公室张望，于是怒气冲冲地冲我们吼道。
刚才小吴说屋里发现尸体之后，警察们纷纷跑了过去。黄警察和姜警察立即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神气活现地也跟了过去。黄警察一边跑还对一个年轻警察喊：“把他们三个给我看住了，跑了就找你算账！”
大飞小声问我：“孙子，你说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那个屋里是不是闹鬼啊？老尹这个王八蛋算把咱们害苦了，死了也不安生，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他他妈的藏来藏去也不嫌累得慌。”
“别抱怨了！”我低声说道，“这楼里就跟学校那边一样，肯定是空间和时间发生了错乱。一会儿警察问咱们，一定要实话实说，千万别打马虎眼，那样就坐实了咱们的嫌疑了。尤其是小杨，一定要和警察说实话，听见没？”
杨柳儿委屈地点了点头，两行泪水，悄无声息地从她的双眼中流了下来。